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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窗淡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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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审视的看着她,这才勉强笑了。

两人都不再提,默默用过饭,蓝凌便起身披上铠甲,又回眸笑道:“今个要去漠上侦查一下北军的动态,回来的或许晚些,素儿不要到处乱走,只在营中等我罢了。”

素卿吟吟笑着答应了,又嘱咐他多加小心。

蓝凌已然走到门口,打起了帘子,忽然收住脚步,骤然一字字道:“便这样说定了,下次回都城,我就再和圣上求配。”话音刚落,他的脚步飞快,转眼不见了人影。

素卿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如水的眼光逐渐凄凉。

生意

油灯下,长长的叹息换来胸口阵阵痉挛的疼痛,素卿带着对自己的嘲讽,冷笑着摇摇头。想起大夫说她的固疾不能忧虑多思,看来这病真的是不会好了。

烛光忽然没来由的瑟瑟抖动两下,素卿微一颦眉,心知不对,刚要回头,却被人猛然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不觉大惊,免不了略挣了挣,那人却十分有力,紧紧地钳制令人不能动弹半分。保持着亲密的姿势,两人皆不说话,帐中渐渐弥漫起暧昧而紧张的气氛。

素卿只惊诧了一瞬便不再挣扎,也不喊叫,骤然笑了,笑容如春花,而笑声中含有几分凛冽,朱唇微启,轻轻吐出两个字:“那允。”

香颈被呼吸的热气侵袭,片刻,耳畔果然传来不羁的调笑:“卿卿看都未看就知道是我,定然是时常把我放在心上了,在下荣幸的紧。”

素卿任由他抱着,冷笑一声,淡然说:“那允是被自己身上的味道出卖了呢。”

身后的人闻言来了兴致,咦了一声,奇道:“莫非是烟草味?”

素卿嗤笑了一声,三分柔媚遮着三分讥诮,冷冷道:“是铜臭味。”

那允远哲怔了怔,转而朗声笑了起来。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霸道而迅速落在女子的侧脸上,那允桀骜嬉笑道:“上次卿卿害我白损失了巨额赏金,这个便算是赔偿罢!倒是便宜你了。”

素卿又气又急,顷刻涨红了脸。

那允这才松开双手,随意挑了张凳子坐下,玄色锦袍衬托着麦色的肌肤,极有棱角的脸上,深邃的眉目顾盼含情,邪魅的上下打量着女子,笑容却纯净。

素卿忍气挑了挑眉,针锋相对的盯住他的眼睛,挑衅道:“一次不成,那允这是想再次挟持我么?”

那允远哲笑而不答,随意拿起桌上的残茶便喝,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半天才故作姿态的叹口气,摇头道:“在卿卿心目中我竟如此不堪?”他脸上笑得纯善:“你且放心便是,如今我却不做那些绑票掳人的买卖了。”

素卿半信半疑,咬唇端详着他,沉吟片刻,忍不住问道:“那你来这里来做什么?”

那允远哲受了冷遇,满脸委屈,蹙眉看着她,嘴角一撇,耷拉下去:“专程来看看卿卿到底是死是活,不可以么?”

素卿冷哼一声,沉默半响,忽然一双眼睛紧紧瞪住他,厉声问:“军营布防严密,绝非寻常,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那允远哲不以为然,悠然的微笑中含有几分洋洋自得,颇有深意地抬眸看着她的表情:“卿卿冰雪聪明,心里难道没有计较么?”

素卿心里莫名一痛,扭过头去不看他。

少年微笑着倒了杯茶给她,一脸很愉快的样子挤挤眼睛,把话说破:“自然是你那位情郎,大名赫赫的蓝凌将军请我来的了。”

素卿抑制住心中翻腾的情绪,勉强娇笑,试探道:“哦?他请你来做什么,莫非也是做生意?”

那允远哲竟大模大样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神秘而严肃:“不错!的确是一桩大生意呢。”

素卿已然变色,咳嗽一声,笑容清冷:“我却听说,那允氏族世代效忠北王。”

少年忍住笑望向她,一本正经的说:“那允氏族并非隶属朝廷。先是商贾,后才有效忠。而我嘛,却从来不和银子过不去。”

素卿骤然起身,盯着那允远哲看了很久,才展颜笑了,只是笑容颇有些不怀好意:“那允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财迷,怕只怕有命赚,没命花,总有一天大把的银子带到棺材里花去。”

那允远哲听到诅咒反而笑得开心,用一双斜眼看着她,表情颇有些沾沾自喜:“卿卿果然是关心我呢,倒让再下欢喜的紧!”

看到他脸不红气不喘得说着如此无赖的话,素卿反被呕得无话可说。

心情越来越恶劣,暗自叹了口气,不去看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伸手向门外一指,寒声说:“夜深了,那允这便去罢,恕我不愿再陪!” 那允远哲对她恶劣的态度置若罔闻,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可恶,丝毫不介意,随手拖起腮,一副思春悲秋般忧愁的模样:“卿卿和你那冒牌大哥处得怎么样了?”

素卿万般拿他无奈,只好掩去怒意,似笑而非的眼波斜撇过来,媚语如蜜:“那允究竟想怎样?”

知道捏住她的短处,那允远哲得意一笑,竟像孩子般纯真:“若是你的情郎听到过卿卿和那个狠辣小丫鬟的对话,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幸灾乐祸的话语居然用诚恳的语气说出来。

素卿反而平静下来,笑声中也充满了撩人的风情,“那允这算是在威胁我么?”

那允远哲的微笑忽然变得说不出的温良,瞬间起身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并非如此。我只是想让卿卿对我好一点。”

素卿心内一凌,随即稳住心神,勉强甜甜一笑:“哦?对你好一点;坏一点又有什么不同?”

那允远哲的唇凑到她耳边,语气随意而淡淡的:“自然不同,因为我怕是有一点喜欢上了卿卿呢 。”

话音未落,人影已去。夜更深,寒气越发重。

素卿雕像般站在原地,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慢慢升腾,游遍全身。

容素轩苍白而俊逸的脸上带着种温和又倦怠的表情,凤目斜飞入鬃,眼角高高的挑起,眼中满是浓浓笑意。斜倚在洁白的毛毯上,手中的夜光杯冷然散发着流光,而他只是顺手把玩着,久久不喝一口。

轻笑一声,乜向紧绷着脸的素卿,点头道:“不错,我知道那允远哲来了。”

素卿皱着眉头咬咬嘴唇,若有所思。转眼已笑得甜酣:“凌买的,是北国的军队情报么?那允世家果然好手段。”

容素轩懒散的不置一辞。

素卿自顾自团身做到毛毯上,忽然看着容素轩笑,甜甜的笑,笑声如银铃:“卿儿却不知,几时梁鸿接了孟光案。蓝凌有这样的密事,却不避讳大哥。”

容素轩的目光始终追随者手中的琼浆,歪头笑得竟有几分邪气,缓缓道:“世间万事不过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罢了。我和蓝凌又为何总是要针锋相对?”看了素卿几眼,话锋陡然一转,:“蓝凌招来曾经挟持过你的那允,卿儿的心里是否有几分不快?你到底年纪还轻,须知世上的事,并不仅仅是你眼睛里看到的那样简单呢。”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几近呢喃,悠悠的雾一般笼罩:“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素卿颓然叹息,脸上笑得酸涩,勉强道:“轩是要谈禅么?”

容素轩摇摇头,眼神柔情似水,又似乎含着点抚慰:“并非谈禅,谈得是人心。人的心太过难测,”他悠悠的叹息:“明朝或许就和今日两样了。你以为你看懂了,其实永远都猜不透呢。。。。。”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金刚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笼络

光泽柔润墨玉镇纸下,垫着一张展开的裱图。巍峨敦厚的将桌后,站着还未换下戎装的蓝凌。英眉轩起,薄唇微抿,满脸严肃。

许久,他才舒展了眉心,从图上抬起眼来,轻声微笑,点头道:“很好。”

原来对面的锦垫上还有另外一个人,随随便便的盘腿而坐,穷极无聊的抓起白玉酒壶自斟自饮。正是那允远哲。

那允远哲喝干杯中的酒,才邪邪的歪着头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我那允世家的货色,将军只管放心便是。”

蓝凌冷静的脸上一双锐眼如鹰,紧紧的盯著他,似乎想看穿人心。沉吟片刻,才字字道:“那允当家不惜背叛北国,费尽心血,冒着天大的风险得来这份布署图,我却不信只是为谋财这么简单。”

那允远哲怔了怔,停了手中的动作,撇嘴失笑道:“世人均说我那允远哲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财迷,将军因何质疑?”

蓝凌眉梢上扬,漆黑的眉毛下是一双深沉的眼睛,深沉得瞧不见底,紧盯着对方,也不回答,颇有几分不怒自威之势。

那允远哲饶有兴致的端详着他,又仰起脖了灌了几大口酒进去,眯起眼睛望向对方,吃吃的笑了:“我若说出原因,将军信么?”

蓝凌也朗声笑了起来,笑声畅快,缓缓道:“我信,因为有人说过,你是从不说谎的那允。”

那允远哲闻言舒心而笑,一双眼睛喝过酒之后看来比平时更亮,嘴里喃喃道:“说这话的人可算是那允的知己了。既如此,我便如实告诉将军罢。”

随手将酒坛一抛,眨眼道:“原因是,我在害怕。”

蓝凌闻听此话蹊跷,必定内有玄机,故而脸上不动声色,只笑道:“这话倒奇了,久闻那允当家胆大包天,天下事没有不敢做的,又有什么能让阁下害怕呢?”

那允远哲叹了口气,懒洋洋的摇摇头,苦笑道:“若只我一人,自然无畏,可惜我现在身担整个那允世家,就定然半点马虎不得。世人皆知,我那允一族与北国宫廷来往过密,专司密报暗查之职。名声在外,正应了树大招风这句话。如今南北两国交战,势在必行,若北国胜了尚好说,若是南国取胜,只怕那允世家遭到池鱼之殃,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却实在不敢做这千古罪人。”声音一寒,眼光如丝,斜斜乜向对方。

蓝凌这才释然点了点头,厉色隐去,笑得温润:“如此说来,那允当家求的只是一条后路。”

那允远哲随手抹了抹鼻子,笑而不答。

蓝凌便也陷入沉思,半响,忽然又问:“那允当家竟如此笃定南国会赢?”

那允远哲已然恢复了从容桀骜,一双深眼中笑得仿佛另有深意:“北人虽说天生体质剽悍,却不及南人兵法智谋。两国军力旗鼓相当,各有长短之处。若是没有此图,将军有六成把握取胜,若是有了此图,必胜无疑。”

蓝凌静静的听着,转而笑了,笑容中居然还带着点淡淡的愁绪,走到那允身边的紫檀木矮桌前坐下,拿起一坛尚未开封的烧酒,一手托酒盏,倒满两杯,拱手道:“既如此,承阁下吉言,就此干了。”

自顾自饮尽,颇含意味地抬眸看着对方,突然低声道:“本将军可以给那允公子的,却并非只有一条后路而已。”

那允听了心里一动,面上故作随意一笑,闲闲道:“自然,讲好的银子是一文也不能少的。”

蓝凌虽然也执杯而笑,笑声却逐渐凛冽,沉重的压迫感渐渐笼罩,冷冷看着他;声音如利刃般逼人:“那允当家自然心知本将军的意思,何必装愚?你也说南国灭北乃大势所趋,何不顺应天意,投效致我的麾下?官爵财富只随你挑选便是。”

那允远哲终于收了玩笑的表情,满脸都是极少见的认真,似乎顿悟了什么,放下酒杯,字字道:“金麟岂是池中物,将军志向高远呢。”

蓝凌嘴角一挑,并不回答,只顾自斟自饮。

那允远哲怔了怔,重新咧嘴而笑,笑容虽从容却有些凄然:“虽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那允却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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