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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杨广北经过门口时候,行了一礼,想要错身走开。
迈出一步之后,他又停住了,道:“姑姑,关于薇薇表妹的终身……不知道姑姑可有什么想法?”
定国公夫人当即拉下了脸。不悦地瞪着杨广北,道:“你什么意思?”
杨广北轻轻一笑,客气地道:“我想说,或许我可以帮忙……既然姑姑尚无打算,那就当我多事吧。”说罢,他再不耽搁,大踏步下了台阶。
定国公夫人站在原地神色几经变幻,唤过来一个婆子,将茶盘给了她,吩咐道:“粥凉了。换一碗吧。”
那婆子应声而走。很快就重新端了一碗新的来。定国公夫人用手指试了一下碗壁。点点头,接过茶盘,迈步进入了房间。
冬月二十日,晴。
杨府中一片风平浪静。
杨广北安静地待在微光院。哪里都没去。
红月大长公主也同样谁都没见,连定国公夫人都让她离开回定国公府去了,身边只留着几个经年伺候她的婆子。据说,她神色平静,用膳入寝,一切正常。
杨府中其他的主子们也都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一步都不出门。
冬月二十一日,晴。
杨府中依旧十分安静。
但杨大公子和林六小姐的离奇传说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许许多多的相关“内幕”都被人透露出来。其中自然也包括下聘的日子——冬月二十二日。
梨清园里推出了一出新戏。
这出新戏同样以无比优美的词曲和动人的唱腔,唱出了杨林传说。据说,这出尚未命名的新戏一共分为了九折——梨清园在二十一日一共演出了八折……应该是大结局的第九折,却尚未动笔,只待明日。
带着这样或那样的心思。盛京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二十二日,集中在杨府和林府此时紧闭的大门上,抑制不住地兴奋着。
“安悯姐姐,我可是听说杨府至今动静全无……”赵玲珑眼神中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向着安悯公主微微探身,低声问道:“您说,杨府明日会去下聘吗?毕竟,无论他们在民间如何美化,林宜佳失踪两日都是不争的事实……杨府为了脸面着想,应该不会继续这桩亲事了吧?”
“谁知道呢?”安悯公主悠悠说道:“民间世人的确不知道她失踪那两日发生了什么,但很多人却亲眼看到了杨公子抱着林姑娘同乘一骑进了城……若是杨府不认这门亲事,岂不是成了那坏人清白却不肯负责的罪魁祸首?如此,林家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的确。
林府的确大不如前,但也不是任人羞辱的。你杨家儿郎在众目睽睽之下占了林家女的便宜,若再悔婚,那就是生死之仇,林家人绝对会不惜一切地报复杨家。
林家几代文人,交友广阔,在这种是非分明的情况下,也绝不是好惹的。
“那杨家就只能认了?”赵玲珑也明白安悯公主说的有道理,言语中就露出了些许不甘,不禁低声道:“可惜了。”
安悯公主哂然一笑,端起茶,欣赏起暖阁外那一丛早开的腊梅来。
可惜么?
自然是可惜的。
那林宜佳也真是有本事的,在那种情况下都被她跑掉了。若她没有跑掉……肯定会比现在有意思的多了。
但……也没有多可惜。
这女人嫁人,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而是嫁给了男人的一大家子……杨广北执意娶她,从而忤逆了家中长辈,再加上她身上本来就有显而易见的污点……她就不信林宜佳的将来能够好过。
像宋阶这样无父无母无兄弟族人的,都还有一个比亲族还要亲近的老师一家呢!更何况一个杨府错综复杂的一家子?!
细细想起杨广北为林宜佳所做的种种,安悯公主心中不是不愤恨的——为何她能得到杨广北的倾心相对呢?她明明都已经不配了!那林宜佳为何那么好命!她原本是想让她同“伤害”了她的人耻辱一生的!她偏偏好命地逃出去了!
不过……
若是杨广北依旧愿意娶她,也很不错。
不然,若是杨家退了亲,她的婚事艰难……恩,那可就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了……
说不定,以宋阶对林府的感恩之心,会愿意娶了林宜佳呢?呵呵……安悯公主心中冷笑,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安然恬静。
赵玲珑再想说什么,安悯公主应对的就有些心不在焉。
而从前,她还是郡主的时候,在太后宫中遇到安悯时,安悯从来都是礼貌而关切的。那关切之中,还隐隐似有一些讨好之意……而如今,她没了郡主的封号,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举人娘子,安悯于是就开始轻忽她了!
赵玲珑心中再次对秦明远生起深深的怨恨,指尖陷在了肉里,却依旧笑容满面,不断地找这话题,试探着安悯公主对什么感兴趣——她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耻辱地生活。
她想要有往日的尊荣,就必须讨的皇宫中贵人的喜欢。她的亲娘被送进了佛堂,荣亲王府绝不会有人再为她打算。她再想进宫,必须通过别的人替她引荐……
往日太后那么疼她。只要她进去哭诉一番,太皇太后会原谅她,重新喜欢她的。她是荣亲王府的女儿,当然还会是玲珑郡主……赵玲珑想。
在宋府消磨了一个下午,赵玲珑在晚饭之前回到了清水巷。
秦明远最近读书十分上心,进步很大,在国子监中被先生几次夸赞,话里话外都是他来年必中的意思,这让他十分的自得。而一夜一夜的书房里的肆意驰骋,彷如永不疲倦的天神,更是让他自信非凡,容光泛发,心情愉悦。
他在院子中捧书踱步之时,遇上了从外归来的赵玲珑,露出一个轻快的笑容,扬声道:“你回来了?公主那里一切都好?”
赵玲珑要拜访安悯公主,秦明远是知道的,而且也十分支持。
赵玲珑看见秦明远,眼中怨毒一闪而过,点点头半开玩笑地道:“人家是公主嘛,身边少不了人伺候,自然是一切都好的,你就放心吧!”
秦明远闻言呵呵一笑,摇摇头不与赵玲珑见识,半真半假地嗔怪道:“你啊,怎么说的话……我不也是在关心你?”
说起来,他待赵玲珑当真不错。虽然赵玲珑的郡主封号在他们成亲前没了,秦明远也知道那个时候是怪不了赵玲珑的。总体来说,娶了赵玲珑,得了一大笔嫁妆不算,得了荣亲王赏识才是重要的。至于荣亲王府似乎不怎么欢迎赵玲珑回门,他也认为是因为赵玲珑的亲娘失了宠,而赵玲珑不是王妃嫡亲女儿的缘故——
这嫡母哪有看庶女顺眼的?秦明远能够理解。
想到安悯公主身上的曲折故事,秦明远看着一身鹅黄色围一个雪白狐皮围脖显得分外娇艳的妻子,小腹之中当即窜上来一股热流。他放下书本,陪着赵玲珑进了房间后,将书随手丢在方桌上,一把抱住赵玲珑柔软的身体,一个疾行将她丢在了厚厚的大床之上,而后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你干什么……喂,你的手跟冰棍的似的,往哪里摸……”赵玲珑挣扎不住。
秦明远却一边在赵玲珑身上摸索,一边道:“宝贝别急,热棍也有的……来,来,感觉到了没有?够热够硬吧,嘿嘿……玲珑,咱们成亲也有大半年了,你总怀不上也不是个事儿,是不是?别最后弄的跟安悯公主似的,只能养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别乱动了,乖,让我进去……”
230 下聘
赵玲珑很快被堵上了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心中依旧想着应该挣扎,奈何她的身子已经软成了水,意识也渐渐不清晰了,只能由着秦明远摆弄,一遍一遍地,将她抛到了最高峰,又跌进了深深的谷底……
待赵玲珑的意识又重回自己的身体,秦明远已经带着他那本未读完的书出了房间,应该是去了书房继续用功去了。而此时,她的身上床上,全部都是肆意欢ai后的痕迹,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古怪的味道。
赵玲珑躺了好一会儿,直到敞开的胸脯露在空气中已经冰凉,她才算是有了些力气,抬手抓了抓衣服掩住那一片雪白中露着青痕的肌肤,喊了一句:“来人——”
周妈妈很快端着茶盘出现在她面前。
赵玲珑坐起身,端起茶盘内的茶盏,打开茶盖看也不看,便一饮而尽,而后将那茶碗丢下,面色微白,开口问道:“水备下了吗?”
周妈妈点点头,将茶盘放在一边方桌上,过来搀了赵玲珑,低声道:“回小姐,备妥了……奴婢搀着您。”
直到坐进了温暖略烫洒了玫瑰花瓣的木桶中,赵玲珑才觉着自己的身体又活了过来。她闭目休息了一阵,轻声问道:“你的药……什么时候能发作?”
她不知道周妈妈给秦明远到底弄的是什么药,居然如此神奇。这一阵子,秦明远当真如永不疲倦一样。白日有时候看见她就会拉着她进屋折腾一番,不出了两三次都不满足;夜里在书房,兴致来了就拉着细珠做,比夜宵用的都勤快些……这么没日没夜的做,秦明远居然还精神焕发的……
就算赵玲珑不怎么明白,也知道,一个男子,一天总是出好几次精是不成的。皇上有天下奇珍补身子,也不敢那么做。所以。别看秦明远此时身体瞧着好的很,也肯定是撑不了多久的。
她只想知道这日子是多久。
周妈妈替赵玲珑按着颈背,一边淡笑道:“爷如今瞧着好,却是一直在透支他的底子,所以将来一旦遇到什么病,就会病势如山倒。补不回来了……奴婢听说,三月春闱的时候,考场上条件艰苦,一般人熬不住……想必爷倒那时候一定会发作的。”
倒在考场上……也不错。
赵玲珑对这个日子比较满意,让周妈妈将她收拾干净之后,又替她按了几个穴位。解了她大半的困乏,而后沉沉睡去了。临睡之前。她突然想起,她忘记告诉秦明远,关于这几日在林宜佳身上发生的曲折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想法?
只是赵玲珑太累了,只是想了这么一下,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冬月二十二日,晴。
冬日的早晨又清又冷,夜晚的寒气将路面冻的硬邦邦的。踩上去偶尔会咯吱咯吱的响。天才蒙蒙亮,早点铺子就下了门板开了门。各种味道的粥在大铁锅中架起柴火熬着,没多久就飘起温暖的香气。各种面点上了蒸笼,用来下虾皮混沌的汤底也很快滚开了。
很快街面上就有了走动的行人。
今天,沿着长平大街的早点铺子和茶水铺子的生意格外的好。才一开张,就坐满了人。人们哈着手,点了或几钱银子或几个铜板的早食,带着隐隐地兴奋,不断地向街面上张望。
“老哥,听说你有亲戚是在杨家做活的?怎么,有什么内幕消息没有?我瞧着他们家可没什么动静啊,杨家该不会是真的想毁亲吧?”
“谁知道呢?不过……都说贵人家送聘的时候各种讲究,但据我那亲戚说,杨家真的没啥动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毁亲。唉,若是杨家毁亲,林家小姐的一辈子也就毁了……真是可怜啊……”
“是啊是啊,林六小姐菩萨心肠,没想到好好地就遭了难!老天不要怎么不开眼哦!”
“哎,要说那杨大公子也是可怜人……他……”
食客们的话题绕着杨家和林家,滔滔不绝,说的很过瘾。低层生活的百姓们天生就喜欢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家们的热闹,自古都是如此。
“我觉得吧,杨家怕是不敢毁亲。”有人装模作样地分析出一二三来,道:“……估计会在聘礼上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