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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阙曲之秦楼月作者:色如空(出书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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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蛋!!” 
“乒!” 
“我武功不弱,一个杯子砸不死我!” 
“乒铃乓啷……” 
“……” 
“哈哈……被我打中了吧!老男人还不服老?一把老骨头还不快去床上躺着休息!哈哈哈哈……” 
“你这小子!看招!” 
“你放……恩……” 
“……”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连皇帝皇后是何时离开的都不清楚!魑影只知道,自己被吻了个正着,然后那个老处男抱起自己就往寝室钻……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已是傍晚时分,床上的两人都是大汗淋漓,而魑影卧趴在霁凌岳的旁边,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更是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侧过脸就这么呆呆地盯着霁凌岳的睡颜,这样异常的沉默引起了闭眼休憩的王爷的注意…… 

“今天怎么不说话?”霁凌岳缓缓睁开眼睛,侧过身子与他对视。 
魑影还在看着他,嘴唇微动几下后闭上了眼睛回答他:“没什么,只是感慨……人生无常……而我的将来……又在哪里呢?” 
霁凌岳一听,眉头顿成川字,略带威胁的口气问道:“他来劝说过你,而你因为喜欢他,所以想离开这里?” 
“他”自然指的是梵,不能怪霁凌岳多心,他所说的一切的确是真的! 
“是啊,老板有劝过我!”魑影毫不隐瞒,“可是我没有答应他……” 
这时不是霁凌岳感到的错觉,他确实在听见魑影的回答后暗松了口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掩的兴奋。 
他的手也像是受到主人命令似的覆上了魑影的身体环住,带着微笑问:“你没答应?为什么?” 
“唔……”魑影拼命缩进他的怀里摄取温暖,“因为我找不到该去的地方……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只属于我的家……也没有一个只属于我的人,这样……在哪里都没有分别!” 
“家?人……这些就是你想要的?”魑影闭着眼睛,完全不知道现在霁凌岳是如何的表情,也许是嘲笑吧…… 
“恩……就想要这些……我并不贪婪……唔……”真的是累了,魑影在温暖的体温的簇拥下渐渐有了睡意,眼睛一合一合的。 
可爱的样子逗得霁凌岳轻笑起来,为他盖好被子,像哄孩子一样在他的身上轻轻拍了几下。 
在这样的催眠之下,魑影如偿所愿地进入了梦想,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纯真的睡颜,看着这样的魑影,霁凌岳忽然想起了那个人的话语——岳王爷爱上了魑影? 
爱上他了?自己爱上了魑影?一个王爷爱上了一个男妓?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是啊……爱上他……并无不可能! 
“吓?!”霁凌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量没有控制好,重重一下敲击在魑影身上! 
“呃……”睡梦中的魑影挤了挤没有,样子有些不安。 
显然霁凌岳吓到他了,霁凌岳意识到,连忙轻柔地安抚,抚摸他柔顺的发丝,助他再次好眠…… 
“爱不爱上你……我不知道……”边说边在那尚未抚平的眉间烙下一吻。 
也许感到了什么异样,魑影也逐渐放松下来,更加靠近霁凌岳的身体以求慰藉。 
看他那么依赖自己,霁凌岳的心中竟然涌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种感觉…… 
“可是,如果那是你的愿望……我会让它们成真……决不食言!”最后他就像是发誓一般,对上了那诱人的红缨瓣儿……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罪民秦远,藏匿贩卖私盐,罪无可恕,判处月底问斩,钦此!”公公手持圣旨到监牢宣读。 
此时恰逢展季文前来探望他,两人一起听判……听完后他们一起傻了眼,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大胆刁民!”公公宣读完毕,见他们两个没有反应,立刻大怒,“圣上旨意,还不快谢恩?!” 
“……草民,叩谢皇恩……”秦远心不甘情不愿地叩头接旨。 
“哼,快接着吧!趁着还有时间,好好过活剩下的日子咯!”公公轻蔑地冷哼,“我们走!少在这个地方沾晦气!”带着一群小太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们走后,展季文立刻走近已经呆滞的秦远,轻推着他唤道:“秦兄,秦兄,你还好吧?!” 
秦远手接圣旨,手指已经陷入那明黄色的丝绸,只听他咬着牙愤恨道:“是他……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定是他搞的鬼!” 
“他?”展季文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秦兄,你莫怕,离月底还有些时日,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没有了!是他……一定是……陛下不听众臣之言,一定是被那个该死的给迷住了,他有让男人疯狂的本钱……展兄,你们家的那个……”秦远已经语无伦次地狂抓铁栏杆。 
展季文拉住已成疯狂状态的他,试探地问道:“我们展家?什么他?哪个他?难道你找到那个人了?”事关家族兴亡,他不得不问问清楚。 
“对,就是他,那个该死的男妓……”秦远双手捂住头,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害我至此,他却在宫里横行……展兄,杀了他,帮我杀了他!” 
“……他在哪里?现在叫什么?”不用秦远吩咐,他一定会杀了他! 
“魑影……杀死他!”秦远没有在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仇视的眼光盯着牢门外不断重复,“不放过你……我死也不放过你……哈哈哈哈!!!” 


待续。。。。。。 
第039章

39 




又是一日清晨,淅沥沥的雨滴由昨夜傍晚开始就下个不停,打湿了屋檐窗户,也打醒了正在沉眠的母女二人…… 
妇人微微起身,打开窗户,一脸凝重地望向庭院外偶尔一两滴雨点打在她脸上,仿佛是上天赐予的泪水!小女孩睡在她的身旁,不满娘亲的肆意移动,拼命扭动着小身子往温暖的被窝里钻…… 

“唔恩……娘,好冷!”小女娃娇滴滴地抱怨道。 
妇人转过身,微笑地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小伊,娘今天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待在这里好不好?” 
小女孩半探出头,一脸疑惑,“娘要去哪里呢?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爹爹什么时候再回来和小伊玩呢?” 
天真烂漫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明白,为何娘亲有家不回,反而要带她来住外公外婆家,她也不明白,为何这些天都没有见到爹爹,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乖,娘有事要办,小伊听话,爹爹做生意很忙,现下不在皇城,过些时日好不好?”妇人耐心地安抚着她。 
“唔……”小女孩瘪瘪嘴,最后还是妥协了,“那好吧……不过,娘,可不可以帮小伊带包糖糕回来?” 
“呵呵……可以啊!”说服了女儿,妇人便下床着衣。 
她背过身去,因此小伊没有见到此时此刻,她的神情是多么冰冷…… 
今天亓羿的大街小巷唯一的大新闻就是那秦远的斩刑,虽是中午时分行刑,而且还下着零星小雨,可聚集在行刑地点的百姓少说也有数百,人们围观着刑台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讨论着…… 

“喂喂,快去看啊……有人斩首咯!” 
“哎呀,是那秦老板,真是人不可貌像啊,想不到他居然会贩卖私盐!” 
“就是啊,哎……” 
高贵的妇人撑着油纸伞走进了离刑场最近的一间客栈里,客栈的那两间正对刑场的上房已经被人包下,无奈下,她只能选择一间可以从斜角看见刑场的房间,要了一壶茶水,安静地坐下,望着窗外等待着行刑时刻的到来…… 

从很久以前,嫁给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将来会被自己亲手送上不归路……他太过分,太自私了,全世界好像都是为他存在,他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他太自大了!而自己其实也是个小心眼的人,不甘和他人共享自己的丈夫,无论爱是不爱,她都决不能容忍,更何况…… 

于是,两个人这样不相合的性格,终究注定了今生的孽缘……如今孰是孰非也已不再重要,是对是错也无人争讨,而现在自己只不过是行使一个妻子的最后义务,亲自送丈夫最后一程,为他好生安葬! 

………………………………………… 
“啊,来了来了!”正午时分,忽然一个人大叫起来。 
大家的目光随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原来是那监判官带着衙役们赶来了! 
那大人坐上审判席,看了看天色,对一名体型较为魁梧的衙役命令道:“来人,将犯人秦远压上!” 
“遵命!”衙役接令,便走向关押秦远的临时牢房……没过多久秦远被带了出来。 
谢家小姐一见他出来,便急忙跑到窗口,双手撑住窗框,迫不及待地将椅子都踢倒了! 
是他,真的是他!可是…… 
秦远双手双脚都以铁锁链束缚住,看上去十分憔悴,双眼无神,面色有些泛黄,胡渣满面,头发散乱,囚服上也是粘满黑炭似的污渍,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以前的皇城首富,可见其受了多少心灵和肉体上的折磨。 

为什么是那种样子?那还是自己的丈夫吗?双手不由地捂住嘴,惊恐地倒退几步,一张丽容扭曲到极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窗外,判官大人开始宣读秦远的罪状:“犯人秦远,藏匿贩卖私盐,罪无可恕,判处斩刑!” 
“哈哈哈哈……”没想到他一宣判完毕,秦远跪在刑台上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放肆!”判官听他那么藐视审判,愤怒地重击桌面。 
“哈哈哈哈!”秦远停止了笑声,抬起头,蛇一般冰冷的眼神盯着那客栈,“来了……都来了……哈哈哈哈!” 
“……!”难道他看见自己了?谢家小姐往后躲避了一下。 
却见那秦远的视线没有丝毫转移,他放声大喊:“秦远今天死不足惜,我会在那黄泉路上等着你们,等着你们……哈哈哈哈!” 
你们?什么意思?谢家小姐不明白……难道是…… 
“叮……”接着秦远狂放的笑声,谢家小姐清晰地听见从隔壁房间里传出了一丝琴声…… 
“哈哈……”秦远的笑声也戛然而止,在场众人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那声音。 
从那间客房里,动听的琴声配合着幽雅的男声缓缓传出,隐约而闻,那是一首悲伤的送别曲:“山一程水一程,柳外楼高空断魂,马萧萧车辚辚,落花和泥辗作尘,风轻轻水盈盈,人生聚散如浮萍,梦难寻梦难平,但见长亭连短亭……歌声在酒杯倾,往事悠悠笑语频,迎彩霞送黄昏,且记西湖月一轮……” 

一曲作罢,在场居然没人可以反应,“淅沥……淅沥……”淡薄的雨声相合,此曲更显悲鸣,而那个声音是秦远再也熟悉不过的…… 
“是他?!”谢家小姐惊讶极了,秦远那么对他,为什么…… 
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当她再次清醒,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隔壁上房的门口,微颤的手轻轻推开门,那门没有锁上,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房内只有两个人,俊朗的白衣人身边围绕着冰冷的气息,闭着双眼靠在床上,却让人感觉他能洞察一切。一把古筝放置案上,蓝衣青年手抚古筝坐在案边,眼睛盯着即将行刑的秦远,眼中没有怨恨,也没有怜悯,有的只是平静的波光。 

“果然是你!”谢家小姐踏进了房门,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你……不恨他吗?”眼睛飘向窗外,行刑的屠夫已经拔去了秦远背后的罪牌。 
蓝衣青年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低声回答:“恨?他和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你呢?”魑影笑看着谢家小姐。 
“午时三刻已到,即刻行刑!”判官在斩令牌上用朱笔圈了个“斩”字! 
“……”谢家小姐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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