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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陈嘉斜眼望去,一路扫着房内的东西细细算着,糕点,酒壶口,杯沿,倒是个大手笔,只可惜碰到的人是他——“神机妙算”陈子善,你能想出第一百招退路,他必能比你多想半招。顺着茶花的心思去做那些事情,多不过顺水推舟,到时候见了便宜的人,还是他。
陈嘉知道莫铭现在不比从前,若是原来碰上这么个事儿,一定就拿内力一逼,药性一解,万事大吉。说到这里,倒真不知是不是该谢谢那废了他武功的人了。
“陈嘉,我难受。”莫铭扯着自己的衣服,撒起泼来。
陈嘉又帮他拢了拢衣衫,身体从他腋下穿过,勾着他的一只手臂,引着他往内室走。这会儿莫铭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只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陈嘉,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陈嘉,我们这是在小竹屋里吗?”
“不是,我们在百花楼。”陈嘉扶着莫铭坐到床上,替他解了发带,脱去了外衫。
“陈嘉,你是想和那些妓子一起看月亮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理想吗?”修远眼神迷蒙地看着陈嘉,最终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陈嘉:“……”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意无理取闹!”见陈嘉无话,莫名又说道。
倒也亏得陈嘉性子好,耐心地应着:“我没想和她们一起看月亮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理想,你乖乖地睡上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我不!”说着将陈嘉拉倒到床上,一个侧身扑了上去,将陈嘉压在了身下。
“修远,你起来。”陈嘉的气息有些不稳,挣扎了多次也没挣脱开。
“我好看吗?”他指了指自己带着两团潮红的面颊。
陈嘉一愣,闷着胸腔笑着说:“好看。”
“屁!我一爷们儿要那么好看干什么!”莫铭戳了戳陈嘉的脸,方才还带着怒容的面色阴转晴了,他笑着说,“你才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来,给爷香一个~”
“你喝多了。”陈嘉支着身体想要起来,却被莫铭一爪子按了下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带着诡谲的笑容看着陈嘉,说道:“小美人儿,今天你可是落在你莫爷爷手里了,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的爷爷也比你大上许多,你莫……”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带着醇厚酒香的唇就附了上来,带着股青梅的酸甜,陈嘉还是睁着眼睛的,他看着莫铭伏在自己身前,带着虔诚的表情。
心中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这一闷就是七年,陈嘉突然不想再等了,他有千万种不让自己后悔的方式可以选择,但是他选择了唯一一种可能让他悔恨至死的方法。
莫铭的唇轻轻蹭着陈嘉的唇,陈嘉闭上了眼,迎合起来。他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莫铭的唇,等对方耐不住了,才将舌尖送进去,一点一点地舔舐着他口中的酒的余香,从牙齿到牙床,从舌尖到舌根。心中被鼓足的气体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从未感到如此的飨足。
莫铭的酒量在自己印象中一直好,不会那么不禁醉。一壶酒不过只喝了小半壶,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在装醉,陈嘉心里暗笑了一声。
陈嘉翻了个身,占了主导地位,此时他们的唇已经分开,莫铭似乎有些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陈嘉,只是一直在扭,口中念着:“我难受。”
陈嘉定了定莫铭的身体,奈何现在他的身体柔得像蛇一样,就差没有将自己缠住了。陈嘉盯着莫铭的眼睛,说道:“莫怪我。”
“我难受。”莫铭这个时候只知道说这么句话了。
陈嘉亲了亲莫铭的眼睛,干燥的唇一路下滑,轻轻触了触对方的唇角,然后一点一点撬开对方的唇舌,长驱直入,几次在陈嘉要退出来的时候,莫铭又凑上前,将他的唇瓣含住。两人没有章法地亲吻着,身体很热,像是自己被串起来,放在烈火上炙烤。
陈嘉侧头含住了莫铭的耳垂,因为醉酒和药物的关系,那里绯红一片,带着连口腔都能明显感觉得出的热度,莫铭伸出手环住陈嘉,脖子向后仰出诱人的弧度。
陈嘉轻笑一声,放开了红肿的耳垂,转而舔舐喉结,用上齿轻轻啃噬着,直到莫铭发出难耐的声音。
“你快点儿!”带着鼻音,声音像是羽毛搔在心窝子里。
陈嘉抿着唇,解开了莫铭身上最后一件单衣。他的身体但着常年不晒日头的病态苍白又瘦弱,这么一眼望下去,腰肢极细,带着股韧劲。陈嘉小腹一热,从他的胸膛一路吻了下去。
莫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身体很烫,很难受,明明是想要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当陈嘉的唇和自己的唇相触时,他知道了。
所有的伦理道德,在本能面前溃不成军,他想要的,是比这更多得多。
陈嘉还保持着理智,他迫使自己这样,即使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他不想让莫铭受伤。吻到动情处,陈嘉开了口,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里温润,带着些许低哑,他说:“看着我,看着我,修远。”
莫铭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陈嘉一个人。那个人带着缱绻深情,吻了吻自己的唇,说道:“我爱你。”
“我爱你,修远,即使明天你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一直爱你。这七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找你,七年之约我忍过来了,但是今晚我不想忍了。莫怪我,莫怪我……”声音慢慢降低了下去,最后喃喃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模糊得听着,竟有些像是“路遥”。
身下一阵冰凉,莫铭眼中有眼泪溢出,他重新闭上了眼睛,陈嘉抽.送起来,每一次都撞到那一点上,莫铭的腰肢随着他上下摆动,极尽妩媚之能事。
在某一时刻,莫铭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爆炸了,让他的思绪出现了片刻的空白,然后他在沉沉睡去的前一刻,他听到陈嘉又说了一遍对他的爱意。
明明是那么一个玲珑的人,在此时,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我爱你,那么多的诗词歌赋,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全都变成了一纸空文,什么都记不起了。只记得,眼前的人儿,是自己想要用心护着、宠着、疼着、爱着的。
陈嘉搂着已经熟睡过去的莫铭,细细吻着他的耳鬓,像是怎么都吻不够。
31、第三十一章
莫铭第二天清早起床的时候,脑袋疼的厉害,就像是经历了一场严重的宿醉,但在他的印象中,自己也没喝多少酒。等他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皱到了一起,那种疼痛让他明白,昨晚上的那一切确实不仅仅是一个无关轻重的春.梦,可叹自己在这里说了那么长时间自己是直男,最后还是被陈嘉识破了自己的真面目。
这就是所谓的“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吗我说!又不要那么带感!
不错,总是小爷啊爷的词眼挂在嘴边的莫铭,是个不折不扣的性别男,爱好男的忠实拥护者,原以为在这个世界,自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就算压不倒萧景绮那种看似很弱实则强得变态的风流受,总能压倒陈嘉这种病娇型的美人受,结果,知己不知彼,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辣手摧花……悔啊!莫铭摇了摇头。
他扭动着自己腰肢,觉得每动一下就能听到“咔吱”的一声脆响,莫铭默默磨牙,在心里朝着陈嘉竖了个中指。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陈嘉不在这里。
等等……陈嘉不在!丫吃干抹尽就想跑是不是啊!莫铭恨得咬牙切齿,捏着薄被,恨不得将其撕烂了,那种冲天怨气,直逼亦枫剑气全开时的气势。
这个时候,房门从外头被推开,陈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些口味清淡的小食,不腻口,又适合宿醉之后吃。
莫铭在内室,有帘子隔着,看不清来者何人,只听得到声响,他连忙盖上了被子,坐着的时候,提着半边臀,不敢全落下去,脸色沉得像是立马可以刮来一场暴风雨。
“谁?”声音里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陈嘉应着。
“我是谁?”
陈嘉:“……”
料想着莫铭这会儿可能要将不要脸的本领发挥到底,陈嘉好声好气地说:“想着你早上起来一定会喊饿,就去厨房给你弄了几道小菜。”
说着,陈嘉拂开了帘子,低着头探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笑。衣服是上好的千草色的丝绸,昨天去那间店里看过,只有这一匹布。暴发户!莫铭腹诽。
那袖口有薄钝的滚边,衣摆处绣着白梅,随着他稳健的步伐时隐时现,宛若层层白雪间隐匿着的惊喜,孤傲如陈嘉气其人。陈嘉头上的羊脂白玉簪,他一直戴着,旁的人是不许碰的,偏偏只要他想把玩,随时都能拿到手。
陈嘉的确是没有一张翩若惊鸿的脸的,但是他温润。比起河流大海,修远总觉得水滴的实力更为强大,河流海洋太过霸道,声势过于浩大,水滴则不然。它微弱,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它能将一块平整的石头滴穿,在无声无息之间。
虽然才说着见到之后要将对方碎尸万段,但是还是没有出息地看着他就看到了痴,陈嘉坐在床前,将他的碎发拂到了耳后。
“身体觉得怎么样?难不难受?要不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整一天吧,我让亦枫去取衣裳了,他们赶工赶得快,若是催催,今天能完工。”陈嘉将莫铭的亵衣裹了裹,嘴边的笑就没有消过,“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能当真吗?”莫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看着陈嘉,看着那张他其实不是怎么熟悉的脸。
“什么?”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还是只是因为昨晚上中了药?”莫铭抓住陈嘉正欲收回去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脸上,“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问问,你是只把它当成一场戏,还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谁能分得清这其中的真真假假。我心里头也有看不清辨不明的事儿,说不清的。”陈嘉截断了莫铭的话头,那温润的笑,此刻让莫铭莫名地觉得有些发寒,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张脸皮下面究竟是个什么情绪,他的怒他的惊他的喜他的悲,自己看不到,都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是对方想让他看到的一面。
“修远,我不能陪你这一生。”说这话时,陈嘉还是笑着,语气颇为轻松,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有你的路要走,我只能跟在你身边,甚至是藏在你身后,在你走错的时候点醒你,然后看着你继续朝前。”
“我不明白。”莫铭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需要明白,我为你铺好了路,你只需要一步一步往前走,前路再忐忑,由我担着,你只管往前走。这天下,只要是我不愿,没人能拦得住你。”陈嘉的眼中带着宠溺,却有了一层更为深邃的,莫铭看不懂的东西,“你曾想将自己手中所有转手赠予他,我不准!这一切若不是你的,便不能是其他人的!”
“我不懂……”
“修远,我没有退路了。”陈嘉说完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还是笑得那么风轻云淡,只是在他转过身的瞬间,莫铭似乎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叹息,那声叹息用尽了对方所有的力气。
“起来吃点儿东西,不然没精神。”那场对话像是没有存在过,陈嘉端着掺了薏仁米熬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