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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宛娘,您早就知道了?〃对於面前老人的话,君笑梧有些难以置信,他一直以来最最信任的人,结果也是骗了自己的。
回想起来,在自己离开寻找灵药的时候,在自己孤身一人在山上的时候,在自己只身前往京城的时候,面前老人那担忧歉意的眼神,也总算找到了归处。
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
30
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是那麽尊敬面前的老人,一个把半辈子的时间用来照顾自己的老人,他要怎麽抱怨。
最终,他什麽也没说,只身回到房间,拿著行李便离开了。
家乡再没有了牵挂,他的牵挂便只有那个单纯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傻瓜,他要回到他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
想到风云佟,他的嘴角便忍不住上翘,那个什麽事情总要先问过他之後,再来决定是否要做的乖巧孩子,他爱的男孩。
同一时间的京城,傅小侯爷府里一片混乱。
这段时间以来,那个一直不让下人进入的院子,今天挤满了人,傅宁亚一脸愤怒地站在人群前面,声音里充满颤抖和置人於死地的寒意。
〃说!究竟是谁给他开的门?〃底下的众人跪趴著,连连喊冤。
〃侯爷,我们没有呀!没有啊!〃
侯府的管家上前,他要管理的是这个大家子,不能眼睁睁地看著这件事情就这麽僵持下去。
〃侯爷,您吩咐的话,府里的人是没有不听的,如今他们说没有,那就真的是没有的。〃他的话说得有些强硬,料想原来精明聪慧的傅宁亚一定会听进去,如今这样。。。。。。
他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却只能冒著风头顶上去了。
宁亚安静了一会儿,他不是不知道府里头的人都是多麽听话,可风云佟突然的消失,实在让他不安。
不是为了风悠然的威胁,而是他在乎风云佟,风云佟在身边的时候,他都免不了要担心他吃没吃好穿没穿好,现如今,他却连他的下落都不知道,他又怎麽能够不担心。
事情的起因,在几个时辰前,他先给风云佟送了吃的,後来管家来叫他,说有人找他,他便离开了。
院子外面没有守卫,唯一一个阻挡风云佟外出的途径,就是那道门上那道锁,他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记得锁的,可这一次,他模糊的记得,他似乎忘记了。
这可急坏了在客厅见客的他,那个客人又是当朝宰辅,他是不敢怠慢的,心里焦急著,也就没听清楚这宰辅都说了些什麽。
等到急急忙忙回到小院,那道门果然大敞著,再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他不是不知道风云佟想离开,所以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他都将人锁在屋子里,他知道,这一次如果风云佟离开,他是无论如何都抓不到的。
那样的话,他想要永远待在风云佟身边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了。可到最後,他还是让人走掉了,他的对风云佟的爱恋,也只能葬送在自己的贪心里。
灰心丧气的他,整夜喝酒滞留青楼妓馆,借以发泄满腔的失落。
一直到半个月後,管家派人来说,君公子来了。
君公子来了。君公子来了。
他想了半天,酒醉的脑袋也想不起来,这个〃君公子〃究竟何方神圣,直到跌跌撞撞著想要揍来人以发泄,才猛然醒悟。
君笑梧到京城来了,那麽风云佟呢?
他料定风云佟是要去找君笑梧的,他原本的想法,是他们在一起,为了君笑梧的婚事而烦恼也好,为了能够再见高兴也罢,都是和自己再没有关系了,他是彻底失去那个人了。
可如今,君笑梧孤身一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麽风云佟呢?
他急急忙忙回府,在君笑梧开口前,便问:〃宝宝呢?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被问到的君笑梧先是一愣,随後震怒道:〃你这话什麽意思?宝宝不是在你这里吗?你为什麽要这样问我?〃
傅宁亚颓丧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风云佟没有和君笑梧在一起,现在看君笑梧这个样子,铁定风云佟的下落是不明了。他怎麽这麽糊涂?怎麽这麽不当心?他明明知道,那个如同稚童的高大身影,没有人照顾,是多麽危险。
听著傅宁亚断断续续的嘟囔,君笑梧也总算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可随之而来的愤怒,充斥著他,连撕毁面前这人的心都有了。
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笨蛋小傻瓜,就这麽孤身一人在外,他该是有多麽不安啊!
寻找,几乎是没有思考便作下的决定。
他要找到他,好好地呵护爱惜他,让他和一切的危险不安定远离,一辈子安安乐乐开开心心的。
31
说找又不是那麽容易的,风云佟是以兽型离开的侯府,换言之,他自己在到处走的时候,也是知道要将自己好好藏起来的。尽管他个头很大,但是一只动物的隐藏能力是天生的,要找他又谈何容易?
他们找来嗅觉灵敏的犬,让它闻了闻风云佟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结果更是让他们失望。
那些狗几乎是在嗅到火麒麟味道的同时,而行为错乱起来,不仅几只雄犬疯狂地互相撕咬,更有几只雌犬摇著尾巴等待雄犬的侵犯。
也是在那时候,他们明白过来,风云佟身上的气味有著特殊的作用,他吸引著各种各样的雄性,也吸引过了君笑梧和傅宁亚。只不过,他对傅宁亚的依赖和喜欢,远远没有对君笑梧的多,所以他的气味里面就没有特别能够让傅宁亚兴奋的成分。
这些都是後话,他们只记得在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寻找风云佟的行动,都只是一无所获。
这一个月里,大皇子被派往南方,以防一年一度的雨季,可能造成的灾害,护国将军在两年的对外抗战中大获全胜,回京述职并接受封赏,皇帝的消息被封锁了起来,没有人知道。
而风云佟是过得不错的,他离开了侯爷府,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人拦了去路。
拦住他的人他也认识,嗅觉上的认识。
〃呜?〃他疑惑地看著站在面前的人,那双好看的眼睛,笑眯眯的。
〃佟儿,跟哥哥回家吧!〃那人这样对他说,还伸出手揉揉他的大脑袋,那手的动作很温柔,风云佟还眯起了眼睛,享受著。
面前的人对他的动作,报以一笑,好看的脸孔顿时鲜花一样美丽。那是一张和爹爹极像的脸孔,面容姣好的可以比过任何一个女子,不过他更爱笑,总是笑眯眯的,很温暖的样子,而爹爹就不爱笑,冷著一张脸,冰冰的。
待到风云佟总算和自己回了皇宫,风云修把人安排到风云佟原来住的重韵宫里,他禀退了那些下人,抱著大床上的风云佟兽型的脑袋,一边揉一边慢慢地说话。
〃上次的糕饼好吃吗?〃
风云佟还记得那次的糕点,白白的香香的,最重要的是,甜甜的。所以,他重重点了点头,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他好喜欢那个呦!
看著他乖巧童稚的动作,风云修笑了起来,原来早在风云佟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他,并且在路上装扮了一下,让傅宁亚认不出来自己,一路观察守护著。
却没料到,还是让大哥抢了先,他本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一次又是宁亚他们抢了先,更让他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个小小的家夥竟然是自己的弟弟。
还有让他震惊的,那就是传说中,圣火麒麟的单性循环,竟是真的。
而自己的父皇这一次的离京,只怕也是去寻找十几年前那只曾经被他临幸的圣火麒麟。
他知道风云佟的母亲,并且在极小的时候,亲眼见到过。
当年的父皇坚持他们什麽事情都需要自己经历,所以即便是很小的年纪,他们也享受到寻找火麒麟的过程。
那个男人一开始的样子是很吓人的,为了那个村落里人们的全部死亡,他愤怒地燃烧自己,而父皇也是聪慧的,他引来了水,浇熄了火麒麟的火焰,并生擒了他。
那个男人醒过来以後,是一种非常茫然和轻生的样子,传说中的火麒麟有著保护那个村落里所有人的使命,而到了他身上,他竟然一个人也救不了,想必他对自己的失望足以浇熄生命的火焰。
然而,他遇到了父皇,还在最短的时间里,确定了自己的爱。
父皇更是不顾众人的反对,在得到了要寻找的圣果後没有立刻离开,每天和那个男人卿卿我我,细诉衷肠。
有一个失眠的夜晚,他起床,四处闲逛,当他经过父皇的房间时,听到了里面吵架的声音,也是最近那些大臣们逼得紧了,父皇也有些动摇,他对男人说了重话,男人也说了些什麽,最後是父皇愤怒地离开结束了这场争吵。
第二天,男人失踪了,留下了一封字迹笨拙的书信,和一瓶满是血腥气的瓷瓶。
又在那个地方过了一天,他们才启程往京城走,而从那以後,父皇就变得更加沈默寡言,在一些事情的决断上,更加坚决不容违抗,他再也没有关心过皇子们的教养,所以他不知道,他们这次旅行不仅仅给他自己带去了一些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改变。
他的大哥那时候已经五岁了,半大不小的孩子明白过来自己想要什麽,所以长大後,他总是寻找各色男人满足自己的欲望,但都没有哪一个更吸引人,所以他开始寻找火麒麟,并且差点害了自己的亲弟弟。
至於他自己,尽管那时仅三岁的他,并没有受到过强的影响,还是让他成为一个无法爱上女人的人。
32
转眼间,从风云佟醒来後,已经过去四个月了。也是在君笑梧再次离开後,风云佟再没有变回过人,即便如此,那只有特殊时期才会有的大肚腩,还是特别明显。
看著每天吃不下多少东西的风云佟,风云修别提多著急了,可又没有办法,他找来嘴巴比较严的大夫,本想在大夫来之前,劝诱风云佟变回人形,这样不会过於醒目。
他是有一些私心的,自从风云佟可以成人,碍於他自己乖顺皇子的形象,他只有在课业空闲的时候,偷偷在重韵宫外见过一次,那之後,再想见见,风云佟已经被傅宁亚接回府里。
虽说是自己的弟弟,但真要说到了解,他也只知道,这个弟弟有著特殊的血统,这一点,从他酷似那个人的外貌就可以知道。
〃佟儿乖,变成人形,一会儿大夫来了,要给你看病。〃温柔的声音,让身边跟随自己的内侍十分惊讶,但是面对这个弟弟,他能够做到的,只有温柔。
趴在大床上的风云佟仿佛没听见般,头冲里侧,不去看柔声劝说的风云修。
叹了口气,他坐到床沿,把那个大大的脑袋扭了过来,搭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知道你想见君笑梧,但是你不是知道了吗?他已经和别人成亲,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谎话脱口而出,他要珍惜这个人,不让这个人到别人手里。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还有这些天风云修告诉自己的关於成亲更详细的信息,风云佟的内心撕裂般的疼,漂亮的眼睛几乎一瞬间便蒙上水雾。
瞧见他这个样子,风云修也是一阵心疼,可又告诉自己,要想留住这个人,只有这样。
〃梧梧。。。。。。〃他张了口,作为兽形第一次说话,笨拙的发音,只有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才特别清晰。
风云修揉弄著那个大脑袋,对於他不常说话,虽说单纯的心思很容易探索,但是关於他怎麽也不肯变回人形,他就没办法知晓了。
他没有风悠然独特的本领,所以,他不知道风云佟只会为了君笑梧说话,只会为了君笑梧化作人形,更加只会为了君笑梧产下子嗣,即便自己的娘亲早早就告诉他,不要被这样的命运纠缠。
〃禀殿下,邱大夫到了。〃太监尖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风云修沈声说了句〃让他进来〃,随後房门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