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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停留,忙起身退下。
等走到屋外”白花花的太阳一晒,这才惊觉得自己吃了亏。
“我怎么没有提公中的钱!”,她喃喃地道,“我们可是住在一起的。按惯例,应该有三百两银子的!想当初,小五成亲、老四续弦,公中可都是拿了钱出来的。太夫人一句也不提,难道是不想出这三百两银子?凭什么勤哥儿成亲公中就不拿钱出来。到时候岂不全是我自己出?”,可话已经说出来了。”
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抬头看见绿树丛中翘起的飞檐。
她脚步一顿”吩咐身边的人:“我们去四夫人那里!”,有人低低地应“是”。
三夫人眼角瞥去,看见一张温顺柔和的面孔。
秋菱……
她抿了抿嘴,转身去了正屋。
……
“支勤哥儿成亲的钱?”十一娘有些惊讶地望着三夫人。
三夫人点了点头,肘支在炕桌向前倾了倾身子:“四弟妹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些年,我们两口子一直靠着月例过日子,这几年你三哥外放,手娶才活络了些。偏生结了方家这门亲事,嫁妆就装了两船。为了勤哥儿的体面,我这边也不能寒酸。只好踮起脚来做长子,把私藏多年的体己银子拿出来贴了进去也不够”还准备回娘家借些银子把这边的新房粉了……”
却提也没提之前分家得的财产。
十一娘不由庆幸家里的中馈现在不是自己主持。
“这件事得和娘商量。”,她笑道,“如今家里的事…………”,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三夫人已道:,“我也知道。可这话实际不好意思向娘开口这么多年我没办什么大事,长子成亲都说没钱,只怕是钱没有支到”先被娘训斥一番。我是想向四弟妹借点银子。等贺礼的钱一到,立刻就还上*……”
“勤哥儿成亲是大事*……”十一娘道,“我现在没有当家,喜铺那边要到年终才有分红。不知道三嫂想借多少*……”
要是借多了,只怕会惊动徐令宜,到时候太夫人肯定也就知道了。
三夫人想了想,道:“油漆大概要个一百多两银子,粉墙大概要个一百多两银子,还有幔帐、工钱一一一一我看,最少要二百两银子……
十一娘松了口气。笑道:“三嫂像是看着我的钱匣子开的口一前几天侯爷正好给了我二百两银子过中秋节。三嫂先拿去用吧!”,说着,让竺香去开了箱笼,“记得把笔墨纸砚一并带来,三嫂也好给我立个字据!”,“立字据*……”三夫人惊愕地望十一娘,不禁为之气结。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去找二夫人了。她一向慷慨大方……要是白纸黑字地立了字据,那这笔钱就非还不可了!
绕了这么了大圈,最后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我看,立字据就不必了吧!”三夫人目光闪烁,“莫非你还信不过我!”,的确信不过。
十一娘笑着,竺香拿了银票和笔墨纸砚来。
她就将纸摊在了三夫人的面前。
“不是我信不过三嫂。而是俗说说的好,亲兄弟明算帐。没了这利益的瓜葛,人也就亲热多了。我也不催着三嫂一定要还这笔钱,只是有个凭证,我也好给侯爷一个交待。”,“那,那就算了吧*……”三夫人道,“你的钱既然还要给侯爷一个交待,我也不好让你为难。我还是回娘家再借点吧!”
“在娘家帮婆家争气,在婆家帮娘家争气。三嫂与其回娘家去借银子,还不如我们妯娌之间互相周转周转。”,十一娘笑道”“难道三嫂是怕我以后向三嫂借银子不成?何况这银子我又不等着用,三嫂什么时候都是一样*……”
三夫人听着目光闪烁。
还好自己跟着三爷出去见了番世面,要不然就和十一娘一样,以为这银子自己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处,借出去别人总是要还的,还是个人情。却不知道这钱能生钱,借给那些急需用钱的人收利息”几年下来,也有几百两银子。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几分犹豫,谁知道竺香却把蘸了墨的笔递到了她的手……
先借来使使也成啊!
三夫人接过了笔,立了张字据。
十一娘飞快地瞥了一眼”让竺香收下了。
秋雨奉十一娘之命给快要生产的琥珀送了些细布,说起屋里发生的事,不免提到三夫人借钱的事:“……既然已经立字据,不如让三夫人把还钱的时间写清楚一点。要不然,这银子只怕是肉包了打狗,有去无还了。”
琥珀扶着腰站了起来,从箱笼时摸出一个桔子递给了秋雨:“夫人根本就没打算她还。这样做”也是为了怕她以后再向夫人借钱罢了。”,秋面想想,也有道理。
前债还没有还,总不能再借吧!
只是二百两银子……也太多了些…………不过,夫人手里一向宽裕……,过中秋节的时候,侯爷就给了夫人一千两银子……也不差这点银子……
这样一想,倒是她小家子气了。
她笑着把这事抛到了脑后,笑盈盈地拿了个半黄的桔子:“这是夫人赏的吗?前两天宫里赏了一篓给夫人*……”
还没有到桔子上市的季节。
“不是!”,琥珀笑容里有少见的腼腆,“是你姐夫托人买的*……”
秋雨望着手上的桔子,不笑掩了嘴笑:“好姐姐,你拿出来给我吃了,管姐夫知道了”岂不要找我算帐?”,琥珀脸一红:“有东西吃还塞不住你那张嘴!”
秋雨笑得更厉害了。
回去讲给十一娘听。
十一娘也笑。
晚上讲给徐令宜听。
徐令宜看着喜滋滋的十一娘忍不住打趣道:“一个桔子而已,虽然稀罕,可也用不着乐成这样!”,明明知道她在说什么”却偏偏要和她抬抬杠才舒服。
十一娘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净房。
徐充宜笑。
再著尊集姗莆扇和她说话。
“明天窦阁老请我去登山。我准备带谆哥儿一起去。你明天帮着看看他的穿着打扮*……”
窦阁老是在“杨氏违例取利案”,之后新晋的一位阁老。据说刚过不惑之年,为人正直刚毅,敢言敢谏。
十一娘不由轻笑:“他刚上台就请你去登山?”,徐令宜笑道:“要不然,他怎么能做阁老*……”
也是!
十一娘道:“明天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带谆哥儿去合适不合适?”,“登山而已。不是什么隆重的场合。到时候小厮、随从一大群。就当是带他出去散散心吧!”
徐嗣诫听了很羡慕。
徐嗣谆就拉了十一娘的衣袖:“母亲,你跟爹爹说一声,让五弟和我一起去吧!五弟比我还有腿劲,不会拖大家后腿的!”,这不是拖不拖后腿的问题。
这是永平侯带着永平世子出现社交场合。
第五百一十七章 新妇(下)
童年时光是最单纯快乐的。这样的日子并不多。
十一娘笑着摸了摸徐嗣诫的头:“你们都去了,谁帮我带谨哥儿呢?”
十个月大的谨哥儿活泼好动,稍不留神就爬到了炕几旁,拿着个什么东西都在嘴里啃两下,抱在怀里三下两下就不耐烦了,小腿往你肚子上一蹬,人就要射出去,谁抱着他都要打起三分的精神。只是还不会说话,冲谁都“哦哦哦”的,十一娘很担心,太夫人却觉得她大惊小怪:“老四一岁半才开口说话,他这才十个月呢!”
十一娘也吃不准十个月的孩子应该不应该开口说话,空闲的时候就抱着他认识家里的东西。
徐嗣诫闻言眼睛一亮,笑道:“那我在家里陪谨哥儿玩。”
徐嗣谆有些失望,道:“那,那我带好吃的东西你们吃吧!”
“好啊!”十一娘忙笑道,“回来也给我讲讲你们登山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我还从来没有去登过山!”
是指在这个时空里。那指一个人在前面走,若干个人拿着凳子、羽扇,甚至是马桶跟在后面的那种场面。
徐嗣谆高兴地应了。
十一娘送兄弟两出了门。
宋妈妈过来:“马上就是易姨娘的除服礼了……”
“按惯例办吧!”十一娘点了点头。
宋妈妈应声而去。
到了那天请了道士、尼姑做了七天的道场,徐嗣谕换了衣裳回来给徐令宜、太夫人和十一娘问安。
徐令宜问了问他的功课,太夫人则问了他的身体,到了十一娘这里,他看到谨哥儿的乳娘顾妈妈和谨哥儿屋里的妈妈万三媳妇正站在屋檐下通风的地方说话,有些意外。
竹忙低声道:“四夫人亲自带六少爷,听说过了周岁就要给六少爷断奶了!”
既然这样喜欢孩子,怎么不让谨哥儿多吃几天奶!
徐嗣谕心里却暗暗奇怪,“嗯”了一声,没有理会半蹲下来给他行礼的丫鬟、婆子,跟着秋雨进了西次间。
十一娘和谨哥儿都坐在西次间临窗的大炕上。炕桌搬走了,十一娘坐在炕边”谨哥儿坐在炕*央,手时拿着个敲木鱼用的棒槌,身边摆着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碗、碟子,还有木鱼、小鼓之类的东西,谨哥儿拿着棒槌正敲得欢。
看见徐嗣鼻进来,他抬头就冲徐嗣谕笑了笑,露出两门颗大门牙。
不知道为什么”徐嗣谕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六弟都长这么大了!”他望着谨哥儿愣了愣,才说出这句话来。
十一娘把谨哥儿抱在怀里,笑道:“你回来了。一路上可还平安?”
徐嗣谕这才想起给十一娘行礼。
“让母亲挂念,我一切都好!”
不过是短短的两句话,谨哥儿在十一娘怀里又是跳”又是蹦的,拧着身子要去那些碗碟。
十一娘不想打扰孩子的兴致,有些抱歉地对徐嗣谕笑了笑:“他有点调皮!”然后把谨哥儿放在了炕上。
谨哥儿立刻爬到了小鼓旁,却现自己手里的棒槌不见了,东张西望了一会,又爬过去把棒槌抓以了手里,再往小鼓那边爬”又丢了棒槌,他犯起愁来,望了望十一娘,又望了望徐嗣谕,“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徐嗣谕觉得他十分有趣,没多想就把棒槌递给了谨哥儿。
谨哥儿立刻不哭了”脸上挂着两行泪笑起来。
徐嗣谕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
谨哥儿不理他,低下头去敲小鼓,屋子里响起时强时弱的“咚咚”声,单调的有点吵人。
徐嗣谕这才现谨哥儿手里拿的红色棒槌被磨摩的圆润光滑,顶端刻着莲花的玟样。
他有些吃惊地望向十一娘。
十一娘歉意地对他笑道:“有点吵人!”又解释道”“你不让敲,他哭起来,比这个还要吵!”
“可能是我听得少”没觉得吵。”徐嗣谕笑着,望了玩得正欢的谨哥儿一眼。
神色温和”语气舒缓,温尔雅的佳公子形象。
十一娘笑了笑,说起徐嗣勤的婚事来:“我们家人丁单薄,你回来了,正好带着管事去通州帮勤哥迎嫁妆!”
徐嗣谕笑着应“是”:“前两天去落叶山的时候就跟我说了。”
这样说来,徐嗣勤去参加秦姨娘的除服礼了!
十一娘若有所指地道:“既然你们兄弟都商量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成亲三日无大小。放松了心情玩几天。”
徐嗣谕笑着应喏,见母亲没有像往常一样陪他玩的谨哥儿丢了棒槌爬到了十一娘的怀里吭吭起来。
十一娘知道他这是吵着要自己抱,正要叫顾妈妈,徐嗣谕见状站了起来:“母亲这边还有事,那我就先去二伯母那边给二伯母问个安了!”
“等会一起到太夫人那里吃饭。”再留下来也没什么话说,十一娘笑着叮嘱徐嗣谕,让秋雨帮着送客。
徐**身行礼,眼角的余光在被谨哥儿随手丢在炕角的红色棒槌上生停了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