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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想说“疑神疑鬼”,但这几个字到了嘴边。还是被他换了下去。似乎他心中突然就觉得“神、鬼”什么的,格外忌讳起来。
林宜佳没有多泡,松散了筋骨之后便出来了。轮到杨广北的时候更快,才没一刻钟,他就清清爽爽地全弄干净了,看到桌面上已经摆了满满当当的饭菜,笑道:“……正好饿了。”
一顿饭用的舒适又温馨。
饭后,林宜佳在院中慢走了片刻消了食,而后歪在了榻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她便隐隐听到有熟悉的说话声,便惊醒了过来,拉了一下床头的绳子。
蓝田走进来扶她做起,道:“夫人睡的警醒。宋少爷刚才过来,远远在门口看了夫人一眼。这会儿才到书房,同伯爷正说话呢。”
宋阶来了?
林宜佳看了看天色,发现自己也多睡,便起了身,道:“替我松松挽个发髻,我去见宋大哥。”
宋阶一见林宜佳来了,便责怪地道:“怎么醒了?”
经历了妻子的两次流产。他如今看到有人大着肚子,就格外敬畏和小心翼翼。
林宜佳微微欠身行了礼,道:“这会儿睡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宋大哥府上可收拾妥当了?”
“我一个人,没那么讲究。”宋阶说着便取了一个用绸布小方包,微笑道:“师母刚好完成了她的大作。说正好是你需要的。让我给你带来了。”
赵安悯死了,宋阶是匆匆回来奔丧的,林大夫人怎么还会特意麻烦他带什么东西回来。这定然是宋阶自己坚持的。
林宜佳鼻子一酸,却笑道:“正是我想了许久的呢。我就不谢谢宋大哥了。”她收了书册,道:“宋大哥。关于嫂嫂的事情,我想同你说说。”
宋阶闻言皱眉,摆手道:“不要再叫她嫂嫂,她不配。而且,我也不愿意再听她做过什么,免的污了我的耳朵。”
知道了安悯用蘸了毒汁的弩箭袭击林宜佳的时候,宋阶心中彻底地厌弃了赵安悯。如今,他连他们成亲初时那些和睦的时广都不愿意再去回想了。
他甚至也不再去纠结他和赵安悯会走到今日光景。
他此时只想安葬了那个女人,而后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将那个女人的痕迹从他的身边彻底地抹去。
幸好,他们没有孩子。
现在想想,若是他们的孩子生下来,赵安悯再针对林家人针对林宜佳做出这种歹毒行径,他今日绝对会分外痛苦为难一些。
幸好。
林宜佳摇头道:“宋大哥,是别的相关的事情。”
宋阶既然不想听,她也不是非要再重新说一遍不可。相信杨广北之前已经去信将来龙去脉说的极清楚了。但相信关于赵安悯的死因,他应该还并不清晰。
林宜佳看了杨广北一眼,略一犹豫,便将魏薇的心思说了说:“……魏薇县主她其实应该是想践诺的。但皇后娘娘理智,当机立断为她善了后,并背了非议。我想,她很快就会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找你的……”
宋阶对魏薇此人并无多少印象,听过之后,皱了下眉,也没多在意,道:“我心中有数了。”
林宜佳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想起自己没见到的他的两个孩子,便问道:“宋大哥的两个孩子都还好吧?可是取了什么名字?他们现在由谁照顾呢?”
若宋阶再娶,这两个庶出的长子长女,也将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宋阶紧绷了脸色松缓了些。
这般看来,他对那两个孩子是真的是极为重视和喜爱的。
他揉了一下眉心,道:“老师给取了名字,长子大一些,叫宋怀瑾,女孩儿叫宋怀瑜,希望他们两个将来能如瑾瑜美玉一般,有美好的品德。两个孩子都十分健康。宋家没有长辈,那两个孩子也只能偏劳师母了。”
“宋大哥,你说什么?”林宜佳诧异问道。
宋阶道:“姨娘膝下有长子长女,原本再好的人也难免要生出许多人心不足的是非来。倒不如送出去养。再说,我总还要再娶妻的,家中有庶长,难免要碍了正室的眼。”
“我想过了。”宋阶道:“人心都是经不起考验的。将两个孩子送出去,一来姨娘不会生出贪心,二来将来新妇也会觉得欣慰些;且对两个孩子来说,跟着老师和师母长大,将来说出去名声也好听许多,对他们的前程也好。”
他就是老师和师母教养大的。
因此,对他来说,将孩子放在哪里,都不如交给林大夫人让他放心。
“或许会有人提出将两个孩子记在安悯名下,侍奉香火。”杨广北插话道。
宋阶闻言皱眉,问道:“你可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将两位庶出长子长女记在赵安悯名下,那岂不是成了嫡子嫡女?这分明就是给将来的新妇难堪!新妇还是没影儿的事情,且不必提,他却绝不想自己的两个那么好的孩子同赵安悯那个妇人扯上关系!
认那样的母亲而得到的嫡出身份,他不想他们沾上!
再说,赵安悯做了那么多事,哪怕那两个不是与她并无血缘关系只是占了个名份,也会影响孩子们同林家的关系吧!若是那样,让他还怎么求着老师和师母将两个孩子收下教养!
他自己都没那个脸!
杨广北没想到宋阶如此抵触此事,便道:“你也不必太紧张。她众目睽睽之下行了歹毒之事,谁也不好明着说她的好。只是太皇太后到底是养过她一场,虽不好明着说,但怕也会让人向你递话。”
“毕竟在许多人看来,那样做,是对几方都有益的事情。”杨广北补充道。
两个孩子从庶长到嫡长,出身就不一样了;赵安悯有人侍奉香火,也能让宫中贵人心中高兴,念了他的好……难道不是挺好的?
宋阶却断然说道:“除非是有旨意下来,不然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认那样的女人做母亲,只怕连两个孩子的名字都要玷污了。”
杨广北便道:“你定了主意就好。”
这之后,宋阶便问了林宜佳一些家常话。再然后,他和杨广北便聊起了朝堂之事。林宜佳听着不上心,便告辞离开了。
她回到内室,坐在床上,心想:没想到宋阶会将自己的长子长女交给父亲母亲……再仔细想想,便也就能想通了,觉得宋阶这般做也是仔细考量了将来,便叹息一声,缓缓躺到了床上,没多时,便睡熟了。
她这一觉睡的极沉。
像是才觉得没睡多久,便听到蓝田在床边呼唤她。
林宜佳睁开眼,便见蓝田神色有几分焦急,道:“夫人,荣享堂传来消息,大长公主又不能起身了。”
“怎么回事?府医瞧过了没有?”林宜佳坐起来,看到外面天光方亮,时辰不早了,连忙开始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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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病因
蓝田一边帮她,一边回到:“府医瞧过了,只说是精神不济。国公爷已经向宫中报请御医去了。伯爷让您去那边露个脸。二夫人和三夫人还在僵持中,想让您去盯着,转圜一些。”
“我知道了。”林宜佳道。
此时此刻,她的心反而定了下来。
在山上的时候,她一直瞧着大长公主的神态有些反常,总是隐隐不安,不知会发生什么。这会儿听说大长公主病了,才觉得那不安落到了实处,便好过的多了。
荣享堂的气氛并不好。
不说兴国公夫人和武兴候夫人相看两厌,就是杨广南和杨广度也无法平静地面对面,彼此都觉得尴尬的很。别不多说,就是杨广南的不告行事,就让杨广度觉得极为不舒服。就算他没有如何心仪苏宁柔,被这样打脸,也是很不舒服。
林宜佳到了之后,杨锦心迎上来,扶住了她的手臂,低声道:“祖母不肯用饭。我们一个个都劝过了,谁叫她也不肯理会,从昨日回来到现在,只用了一杯白水。”
林宜佳点点头表示知道,默默站在了一旁,心中暗暗盘算着。
府医说大长公主没有病,应该不是医术不精,诊不出来。那么,她这是……林宜佳不敢多想。
杨广北的担心多余了。
在病了的大长公主面前,兴国公夫人和武兴候夫人并未闹起来——这个时候闹什么,只会让人诟病说不孝顺。
御医很快地请了来,也只不过是得出了同府医一样的结论,给开了安神开胃的药方。
兴国公只当红月大长公主是坚持做法事累到了,听到御医如此诊断也稍微放了心。送走了御医,他揉着眉头开口道:“从今日起,母亲这里,逢单日由二房侍疾,逢双日由三房侍奉。广北媳妇身子不便。就不排班,白天里经常过来问安便是了。”
兴国公看着武兴候,问他道:“三弟可有意见?”
武兴候摇摇头,道:“二哥这般安排很好。我并无意见。”
今儿是十月十三日,便由二房先开始。
武兴候夫人听完之后,二话不说便牵着杨乐心离开了荣享堂。杨广度和杨广寿略一犹豫,便同兴国公行礼之后,也离开了。
杨锦心抱着林宜佳的手臂,神色苦恼。
她悄悄地看了里面一眼,轻轻对林宜佳道:“大嫂,我有话同你说。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吧。”
林宜佳点点头,行礼之后,同杨锦心来到了荣享堂的院子里。
红月大长公主独爱菊。
此时虽是深秋。她的院子中依旧有开的灿烂的各种菊花,十分美丽。
杨锦心挽着林宜佳走了好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苦恼地道:“从前我娘都是不会同二伯母真置气的。这一次,因为宁柔姐。娘她真的气的狠了。”
“我留意过好多人家,比如宁柔姐姐的苏家,婆媳妯娌小叔小姑,在加上各家的妾室姨娘庶子庶女的,扯起来都是乱糟糟扯不出头绪来的。”杨锦心道:“还有那长阳候府的那位病故的姐姐,早年我们还在一起玩过的,一下子得了病。就再不好了……”
“我常常想,我们杨家一直都能和和睦睦的,真的很难得。”杨锦心感慨道:“大嫂你看,我父亲是庶子出身,却被好好地教养着长大并博得了功名爵位,是不是很难得?大伯父大伯母早去。留下年幼的大哥也一直平平安安从无灾难的长大了,是不是也不容易?还有大堂哥,他成人之后也从未想过自己是不是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从未想要拿回他‘该得’的东西,是不是很让人惊讶?”
“我们家虽然不如大嫂你林家那边亲密无间。却总是和睦平静的。”杨锦心苦恼地道:“可是现在这样……我娘原本想着能分家,分家后距离拉开了,也就无所谓了。如今祖母病了,搬家的事情怎么再提?”
“就是祖母三日两日地好了,我爹怕也不会让我娘就提搬家的事情。我爹他最近其实愧疚的很,总觉得是他的错……”杨锦心低头道:“他最近同我娘之间也冷淡下来了。我只怕哪一日,父亲身边突然有了其他的女人,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爹和娘之间的感情就再回不去了……”
林宜佳突然听到杨锦心的苦恼担忧,觉得有些心虚。
她想了想,安慰杨锦心道:“三叔父和三婶娘那么多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就淡了。更何况三叔父又是个自律的人,怎么会轻率行事?为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女人而坏了夫妻之间几十年的感情,这笔账值不值得,三叔父定能算清楚的。”
“但愿吧。”家中这样的氛围,实在让杨锦心高兴不起来。
她找林宜佳说话,也只是想要说一说罢了,没指望林宜佳真能如何。
十三日,红月大长公主不肯服药,只勉强用了半碗燕窝。
兴国公夫人口水都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