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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冷笑一声:“那不是我父亲。”
“难道是你母亲?”
睚眦受不了这种讽刺,怒吼道:“被斩的是我!呜……”招魂蟠感觉到杀气,猛地收紧,黑色的布料绷出凹凸有致的肌肉轮廓。
“可笑!你以为我会怕吗?!”睚眦咬牙,发力要绷裂招魂蟠。
强大的威压扩散开,欧阳晖紧张地护著凌霄,白月起身挡在众人面前,虽然睚眦的力量还没恢复,但怒气积累,爆发的能量却足以威胁众生。
可惜,睚眦忘了一件事。
招魂蟠里,还缠著捆仙索。
捆仙索悄悄探到胯间,挑起那根温顺的器官轻轻一缠。
“啊!!!”睚眦触电般夹紧双腿,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
双手被反剪捆绑,挣扎一番,无果,更是把自己累得大口大口喘气。
虞清趁热打铁:“被斩的是你?”
睚眦扳著脸不答。
捆仙索配合地勒紧了些。
睚眦冷汗直冒:“是我……”
“然後你被镇压在塔下?”
“……”别过脸,似乎不愿意承认这段战败的历史。
细细的捆仙索硬化成铁丝,故意戳了戳那根器官。
呻吟被及时咬碎在齿间,睚眦夹紧了腿,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
“是朱棣吗?”虞清郁闷,怎麽跟传说记载的不一样?
在捆仙索的威胁下,铁血男儿不得不坦白:“我……吸食生灵……被斩了……封印在……盒子里……埋在……塔底……”
然而世事难料,塔在战乱中被毁,深埋地底的盒子被黄小蛋他们误以为是墓室陪葬品……
虞清疑惑道:“斩你的是鸣鸿刀?”
“……是。”
“那时候是谁用鸣鸿刀?”
“一个……道士……朱棣派他来入梦斩我……他早死了。”那根温顺的器官饱受折磨,睚眦的泪水氤氲在眼眶里,倔强地不肯掉落。
得,传说果然不靠谱,人家道士的辉煌历程被偷梁换柱套在了皇帝头上!
梁濂插话:“黄二狗你认识吗?”
睚眦点头,随後又摇头:“这些年他来过几次地下……可我们没见过面……”
年度大片人龙情未了震撼开演,他和他的那些不得不说的事情也就止步於狗哥深情徘徊,龙哥不理不睬罢了。
“你怎麽不吃他?”凌霄好奇。
梁濂猜测:“你那时候伤势未愈,被黄小蛋他们解封,没多久又被镇压下去,说到底,是鸣鸿刀造成的伤太重,你冲不开封印,对不对?”
咬牙,脸上满是屈辱:“……对。”
梁濂追问:“随著力量恢复,你控制游魂帮你觅食?”
睚眦沈默了,半晌才答:“游魂是自己过来的……”
“啊?!”梁濂诧异。
白月追问:“每隔几年,法阵衰弱,一些人被改命,是你杀的?”
睚眦懒得回答。
招魂蟠拍拍他。
睚眦承认:“对,是我动手的。”顿了顿,又补充,“我只能在法阵衰弱的时候出去……”
白月冷冷道:“於是你控制了游魂残害生灵?”
“我没有!”睚眦狠狠瞪著他,士可杀不可辱,这种有辱名声的误解让睚眦怒火直冒,要不是被捆绑著,他肯定不废话,有什麽,先打了再说!
“难道你仅仅是化身雾气去觅食?”
“对。”睚眦冷笑,“人类饿了吃牛羊,我饿了,吃生灵,本质上跟你们一样,有什麽不对?”
白月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他一直以为嚣张的龙之子控制了游魂每隔几年蚕食生灵,然而这家夥却告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硬道理。
倔强又高傲的龙之子不屑依靠他人的帮助,宁愿自己动手,但面对免费送上门的粮食,他还是很乐意笑纳。
再说,那些多余的粮食堆积成壳,又可以休养,又可以防御。
一物三用,何乐而不为?
欧阳晖也诧异:“平时你无法出去,游魂主动替你觅食?游魂是无意识灵体,怎麽可能……”忽然有个念头浮上心间。
凌霄替他说了出来:“黄二狗用游魂养著你?”
虞清笑道:“恐怕是监视和圈养兼顾。”
圈养这词对於龙之子无疑是莫大羞辱,睚眦生气地咆哮:“人类!说话小心点!别把我跟畜生相提并论……啊!疼……呜呜好疼……”
倔强的男人终於呜咽出声,无论身子怎麽缩,双腿怎麽蹭,捆仙索就是紧紧缠著那要命的地方不放。
晶莹的泪珠断了线,一滴滴掉落,白月见他哭得那麽伤心,心软了,轻声道:“捆仙索,别调皮。”
捆仙索这才松开。
一松开,铁血男儿的脾气又来了,睚眦必报,有仇不报非睚眦!可惜他太急,才发力要崩裂招魂蟠,捆仙索感应到杀气,再次及时缠上,匆忙间误打误撞地钻进了顶端马眼,入侵到柔嫩的内部。
细小的入口哪容得下异物,胯间爆发的不适顺著脊椎传上,睚眦疼得眼前一黑,脱力倒在地上。
被招魂蟠包裹,看不见里面的血雨腥风,凌霄光是想想就觉得蛋疼爆了。
白月提醒:“捆仙索,别闹。”
捆仙索犹豫了一下,缓缓抽出身子。
异物离开,睚眦如获大赦,夹著腿恼火道:“搞偷袭算什麽!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场!”
梁濂把玩折叠刀,刀身反射阳光照在睚眦脸上:“手段不是问题,结果才是目的。”
睚眦不屑地别过头。
虞清瞄了梁濂一眼,梁濂清清嗓子,正经道:“黄二狗在哪?”
“不知道!”
虞清想了想:“给你个选择,要麽你跟我们合作。”
睚眦泪眼朦胧地等待第二个选择,结果等来等去没了下文。
这根本就是一个答案的单选题呀!
梁濂晃晃折叠刀:“黄二狗绝不会放过你,他手上有斩你的武器,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吗?狗哥伤了你,鸣鸿刀也曾经伤了你,难道你不想找他们报仇?”梁濂认定这龙之子肯定不会逃,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才叫睚眦。
打蛇要打七寸,拉拢硬汉得靠硬的!
睚眦这种超级古代兵器,不用白不用啊!
睚眦闭眼,似乎在琢磨梁濂的话。
他忘不了战败被斩的屈辱,更忘不了被区区人类折了角的羞愤。
只是,屈尊与人类合作,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
直到躺在床上,睚眦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床垫让给了高贵的龙之子,欧阳晖和凌霄只得委屈打地铺。
捆仙索缠在睚眦的大腿上,要是这男人有任何嗜杀的举动,它有自信让他下一秒断子绝孙。
受伤不怕,断角也不怕,要是断子绝孙的话就实在对不起祖宗啊!
胯间的刺痛时刻提醒著,铁血男儿难受地翻了个身。
招魂蟠被睚眦当成被子搭在肚子上,见有动静,警惕地抬起一角拍拍他。
招魂蟠又保暖,又有疗伤作用,睚眦被高级绷带裹了几天,被斩断的手不知不觉生长出来,疗效好得一点也看不见伤疤。
只是头上断角,还得花几百年才能修复。
睚眦头疼,下身更疼。
他觉得那地方肯定肿了,但又拉不下面子找药,只好顽强地忍著。
睚眦不睡,打地铺的两人也不敢睡。
欧阳晖好心提醒:“用淡盐水洗洗,消炎止痛。”
睚眦假装没听到。
欧阳晖偷偷推推凌霄,凌霄起身,打了盆温水,洒下点盐,布置好,若无其事地躺了回去。
果然,不出片刻,睚眦轻手轻脚下了床,双腿发软,扶著墙艰难地挪了过去。
厕所门轻轻关上,里面传来细微的哗啦哗啦响动。
灯光下,睚眦岔腿让受伤的小生命浸泡在温水里,有点红肿,还好没出血。
缠在大腿上的捆仙索偷偷探头探脑,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冲洗过盐水,还真舒坦多了,睚眦回来後,没一会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凌霄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配合地扯起了鼾。
地上只有一层凉席,欧阳晖睡得冷,招魂蟠的一端延伸下床,偷偷盖在他身上。
欧阳晖摸摸招魂蟠,轻声道:“谢谢。”
招魂蟠抬起一角,长辈般摸摸欧阳晖的脑袋。
恍如时光倒流,盲眼老头的笑容映在阳光里,手掌传递来的是暖暖温度。
正失神,身边传来点动静,这回轮到凌霄轻手轻脚地起身,偷偷摸到书桌那,开了台灯开始记东西。
欧阳晖好奇地偷眼看凌霄。
小单间里唦唦写字声持续了差不多半小时,台灯熄灭。
欧阳晖假寐,闭著眼,却无比清醒。
清醒得,连凌霄摸了摸他的手,给他掖毯子,那种单纯的关心,也感受得一清二楚。
凌霄躺下後,连著毯子一起,轻轻搂上欧阳晖。
体温传递,烫红了欧阳晖的脸。
床垫上的男人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盯著地上的两人。
招魂蟠拍拍欧阳晖,欧阳晖警觉地支起身子。
凌霄迷迷糊糊:“大师,还冷吗?”抬头见到睚眦,被冷冷的视线扫过,身子瞬间一僵。
睚眦忍不住要问一下:“你为什麽要把魂分给他呢?”
“什麽?”凌霄没听懂。
欧阳晖在睚眦要解释之前及时打断:“没什麽,他说的是伤风而已。”
睚眦冷笑一声,正想嘲讽几句,捆仙索抬起身戳戳睚眦的小腹,睚眦只好黑著脸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大师?”
“没什麽,别多想。”欧阳晖翻过身背对凌霄,铁了心绝不透露丝毫。
凌霄觉得自己成了井底蛙,扑捉到一片天空,却又看不全,各种纷乱的线索交织,凌霄牵著线头不知所措。
睚眦也许知道些什麽,要是能套套话就好了,一种想法酝酿在心,很快,凌霄把想法付诸於行动。
“睚眦大大,甜酒合口味不?加了鸡蛋哦,可补了。”
“睚眦大大,尝尝红枣羹。”
“我这套衣服新买的,你穿穿看?”
“呐,这是仙踪林的鸡排饭。”
甜酒两碗,一碗欧阳晖,一碗睚眦。
红枣羹两碗,一碗欧阳晖,一碗睚眦。
睚眦穿著凌霄的衣服。
凌霄为睚眦特地去了趟仙踪林,当然,鸡排饭一次买两份,一份欧阳晖,一份睚眦。
人家睚眦是谁,大名鼎鼎的龙之子!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铮铮铁男儿!
凌霄友情提醒:“睚眦大大,记得报恩哦。”
睚眦翻了个白眼,被强买强卖折腾得彻底没了脾气。
欧阳晖没眼看,甩手回酒吧办事。
小单间里剩下俩男人,有捆仙索和招魂蟠守著,睚眦乖乖躺在床上看书,凌霄专心画图,该干啥干啥,河水不犯井水。
大师不在,井水按捺了半天,终於忍不住犯河水,凌霄问:“睚眦大大,你说的分魂是怎麽回事?”
睚眦瞄了凌霄一眼,继续看书不理他。
一碗热乎乎的鸡蛋甜酒端到眼前,睚眦放下书,不耐烦地望向凌霄。
“身体虚弱,多吃点,补中益气呢。”
“留给你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