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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做是让治下的人们懂得礼法规定,也就是‘正名’,不至于让百姓因不知法而犯法。第二步,就是让百姓们都能懂得仁义理智的深层含义,人人都成为一个知行合一的圣贤,那样的话,尧舜治下的‘大同’也就达到了。所以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所以孔老夫子还说‘有教无类’嘛!”
钱朵朵看见邬思道张大了嘴巴愣怔的看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百家讲堂上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无心插柳
钱朵朵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论语》中让邬思道原本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都迎刃而解了,邬思道脑子不停的消化着钱朵朵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傻……
钱朵朵原本以为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错,天地良心,她又不是中文系毕业,不过是照本宣科说的那些话,跟她钱朵朵可没什么关系……后来她发现邬思道念念有词,又好像不是自己说错了,而是提醒到他什么了。
钱朵朵也顾不得邬思道的神情不对头了,风紧,扯呼吧!等他回过神来问自己问题,那是要丢脸的!钱朵朵忙说道:“邬先生,我见识有限,随便胡扯了几句,还请先生不要在意,就不打扰你们,我告辞了。”她说着,冲着哥哥钱海眨了眨眼睛,转身就走。
听见钱朵朵要走,邬思道还没反映过来,“咣当”一声门响,才把邬思道惊了一下,他总算回过神来,便赶忙说道:“明珠格格,请等一等……”
钱朵朵混若没听见,她现在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火烧屁股似地逃出了七录斋的范围,这才长出一口气,坠儿不明所以,气喘吁吁的跟在钱朵朵的身后问道:“格格,邬先生喊你呢!”
钱朵朵瞪了她一眼“这时候你应该做聋子!”
坠儿缩了缩脖子,再不吭声了,明月格格死了之后,侍候她的小丫鬟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只有坠儿跟着的时间短,而且还不是贴身侍候的,所以才留了下来,她亲眼见着其他丫鬟的生生死死只在主子的一句话,大概是被吓坏了,所以胆子特别小,钱朵朵见她那样,心中一阵不忍,不过她现在满腹心事,也没什么心情安慰坠儿。
钱朵朵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其实就是半瓶子醋,可不敢跟邬思道这样的大儒讨论《论语》,封建社会都讲‘半部论语治天下’,可见对《论语》的重视程度,钱朵朵觉得自己的“程咬金三板斧”,使一下子吓吓人就行了,再多使唤几下可就露馅了,言多必失嘛!可是刚才自己那段话到底哪句话让邬思道一下子就成了呆鸟?钱朵朵还是摸不着头脑……
反正钱朵朵打定主意,如果有人问她,她就把一切都推给那个不存在的梦境里的老爷爷!就算他们不信,至少也找不出破绽。
如果钱朵朵是刚进雍王府,她是再不肯这么高调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雍亲王夫妇已经把她钱朵朵纳入“囊中”,就算她想逃,还有哥哥在,钱海是怎么也不会同意走的,况且钱朵朵对这个世界两眼一抹黑,一想到要离开这个锦衣玉食的“金窝窝”,还有点舍不得,更主要的是对外面的世界有几分恐惧……既然离不开,那就只有尽情的高调,让雍亲王更加重视自己,她才不要做小正太的侧福晋!
此事无关情爱,雍王府里的年氏和李氏就是现成的例子,她们俩位钱朵朵都熟悉,俩个人都是侧福晋,一个娘家有权有势,另一个有儿子傍身,她们在雍王府还不是要比乌喇那拉氏低一头,天天要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尽管钱朵朵一直没有什么大的野心,而且她一直喜欢宅,但是并不表示钱朵朵喜欢向别人低头,要做就做最好,侧福晋她才不稀罕呢!钱朵朵想着,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嫡福晋!而有权力能助她上位的,除了乌喇那拉氏就是雍王爷了,直接向雍王爷卖弄没有机会,今天在邬思道面前也算是无心插柳,就是不知道这柳树能不能成荫……
钱朵朵冒着大雪一直跑到厨房,见采买做香皂原料的人已经回来了,便吩咐厨房里的人把肥猪肉都炼成油,肥肉变成灰油之后,为了保密起见,钱朵朵把厨房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送模子来的瑶琴和坠儿在身边,她让坠儿继续烧火,自己按着比例加入火碱、盐、糖、面粉、和茉莉花粉,再加上一些色素,做成各种颜色的冷制皂液,再把皂液倒入模子里……
皂化反应通常需要四周以上的时间,这期间PH值会慢慢下降,所以冷制皂费时费力,只能小批量制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其实任何动物的油脂都可以用来制皂,就是植物油如橄榄油、棕榈油、甜杏仁油和榛子油等,也都可以制皂,可惜那些东西在这大清朝的北京城里没处寻去。
瑶琴看着一个个模子都装满了皂液,诧异的问道:“格格,这……这就完了?”
“是啊,”钱朵朵笑道:“瑶琴姐姐,你找一间空屋子,让人把这些模子都放好,今天是腊月二十,要一直等到大年初十的时候,这些香皂就可以用了。”
瑶琴吩咐人去办,那些在厨房外面急得直跳脚的厨师们,对着瑶琴和钱朵朵当然是敢怒不敢言,看见明珠格格出了厨房,他们都长出一口气,赶紧进来做午饭,再晚了可就要挨主子的骂了。
钱朵朵则带着坠儿回漪澜苑,此刻雪停了,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到处是一片银白的世界,真像是一个粉妆玉砌的银色王国。屋顶和大地披上了圣洁的白毛毯,树木穿上了白棉袄,如琼枝玉叶,粉装玉砌……
脚下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刚走到漪澜苑大门口,就见弘昼身边的太监小福子正探头探脑的四处看,他一看见钱朵朵顿时大喜,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在钱朵朵面前打了一个千,说道:“明珠格格吉祥,奴才小福子给您请安。”
“起来吧!”钱朵朵笑道:“你怎么来了?弘昼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他下午不用上课吗?”
小福子说道:“回明珠格格的话,邬先生被王爷找去了,所以下午不用上课。三少爷和五少爷都在钱海的住处等您去呢,说是有事儿跟您商议。”
钱朵朵诧异道:“怎么?三表哥也在?他们要干什么?”
小福子忙说道:“格格,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奴才……奴才真的不清楚……”
钱朵朵“哼!”了一声,她知道这些个小太监、小丫鬟别看年纪小,在王府这样的地方摸爬滚打长大的,各个都溜精似鬼,这小福子显然是不想说。
钱朵朵忙乎了一上午,本来有些累了,再加上满身都是油烟子味儿,她还想回去洗个澡歇一歇呢,本不想理睬弘时和弘昼,跟着小屁孩混有什么意思啊,钱朵朵怕总跟他们在一起自己变幼稚了,不过她一想到那两个小子拿自己没有办法,却是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钱海,为了钱海不受气,钱朵朵也不敢轻易的得罪这两个小祖宗,那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
来到钱海的住处,院子里有两个小厮正在扫雪,一群鸟儿在树上叫着,钱朵朵听着那鸟叫声特别的好听,却不知道是什么鸟儿,她仰头看了看,对小福子说道:“你把那几只鸟捉下来给我玩吧!”
小福子看了看那棵大槐树,顿时苦了脸“格格,不是吧?就算奴才爬到树上去,那鸟儿也飞了,怎么捉得着?”
钱朵朵心道,谁让你小子刚才不说实话来着!有事儿竟敢瞒着我,我就是要难为难为你!她笑道:“怎么会没有办法?你长脑袋是干什么用的?不会只留着嘴吃饭吧?动动脑子想一想不就知道怎么抓了?还是你以为我不是你的主子,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现在就去跟弘昼说,让你替我把鸟儿捉来,我倒要看看弘昼答不答应……”
钱朵朵说完,也不理愁眉苦脸的小福子,一直来到门前,坠儿替她掀开门帘,钱朵朵转过门口的屏风,一眼就看见弘时、弘昼和钱海都在,弘时今年十四岁了,比钱海高了半个头,他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尤其是眼睛,就象乌黑的玛瑙,头上戴着瓜皮帽,帽子的圆顶部有一黑丝线编的结子,丝绸般光泽的大辫子垂在脑后……
钱朵朵上前行了礼,笑道:“三表哥、弘昼,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
弘昼笑道:“当然还请你接着讲故事,三哥看了你的连环画,也觉得这个故事不错,就一起来了。”
弘时没想到弘昼竟然说了真话,他十四岁了,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听小孩子讲故事有些不好意思,便忍不住瞪了弘昼一眼。
钱朵朵却没注意,她早上吃得少,又忙活了一上午,现在又累又饿,哪有什么心思讲故事呀!再说了,现在还不到中午,按着弘昼的性子,这故事非得听一下午不可,那可要了钱朵朵的小命了。钱朵朵又不好直接就拒绝,她看见小福子没有跟着进来,那傻小子显然是去捉鸟儿去了,钱朵朵眼珠转了转,笑道:“弘昼,我刚才进院子的时候,看见树上有一群鸟儿正叫得欢,那声音可好听了,不如咱们先把鸟儿捉来,然后再讲故事吧!要不然一会儿鸟儿就飞走了,想抓也抓不到了。”
弘昼眼睛一亮“朵朵,难道你有法子抓鸟儿?”
钱朵朵笑道:“那还不简单?现在刚下完雪,鸟儿正找不到食吃,你命人在空地上撒些粮食,用一个大箩筐扣在这些粮食上,再找来一根棍子,上面拴上一条长绳子,用这棍子把箩筐支住,底下留出缝隙,然后咱们远远地躲开,那些鸟儿自然就钻到箩筐底下去吃粮食了,等到它们走到箩筐中间,咱们一拽绳子,棍子倒了,箩筐就把鸟儿给罩住了……这法子怎么样?咱们试试吧,一准能行。”
“好啊好啊!就这么办!”弘昼高兴的蹦起来,高声喊着小福子赶紧去找箩筐找绳子找木棍,钱朵朵一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哪知道一抬头,正看见弘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有话直说
钱朵朵一看弘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他看出来了,本来钱朵朵还想着把这哥俩忽悠出去,自己跟哥哥说几句话,现在看来不行了。
看见弘昼已经跑到院子里了,钱朵朵混若无事的说道:“三表哥,咱们也一起去看捉鸟儿吧!”她说着抬脚就走。远离麻烦是钱朵朵的一贯作风,显然弘时是被她列入麻烦那一行列的,尽管弘时现在还人畜无害,那也要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免得事到临头,想摆脱的时候被粘上了就糟了……
弘时笑道:“朵朵妹妹等一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钱朵朵诧异的看向弘时,心下不免好奇,自己跟弘时可没有什么交集,他能有什么话说?钱朵朵问道:“什么事儿啊三表哥?”
弘时看了看钱海,又看了看坠儿,对后者说道:“你出去!”
坠儿惶然的看向钱朵朵,朵朵笑道:“坠儿,你去看弘昼抓鸟儿吧,记得挑那长的好看的让弘昼留几只,就说我要养着玩,千万别弄死了。”
坠儿答应着去了,弘时这才说道:“朵朵,咱们坐下说话吧!”他说着,兀自在八仙桌旁坐下,端起先前的茶杯来喝了一口茶,看见钱朵朵还站在原地,他不由皱眉“朵朵,你赶紧坐过来呀!难道三表哥还能吃了你不成?钱海,你也过来坐……”
钱朵朵不明白弘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他把坠儿支走了,显然这事儿的怕人知道的,尤其是怕福晋知道的,弘时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