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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泪流满面。
——至此,无论外人信或者不信,柳慎之已经成为柳家名正言顺的嫡孙。
再然后,柳慎之上前向柳家列祖列宗上香祭祀。
“恭喜柳老找回爱孙!”仪式完成之后,荣亲王拱手道。
“都是上天保佑!”柳老十分高兴,同荣亲王携手从祠堂中大步走出。春风满面。
次日,朝堂之上便有人上书弹劾朝堂几名官员造假诬陷柳老爷子一事,你来我往,数场口水战之后,几名御史前后被罢官。而礼部尚书不知为何被牵涉其中,稀里糊涂就被贬到地方担任学政,教书育人,发展教育去了。
柳老爷子并未趁机起复。
但其两个儿子和之前忠心耿耿的手下,却有不少悄然挪了位置。
而其中品阶最高,一部之首的礼部尚书,经过一番推选,自然落在了从江南守完孝期回京的前礼部侍郎林世卿头上。
林世卿林大人出身名门、科举状元出身、从中央到地方,为官近二十载,年年考绩均为中上之上……更重要的是,他的几门姻亲,门门显赫!若他不能出任礼部尚书之职,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
微光院。
林大夫人拉住林宜佳细细看过,又仔细瞧了福姐儿,才长出一口气,安坐下来,眼圈微红,瞪着林宜佳道:“宜儿你信中总是让娘放心,但你看看你,又怎么能让娘放心的下!”
“八个多月!受惊从榻上落下来!”
林大夫人想想就心中就万分后怕——万一有了万一怎么办!想到此,她再不敢多想,眼泪却是落了下来,数落林宜佳道:“你怎么能如此不小心!”
林宜佳眼眶也红了。
她作为林大夫人的女儿,何时见过林大夫人流泪?就是当年林家最难的时候,林大夫人也会都是从容镇定的,而今日却是为了她落泪了!
心中酸涩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林宜佳眨巴眨巴眼睛,没让眼泪落下,用力微笑道:“娘……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也为你生了个外孙女儿的份上,您就别再骂我了成不成?”
林大夫人瞪了她一眼,恨道:“你就是自小没有好好吃过亏,才如此大意不经事!你看你的两个姐姐,她们哪一个让我操心了!”
“我这不是您最小的女儿嘛……您不操心我,操心谁去!”林宜佳干脆撒起娇:“若是您再给我生个妹妹出来,我保管不让您操心了!”
“你还有理了!”林大夫人恨恨地在林宜佳鼓起的面颊上拧了一把,留下了一个红印子,才算是稍稍纾解了心中的郁气,感慨道:“你真当自己是福大命大,万事都能化险为夷!”
“想想你的两个姐姐。”林大夫人说道:“慧佳的亲事是他祖父定下的,赵世衍那个人,就是真正的世家贵族子弟,才行品德方面且不说,真正的世家贵族子弟,往往都认为三妻四妾是极其正常应该的事情,反而一心一意一双人让他们不能理解……所以,那会儿,娘总是忧心她不能适应,会失望难过什么的,但她却比娘想的勇敢多了。若没有她的勇敢和聪慧,她怎么会生活的像今天这般自在!”
世家主母,哪有那么好当的。
驯服一个世家出身的子弟,转变世家子弟对婚姻的看法,那里有说得这般容易!
“敏佳呢?”林大夫人长叹:“康永同虽然心仪于她,但她曾经幻想过的夫君根本就不是康永同的样子!同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你说难不难受?但敏佳她却是努力地调整了过来,才有了她今日的幸福……”
“看看敏佳,再想想你那个姑姑!”林大夫人叹道:“相同的开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她们所费的心思,全是日积月累……而你呢?”林大夫人指着林宜佳数落:“你瞧着沉静聪慧,瞧着万事不让人操心的样子,几次波折,你都能顺顺利利地闯过来了,就真当自己是福大命大,就可以不用谨慎小心了!”
“女人生产,就是过鬼门关!”林大夫人说及此,还是恼恨不已:“你居然不懂的平心静气,还让自己做了什么噩梦受了惊!你说说你——”
林宜佳低下了头。
林大夫人气闷一阵之后,才低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受惊?做了噩梦,你跟娘说说,到底是什么噩梦?”
林宜佳对上林大夫人的关切的目光,低头歪在林大夫人的怀中,低声说道:“娘你还记不记得秦师兄?他……”
林宜佳抿了抿唇,犹豫着不知道从何开始说。
林大夫人闻言皱眉:“我知道他曾经想要算计你的亲事……后来从赵玲珑那里得手了,很快就死的很难堪……这里面难道还有你什么事情?”
林宜佳便将当年对赵玲珑说的那番话同林大夫人描述了一遍:“……我当时想,凭什么世风要对女子如此地不公平?明明受害者,却反而要替那个作恶之人筹划打算?我一想到若是自己也被算计着非要嫁给他……”
“所以,我才说了那样的话。”林宜佳低头道:“我没想到,赵玲珑她真的就听进去了,狠下了心……”
“你没有做错。”林大夫人听完之后,正色对林宜佳道:“宜儿,你听娘说,你完完全全没有做错什么!毁人名节的男子,品行最是恶劣不堪,娘从来都看不起因为什么‘闺誉受损’而不得不嫁的话。纵然嫁不出去,也不会让那害人者如愿!”
“所以,秦明远他就是死不足惜!”林大夫人道:“无论你是不是心存教唆,你都不必为那种人自责愧疚!”
林宜佳没有同林大夫人说那个似真亦假的梦境。不过,此时听了林大夫人如此坚定的支持她的想法,她心中到底是松快许多,认真地道:“娘,我懂了。以后再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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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说教
“你想明白了就好。”林大夫人摸了摸林宜佳的头发,感慨道:“你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自己的心要坚韧起来,明白么?记得娘跟你说过的话,我们活在这世上,总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偶尔为了自己和自己亲人的利益,而伤害了他人的利益,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完全不用有心理负担……记下了没有?”
林宜佳点头。
听林宜佳说出其中缘故之后,林大夫人心气也差不多消了。
她同林宜佳说了许多经验之谈后,说到了林唱佳:“……在保定同她遇上了。她看起来神色还不错,心态也挺好的,比从前做小姑娘的时候稳当多了。付姨娘吃斋念佛这几年,总算是有了回报。”
林宜佳点头:“我听彩画说,五姐是真心想通了,对将来也有了一番盘算和准备的。”
“你二叔父不是无情的人,只要她自己心态放的正,你二叔父当然会替她重新谋划一番。别不多说,嫁入富裕乡绅之家还是可以的。她还年轻,将来未必不能有儿有女,一家幸福。”
“娘还是那句话,只有自己心态放正了,才能过的好自己的生活。”林大夫人抱着福姐儿逗弄着,又道:“你三年内不能有孕,这是十分要紧之事,万万不能因为什么内在外在的原因就妥协,或是作出别的不恰当的事情来。”
“我明白的,娘。”林宜佳顿了顿,道:“其实我暂时不能生了也好,将来杨家的下一辈的嫡长子出在兴国公皇后娘娘一脉,会好上许多。千里最近虽然不再藏拙,但也并不热衷权势……上次殿下说让他往兵部谋个职位,我瞧着他也不怎么热心。”
“男人在外面行事,咱们做女人的万万不能一问三不知,但也不能问的宽了。千里是有能耐的人。你过问一下就好,千万不能想着替他打算,说怎么样怎么样才是替他好之类的话。”林大夫人叮嘱道。
林宜佳面皮微微红了起来:“嗯。”
母女二人顺便就说到了林世卿的起复上:“……你父亲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还是同我玩笑了一句。说什么谢谢我替他生了几个好女儿之类的,大约心里有些意味难平……”
像是他林世卿只能靠几个女婿谋求高位。
“爹爹怎么会是这么别扭的?”林宜佳不相信。
林大夫人笑着点头:“我就问他:难道我生的女儿不好?他就悻悻然了不说话了……哼,他敢说不好……”
此时,林世卿也在同杨广北说着差不多的话:“……这般行径,有些刻意了。今上年轻,内心必然好强。你们联合柳家如此行事,只怕陛下心中会觉得难堪。”
杨广北却不这么想。
他恭敬地同林世卿说道:“小婿倒是觉得,正是因为陛下年轻好胜,才更要早早明白,做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这个道理。做皇帝。也必须有拉拢有妥协,甚至退让……殿下早早认识这一点,方能早些调整心态,方能做一个开明的主上。”
“岳父大人,您说是不是如此?”杨广北问林世卿道。
林世卿默然片刻。叹息道:“你将话说的这般明白……唉。”
做了皇帝,当然就不是能为所欲为了。
不过,在这一点上,实权勋贵总是胆大一些,而身为科举出仕的文臣则会谨慎一些。
林世卿拍了拍杨广北的肩膀,道:“千里,你将盛京各方面的事情都同我说一说。”
翁婿二人说着家国大事。这厢母女二人则在说着家长理短。
林宜佳道:“……一开始千里特别想要分家,为了分家不惜推波助澜,在几家亲人之间挑拨出许多事情来。”她将杨广北他们为分家而做的“努力”提了提,道:“……大长公主病好了之后,总算是想开了许多,也理智了下来之后。武兴候府才顺利地搬了出去。”
“但我当时有孕,大长公主说待孩子出生以后再提搬家,也是存了关切小辈的心思,我们没能拒绝,只好延后。而如今。福姐儿生下来,却又得了殿下的眼缘,很是疼惜,日日要瞧上一眼。”
林宜佳低声道:“只怕我坐完双月子之后,大长公主更是离不得福姐儿,我们再提搬家的话……”
上次大长公主已经发过一次病,林宜佳实在不能高估她的承受能力。
万一她要再一次想不通了,又病了,这让他们一家三口该如何?
或者,惹了大长公主不高兴,提出将福姐儿放在她身边教养,这岂不是等于要了林宜佳的命!而这个要求,大长公主若真不高兴了,也一定提的出来!
林大夫人闻言慰问点头:“你顾虑的很对。像殿下之前那样的心病,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万一她再一次病了,世人知道缘由,少不得要指责你们不孝顺。本来,分家的事情,千里就没有考虑通透。”
“娘这是什么意思?”林宜佳疑惑地道:“千里那会儿是真的想要分家!说实在的,从前的微光院,在这个家中,真的是同其他人都疏远冷漠的。俗话说吵吵闹闹一家人……千里同他们,实在过于疏离客气,完全不像是一家人。”
那个时候,杨广北迫切地想要分家,其实是内心迫切地想要有一个有亲情有暖意的家吧。比如说,像林家那样的一个家。
而每每想起这些,林宜佳总会为杨广北心疼。
“娘并不是指千里他分家的意愿不够强烈。”林大夫人叹道:“只是,他是大长公主的嫡长孙。武兴候府一家能顺利地分出去,那是因为武兴候是庶出——将庶出子孙早早分出去,这是惯例。而有几家是有长辈在的时候,嫡亲血脉之间彻底分家的?”
“从前杨广北是白身,在府中住着难免会有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