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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觉得凉飕飕的,迷迷糊糊想找被子,感觉背後有东西挡著,便很不爽地扭腰用屁股一顶。
随著噗通一声,欧阳晖的呻吟传了过来。
凌霄揉揉眼,伸手按下开关,灯管闪了几下,亮了。
欧阳晖一脸痛苦地捂著膝盖,看样子摔下去的时候正好膝盖著地,那饱经沧桑的膝盖把睡裤都染红了一片。
凌霄忍笑,关心道:“没事吧?”起身要找药。
看清环境後,凌霄的身子一僵。
欧阳晖抹了把泪花,好不容易才见好转的膝盖再次开裂,恼火地想吼凌霄几句,见凌霄愣住的模样,心里不由好奇。
半夜起来,思路不清醒,环顾四周,片刻,欧阳晖也身子一僵。
空荡荡的小单间里,俩男人定格在画面里。
凌霄干笑两声:“怎麽我们又回来了?”
欧阳晖一言不发,吃力地往床上一坐,愣愣望著地面不说话。
这种环境下,大师就等於救星,管他靠不靠谱,总之多了个人,就多了份生存的希望,凌霄推推他,把所有希望放在大师身上:“大师,这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欧阳晖闷声闷气,又抹了把就要掉出眼眶的泪花,膝盖的痛楚一遍一遍冲刷神经,他咬著牙才没哭出声。
大师梨花带雨的样子越看越无助,凌霄捂著脸闷吼一声,表达了对这个世界彻底的绝望。
就在这时,光管似乎接触不好,开始闪烁。
凌霄撇撇嘴,往床里缩了缩,欧阳晖望向紧闭的房门。
预料中的事情果然来了,灯闪了几下,灭了。
黑暗中,凌霄偷偷扯上欧阳晖的衣角,欧阳晖又抹了把泪,吸吸鼻子,翻手结印凝神戒备。
现在没有符,没有桃木剑,就连钞票都没有的情况下,只能靠手印抵抗。
至於能不能逃,看天意吧!
门的方向,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动静,反而厕所传来噗通一声,有重物落地,似乎有风,门吱呀一声开了。
欧阳晖沈声道:“凌霄!”
“在!”
“扶我。”
凌霄仿佛抓到根救命草,慌忙过去扶起欧阳晖。
“打开门。”
哢嚓,门打开。
“走。”欧阳晖很淡定,“别回头。”
凌霄扶著欧阳晖跨出门,一跨出门就反手关上门。
“随便去一家。”欧阳晖咬牙,“躲过今晚。”
随便去一家,总有物资可以用得上,总比赤手空拳要强……
凌霄想了想,但身後的动静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只听门把手哢嚓一声动了,凌霄怪叫一声,半扶半扛地把欧阳晖拖到六楼,敲响了离楼梯口最近的一扇门。
白月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欧阳晖急道:“快进去!”
凌霄再也顾不得什麽礼节,带著欧阳晖一头撞进了房间。
小单间里简简单单,就两张床,中间留出窄窄的过道,李程一脸黑气地盯著他们,冷冷问:“你们这是什麽意思?私闯民宅?”
白月关上门,坐到床边,若有所思地瞄了门一眼。
“咳咳!”李程提醒。
白月收回视线,不再多事。
欧阳晖抹了把汗:“有纸吗?”
白月递过一张卫生纸。
“不是这个……写字用的……”
“呃……没有……”
“那算了,将就吧。”接过卫生纸,咬破手指,一脸痛苦地在纸上画起了咒。
李程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膝盖上不是有嘛,何必咬破手指?”
对哦!欧阳晖如梦初醒。
李程半夜睡觉被打扰,心里早就憋了团闷气,正想继续嘲讽几句,白月扯扯他,让他闭嘴。
符咒很快画完,白月贴心地找来透明胶,欧阳晖把画得乱七八糟的卫生纸粘在了门上。
“有效吗?”凌霄心里没了底。
“躲过今晚再说。”欧阳晖心里也没了底,没想到随便找的一家,居然一贫如洗,一点用得上的道具都没有。
这一黑一白的俩男人,到底过著什麽样的生活?他们不上网吗?不看书吗?
偷偷打量房间,瞄到角落的智能高压锅。
唯一的一件现代化东西……
“你们这是怎麽回事?”白月明知故问。
凌霄与欧阳晖对视一眼,欧阳晖轻轻摇头,示意不要引起恐慌。
似乎这一户并没有遇上什麽诡异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把其他人也拖下水。
但为什麽就凌霄那一户像开了鬼门,遇上的频率特别高?
难道是跟那面打碎的镜子有关吗?那面镜子面朝内,难道不是辟邪,是为了镇压?
镇压什麽呢?
欧阳晖有意无意地朝阳台瞄去,这一户的阳台没有镜子。
实在太奇怪了……
凌霄见大师神游天际,紧张地推推他,想让大师说几句合情合理的理由,要不然三更半夜闯进别人家,这算哪门子事情啊!
大师清清嗓子,发表讲话了:“今晚我们住这。”
我靠!大爷,你这是哪门子演讲啊!
一片沈寂下,凌霄默默祈祷不要被扫地出门。
出乎意料,白月点头:“好。”递了个眼色,示意李程过来。
李程黑著脸,让出床位,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拿走枕头。
白月好心道:“枕头留他们吧。”
床不大,白月和李程侧身挤挤,欧阳晖和凌霄侧身挤挤。
其实遇上这种诡异的事情,怎麽可能睡得著呢,欧阳晖几乎没合眼,凝神留意四周的动静,异样的气息没有追来,看来今夜可以平安度过了。
平平安安的夜里,四个男人彻底失眠了……
第五章 请仙
第五章 请仙
1、欧阳晖
欧阳晖一直没睡。
身边的凌霄磨牙,磨牙後嗯嗯啊啊地说梦话,欧阳晖觉得有点烦,推推他,凌霄安静了一会,开始打鼾。
相比这边,一黑一白的俩男人显得安静多了,欧阳晖等待听见那边的磨牙声,说梦话,或者打鼾声……可没有,那俩个男人安安静静像没有生命的东西,连呼吸也几不可闻。
欧阳晖忽然觉得自己过於疑神疑鬼,没准有些人睡觉就是安安静静的,只是自己少见多怪罢了。
正想著,隔壁床传来轻微响动,转头望去,白月见欧阳晖醒了,抱歉地笑笑:“吵到你了。”
白月起身後,从袋子里掏出红枣和红糖,捧著高压锅进了厨房。
欧阳晖醒著却不起身,假装睡著,故意留了个心眼观察他们的动静。
有一点警惕,更多的是好奇。
凌霄面朝墙睡得香,弓著身霸占了大半床位,身子热,又打鼾,欧阳晖烦躁地又推推,凌霄似乎做梦了,腿一蹬,一脚踹到欧阳晖腿上,欧阳晖吃痛,支起身子想骂几句,抬头就见李程无声无息地坐在对面床沿。
那人是什麽时候醒的?他到底坐了多久?
欧阳晖开始冒汗,装睡是装不下去了,只好坐起来,心虚地朝他笑笑。
李程移开视线,垂著眼望向地面。
有红枣的香气从厨房里飘来,不一会,白月端著两碗红枣羹,分别递给李程和欧阳晖。
李程冷冷瞥了欧阳晖一眼,黑著脸,一声不吭地喝完。
欧阳晖咂咂嘴:“味道不错。”
“什麽味道不错?”凌霄揉揉眼,迷迷糊糊。
“锅里还有,喜欢就多吃点。”白月高兴。
李程不高兴了,扳著脸起身,一刻也不愿多待,穿好衣服,开门就走。
“喂,李程!”白月追上几步,“等等我……”
李程已经拐了下楼。
白月搞不懂他在闹什麽脾气,望著门外,心里焦急。
“他吃醋了?”凌霄小声问欧阳晖。
欧阳晖白了他一眼,朝白月道:“能借个电话用用吗?”
一部白色手机递过来:“打完放床上就好。”转身就要追上去。
“等等!那钥匙怎麽办?不用锁门吗?”
“门不用锁。”白月丢下一句话,就关上门匆匆忙忙追了出去。
空空的小单间里剩下错愕的俩人。
凌霄打趣道:“也对,就算小偷来了也会哭著出去。”
欧阳晖扶墙,一拐一拐地四处转悠,小单间的大厅所有财产就俩张床,最值钱的恐怕就只有白色手机,厨房里唯一的东西就是高压锅和一堆红枣红糖,洗手间只有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具。
“还有碗吗?”凌霄闻著红枣香,心心念念。
碗就俩个,蛋疼,欧阳晖不动声色地收拾,洗干净,舀了红枣羹给凌霄。
红枣羹清香可口,这就是小单间里唯一的食物。
低头看去,手机是最新的超薄触屏,不错,跟得上时代,打开一看,欧阳晖彻底窘了……
手机没有开通上网,联系人是空,电话薄是空,整个手机干净得就像刚出厂状态,空白得一无所有。
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事情的时候,欧阳晖利索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半小时後,凌霄衣著凌乱地出现在街道外。
豪华跑车停在相同的位置,司机打开门,提出大包小包的行李,然後绝尘而去。
凌霄脑子一下转不过来,行李袋传来手机铃声,凌霄认出这是自己的,翻翻,掏出,来电是陌生号码。
“凌霄?车到了吗?把行李提上来。”熟悉的声音传来。
“操!你把小爷当打杂的?!”本堂堂一个设计师,建设祖国的栋梁之才,何时沦为你的搬运工了?!
“凌霄,我腿不好。”
“你这……”
“谁害的?”
“你……”
“快点上来,别浪费时间。”哢哒,嘟嘟嘟……
挂了电话,欧阳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门开著,等著凌霄回来。
一个声音飘来:“请问你见过我的小孩吗?”
欧阳晖一惊,抬头看去,门外的光里,站著个黑黝黝的影子……
2、凌霄
凌霄提著大包小包,气喘如牛地爬搂,内心早问候了欧阳晖一户口本。到五楼的时候,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探头看看。
楼道里安安静静,可是……操……为什麽小爷的宿舍门是开著的啊!
阳光透过门,洒进楼道里。
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凌霄撇撇嘴,白天,恐怖的气息被阳光冲淡不少,他努力无视那扇开著的门,淡定地继续爬楼。
六楼,阳光更充足,暖洋洋的一片光,凌霄喘了声,敲敲门。
门开了,凌霄本来想气吞山河地开骂,见欧阳晖脸色铁青,大汗淋漓的样子,一肚子脾气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快进来!”大师看起来很紧张。
凌霄不敢怠慢,飞速把大包小包提进房,门关上,欧阳晖才放松下来。
“怎麽了?”凌霄见大师神情有异,就知道肯定出了状况。
“你上来的时候有没见著什麽人?”
“啊?没有啊。”
大师脸色凝重,自顾翻行李,凌霄瞄了眼,诧异:“你带衣服来干啥?”
欧阳晖不答,翻出凌霄的衣服,一股脑丢给他。
凌霄捧著衣服愣在原地。
“凌霄,你听好,我们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