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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肩进了荣享堂。全家人已经在等着她们了。
红月大长公主已经有了老态,鬓角被风霜染了大半,有些虚胖,精神却是不错,正慈爱地看着门口。待杨广北和林宜佳并肩而来,她湿了眼角,连说了几声“好”。
杨二爷兴国公和夫人坐在左手边,依次坐着二公子杨广南五公子杨广东;六公子杨广西,和三小姐杨清心。六公子和三小姐是庶出的,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比二房嫡出的孩子都小的多;杨三爷和武兴候夫人坐在右手边,依次坐着三公子杨广度,二小姐杨锦心,四公子杨广寿,以及四小姐杨乐心。
林宜佳不着痕迹地环视一眼堂上,想起了母亲林大夫人的话:杨家是百年望族,是将规矩体统的人家。这样的人家,鲜少出现什么爷们宠妾灭妻,什么长辈往小辈屋里塞人诸如此类害不死人恶心死人的行为……你看,杨大爷夫妻已故只留下杨广北一根独苗不说,杨二爷也是有了嫡女和两个嫡子之后,才让妾室生下孩子的;杨三爷更是简单,就没个妾室……所以,你嫁过去,娘还是放心的。不然,娘怎么舍得?
也就是说,杨家是重脸面的人家。就算杨家长辈不喜林宜佳,也不会弄出什么来恶心她刁难她,不过就是冷淡些罢了。
林宜佳记得,林大夫人细细同她说了许多:就拿杨二爷一房为例,嫡女嫡子都庶子庶女大许多,姨娘庶子想要上位的难度太高,自然就要老老实实过日子不是?他们老实了,府上也就清净了?
林宜佳后来反复想了几遍,这才明白,林大夫人同她说这些,只是想要告诉她,杨大爷当年身死十有八九与杨三爷无关;而时至今日,杨三爷再去害杨广北也没什么意思……林大夫人还是想要劝说她,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神吧!
想到林大夫人的一片慈母之心,林宜佳鼻子一酸,觉得自己有些想家了。她定了定心神,将视线又落在了杨锦心脸上一瞬。杨锦心上了妆,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来。
来不及多想,她的小手便被杨广北握住,牵着她向大长公主面前走去。在红月大长公主和满堂人的目光注视下,林宜佳面色不禁红了起来。
“瞧,新娘子害羞了。”红月大长公主说了个玩笑,自己先呵呵笑了起来。她眯了眯眼,将林宜佳瞧了个仔细,又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道:“果然是个标致的好孩子,难怪小北非要求你……”
林宜佳羞涩地笑,轻轻在杨广北手心中捏了一下。
杨广北拉着林宜佳在锦垫上跪下,道:“孙儿问祖母大安。”
林宜佳跪着从丫鬟端着的托盘上取了一盏茶,双手过顶恭敬地呈向红月大长公主,道:“祖母请用茶。”
红月大长公主没有丝毫为难她的意思,顺利地接了茶抿了一口,拿了一个墨玉麒麟佩交到林宜佳手上,笑眯眯地道:“早点给我这老婆子添个重孙子……”
墨玉难得,麒麟寓意多子多孙。
林宜佳羞涩接过,道:“多谢祖母赏。”
杨广北将林宜佳扶了起来,到兴国公夫妻面前敬茶。兴国公中年儒雅,待林宜佳很和气,望向杨广北的眼神中流露出真心的感触,却没有说话,接了茶,赏了个荷包。兴国公夫人容貌很美,保养得益,看着很显年轻,只是林宜佳总觉得,她打量人的目光总是上挑,像是在挑剔评价一般,让人有些不舒服。兴国公夫人赏了一对冰魄玉镯。
接下来是武兴候夫妻。
武兴候果然是武将,脸色严肃,眼神锐利,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小的压迫,也赏了个荷包。武兴候夫人容貌不如兴国公夫人几分,却笑容温和,观之可亲。偶尔眼中流露出的一抹光,说明了她也是个能干的人。
小辈们都比杨广北小。
林宜佳收获了不少句嫂子,送出去了不少礼物,也不过是鞋袜笔墨,都不必提。
见完礼之后,红月大长公主指着自己右手边空着的两把小些的椅子,让两人坐了,笑容和蔼地问林宜佳一些家常话,不过是喜欢什么,平常做些什么之类的。
“母亲。”兴国公夫人笑道:“您从前总说小北还小,当不得用……如今他已经成家了,是不是也该让他出去做事了?总是在家闲着,好好的人都得给养费了。”
这是嫌弃杨广北吃闲饭?
林宜佳没有开口,她是新妇,自然多笑少言。且兴国公夫人那话是对红月大长公主说的。而杨广北,自打进来,他似乎就再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些不是他的至亲,而是无关之人一般,神色疏离而冷淡。
红月大长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漫不经心地问道:“哦,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兴国公夫人便道:“咱们这样的勋贵之家,子弟想谋个差事,十分容易。若是广北侄子想从文,那就在六部谋个事;若是想从武,到军中做个百夫长千夫长,再稍有立功,想要前程也容易的很,娘你说是不是?”
他们这样的人家,不必科举,也能为官。
兴国公夫人所言,听起来很有道理——难道真让堂堂杨府大公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管身上挂个什么官职,都比不挂好。
“再说,孩子们一日比一日大了,也都是要历练的。”兴国公夫人看了看杨广南和杨广度,这两人都不小了,也都到了谋前程的时候了。若只给他们谋,拉下杨广北,外面岂不是又要传闲话?
红月大长公主也想到这一点,脸色稍霁,问杨广北道:“小北,你的意思呢?你二婶说的没错,你如今已经成家,该是立业的时候了。”
246 打算
(占坑放盗章节,二个小时后改内容~~嘿嘿。)
林宜佳也看着杨广北。
不知道他会如此选择。
根据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意思,他既不想入朝,也不想为将……但兴国公夫人说的很对,一个人一辈子,尤其是一个男子的一辈子,总得做些什么,好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又方向,才能有成就感,而后才成心情愉悦舒畅。
不错,杨广北的确曾经表示,只想和她过和和美美的小日子,所谓妻子儿子热炕头。但,那真的现实么?一个男人,真的能够无所事事地打发一天又一天的时光?
她的父亲曾经的理想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失去官职之后,便转而教书育人开启民智……她的二叔父喜好戏曲,便组了最好的戏班子,写出一个个好本子……她的祖父寄情于山水……就连她林宜佳一介小女子,都想将庆丰年经营好,想让某一方百姓在受灾之时,不会一锭银子换不到一斤米,不会轻易地饿死……
那么,杨广北呢?
他想做什么?总不能永远平庸下去,成为“吃闲饭”的。虽然他已经拥有了足够他几辈子吃喝不愁的财富。
杨广北仿佛是在思考,片刻之后,才心平气和地道:“回祖母的话,孙儿愚钝,又是新婚,暂时不想为不相干的事劳心劳力。若是怕耽搁了二弟和三弟,孙儿挂个虚衔就是了。”
很没有志向的话,被他说得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红月大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转而笑道:“既然如此……就让你二叔父给你安排吧,挂着名,等闲行走也方便。”
有一个官身,还是很方便的。比如说能订到好一点的包间之类各种琐事。又是虚衔,不必上朝不必领事,又十分轻松自由。
兴国公夫人对此也满意。对杨广北道:“我就说祖母最疼你,到今天了还舍不得你吃苦呢。”
杨广北有没有志气有没有出息她才懒得管呢……再说,杨广北永远像今日这般没有志气没有出息才好呢,就一辈子不如她儿子女儿了。想当年,杨广北才三岁多的时候,多聪明伶俐,比的她的广南像傻子一样……如今,呵呵……
若是她那心高气傲的大嫂还在,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教的如此平庸,那脸色想必会很精彩吧?呵呵。兴国公夫人想到得意处。嘴角不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想当年。她的大嫂明明出身不如她。一介商人之女,却琴棋书画什么,处处压她一头,显的她书香之家的教养就像个大笑话……如今。她还好好地活着,女儿做了皇后,两个儿子都成器;她的大嫂却早早只留了个牌位,唯一的儿子也被教导的……她当真是什么都不用做,她的好婆婆都帮她做好了!
看看平庸不显的杨广北,再看看自己风姿俊逸文武双全的儿子,兴国公夫人心中暗暗点头,她以后真的应该对自己的婆母更好一些才是。
杨广北看了含笑静听的林宜佳一眼,眼中的情意让堂上众人看了个清清楚楚的。开口道:“祖母,宜儿得了一些外藩的农作物,正在找人试种呢,去年孙儿在庐州的时候有幸尝了尝,味道很不错。倒是很感兴趣。待下个月,孙儿想带着宜儿去城外庄子上住一阵子,请祖母恩准。”
林宜佳也看着杨广北。
不知道他会如此选择。
根据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意思,他既不想入朝,也不想为将……但兴国公夫人说的很对,一个人一辈子,尤其是一个男子的一辈子,总得做些什么,好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又方向,才能有成就感,而后才成心情愉悦舒畅。
不错,杨广北的确曾经表示,只想和她过和和美美的小日子,所谓妻子儿子热炕头。但,那真的现实么?一个男人,真的能够无所事事地打发一天又一天的时光?
她的父亲曾经的理想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失去官职之后,便转而教书育人开启民智……她的二叔父喜好戏曲,便组了最好的戏班子,写出一个个好本子……她的祖父寄情于山水……就连她林宜佳一介小女子,都想将庆丰年经营好,想让某一方百姓在受灾之时,不会一锭银子换不到一斤米,不会轻易地饿死……
那么,杨广北呢?
他想做什么?总不能永远平庸下去,成为“吃闲饭”的。虽然他已经拥有了足够他几辈子吃喝不愁的财富。
杨广北仿佛是在思考,片刻之后,才心平气和地道:“回祖母的话,孙儿愚钝,又是新婚,暂时不想为不相干的事劳心劳力。若是怕耽搁了二弟和三弟,孙儿挂个虚衔就是了。”
很没有志向的话,被他说得一本正经,理所当然。
红月大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转而笑道:“既然如此……就让你二叔父给你安排吧,挂着名,等闲行走也方便。”
有一个官身,还是很方便的。比如说能订到好一点的包间之类各种琐事。又是虚衔,不必上朝不必领事,又十分轻松自由。
兴国公夫人对此也满意,对杨广北道:“我就说祖母最疼你,到今天了还舍不得你吃苦呢。”
杨广北有没有志气有没有出息她才懒得管呢……再说,杨广北永远像今日这般没有志气没有出息才好呢,就一辈子不如她儿子女儿了。想当年,杨广北才三岁多的时候,多聪明伶俐,比的她的广南像傻子一样……如今,呵呵……
若是她那心高气傲的大嫂还在,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教的如此平庸,那脸色想必会很精彩吧?呵呵。兴国公夫人想到得意处,嘴角不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想当年,她的大嫂明明出身不如她,一介商人之女,却琴棋书画什么,处处压她一头,显的她书香之家的教养就像个大笑话……如今,她还好好地活着,女儿做了皇后,两个儿子都成器;她的大嫂却早早只留了个牌位,唯一的儿子也被教导的……她当真是什么都不用做,她的好婆婆都帮她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