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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雍王爷“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疾步来到书房门口打开门向外看了看,见门外没有什么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雍王爷又大踏步的来到钱朵朵面前,见他伸出手来,钱朵朵下意识的就想躲,可是她的下巴还是一下子就被雍王爷捏住了。
钱朵朵躲闪了两下,因为她的身后就是书案挡着,怎么也挣脱不开,钱朵朵也就不再无谓的挣扎,雍王爷盯着她的眼眸看了半天,说道:“你这话不尽不实,皇阿玛年岁大了,帝星不那么亮了也正常……”
“我没撒谎,我说的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么你说,帝星什么时候会陨落?”
钱朵朵躲闪着雍王爷的目光“王爷,你还没有说准不准许我的请求……”
“哼!朵朵,你好胆!竟敢跟本王讲条件?”雍王爷说着,一手揽住钱朵朵的腰往身前一带,钱朵朵被大力一拉,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她的脸正撞到了雍王爷的胸前,被他的胸骨撞得鼻子一阵发酸,顿时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耳边却听见雍王爷冷冰冰的说道:“朵朵,二十五岁……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
钱朵朵又惊又怕,自己这小身板可禁不住折腾“不不……王爷,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这雍王爷不按着常理出牌,自己不过是跟他讲讲条件,他怎么可以这样?亏得自己以前还夸他是个好皇帝,夸他是美男,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好人……
“钱朵朵,你看着本王的眼睛!”雍王爷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钱朵朵的鼻子被撞的红红的,泪眼朦胧,却仍然感觉到雍王爷的眼睛冷冰冰、利剑一般让她无法遁形……
雍王爷只道自己的强硬把钱朵朵给吓得哭了,他心一软,伸手掏出丝帕来擦了擦钱朵朵脸上的眼泪,嘴里说道:“朵朵,你给本王记住,以后只能听本王的话,永远不准跟本王讲条件,知道吗!!说吧,帝星什么时候陨落!若是你说的不准,看本王怎么罚你!”
钱朵朵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这会儿她真的很想哭,若是早知道这样,她又何必……钱朵朵泪眼婆娑道:“是……是今年的冬天,应该是十一月份中旬……”
雍王爷嘴里喃喃道:“今年冬天……”他松开了钱朵朵,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脸色变幻不定,也不知道想什么。
钱朵朵不知道此刻的雍王爷是高兴还是悲伤,反正钱朵朵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的,她在一旁咬着嘴唇,面对强势的雍王爷,她心中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偷鸡不成蚀把米呀,说的就是今天的钱朵朵……
瞥见墙上的那一副中堂,“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钱朵朵心里不停的嘀咕,都是骗人,全都是骗人……
33、天高地厚
33、天高地厚
一连几天,钱朵朵都千方百计的躲着雍王爷,她也不去书房了,钱朵朵现在也明白了,什么整理书房,估计那就是雍王爷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好在钱朵朵不去,雍王爷倒也没有派人找她,钱朵朵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每到晚上,钱朵朵就到随身庄园里去摆弄那些药材,庄园里种下的药材都很名贵,钱朵朵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研究的就是毒药,反正她时间多得是,钱朵朵想着,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惹急了她,她是不介意给人用点毒药的,她甚至收集到了曼陀罗花和罂粟花……
钱朵朵给自己安排的另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训练那群蜜蜂,其实蜜蜂钱朵朵早就开始训练了,只是没有什么成果,钱朵朵曾经幻想着这随身庄园里的蜜蜂能像小龙女的玉峰那样听从指挥,如果那样的话,雍王爷再敢对她用强,她就放出一群蜜蜂来蜇他,蜜蜂这东西个头小不显眼,就算是钱朵朵从随身庄园里随意放出来几只,也不会有人注意,可惜钱朵朵显然没有小龙女那一套,训来训去的,一群蜜蜂还是一团糟……
清明节很快就到了,按照惯例,朝廷官员也是要放假的,头天晚上喜公公就派人来通知杏花春馆上下,明日寅时在圆明园门口集合。
钱朵朵现在对郊游也不那么期待了,因为郊游时候会看到雍王爷,当然也应该会看见钱海,钱朵朵一个劲儿的琢磨,自己到底要怎么跟哥哥交代呢?如果没有钱海,钱朵朵是孤零零一个人的话,她自己早就逃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怜儿就喊钱朵朵起床,梳洗打扮完,赶到圆明园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眼看雍王爷站在前面不远处向这边张望,钱朵朵心中一阵紧张,竟然让王爷等着,这可糟了。
钱朵朵赶紧加快脚步,快到雍王爷跟前了,哪知道写斜插里竟然走来了年侧福晋和钮钴禄格格,钱朵朵一见,赶紧见礼,“年侧福晋早、钮钴禄格格早。”
钮钴禄这姓氏虽然是满族大姓,不过弘历的额娘钮钴禄格格的娘家却只是钮钴禄氏的一个旁支,是以弘历的外祖凌柱,最高官位也只做到了四品典仪官,钱朵朵因为知道以后钮钴禄氏的命运,所以从来没有因为她的地位低而有所轻视,当然也没有巴结人家,而是一直对钮钴禄氏礼敬有加,钮钴禄氏也觉得钱朵朵娇憨可爱,两个人相处倒也一直融洽。
因为弘历得了康熙皇上的喜爱,钮钴禄氏在雍王府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她之所以能住到圆明园来,就是因为雍王爷考虑到可以让她能经常见上儿子弘历一面。
年氏一向高傲惯了,她很瞧不起钮钴禄氏,知道她今天也要跟着一道儿去郊游,心中便不很舒服,现在看见钱朵朵问候她的时候,竟然不分尊卑,把她跟钮钴禄氏相提并论,年氏当时就不高兴了,她娇笑一声说道:“哎呦,难得朵朵姑娘还知道向我和钮钴禄妹妹问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目中无人呢!福晋难道没教过你在长辈跟前要礼数周到吗?钮钴禄妹妹你不见也就罢了,我好歹也是奉王爷的命管着这么大的园子,不指望朵朵姑娘你晨昏定省,可是,你住到圆明园也有些日子了,今儿我还是第二次见你呢!朵朵,你作为寄居在这里的客人,不觉得很失礼吗?”
这话可是连钮钴禄氏也一并得罪了,可见年侧福晋平时也是很嚣张的,雍王爷站在钱朵朵的正前方,而年侧福晋和钮钴禄氏是斜插过来的,因为视线的原因,钱朵朵也不知道年侧福晋看没看到不远处大树下的雍王爷,不过,估计是没有看到,因为钱朵朵微笑着喊了一声“王爷”的时候,年氏的脸色变了几变。
钱朵朵也不说话,她等着雍王爷给她主持公道,竟然说她是寄居在这里的客人,难道她稀罕在这里寄居吗?钱朵朵倒要看看雍王爷会怎么说,她决定了,若是雍王爷的说词不让自己满意的话,她钱朵朵今天倒也不介意跟着哥哥远走高飞!
雍王爷眉头微皱,他上前几步,瞥了一眼年氏,觉得自己的宠爱让这个女人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天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上演这一出,这是想试探自己的底线?!
雍王爷当即冷了脸“年氏,你可以不用去郊游了,来人!送年氏回去!圆明园的事儿暂时不用你管了,先休息两个月再说。朵朵,钮钴禄氏,咱们走吧!”雍王爷说着,转身就走。
钱朵朵真没想到雍王爷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落了年侧福晋的面子,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很重要?钱朵朵心念电转,她可不是一个自恋的人,马上就想到是雍王爷应该是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想来雍王爷早就跟年氏打过招呼,不准找她钱朵朵的麻烦……想通此节,钱朵朵觉得雍王爷也不是一无是处,她赶紧钮钴禄氏说道:“格格,咱们快走吧!”钮钴禄氏点点头,两个人跟在雍王爷身后上了马车……
只剩下年侧福晋呆呆地站在原地,当着身边这么多下人的面被王爷驳了面子,年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其实她心中比钱朵朵更惊讶,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个青涩的小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好?她长得不及自己漂亮,性情不及自己温柔,没有自己这样能帮得上忙的娘家,王爷居然为了她半点情面也不给自己留,年侧福晋满脸悻悻之色,想向王爷软语央求,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来她拉不下脸来,二来王爷竟然不管不顾的走远了……
钱朵朵上了车,想到年侧福晋的时候,心中却没什么快意,一个只能当男人附属品的女人,注定了她人生的悲哀,钱朵朵决定了,就算有一天迫不得已的嫁给雍王爷,自己只要把他当成一个养眼的、可有可无的床伴就好了,这样无论以后如何,自己也不会受到伤害。
钮钴禄氏和钱朵朵坐在一辆车上,她今年三十二三岁的年岁,眉清目秀,脸上薄施胭脂,梳着双把子头,乌黑的发髻正中,插着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两侧插着两根长长的扁方,身上衣裳上的花样,还是钱朵朵给画的缠枝海棠纹样,绯红的海棠花,以银粉色勾边,花朵趁着碧绿的枝叶,绞缠繁复,带着一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穿在钮钴禄氏的身上,显现出一身富贵气……
钮钴禄氏笑道:“年侧福晋的孩子最近总是喜欢闹病,她的心不顺,口不择言的,朵朵你不要生气。”
“哪里就生气了。一只小狗冲着我叫,我总不能再冲着它叫回去……”
钮钴禄氏一听“扑哧”就笑了“你这丫头!小心王爷听见——”
钱朵朵偷偷地顺着车窗向外看了看,只见雍王爷骑着高头大马走在车外,钱朵朵这一看之下,竟然和他的目光正对上了,吓得钱朵朵赶紧把窗帘放下了。
钮钴禄氏忍不住抿嘴笑,钱朵朵才不管,她又坐到车的另一侧掀开车帘向外看,一路上看到游人如织,钱朵朵主要看骑在马上的人,上次她搬到圆明园,根本没来得及跟哥哥告别,这次钱海应该会想方设法的来见见她吧!说不定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要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如果那样,自己应该怎么说服他呢?
马车一直向西北方向行去,因为钱朵朵想画长城,这点小要求雍王爷自然要满足她……桃红柳绿,岁岁清明,这个时代的清明,除了扫墓之外,还是踏青,郊游,插柳植树的季节,男人、女人、孩子可以放风筝、踢蹴鞠、打马球……
来到长城脚下,时间已经到了辰时,天上晴空万里,白云缱绻,地上草木复苏,莺飞草长,远处是巍峨的长城,蜿蜒起伏,钱朵朵放眼望去,有不少男男女女的结伴儿游玩,却惟独没有看见邬先生和钱海,她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本来很想问一问雍王爷他们会不会来,不过一想到那天他捏住自己下巴的场景,钱朵朵就心有余悸,再加上年氏早上那一出,说不定雍王爷的心中恼火着呢!所以钱朵朵干脆离雍王爷远远地,钮钴禄氏大概也是跟朵朵一个心思,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路走……
钱朵朵选好了景,坠儿帮着她支上画架,钱朵朵赶紧开工,她画的是一幅水彩画,远处的万里长城,长城脚下野花盛开,零星的杏树已是落英缤纷,桃花则开的正艳,密密的花朵挤满枝条,正可谓蜂围蝶阵乱纷纷……
因为万寿节马上就要到了,钱朵朵的画今天一定要画好才行,回去也好装裱,不管画的好坏,好歹是自己亲手画的,代表一份心意,钱朵朵画完,又随手提上康熙帝早年写下的长城诗“万里经营到海涯,纷纷调发逐浮夸。当时费尽生民力,天下何曾属尔家。”她自己看着呵呵笑,这幅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