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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平叛三乱的事迹已经成为传说,好些细节都无人知晓了,佳音一直好奇,很想听大人亲自讲讲战事,不知大人可愿意?”
曹大人如今老了,憋屈在朝中每日跟养老一样,折实没意思,子女又都不在身边,便是想说说当年的事都找不到个合适的人,现佳音一问正中他下怀,遂捂掌大笑,声若洪钟:“你这个小姑娘倒有点意思,罢了,你既想听,老夫便说说……”
于是乎,老人谈起当年的战事:“说起来,老夫那点事并不算什么,正真有能耐的人早已战死沙场了。”
曹大人沟壑纵横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孤独的苍然,缓缓道:“二十年前,昭月朝内忧外患,江南一带叛贼与境外两国勾结作乱,那时候老夫已四十岁,不过一事无成,还是个午门外营小千总,当时……”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放低声音道:“当时平南侯还不叫平南侯,战乱一起,他被先皇赐名烈骑大将军,受命平叛。老夫那时一心想上战场,便上折子求了个先锋参军的职位,跟随烈骑大将军一起征战南北……”
佳音曾在茶馆里听说过平南侯,知道这人是因救过先皇的,可惜后来子孙作乱,又被灭了满门,当下也没多想,只凝神静听曹大人讲述当年战事。
那金戈铁马,将士征战,血染沙场的战争场面将佳音听得血脉膨胀,一连声的惊叹,老人越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四十章 金戈铁马将军怀旧
第一百四十章 金戈铁马将军怀旧
旁边,韩嬷嬷无精打采和喝茶,曹芝蓉早就听过很多次了,看着曹大人和佳音一老一小沉浸在往事中不禁会心一笑。
兴致一起,曹大人的话题便越说越多:“……后来,三军大胜,先皇亲自去前线犒赏三军,那乱贼余党竟趁夜摸进大营放冷箭,烈骑大将军舍身救主,以身挡箭身受重伤,先皇感念他忠心,三乱平定后,便册封他为平南侯,将江南一带赏给他做封地。”
曹大人叹息不已:“老夫那点功勋比起大将军还真不算什么,大将军运筹帷幄智勇双全,三军无人不服,唉,可惜啊可惜,可惜他还是因为这一箭英年早逝了。纵然其子冯啸天世袭做了平南侯,也不复烈骑大将军当年忠勇义气了,其子不孝,不孝啊!”
佳音问:“曹大人,听说大将军的后人世袭平南侯之后,密谋造反,可是真的?”
曹大人半晌才低声道:“是,这些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将军只得一子,宠爱异常,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冯啸天自幼便眼高于顶,尤其世袭侯位之后,他常说昭月朝的江山是他冯家保下来了,他手握重兵,镇守江南一带势力浩大,先皇颇有些不放心,便想夺去他的兵权,却越发激起他反心。先皇驾崩后,当今圣上即位只有十五岁,幼主登基难以服众也是有的,朝廷处于动荡之中,冯啸天便想趁着这机会造反。不过,当时大家都小看了这位小皇帝,他竟未出一兵一卒,轻易就制住的平南侯,后生可畏啊,我们老了,不得不服。”
曹大人说道这里呵呵笑道:“。说起来,我平生最佩服两个人,一个就是烈骑大将军,一个就是当今圣上,唉,他要选妃,就选吧,我孙女嫁给他也不委屈。”
佳音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结尾,不。解地喃喃道:“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有多厉害呢?难道真的象市井中传言所说,他是凭借影帮的势力偷袭平南侯?”
佳音不敢明说皇帝诡计多端。暗算于人,只道“偷袭”二字,便有些诋毁的意思在。
曹大人听出来了,睇她一眼,笑道:“你晓得什么,且不。论影帮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是圣上的心机决断就超出常人想象。你想想看,若圣上派驻兵马和平南侯正面对敌,我昭月朝方才修生养息数年,又要起战乱硝烟,对社稷百姓有什么益处?这便是圣上的仁德睿智的一面了,那影帮,当初大伙都当是胡闹的,谁成想居然是他手里的一步暗棋,呵呵……”
佳音一想,大有道理,笑道:“原是我见识短浅,今日听。大人一席话才解心中疑惑,以前我在茶楼听说书人讲这段故事的时候,还以为是民间谣传呢,却原来是真的。”
曹大人叹口气:“你年纪小,平南侯造反的时候怕。才有几岁罢?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了,当时可是乱了好一阵,昭月朝百姓人心惶惶的,只怕少年天子担当不了这家国社稷,各种传言都有。如今还有不少人记得当年那场动乱,市井中仍有议论也是正常。”
……
在曹府几天,佳。音常常陪着曹大人说话,一老一小十分投缘,如忘年交一般,反而将曹芝蓉的事放到一边去了。
春季雨水多,连着下了两天雨,韩嬷嬷便没有过来,佳音趁此机会去婚介所走了一趟。
恰巧张婆不在婚介所,只金莲守在店里,盯着那些店员招呼顾客。佳音冷眼旁观一会,见金莲不慌不忙地将婚介所管理的头头是道,便放下心,径直上了二楼“佳音”静室。
金莲将账本拿来给她看,佳音先问金莲婚介所最近经营的情况。
金莲道:“早就想和小姐说说,小姐看看账本就知道,这两月的收入都在比以前多,想必是因为小姐给宫中选秀的事传出来,咱们婚介所的名声越来越大,最近,有好几个外地人来找小姐,说是愿意与咱们合作开分店呢。”
佳音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先前在太原城开分店的时候,就想过靠咱们自己的能力去别处一家一家的开分店,未免太吃力,最好是和当地人合作,咱们‘成人之媒’出招牌和经营方式,由对方出资营运,每年付给咱们一定的加盟费,就行了,也省得再向上次一样派人出去,费力又难管理。”
金莲听了个似懂非懂,佳音解释道:“回头我好好琢磨琢磨,再和张妈妈商量一下,写个章程出来,以后再有人要见我谈合作的事,你先应承着。”
“是。”
佳音低头仔细核对账本,金莲欲言又止,渐渐地心神不定起来。
佳音终于看完账本,抬头又问了金莲几句话,见她恍恍惚惚的,不由诧异:“金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非是病了?”
“没……”
“我近日忙,没时间照顾家里,不过你和秀秀最近一个个都好像在躲我,成天照不上面,究竟是为着什么?”
金莲脸色蓦然一白,支吾道:“我哪里会躲着小姐,您早出晚归的,便是我们想和您说几句话,又怕打扰您休息。”她咬咬唇,又道:“小姐,有句话我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小姐还是莫要叫秀秀姑娘出门了,她……”
佳音诧异:“怎么?”
“我,我是说,小姐一天天的在外面忙,家里没个主事的人也不行。”
佳音不以为然地笑道:“没事,秀秀好容易能畅畅快快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岂能拘束着她?家里有老莫在就可以。”
金莲低头不出声,佳音又拿顾客的资料翻看,算一算小半年竟有几百的新会员加入,婚介错促成的因缘也比上年增长不少,心里折实高兴,越发将顾客资料看的仔细,一张一张的翻着,并没注意到金莲已是坐立不安。
半晌,金莲到底忍不住,问:“小姐,您从前说有个叫西门庆的人,叫我躲着他,是为了什么缘故?”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思难明两两惆怅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思难明两两惆怅
佳音无法和潘金莲解释她忧心的缘故,只顺嘴道:“他不是好人,我怕他来婚介所捣乱,总之,你轻易不要和陌生男子接近就是。”
金莲闷闷地“嗯”了一声:“小姐,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
佳音却想自太原城回来之后,还没有时间拜访过张书林,便道:“我出门一趟,你在店里守着,一会我直接回家去。”
“是。”
细雨还霏霏地下着,佳音雇了一辆马车进内城,至张宅下车付过车钱,撑一把紫竹雨伞,走上台阶,然后敲门。
问张伯:“张公子可在?”
张伯笑呵呵地说道:“在,秀秀姑娘也在呢,佳音小姐快进来罢。”
佳音便跟着张伯往里走,丹。青恰好在客厅外面站着,见到佳音抱拳道:“佳音小姐。”遂接过佳音的雨伞,挑起帘子请她入内。
佳音一进门,便看见张书林正坐。在书案前写字,秀秀端着一盏茶在他旁边站着,两个人都聚精会神,并没发觉佳音进来。
佳音轻咳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冷不丁地听她说话,秀秀扭过。头,便有些不自在,红着脸讪讪道:“阿音,你怎么有空过来?”
佳音微微一愕,还来不及回答,张书林已站起身,含。笑道:“是啊,你今日怎有空过来?听说你近日忙的很,我好几次想去看你都怕你不在家。”
秀秀接口道:“阿音天天早出晚归的,便是我都很少。见到她呢。”
他两个站在一起,张书林端庄俊逸风度翩翩,秀。秀一脸娇羞小鸟依人,且他们口径一致,便如一家人一般。也不知为何,佳音心里突然堵得慌,勉强一笑:“我这不是抽出空子……”她眼风一扫,突然看见张书林青色袍服下,露出的一双黑色布鞋,不禁怔住,后句话咽在嘴里,半晌无声。
张书林见佳音。神色不对,忙走过来,道:“阿音,你怎么了?”
佳音虚虚地一笑,离近了,再看张书林脚下穿的布鞋,越发觉得眼熟。自知道张书林的身份后,佳音曾留心过他的穿衣着装,才发现,他名义上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可平时穿戴细看之下,做工面料皆是上品,就连脚下穿是鞋履都是缎面的,并非一般棉布,只颜色十分素净,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可现在,张书林脚底下的一双鞋分明是普通黑布,那手工的面料佳音不止见过一次,秀秀做它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还曾被她嘲笑过,却原来,是做给张书林的。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秀秀竟对张书林如此上心?那时候,还在王婆家,她们两个天天住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她竟然没有察觉秀秀的心思。
佳音头晕眼花,身子晃了晃,张书林忙扶她在椅子上坐下,问:“阿音,你觉着怎样,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请大夫么?”
佳音吃力地摇摇头,只觉心烦意乱,脑子里昏沉沉的,千头万绪乱如麻,找不出个首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都能看出张书林对她的心意,可秀秀是什么意思?她一直当秀秀是最亲近的亲人,为什么秀秀会做这种事?
顺着佳音的视线往盯着张书林脚下一看,秀秀亦是脸色大变,她喏喏地缩在张书林身后,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阿音,你,你没事吧?”
佳音缓缓抬头看向秀秀。秀秀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神色,令佳音恍然回神:自己是怎么了?一双鞋而已……何况很早以前张书林求婚,她就拒绝了,张书林的事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心里为什么还是这般难过?
佳音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我没事,不打紧,就是有点累了。”
心里却酸涩的想哭,这么长时间以来,张书林一直爱护她关心她,佳音一直认为,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会在原地等着她,可现在……现在是自己太霸道了,已经决定和陈之祺在一起,又凭什么要求张书林等着她?
佳音此刻心情无比复杂,一面给自己宽心,一面自嘲自己心眼小,霸道不懂事理,可她还是难掩神伤。
张书林,张书林,这个名字似乎在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