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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归喘了许久,慢慢抬起头来,双瞳闪著诡异的光,暗哑的声音很是微弱,“一命换一命,玉炩大人复活夕染,我便归还那位公子的魂魄。”
景其眯起眼,不发一语,一人一狐僵持片刻,景其忽然笑了:“我很中意你,只可惜──”说著伸手取出了墨紫归的内丹抓在手里,後者瞪大了眼,耳边传来景其轻柔温和的嗓音,“只可惜我不得不杀了你,在你死之前,还要先诛毁这个夕染的魂魄才行,虽说本就是该消散的东西……”
“不……不要!……”
“……景其?”
在墨紫归的叫喊中忽闻这一声轻细的呼唤,景其住了手,“小程。”
“景其……你……还活著,太好了……原来是梦。”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季程还是拼命地用颤抖的双手抱住景其,活著的景其,唯有这种真实的触感才能平缓心中的恐惧。
作家的话:
扯淡时间:
墨紫归:37
1、小妖怪:1─10,比如小玄衣2
2、普通妖怪:10─20,比如杜鹃姐妹17、夕染12、六黛14、被玄衣收治前的桃花妖17
3、颇有道行的妖怪:20─30,比如独弦23
至於游千山这个倒霉杯具,经历了【成妖修炼→舍全部道行救赵从麒变回普通猫→因为玄衣的妖力重新成妖】这种曲折过程,就不拿他举例了
死魂香 07
景其亲了亲季程的额头,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背脊,柔声在他耳畔低喃著什麽,墨紫归在景其停手的时候呆了一呆,这会又看得怔住,竟不知不觉流下泪来。少顷,季程镇定许多,才觉身後有异,回头看去,一只受了伤的九尾红狐狸,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墨公子……?”再对上它含泪的双眸,他有些惊慌得不知所措:“墨公子,你这是,你怎麽受伤了?景其,这──”
“小程,这狐妖就是百言生病的罪魁祸首。”景其扣紧双臂,阻止季程上前。
“什、可是他是来向你求助……”
简明扼要地点明了来龙去脉,景其有些玩味地瞧著季程茫然的脸,“这墨公子又是如何跟小程说的呢。”
“墨公子,你、你这是何苦……”
“那是因为即使拿百言做要挟胜算也不大,不搭上你,他怎麽与我斗。”
季程默然,那些痛苦的梦是墨紫归故意设计自己为之,那种求救无门的绝望真实得叫他恐惧不已,醒来好像一闭眼都还能看到景其死去的模样,而没有人能帮忙,没有人能救。墨紫归那充满不甘与深深恨意的目光让他无所适从,一边是被欺骗和百言受伤的愤怒,一边是亲身接触到墨紫归悲痛的同情,季程眉头拧在一起,抓著景其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景其,你要,杀了它麽。”
“你先回房。”
“景其!我──”
“小程,你在同情它?不要忘了它做了什麽,百言的魂魄还在它手上。”
“我不想你……先不要杀它,先不要杀它。”
景其沈吟片刻,看季程慌乱又焦急难过又恼怒的复杂神色,轻叹口气,不再说什麽,把墨紫归的内丹送还,在它额头、後背、前胸画上镇符,再把它变成像兔子般大小,关进笼子提回房中。在镇术和伤痛之下,墨紫归昏睡过去,静静地躺在竹笼里不动了。
到了床上,季程像牛皮糖似地手脚并用把景其缠抱住,景其笑了笑,蜻蜓点水般地亲吻著他,眉心,脸颊,鼻间,嘴唇,颈侧,一点一点,轻轻柔柔。渐渐的,季程在这样的安抚下回复平静,开始讲述做梦伊始,到遇见墨紫归,最後到再度做梦,连同自己是怎麽想的,巨细无遗。景其亦颇有感慨,也不知这墨紫归对夕染的执念比起自己对季程,谁更绝。
“景其……”季程来回蹭著他的肩,“景其,景其……”
“嗯。”
“你不能离开我,哪里也不能去。”
“嗯。”
景其身上熟悉的药草气味似有若无的蹿进鼻间,季程蹭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吻住景其,很主动地把舌头伸进去勾起他的,软软的纠缠不清,深但温柔,景其亦细细回应。长长的一吻结束分开,两个人都有些动情地轻喘,季程的目光在景其因湿润泛著诱人光泽的双唇上流连不去──那是他弄的,那是他的。景其压下想更进一步举动的念头,拍了拍季程,“不早了,你也累了,睡吧。”
安然地闭了眼,季程很快睡著,一觉无梦。
再睁眼已近晌午,季程发现景其醒著,仍然抱著自己,他又缠上去,两个人这样抱著真的很舒服,“你几时醒的,怎麽不叫我。”
“也才醒没多久。”景其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其实早就没了睡意,一直没起身是不想季程睁眼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己。
午膳时分望著百言的座位,再看看旁边无精打采的星策,心情又沈重起来,墨紫归还没交还百言的魂魄,季程下意识地转向景其,後者仅回以稍安勿躁的眼色。饭後回到房中,墨紫归犹在昏睡,景其也不管它伤痛在身,毫不心软地一纸黄符将其拍醒。墨紫归动了动,歪过头,拿尾巴遮在脸前。
“墨公子……”
“你若还坚持一命换一命,我会毁掉夕染的魂魄再杀了你,然後叫你带著夕染的记忆轮回,一世又一世的痛苦悔恨。”景其不客气地沈声道。
“景其,真的没法救夕染麽?”
“它不值得同情。”景其不满地斜了一眼季程。
“我并非……”季程摇摇头,不知该怎麽形容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听到景其说毁掉夕染的魂魄,墨紫归抖了一抖,还是不动。季程又道:“墨公子既是妖怪,为何不等夕染轮回转世再去寻他?”
不待墨紫归出声,景其替它回说,很轻描淡写地:“夕染不能轮回,记得他被一个道士施了咒法麽。”
季程睁大了眼,张著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就这麽陷入了僵持,墨紫归似是仗著季程的要求一时没有性命之忧而缄默不语,景其也一时之间无从找起。关於这个难题,并不是非要墨紫归开口才能找回百言的魂魄,要是有神器水镜,不管藏在哪里,天上地下都能找到,只是在景其看来,能够借助太曦的水镜本身却是比找百言魂魄更难的事情。
如此过了两日,季程焦躁起来,尽管景其一再强调百言只是睡过去了,可那样长眠不醒与死去又有多少差别。闲时他便坐在竹笼一旁,然而不管叫多少声墨公子,笼中的小狐狸都没有回应。
“你说……墨公子会不会藏在家中了?”胡思乱想之际,季程也是突然想到,也不知景其都找过什麽地方,就随口一问。景其瞟了一眼竹笼的方向,这狐妖还会有固定居处?然宽衣的手随即停在半空,如此说来,有一个地方却是没有搜寻过,本以为取人魂魄这种歪门邪道,为避耳目它并不会回到那里去,看来很有可能是自己臆断了。
“小程,我们去一趟无烬。”
死魂香 08
无烬炎热,景其带著季程先到山脚驿站歇脚,待茶端上,季程定睛一看过来的正是上次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小狐女。
“景道长又来无烬玩麽?”
景其笑笑,摸了摸她头上的耳朵,“凝儿还是没有一点长大的样子,我是来找个人的。”
小狐女压了压自己的耳朵,不满地嘟起嘴:“修炼很辛苦。”
“是是,若有时间我教你一些;凝儿可知道一个叫墨紫归的人?”
“墨?”小狐女寻思片刻,脸上愈发茫然,此时一个与她同样有著耳朵和尾巴的少年经过,她一把扯住:“阿泉,谁是墨紫归?”
少年一愣,很快摇头道:“我并不曾听说过这样一个……除了七爷爷,辈分太高的我们这些小辈都不知道,要翻家谱才行。”
“那就带景道长去翻你们墨家家谱嘛!”
“这……”少年有些为难地看看景其,又看看小狐女:“这还没到换班的时辰,怎好──”
“景小兄弟,果然是你。”少年的话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景其抬眼望去,独岚一脸不变的痞笑斜倚在门边,景其挑挑眉,看样子他是察觉到自己的灵气特意寻了过来,不待出声,小狐女已抢道:“岚哥哥与道长认识?那让岚哥哥带道长去问墨七爷爷不就好了。”
“凝儿在说什麽。”
“岚哥哥,景道长要找人,让阿泉带道长去翻墨家家谱他却说没到换班时间,真是的,现在客人又不多,少你一个有什麽关系嘛,别说少你,只有我一个都忙得过来……”
“好好好,凝儿别念阿泉了。”独岚好心地帮少年解了围,转向景其:“你要找谁?”
“墨紫归。”
“墨家的……”独岚笑得有些玩味,“看来只有带你去找七老爷了,我也不认识。”
路上,独岚对景其此行目的和他手上那个盖得严实的竹篓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但都被景其的冷言冷语打了回去,然而他也不是很在意景其的态度,还是笑嘻嘻地带他和季程去见赤狐墨家的第一代狐狸,也就是朱离的第七条尾巴幻化而成的狐妖。
来到经由指点找到的隐蔽小院前,独岚很识趣地离开,只留景其和季程在那。望著眼前大半都掩在半年红的花叶间的小小院落,季程隐隐有些期待:“如果百言的魂魄真的藏在这里就好了……”
景其破除铜锁上的妖法,推开门,墨紫归的住处只有一双层小楼加左边小屋,前院野草丛生,开著白的、黄的、紫的还有粉红的小花,右侧还有一棵梨树,却是青翠欲滴,并无梨花盛放一树的美景。
“梨树……”季程与景其对视一眼,季程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梦中见到的夕染本体,景其却示意先进屋。房里楼上楼下地转了一圈,季程迫不及待地问道:“怎样?”景其沈默地环顾四下,眼中阴沈沈的,“要藏在这,我怎会找不到。”
“话不是这麽说。打个比方,墨公子放在朱离姑娘身边,或是藏於朱离姑娘香闺中,你会去搜查朱离姑娘?”见景其转过头来,季程补道:“我要是墨公子,我就藏在要惊动朱离姑娘,由她亲自出马才能找到的地方。”
这麽说来,自己来到无烬也有大半天了,还没有感觉到朱离出现;景其望了眼窗外,目光掠过那棵梨树,下意识地停住,“小程,那梨树可是夕染?”季程拧眉,努力回想著,干脆跑到梨树下绕了一圈,“我还是……不太确定,要是开满了花,说不定还能──”景其跟随其後,不料才靠近梨树,手中的竹篓开始抖动摇晃起来。
为免多生事端,景其把墨紫归完完全全地封在竹篓中,别说其他赤狐,就是朱离,也无法察觉得到,谁知靠近了这棵梨树,墨紫归竟然冲破封印苏醒过来,此时正在竹篓里躁动不已。他抬起提著竹篓的手,盯著梨树轻笑:“就是夕染无疑。”
景其蹲下身,一掌拍下,地上出现个水盆大小的阵图,将竹篓置於正中,“墨公子,看来我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一靠近这梨树,你竟能冲破封印醒过来,真可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过你最好尽快交出百言的魂魄,我还可以考虑放过这梨树和你护在内丹中的夕染,否则不要怪我把这些一把火烧得连灰都不剩。”
一时之间,只有竹篓被抓挠的声音,景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