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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人就指了身后跟着的歆姐儿:“这是你二表姐!…”又指了诚哥儿,“这是你八表弟。…”
两个小姑娘见了礼,诚哥儿却拉着英娘道:“大表姐,你是坐船来的还是坐车来的?。。
英娘一愣,笑道:“我是坐车到杭州,再从杭州坐船到通州。然后再坐丰到燕京的。…”
诚哥儿露出艳娄的目光。
五夫人就携了英娘的手:“你别管他!自你七表弟出了一趟门,你八表弟就天天念叨着什么时候也像你七表弟一样,出去玩一趟才好。。”
这是徐家的家务事,英娘只微微地笑。
大家分主次坐下,姜氏带着抱了庭哥儿的乳娘到了。
自从十一娘说了那番话以后,她突然沉默下来。眼睑下才了黑眼圈。大家只当她是被孩子吵得,太夫人甚至道:“年轻人,身子骨要紧。不行你把庭哥儿放到我屋里养几天。。。
“您年纪大了”就是六叔都没才这样吵过您。怎么好让庭哥儿吵您。。。她委婉地拒绝了”人却渐渐消瘦下去。
她有些拘谨地给长辈们行了礼,又笑着和英娘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即不过分的亲热,也不过分的沿淡,显得很低调。
英娘看着不由暗暗奇怪。
去年过年的时候见到这位四表嫂的时候,如珠宝聚侧。语言清朗,神采飞扬,不过一年的光景,又生了嫡长孙”正是锦上添花的时候,怎么反而神色落寞,才几分萧索之意。
她笑着上前行了礼,姜氏褪了手上一只碧玺石的手串给她做了见面礼。
太夫人见大家一团和笑,笑着喊了杜妈妈用膳。
大家簇拥着太夫人去子东梢间的宴息室。
用过晚膳,几个小字辈的凑在太夫人面前说话,五夫人则朝着十一娘使眼色。两人站在了厅堂和西次间的榻扇门口,屋里的人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们,她们也可以看见屋里的情景,做出一副长辈给晚辈留个说话拖方的样子。
“有人给我们歆姐儿说了一户人家。我才些拿不定主意,想找你商量商量。。。神色间很是犹豫。
十一娘学着她低压了声音说话:“五弟妹说说看”
“……姓陆,单名一个贤字。父亲曾任骁骑右卫指挥使,随着四哥远征西北的时候阵亡。诏令授了天津卫同知。据说容貌俊秀”擅长弓马又精通经史。虽然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可我派去打听的人回来说。这位陆公子眼孔很高,一直想找到得意的。我们家歆姐儿,别的不敢说。这相貌却出拿得出手的……”五夫人说着笑望了十一娘一眼。“我和媒人约定了过两天相看相看,想请四嫂也帮去看看——四嫂不像我,好歹还做过几次媒人,有经验。”
原来是为这件事。
“好啊!。。十一娘笑道,“天津卫是大卫”同知。应该是正五品吧?虽然是远嫁,可天津离燕京不过五、六天的路程。驿路通畅,来去也方便。陆公子相貌好。有才学,又袭了官……。。她微微点头,“和我们家歆姐儿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五夫人笑,眉宇间有几份得意。
用了两年的时候。终于给女儿找了户不错的。
“四嫂,你看,这相看的地方是定在相国寺好呢?还是定在慈源寺好?。。
“媒人是什么意思?。。十一娘笑道,“要是没才太合适的。不如听媒人的安排。”
五夫人笑着摇头:“我就是不想听媒人的安排。谁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她就说起一桩轶闻来:………………。到了相看的日子。男方骑着马。女方拿了把扇子遮了嘴角。等到洞房花烛夜,掀离盖头才发现,女的嘴角长着个瘊子。男方是个破子。”,十一娘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你们两个,悄悄说什么呢?。,太夫人听着笑道,“偷偷悄在那里乐呵!。”
“说笑话呢!…”五夫人和十一娘相视一笑,走了过去。“哪天单独讲给您听!。”五夫人走过去,原坐在太夫人身边的姜氏忙起身让了位置。五夫人也不客气。笑着坐下。接过小丫鬟手里的美人锤,轻轻地帮太夫人锤着。“免得给这些小丫头们偷听了去。。。
太夫人呵呵地笑。
十一娘问姜氏:“听宝珠说,你这些日子睡得不安生。现在好些了没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被婆婆教训了,不虚心受教,还做出副寝食不安的样子,岂不是在说婆婆教训的不是。
姜氏忙道:“我没什么事。可能是春天到了,犯了春困。…,十一娘笑着点头:“那就好。我寻思着过几天是三月初三了。即是女儿节,也是诫哥儿的生辰。诫哥儿那里好说,和往常一样大家一起吃碗寿面就走了。三月三的春宴却要好好操办操办才是。谨哥儿的院子还没有收拾停当,你公公来信说三月中旬就启程回燕京。我想在你公公回来之前把清呤居收拾整齐了。你要是身子骨还好。就过来帮**办三月三的宴请吧!”
“婆婆!…”姜氏错愕地望着十一娘。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
十一娘的话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姜氏回去仔细一想,自然能一窥端倪。可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婆家。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婆婆面前。她只好保持沉默。
可不曾想,婆婆先打破了这个僵局。还当着这么多的人让她帮着操办三月三的春宴。
“这么说,老四真的定了三月中旬启程?…”一大堆话,太夫人只听到了这一句,“他给我写信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我还以为他是哄着我呢?。。忙招了十一娘过去问话,“他们应该可以赶回来过端午吧?你要好好合计合计端午节该怎么过才好。大半年都不在家呢!”
十一娘笑道:“侯爷就是想赶回来给您过生辰。端午节的时候,肯定能到。到时候我再和您商量”看这个端午节怎么过好。。。非。凡?言似;無,
太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们不要急着赶路。身体要紧。我的生辰,回不回来都不要紧。我知道他孝顺………”说了大半个辰。
姜氏站在那里,望着十一娘恬静的笑脸。心里五味俱杂。
婆婆这样,算不算是把家正式交给她之前的预兆呢?
琥珀也有这样的顾虑:“……哪些事该请四少奶奶示下?哪些事该请您示下呢?…”
“春宴怎么办?花多少银子?这些银子怎么花?让四少奶奶给个章程。。。十一娘笑道”“我看过了,你们照着章程行事就行了。到时候买什么?花厅怎样布置?菜谱怎么定?你们跟四少奶奶商量就走了。”又道,“你跟文姨娘说一声,让她把这几年府里的帐册誊一份给四少奶奶,这样,她行事心里也有个底。…”
琥珀应声而去。
第六百八十三章 憨态(下)
姜氏连夜看账本。
徐嗣谆半夜起来看见她还在灯下忙活,劝她:“早点歇了吧!现在离三月三还有大半个月,时间还早。”说着,拿了搭在一旁的皮袄给她披上,“一口吃不成胖子。有些事,要慢慢来。”
姜氏朝他感激地笑了笑,拢了拢衣襟:“相公别管我了,先去睡吧!我把这点看也去歇了!”
根本没有要歇下的意思。
徐嗣谆就要合她的账本:“一起去歇了!”
姜氏忙抢了账本:“相公,你就别管我了!”语气带着些许的不悦。
徐嗣谆一愣。
姜氏惊觉自己说话太生硬,忙笑着解释:“婆婆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了我,我怎么也要把这件事办妥才是。现在离三月三虽然还有大半个月,可查往年三月三的费用,宴请的账目,请了哪些人,是怎么操办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一样不要花功夫。”她说着,不由苦笑,“相公觉得时间还早,我怎么觉得不够用啊!”
徐嗣谆刚接手家里的庶务也有这种感觉。
他立刻释怀。
“要不,把宋妈妈叫来问问?”
当初,他就是叫的白总管。
“宋妈妈是母亲身边的人,我们怎么能随便使唤。”姜氏摇头,“相公也别担心,我在家里的时候也跟娘学过管账,何况母亲把账册交给了我,我身边还有个袁宝柱家的……这不过是刚接手,有些不熟悉,等熟悉了就好了。”
徐嗣谆知道妻子聪明伶俐,既然这样说,肯定有几分把握,想到明天一大早还要和卢长贵碰面,他打了一个哈欠,先去睡了。
姜氏把家里宴请的方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叫了宝珠给她磨墨,写了一个三月三的章程。等搁笔的时候,天色已经发白。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把写的东西重新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叫了袁宝柱家里的进来:“你再帮我看看。要是也觉得行,我拿给婆婆去。”
按照旧例拟出了宴请的名单,每席的费用,宴请的菜肴,需要服侍的丫鬟、媳妇子、婆子的数量……甚至是戏子的赏钱,都一一考虑到了,比起从前在家里跟着姜太太学管家的时候,用心了数倍。
“四少奶奶真是长大了!”袁宝柱家的感叹,“奴婢实在是挑不出毛病来!”她指了其中写着的“花舫十二艘”笑道,“四少奶奶是想把听戏和宴请的地方都挪到碧漪湖上去吧?只是太夫人、黄夫人年纪都大了,受不了这船的颠簸?您看,要不要换个地方?”
姜氏的确有这个意思。
她小的时候曾随父亲去江南,坐在花舫里垂钓,船娘们拿了垂钓起来的鱼做菜,喝上两盅小酒,看湖上的风光,如神仙般的光景,在她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不,把船固定在一个地方?”姜氏想到火烧赤壁里的周瑜,“这样一来,既可以把宴席移到湖上,又不至于颠簸!”
“原来四少奶奶早有对策。”袁宝柱家的暗暗地捧着姜氏,“是奴婢多心了。”
“我也是刚刚想到!”姜氏和她为宴请的事又说了几句,叫小丫鬟进来服侍梳洗,就要往十一娘去处。
袁宝柱家的栏她:“四少奶奶好歹合合眼,这样熬着可不行!”
“我去去就来。”姜氏暗暗有些担心,“要是婆婆觉得不好,这宴请恐怕要重新安排……”说到这里,她苦笑起来,“还有忙的时候。”
这时她太深深地体会到婆婆和媳妇之间的差距。
你想当家,也要看婆婆给不给家你当。
姜氏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带着宝珠去了正院。
西次间摆着七八个箱笼,十一娘和英娘姑侄俩个笑盈盈并肩而立,正那里挑选衣裳料子。
姜氏上前行了礼,十一娘招呼她到临窗的炕上坐下,笑着吩咐英娘:“我记得还有两匹白色焦布,你一并找了出来。我们到时候做半臂穿。”
姜氏听了笑着应道:“母亲是在准备做夏装的料子吗?”
“是啊!”十一娘接着小丫鬟端过来的茶,笑道,“马上要入夏了,又闲来无事,和你大表妹做几件新式衣裳穿。”又道,“庭哥儿的夏裳准备好了没有?我这里还有两匹广东那里进贡的细葛,你拿去给孩子做两件小衣裳吧!”
“谢母亲了!”广东进贡的细葛轻薄透气,做夏衣最好不过。只因都是贡品,市面上很少见到。十分珍贵。
姜氏给十一娘道谢,那边英娘已笑着拿了两匹姜黄色的细葛过来。
姜氏让宝珠手下,见英娘穿了件豆绿色的夹衫,粉红绣梅花的八福湘裙,只在耳朵上坠了小小的珍珠耳塞,清秀可爱,笑道:“妹妹从江南来,今年苏州还流行八福湘裙吗?”
英娘笑道:“这些我倒不十分懂。这是我箱笼的衣饰,姑母见我穿了白色的挑线裙子,让我找条粉色的裙子出来……”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