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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想起汪叔是去给王伦将军找大夫的,便问:“轩尘的母亲接来了么?”洛羽脸上是焦急的神色,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期许。
汪叔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轩尘的母亲同轩尘他们,明日便到,我是快马加鞭将这个好消息带回来的。”汪叔心疼的摸了下洛羽的发髻说,“难为你这一路受的苦了。”
洛羽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紧。
洛芙见洛羽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又听闻她一声‘汪叔’叫的清越,便也出了屋子。见到汪叔和洛羽两人如父女一般像她走来,不禁满足的弯起了嘴角,对走到面前的两个人说道:“汪叔,回来了,一路辛苦。”
洛羽眉开眼笑的对汪叔说:“汪叔,您先去跟王伦将军报个平安,我去把王亦舟他们也一起叫来,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一顿。”见汪叔没有异议,洛羽便一蹦一跳极其欢愉的走了。
汪叔也告了辞像王伦将军的屋子走去。
洛芙看着洛羽欢快的摸样,心满意足道:羽儿,心中父亲的空缺被汪叔给填满了。这样幸福着,是不是就不吵着要去漠国找刘思远了?洛芙想起当时洛羽固执的脸,喟叹一声,但愿吧
过一会儿,汪叔和洛羽都回来了,还带着王亦舟、小虎、大壮三人,这一顿大家吃的热热闹闹,和和美美。
第二日众人见着了轩尘的母亲,那是一种怎样的母亲?她浑身上下都极尽优雅,虽然年华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仍能看到年轻时迷人的影子。众人都叫她彩娘。
洛羽听到这名字,趁着彩娘洗去脸上风尘的时候,打趣彩娘说:“大娘,您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只小彩蝶,迷了不少男人的心吧”洛羽痴痴的笑着。
洛芙听着洛羽的话,瞪了洛羽一眼,“没大没小”然后赔着小脸对彩娘说:“羽儿,她就是个口直心快的主儿,若有什么冒犯之处,大娘您别往心里去。”
彩娘也知道,洛芙这个做姐姐的在替妹妹说好话,她慈祥的一笑,摸着洛羽的头说:“没事,我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小彩蝶。”
洛芙听了这话,也笑了。心道:大娘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这样的人肯定好相处,但也并不是说就是软柿子。看大娘的气质,年轻的时候估计地位不低,或者曾经在官宦家族生活一段时间。这气质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而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融入骨子里的东西。所以一般人想学还学不来,但融入骨子后想要掩盖也掩盖不掉。
大娘收拾好了便去了王伦将军的屋子,只留了王亦舟一人在身边,其余的人全给打发出来了。洛羽这才有机会和赵香鹭、轩尘说话。
“香鹭姐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赵香鹭现在像极了幸福的小女人,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貌也抛之脑后了,她温婉的笑着,拉着洛羽的手说:“妹妹说的对,我们定当时极有缘的,不然怎么会让妹妹做我们的媒人呢。”说罢,娇羞的看了眼身边的轩尘。
轩尘笑着说道:“母亲听闻我们已办婚事后,不满了一阵,但对香鹭这个儿媳妇还是极满意的,直夸我有眼光。”轩尘说完便说了声还要和王亦舟探讨一些事情,便走了。
洛羽望着王亦舟挺拔的身影,眼角划过一丝哀伤。轩尘和香鹭都变得成熟了,真为他们感到幸福,我的幸福在哪里呢?刘思远你还好么?
洛芙瞥见洛羽眼中一闪而逝的哀伤,心中一紧,她既痛且爱,留羽儿在身边真的好么?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想羽儿再受折磨,就这样把羽儿拴在身边看着她相夫教子,直到年华慢慢老去……一个可怕地念头闪出来,羽儿不会怪她吧?
洛芙仔细的盯着洛羽看,终于看见了她明媚的笑容里掩藏的极好的哀伤,心中一痛。
赵香鹭不知是感觉到空气的尴尬有些诡异还是纯粹的想找点事做,她笑盈盈的把洛芙拉到梳妆台前说道:“母亲今日教了我几个发髻,我觉得很适合姐姐,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就让妹妹给姐姐梳上吧。”
洛芙温婉的一笑,任由赵香鹭侍弄自己,她从镜中看着兀自发愣的洛羽脸上的浅笑变成一张面具似的笑颜,看着她向自己慢慢走来,听见她笑盈盈的说:“正巧这几日我也想学几个发髻,今日不如香鹭姐姐一并教我吧。”
赵香鹭手指灵巧的在洛芙的发丝里翻飞,不一会一个简单大方又不失华丽的发髻梳好了。
洛羽几乎是看呆了,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跳着脚抱着赵香鹭的胳膊说:“香鹭姐姐你这个发髻一定要教我,我最喜欢这样简单的发髻了。从前面看就是两个远山起伏的层次褶皱,从后面看,那些细小又不显杂乱的细辫如淙淙流水一样灵巧动人,而且这个发髻不用太多修饰,过多的珠花只会显得冗杂,只插一根缀着流苏的发簪即可,妙,真是妙”
洛羽由衷而发,她在姐姐的梳妆盒里挑了几只簪子都不满意,最后只拿了根白玉雕花簪才勉强插了上去。仍是不满意嘴里抱怨道:“这样的发髻就适合娘亲给你的玛瑙簪子,它流动型的簪身配上玉兰的花身,加上垂坠的流苏,是再适合不过这个发髻的。只可惜被紫苏那个丫头给抢了去,想想真是不甘心,明明是……”
洛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彩娘给打断了。三人怔怔的看着脸色大变的彩娘,担忧的问道:“彩娘,你怎么了?”
只见彩娘激动万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喜讯一样,颤抖着双手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洛芙,她轻声问道:“你们刚才说……带着玉兰簪花流苏的玛瑙簪子?”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似是生怕得到不好的答案。
洛芙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拉着彩娘到桌子旁坐下,柔声问道:“彩娘见过这样的簪子么?我们姐妹正好遗失了一个,方才羽儿还念叨着呢,如若市面上真有这样的簪子,就劳烦彩娘给我们姐妹捎来一支。”洛芙说完后彩娘也不答话,只是怔怔的看着洛芙姣好的面庞发呆。
一旁的赵香鹭也看出了母亲的不对劲,轻轻的碰了下母亲的胳膊问道:“母亲……王伦将军的病如何,可能治好?”
洛羽转着心思,看着错愕的彩娘,以及插过话头的赵香鹭,她也笑着道:“对呀,彩娘,你还没告诉我们王伦将军的病怎么样呢?”
彩娘听了洛羽的话才回过神来,回答道:“哦,王伦将军他的病……他身体已是油尽灯枯,无力回天了。”彩娘说完后,又开始怔怔的发愣。
洛羽和赵香鹭,洛芙三人,各自看看彼此,表示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第四卷 皇城再起风云 一百一十四 爱情,亲情,你选哪一个?
一百一十四 爱情,亲情,你选哪一个?
过了三天,彩娘的话就得到了应验。王伦将军闭眼断气那一刹那,满屋子的文都哭了,却意外没有一个嚎啕大哭的,都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哽咽。大抵是不需要那样做戏的人,不知道谁领头说了句“将军一路走好”,满屋子的人乌拉拉的全跪了下去,心甘情愿的给王伦将军磕了一头。
将军的丧事办了三天,所有的将士都穿上了白色的丧服,旗杆上挂着白色的棋布。洛羽跪在女眷的一旁的灵堂内,身穿白丧服,头戴丧帽,她看了眼旁边跪了三个时辰的姐姐,姐姐的脸色很苍白,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跪得太久了。姐姐已经没有眼泪了,她干涸的眼睛空洞无神,让洛羽想起了一年多钱母亲去世的情景。
洛羽甩了甩头,抛掉不好的回忆,用胳膊肘子捅了捅洛芙,说道:“姐姐,你去歇歇吧,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跪得久了,可是会……对孩子不好。”洛羽一抬眼正好看见一脸悲戚的王亦舟,便叫住他:“姐夫,快来扶姐姐,她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再跪下去我怕会出事,等会儿叫彩娘给她号号脉,开店安胎药。”
王亦舟茫然的眼睛里清明了些,他一脸伤心的看着洛羽,说了声:“辛苦。”便扶着洛芙走出了灵堂。
洛羽看着他们两个孝服的身影,叹了口气,好在姐姐还听姐夫的话。
这几日洛羽亲眼看着原本斗志昂扬的大营军队,变得蔫头蔫脑,一个个的好似他们心中的神倒下了,宛如天塌下来一样。洛羽也能体会这种感觉,毕竟小时候,她也是崇拜将军的,轻若无闻的叹了口气。她把头转向灵堂正中间的棺材,上面没有悬挂着照片,只贴了一个字“奠”。
洛羽怔怔的望着黑漆漆的乌木棺材,心中黯然神伤,纵然一生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终了也只落得个一口乌木棺材。洛羽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她仍记得太子以储君的名义派人送来这口棺材的时候,王亦舟脸上的菜色。不过,王伦将军肯定不会介意的,因为英雄就是为国家而生的,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任,何况死后的一些礼节何必太过在意,徒劳惹得心内不快。
近日听闻,皇上的身体依旧欠安,洛羽的心里划过一丝光亮,难道她见过一面的老头就这样一病不起了?外界传言皇上是太子气病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对监国的太子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洛羽把手里最后一张冥纸填进火盆里,看着它慢慢变黄,边角泛红发黑,最后化作黑灰,一阵白烟。
洛芙躺在床上对王亦舟说:“你去忙吧,有彩娘照顾我就行了。”她看着王亦舟憔悴的面容和下巴上凸起的胡茬,心疼的皱起了眉毛。
王亦舟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生躺着。又劳烦彩娘照顾洛芙,便出了门去。
洛芙看着翻飞的门帘出神,而彩娘则看着洛芙怔怔发呆,彩娘几次张口又生生的憋住,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洛芙求证,却又踌躇怎样开口。
就这样,两人兀自出神,屋子里满是静谧,可能洛芙真的是累极了,又刚喝了彩娘熬得安胎药,不一会便闭了眼沉沉的睡去了。彩娘终于鼓起勇气开口的时候,却发现洛芙已然熟睡,不禁暗怪自己嘴笨,看着洛芙的眼神却是浓浓的心疼。给洛芙掖了掖被子,才慢慢打量着洛芙的一张瓜子脸,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即使现在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却依然掩盖不住那灼灼夺目的容颜。
彩娘瞧着瞧着,自己先弯起了嘴角,真是好看的人儿。不过,好像并不是很像大公主,难怪人都说女儿是像爹的。信王爷那么俊美的人,生出如此女儿并不为过。
彩娘又想起了玛瑙簪子,慢慢的回忆起来,十八年前……
大红喜轿外,彩娘无意瞥见轿子内大公主扯下了盖头,从头上拔下玛瑙簪子在手里细细的把玩。彩娘心中一痛,不禁埋怨起大公主的父亲来,非要把大公主嫁到异国他乡来和亲。大公主的娘亲在她出嫁前把这支簪子插在她的头上,泪流满面的说:“……可怜我的儿,以后离母后就远了,记得常回来看望母后……”
彩娘当时心里想,嫁到他国做妃子,怎么可能常回来看望王后。
彩娘记得大公主上轿前,小声说:“……无论如何这根簪子我要保存好,以后也要留给我的女儿,传承了无数人心血的簪子,真想摔碎了它,可又舍不得,毕竟它伴随了母后的一生……”
此时彩娘想来,大公主的那番话一定大有深意,难不成这玛瑙簪子还关乎着什么秘密?
“彩娘……水……”
洛芙口干舌燥的醒来,发出的声音都嘶哑干裂,彩娘忙不迭的给洛芙倒了碗水,扶起洛芙让她喝下。
“好些了么?”彩娘关切的问道。
洛芙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