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铭瑄的话好。
而此时离铭瑄离开已有约莫两柱香的时间,而那时,铭瑄虽真的是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他,但最后还是停了手。子鱼疑惑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叹了口气,轻声说,“我想要的,首先是你的心,其次才是你的身体。如若现在抱你,那么,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变了质。”
子鱼知道铭瑄身为权倾一方的王爷,自然是心事从不外露,但他却愿意对他真挚。只是这一点子鱼就无以为报了,更何况铭瑄他还帮了他这么多。
“铭瑄……”子鱼倾身在铭瑄脸颊上浅浅的亲了一口,垂着眼眸轻声说道,“你先前三番五次问我若是我最先遇到的是你而不是轩辕,有没有可能爱上你,我总是不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可现在…”子鱼停顿了一下,咬了咬下嘴唇,随后又松开,继续说道,“现在我却迟疑了。我想,若是先遇见的是你,指不定我也是有可能会爱上你的。可是这世上就从没有如果的事,所以我苏子鱼今生心中也只装得下轩辕一人。对不起,对不起,铭瑄,若是有来生…若是有来生的话。。我想…”
铭瑄见子鱼说的艰难,却是字字真心,心疼不已,紧紧的抱住他,哑声说道,“只要有这种可能便够了。至少已经证明了我在心里也留有一席之地。如此便可。来生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是?我还是有机会的。”
“嗯。”铭瑄说完便听见子鱼极轻极轻的应了声,心中一下子便没有了早上的苦愁。
“对了,我有些事还未嘱咐你。”铭瑄悄声说道,“九弟的住址我将它写在手上,你可能记住?”
子鱼默默的点了点头。铭瑄便循着记忆将住址写在了子鱼手上。又千叮咛万嘱咐子鱼万不可用内力,知道子鱼连头都懒得点了,才满意的起身穿衣准备出发。子鱼便也披上衣服为铭瑄系了衣带,尔后又轻轻抱了一下铭瑄,“万事小心。”
铭瑄轻挑眉毛,微微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怎么?对我的实力没有信心?”
“怎么会呢…”子鱼笑的眉眼弯弯,眼波流转闪着点点星光,“王爷大人英明神武神机妙算才智过人武功高强,子鱼怎么会不信呢~~”
铭瑄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拍了拍子鱼的头,“我希望,我回来时你和现在一样有力气贫嘴。”
“唉——”想到这儿,子鱼不由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轩辕一人对抗琼勾,因为琼勾的身后还有个萧王支撑着,在加上琼勾这么多年在武林上建立的威望…。轩辕势单力薄。
看来有必要回一次秦楼馆了,有必要用到希均苦心建立起的这张巨大的情报网了。
“子鱼。”这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嗓音生生的把子鱼心底的盘算给打乱了。子鱼只得抓过身笑吟吟的对着一脸憔悴的轩辕,“有事么?”
“我…。。”心中其实有千千万万的事要说,可看着一脸笑意的子鱼轩辕却发现自己仿佛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那笑,分明是子鱼建立起的,隔开他们俩的天然屏障,躲在那屏障后,轩辕看不见子鱼真实的心情,真实的想法。他们,果真是回不去了么?
子鱼见轩辕欲言又止,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但不是他不想回到过去那般亲密的岁月,只是,只是,他是当真没有可能与他相伴到老了,就算是小白,这次恐怕也救不了他吧。
“轩辕,我想…是时候该向你辞行了。”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子鱼才突然开口说道。
轩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牢牢抓住子鱼的手腕不放手,“辞行?你要去哪里?”
“我想回秦楼馆。”子鱼的声音越说越轻,明显的底气不足。
“为什么要回到那里去…为什么”轩辕听到子鱼这么说,心一下子就慌了,只是这么喃喃的问着,听的子鱼心里一阵抽痛。
“轩辕——”子鱼觉得自己都快要软下心来。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看见这么难过的轩辕。
就在这个时候,杏儿出现了,正好打破了这僵局。“主子主子~~杏儿都出来好久了,不知道大家伙在馆里怎么样了…。”杏儿眨巴着眼睛,眼里闪着泪花。看来是被早上的萧王给吓坏了,这会儿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这里了。
“好啊。我们明天就回去。”子鱼笑的春风拂面。明明是充满暖意的笑容,偏偏看的轩辕从心底发凉。
“路上小心。”轩辕脸色苍白,声音又沉又哑,那紧抓着子鱼的手也渐渐松开,这四个字说的何其艰辛,何其悲凉。轩辕不相信子鱼会真的狠心,他隐隐觉得子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不是瞒着他,而是不能说。那么,他自然也不能这么步步紧逼,让他难做。总还是有别的办法能知道到底子鱼有什么是不能告诉他的。
子鱼终还是忍不住上前轻轻抱了一下轩辕,轻轻的回了声,“嗯,好。”随后又向后退了几步,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再见,轩辕。”
再见么?轩辕,我都不知道今后是不是还有可能再见到你呢。子鱼转身,笑的凄凉。而跟随在子鱼身后的那天真无邪的杏儿眼底尽是复杂之色,竟透着丝不易察觉的狠历。
轩辕就这么一直笔直的站在原地看着子鱼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
“门主。”终突然出现,嗓音中透着无尽的疲惫。
“联系到了?”轩辕从心痛的情绪中抽出,转过身对着终,负手而立,面色沉静从容,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门主英明。陈盟主果然事有准备,当属下前去救援时,他虽受了重伤,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危,那人抢走的密令是假的。”说着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交给轩辕,“陈盟主说密令交给门主保管最合适不过。”
轩辕接过玉牌,神色凝重,心里叹了口气,看来,短时间内想要和子鱼回家是不可能了啊。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翌日,子鱼这次走的静悄悄,天还没亮,人就已经不见了,除了轩辕,谁也不知道他回秦楼去了。当然,顺带着消失的,还有临霄和穆桑,这两人走的更是毫无预兆。
龙少本想要去子鱼房间道歉关于琼勾的事,因为他到底还是不能放下这份情,殊不知,子鱼的房间早已是空空如也。想问轩辕,可轩辕也急匆匆的走了。
……
而此时此刻的另一端,子鱼和杏儿正坐在马车里渐渐远离了锦州。子鱼看着窗外簌簌的倒流而过的景色,心想师傅此刻应该也已经照着他说的方向远离他的噩梦了。
希均的情报啊…没想到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会走进那个房间。在希均病重时,曾告诉他,他把所有近六十年以来所有武林上的事都调查了个遍,并把它们分门别类的整理成册放在一间密室里。
因为想到那人也许会需要这些,因为想要助那人快点完成自己的野心,这样他就会有时间来陪陪自己,因为想要减轻那人的负担…。可惜希均这些渺小的愿望那个人一个也没有听到。子鱼有时候会忿恨的想,如果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兴许会杀了他。
希均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却生生被那样一个人渣给毁了。
在弥留之际,希均把密室的地点告诉了子鱼,说也许有一天为了所爱之人,会用得到也说不定。但希望子鱼看完以后便烧了吧,这些是他的心血,可他不想被更多的人利用了。
所以说,人呐…。怎么就都是不知悔改的呢…包括自己。子鱼摇了摇头,认命般的笑笑。
“主子,你在笑什么呢。。笑的这么难看,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杏儿突然开口,一脸怪异的看着子鱼。
“好你个杏儿,竟然也开起我的玩笑了…真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子鱼轻叩杏儿的脑门,笑着说道,刚才的忧愁也暂时放下了。
杏儿看见主子再没有刚才那忧虑的眼神,心里豁然。主子,杏儿希望你一辈子都可以开心快乐的过,杏儿希望一辈子都做你的小丫头,可是,可是,这听来是多么可笑又奢侈的愿望。
打闹间,子鱼似乎看到杏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却又旋即消失不见,便只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杏儿那个傻丫头,会有什么心事呢。
就这么一路怀着各自的心事,在天刚黑的时候,他们便回到了徐州。
子鱼看着秦楼馆的牌匾,心下感慨万千,从离开这里到现在也有半年多了吧,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
“呀——二老板~~”还未踏入门口就见一个花枝招展的人儿飞扑过来。
子鱼向着他笑了笑,侧了侧身,躲了过去。
那人见自己扑了个空,撇了撇嘴,撒娇道,“这么久都不回来,二老板对小儒可真冷淡~~”
这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听的杏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说小儒啊,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嘛。”
“客人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小儒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好啦,你们两个能不一见面就互相掐架嘛…。”子鱼拦在两人中间劝说道。
“哼——我看在主子的面子上。”杏儿向小儒扮了个鬼脸,有对着子鱼笑的灿烂,“主子我先去整理一下别院吧。”
“去吧。”子鱼见杏儿走远了,才对着小儒,收起了笑容,握住他的手说道,“小儒,我有件事希望你帮我调查一下,你看你……”
“二老板有什么事就说吧,小儒自然是义不容辞的。”恢复正常的小儒嗓音其实是很清爽的少年音,只是平常为了取悦客人,着实不容易。
“可你不是不想再做这样的事了么…。我…我不想强迫你。若是心里不愿意也无妨的。”子鱼看着这清瘦少年,心里不忍。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苦命人,没有归宿,被伤太深,所以甘愿沉沦于此。
“怎么会…小儒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凭自己的意志,再没有人能够强迫我。”小儒笑了笑,眼神坚定,想来最困难的煎熬已经过去,他已经看透想通了。
“那好,我们去房里说。”
……
等和小儒交代完要说的事早已是三更天,只是子鱼还不想要休息,他知道时间紧迫,琼勾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萧王也不知何时会违背了他和铭瑄的约定。
子鱼揉了揉太阳穴,开动书架旁的机关,进了密室。密室里的卷宗少说也有二十几本,要全部记住也确实很费力,看来只能牺牲一下睡眠时间了。
子鱼一边翻着卷宗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子鱼一直都在密室里面,不眠不休。那些武林秘史本也不是他兴趣所在,故而无论看到什么他都不觉得惊愕,然后看到最后一本时,子鱼手一抖,险些拿在手中的本子也掉了,惊讶之情无以复加。
原来,原来希均心心念念盼着归来的人,正是这为萧王杀了许多前辈的琼勾。
竟然是他。难怪希均至死也没有开口说他等的人是谁…。。是怕毁了琼勾苦心经营潜伏多年的计划吧。
子鱼顿时忿怒和怜惜的情感交错。恨那些所谓的大侠其实内心比谁都黑暗,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爱他们的人,譬如穆桑,譬如琼勾;也怜惜就是有人明知前方无路也因了心中有爱甘愿被伤的遍体鳞伤还要为那些人找借口,譬如师傅,譬如希均。
呵——子鱼靠在墙边无奈的笑了一声,其实…或许…自己比师父,比希均更傻吧。明明两例前车之鉴摆在那儿,却偏偏还是走上这条路,从此再无回头的余地。
子鱼轻轻放下这些卷宗,打开火折子,将它们放进火盆里,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烧为灰烬,心里突然就觉得难过的很,也不知自己在难过些什么。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子鱼才从密室里出来,此时的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也没有吃东西。
杏儿见他脸色不好,立马就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