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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政事,我们已经退了出来,就彻底低调下来,不再有任何参合。至于其他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林老爷子点点头,警告地看了一眼林世齐,道:“你今天晚上没有见过任何外人,更没有见过你姐姐,知道了吗?你记清楚了,你姐姐此时还在皇宫中陪伴婉嫔,我们林家什么都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懂……懂了。”林世齐被自己父亲看的心中发毛,不由低下头。眼看到一片明黄,又连忙抬头,小心地问林老爷子道:“可我娘手上这圣旨怎么办?”
林老爷子目光落在林老太太枯瘦枯瘦的几根手指上,皱了皱眉,吩咐林世贵道:“老二,你去,将之前先皇召媛儿进宫伴产的那份圣旨拿过来,给她换上。她已经看不清楚字了,不会认出来的。这份圣旨你收好。将来给陪在你娘的棺材里。她不是一辈子就想要这个吗?正好在那边也能风光一把。”
“是。”林世贵拱手,完全不理会老爷子言语中的嘲讽之意:“我一会儿就去做。”
“也不知道,弄出这个手笔的,到底是谁?”林老爷子摸着下巴,凝眉思索道:“几个皇子应该没这个能耐吧?”
“管他是谁。”林世卿微笑道:“反正同我们林家没关系的。我本来还担心这一场动乱要久久难平,但既然背后的人有如此手笔,想来以后也肯定是考虑好的,不必您我费心了。”
看这背后之人的行事。也不像是不管不顾的主。
大显赶紧安定下来,他就是辞官回乡,也无牵无挂了。
林老爷子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对林大夫人道:“老三的婚事,你再去探探张家的口风。若他家真不愿意,那就退了吧。别硬耗着了。”
林大夫人答应了下来。既然景和帝驾崩了,再找林家麻烦就是吃力不讨好,没意思了,就算有人再想旧事重提,也很难有人捧场的。如此,林家和张家的婚事,就没有必要非坚持不可了。
林世齐闻言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林老爷子叹息一声,道:“临行前,找个机会给婉之那几个丫头送些钱财傍身吧,以后,她们的日子就难过了。我就想不明白,她们怎么就非要进那个笼子呢?年纪轻轻的……”
是啊,年纪轻轻的。
如婉嫔,有了身孕,能诞下皇子,那未来就至少是一位郡王。日子算不上难过。但林唱佳和李月盈那两位……以后只怕要困于深宫,常伴青灯古佛了。也许,过些年,报了病,还能将人从宫里弄出来?
话说回来,路都是自己走的,万一走到了死地,都怨不得旁人。
而皇宫就看起来金碧辉煌的。也不过是一个封闭了的牢笼罢了。就算女人在里面奋斗到了最荣耀的地位,那又如何呢?也不过是一辈子不能离开罢了。而万一她的奋斗被迫终止,那就是欲哭无泪了,就像现在宫里争先恐后挤进去的小美人们。
林大夫人走出房间。站在荣禧堂的廊檐下,望着天空泼墨洒下的雨水,重重叹了一口气。
“外面怎么样?”林大夫人问冯嬷嬷道。
“看样子动静不大,那些将士们都还算安静,没有做出强闯私宅之事。只是,听说,”冯嬷嬷低声回道:“那些一早参加了祭祀的大臣们,至今都被困在皇宫之中,不能出来。三位皇子也都在里面了。”
“御前侍卫营听谁的?三大营又听谁的?”林大夫人再次问道。
“好像是谁的也不听……”冯嬷嬷脸色有些古怪。看样子,这些军队一早就是被人动员起来的,怎么到这时候却反倒置身事外了?就好像他们来,就是为了保证盛京秩序不乱的……
这什么人,厉害啊……林大夫人眯了眯眼,想了许久也没有盛京还藏着这么一个有此能耐的人,便放弃了。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云,想,这一场雨,只怕得好几天吧?老天保佑,可别又涝了……
……
赵玲珑终于醒了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哥哥在一起……想起梦里的甜蜜快乐,赵玲珑脸上一红,身上哪里似乎又有些热。她羞涩地闭上眼睛,却是又回味了一会儿,那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热意弄的心头十分难受,双腿下意思地夹紧,微微扭动起来。
这一动,赵玲珑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劲。
身体像被撕裂后又被碾碎了一般,稍微一动,便生疼生疼的。赵玲珑自幼娇养,何时这般痛过?心头的异样如潮水般褪去,她不禁痛呼一声,开口叫道:“香片!香片!”
这一开口,她终于又清醒了几分——
眼前这是哪儿……
赵玲珑顾不上疼痛,脸色一点血色也无,双手胡乱地在自己身体上摸着。还好,她还穿着衣裳……赵玲珑小心地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衣虽然被脱掉,但中衣却还整齐,正要松一口气,却又猛然意思到不对。
她的下身,她的下身,怎么会这样疼痛!
该死!该死!他竟然敢!
“香片!香片!”惶惶之间,赵玲珑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抓着被子的手十分苍白。
她想起来了!
原来她以为是梦,却都是真的!只是那个男人不是她以为的那一个而已!
啊!啊——
赵玲珑不禁尖叫起来——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活!
她要杀了他!杀了他!
“郡主,您醒了。”香片终于走了进来,低头问道:“郡主?您——”
“你是死人吗!”赵玲珑猛然坐起,扬手就给了香片一巴掌,愤怒地道:“之前你死去哪儿了!主辱仆死,我现在受了大辱,你怎么还不去死!”
香片噗通一下跪下地上,哭着道:“是郡主您非要同秦公子他……奴婢拦不住啊!”
赵玲珑一听这话差点喷出一口血来,狠不能讲这个贱婢撕成碎片!但香片跪在地上又让坐在床上的赵玲珑反倒打不着她,赵玲珑只能随后捞到一个软枕恨恨地砸向香片,呵斥道:“我问你,他人呢?人呢!”
“秦公子说要对郡主负责,此时应该去郡王府负荆请罪去了。”香片低着头哭泣,话却说的十分清楚:“郡主,您别怕,秦公子是个负责任的人,他一定会好好待您的……”
“噗——”
赵玲珑终于生生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软倒在床上。
那香片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赵玲珑的样子竟然不慌不忙,先是将赵玲珑粘在嘴角面颊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才又在被子上和床上的的血迹抹了抹。只是,被子上和床上的血一旦沾上,就浸染在了上面,根本不易抹掉。
香片也不在意,将抹布丢在一旁,而后才动手将赵玲珑放平躺好,又细心地将地上的软枕拾起来,替其垫上,最后掖了掖被角,后退几步,打量了床榻上赵玲珑几眼,点点头,像是对自己的工作什么满意似的。这之后,她才将抹布和水盆清理出去,将房门敞开着,自己坐在了门槛上,拖着腮望天。
郡主啊,不是香片不帮您,只是……谁让府上没有一个人喜欢您了呢?而且,世子爷下了死命令,让香片一定在他回来之前将您的终身敲定,无论使用任何办法呢……香片也是有苦衷的,不得不答应世子爷呢。
再说,香片觉得,这秦公主真的很不错啊。郡主嫁过去后,上没有公婆中间没有妯娌兄弟的,日子可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且不论香片怎么想,这个时候,秦明远已经来到了荣郡王府门口。
他浑身湿透,看着十分狼狈。当然了,若为了请罪,就显得十分有诚意了。
他走上台阶,敲了敲荣郡王府的侧门。很快,侧门便打开一条缝,那人警惕地问道:“请问公子找谁?可有拜帖?”
秦明远摇摇头,道:“学生秦明远,一时走的匆忙,没有带着拜帖。敢问小哥,府上可有主人在家?”
这门房倒也客气,道:“皇上驾崩,几位主子都进宫去了。您改日再来吧。”说着就要关门。
秦明远递了一锭银子进去拦住他关门,道:“小哥稍等,事关郡主,实在不能耽搁。请问,世子妃也去了皇宫吗?我是林大人的学生,同世子妃是认识的。事关郡主清誉,还请小哥通报一番。”
他知道林慧佳怀了双身子,她应该不会去守丧才是。
187 求亲
林慧佳当然没去守丧。
这种活动,一哭一跪都是体力活,林慧佳的双身子铁定吃不消。荣郡王府绝对不会拿他们的嫡孙冒险。
此时,她正在一笔一划地写字。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尤其是这一日丧钟突然响起,不知道多少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慧佳此时的身体绝不适合多思多想,于是奉命写大字平心静气。
墨梅轻轻地走了进来,端了一盏百合粥,份量很小,不过是两口的量。墨梅跟着林慧佳到了荣郡王府,早些时候也成亲嫁人,如今也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平常并不跟在林慧佳。只是,这一次林慧佳有孕,她放心不下,便又回到林慧佳身边来。
“主子。”
待林慧佳搁笔,墨梅将手中玉碗递了上去,服侍她用完,才低声道:“秦明远秦公子正在府外候着,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想要面见您。据他隐晦地表示,是有关郡主闺誉的大事。”
林慧佳神色一动,淡淡问道:“郡主人呢?”
墨梅收好玉碗,低声道:“奴婢刚刚查问过了,郡主昨日傍晚便出了府,说是进宫。但今日宫中却不见郡主出面,老郡王妃和郡王妃都十分生气,让人找了一圈,似乎郡主并未进宫。两位主子传话回来,让大总管悄悄去找人,但大总管那里也暂时没有消息。”
赵玲珑身为郡主,国丧当然要进宫哭灵。而她却并没有出现在哭灵的场合,那十有八九就是她说了谎。根本就没进宫,而是去了别处。并且,她可能真的出了意外,不然只要她脑子没坏掉,就应该第一时间赶到皇宫尽本分。
那么,秦明远所言,八成就是确有其事了。
林慧佳并不关心赵玲珑的闺誉,但她必须关心荣郡王府的脸面。
林慧佳动了动。道:“让大总管悄悄地带他进来见我。”
“是。”墨梅端了空碗出去了。
没多久,荣郡王府的大总管便带着秦明远出现在了林慧佳的书房。见了礼后,林慧佳并没有想询问什么,而是让墨梅给秦明远递了干毛巾,让他先收拾一下。
稍做收拾之后,秦明远看起来就没有那么狼狈了,有了几分少年俊秀的意思。但林慧佳很快就察觉了,眼前这个秦明远,似乎同上次见时,有了很大的不同,让人隐隐感到不舒服。
“总管,这是秦公子。”林慧佳不想在称呼秦明远为“师弟”,又替秦明远介绍总管道:“这是郡王府里的大总管。是郡王爷最为信任之人。秦公子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若不是府上无人,她才懒得关赵玲珑的事,无论是大事小事。又偏偏不能不管。为了事后不惹一身腥,她当然要请一位郡王爷的心腹作证。
本来,她还想将老郡王妃和郡王妃的身边心腹也分别请来一位,但又想到事关赵玲珑的闺誉,恩,如今还不知道有多严重的情况下,她不敢冒失。将事情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有大总管在,已经足够了。
秦明远看了看林慧佳,见她一脸淡漠,坐在那里自有雍容华贵之气,全然不像往日在林府的样子,心中微微感慨,抱拳单膝跪地,道:“学生秦明远。同玲珑郡主两情相悦,特来求亲!”
“荒谬!”郡王府的大总管本来是少言之人,能混到这个位置当然有足够的冷静,此时听到秦明远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