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太夫人听柳孟炎提起睿郡王家,心里就有些讪讪的,又觉柳孟炎说得心无城府,必然不是存心说了叫她难堪,因此就在心里嘀咕起建园子的事。
柳孟炎瞧见柳太夫人若有所思的神色,就想柳太夫人嫁不成睿郡王,心里不甘,就存了跟郡王府攀比的心思,他查看了早年的事,查出柳府很多事,都是柳太夫人比照睿郡王府办的,此番知道睿郡王府也要建园子,想来柳太夫人不愿输给睿郡王府,定也要建了园子。
柳仲寒无心听柳孟炎说这些奉承顾家的话,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哥,方才你说父亲将表叔的话听进去了……”
柳孟炎道:“可是父亲与二弟说了什么?那可要恭喜二弟了。”说着,又对柳仲寒一拱手,做出欢喜模样。
柳仲寒一噎,不及答话,就见柳太夫人问:“你父亲与你说了什么?”
柳仲寒没脸将柳老太爷训斥他不长进的话说给柳太夫人听,就勉强笑道:“父亲说叫我好好历练历练,过两年,自有用到我的地方。”说着,故作得意地瞧了眼柳孟炎。
柳太夫人哪里会看不出柳仲寒那强颜欢笑模样,心里哼了一声,先笑着对柳孟炎道:“老大先回去吧。”
柳孟炎笑着答应,退了出去。
待柳孟炎出去,柳太夫人就冷下脸来。
柳仲寒忙道:“祖母,你不知大哥他是何等小人,亏祖母还说他这人识时务。果然与他女儿一样,祖母不知,那云丫头在家里胡闹惯了,去了顾家,也还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模样……”
柳太夫人斜睨向柳仲寒,心想柳仲寒定是又吃了柳孟炎的暗亏,冷笑道:“商议了许久的事就这般落了空,你还有心思计较这些小事?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但凡我还有一个孙子,我也不把你当做宝贝,难怪你父亲也瞧不上你。”
柳仲寒忙住了嘴,想着柳太夫人到底没将柳孟炎当孙子,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柳太夫人瞧着柳仲寒的模样,忍不住咬牙,暗道柳孟炎拿了小事折腾柳仲寒就罢了,只要大事上柳孟炎识时务就好,况且柳孟炎如今官做得不错,叫他成了柳仲寒的臂膀也好,瞧见楚嬷嬷领了顾家下人进来,就叫柳仲寒一旁坐着,等着听那下人说话。
顾家的下人进来,给柳太夫人、柳仲寒磕了头,瞧见柳太夫人点头,心知门户已经被柳太夫人的人看好,就道:“老太爷说这次厉子期是跑不掉了,过两日,老太爷就叫人造谣说是国公爷指使厉子期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
柳仲寒闻言有些焦急,忙道:“表叔怎会将祸水往我父亲身上引?”
柳太夫人挥手示意柳仲寒稍安勿躁,心想人言可畏,到时候众口铄金,少不得柳老太爷要抢着旁人弹劾前先检举了厉子期,然后请罪请旨将国公府转给柳仲寒,点头道:“跟你家老太爷说我知道了。叫他仔细一些,不可当真连累了我家老太爷。”
那顾家下人忙答应着。
柳太夫人挥手叫楚嬷嬷打赏了顾家下人,又叫人领了他出去。
“祖母,若有个万一,岂不是惹火烧身?”柳仲寒不意顾老太爷胆子这般大,忍不住又有些退缩。
柳太夫人冷笑道:“无毒不丈夫。”说完,又叫柳仲寒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听说骆侯爷、老靖国公没有作声,忍不住蹙起眉头,暗道这两家素来与她交好,不该如此,便对楚嬷嬷道:“你明儿个、后儿个,去骆侯府、靖国公府去给两家的太夫人、老夫人的请安,替我给她们问声好。”
楚嬷嬷忙答应了,又问:“可要叫大夫人好好管教二姑娘?”
柳太夫人道:“去与大夫人说一声就好,如今正有正事,这芝麻绿豆大的事,不必计较。”说着,瞧着柳仲寒也有些不耐烦,就叫柳仲寒回去歇着。待柳仲寒走后,柳太夫人将厉子期的事想了一回,又忍不住想起建园子的事,暗道她就不信自己嫁不得睿郡王,这日子过得也比不得她。因这么想着,就盘算着等着厉子期的事过去,柳仲寒袭了国公府后,就将园子修建起来。
等会子楚嬷嬷来跟柳太夫人说明日欧家小少爷就来柳家,柳太夫人听了,就道:“当初他怨我逼着他远着欧家,如今欧家可不就只剩下一个小子了?”
楚嬷嬷笑道:“太夫人说的是,若是当初沾上欧家的霉运,如今哪里有这么威风的国公府?据奴婢看,老太爷虽不说,心里也明白正经的事,还该听太夫人的。”
柳太夫人被楚嬷嬷吹捧了两句,心想柳老太爷若是能明白自己的用心良苦才好的。
第二日,柳太夫人吃了早饭,听说戚氏、吕氏、小顾氏、柳尚贤、柳素晨、柳檀云、柳绯月来给她请安,就叫几人进来。
瞧着柳檀云给她问好,柳太夫人心想柳檀云看样子也乖巧的很,怎撒起泼来就那样招人厌,先问柳尚贤、柳素晨:“如今都跟先生学什么了?”
柳尚贤道:“回祖母,才刚学了女则。”
柳太夫人笑道:“太急躁了些,该正经的将字练好,练字才是真正的修身养性,比读那些论语等等不知好上多少。”说着,就对小顾氏道:“叫先生教慢一些,咱们家不是那等只看进度的肤浅人家,不用教的那样急。”
小顾氏忙答应了,吕氏瞧着柳太夫人越过自己叫小顾氏去跟家里学堂的先生说话,心里略有些不自在,转而又想不过是个学堂罢了,旁的地方小顾氏可是插不上手。
柳太夫人又问柳绯月:“你识几个字了?”
柳绯月答道:“太太,我认识百来个字了。”
柳太夫人笑着点头,随即对吕氏道:“你该抽些功夫教檀云识字了,虽说家里先生也要教,但早些叫她摸了纸笔,等会子上学的时候也不至于闹出笑话,也叫她有了事做,省得她没事乱跑,叫人看了笑话。”
吕氏也听柳孟炎说了两句柳檀云在顾家的事,心知柳太夫人不喜柳檀云不知天高地厚地去顾家闹事,忙道:“孙媳原本也想着这事,只是檀云每每坐不住,是以只能作罢。”
柳檀云心想吕氏这空口说白话的本事还是有些的,笑道:“不劳太太、母亲费心,祖父昨儿个答应教我读书,等会子祖父回来,我就去寻她。”
柳太夫人眼皮子一跳,斥道:“胡闹,你祖父是有正经事的人,哪里有功夫教你读书?”
柳檀云听柳太夫人呵斥一声,却不回话,心想这会子没人襄助,哭闹也不顶用,讲道理更是没人听。
柳太夫人对吕氏道:“看好了檀云,好好教导她,莫叫她打扰了你父亲。”
吕氏惶恐地答应着。
柳太夫人只留下戚氏、小顾氏,便叫旁人先退下,等着只有戚氏、小顾氏,就道:“瞧见没有?老太爷就要将那丫头宠上天了,二老爷还不曾得老太爷教导过读书,她倒好,一个丫头片子后来居上了。”
戚氏心里倒不是十分不甘,毕竟不过是个女孩儿,碍不着什么事,只说道:“瞧着老大房里的花氏似乎是有喜了。”
柳太夫人一怔,催着小顾氏赶紧给柳绯月换上小少爷的装扮,就叫戚氏细细将花氏的事说一说。
戚氏笑道:“到底如何儿媳也不甚清楚,只听说花氏有意无意地用手撑着腰,还要酸酸的果子吃。”
柳太夫人问:“老大媳妇可知道?”
戚氏道:“快到中秋了,如今老大媳妇正忙着清点各处米粮库房,置办给各家的节礼,想来她是不知了。”
柳太夫人笑道:“既然她不知道,咱们就也不知。”
戚氏含笑点头,小顾氏听柳太夫人这般说,心里略有些着急,暗道千万不能叫吕氏房里抢先生出儿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的称呼各个时期都不一样,清朝的皇帝的祖母叫太皇太后,再前面的朝代也有叫太太后的,所以太夫人这个称呼应该是对的,加个“太”字,是尊称,意思是家里地位最高的
下面的老太爷、老夫人是一对的称呼,至于曾孙女对曾祖母的称呼,太奶奶这个也可以叫成太太【俺们就叫俺们太奶奶‘太太’】
这是我的理解哈,有不对的还请指教
17、内外亲疏
柳太夫人说了她也不知,就当真装作不知此事,只暗中叫楚嬷嬷将这事说给青鸾、鸣凤听了。
青鸾、鸣凤两人得知后,虽暂时不好做什么,但面上难免露出嫉妒之色,同在吕氏身边伺候的时候,也要三不五时地瞄一眼花姨娘。
吕氏清点完库房,叫人空出库房准备装今年中秋各处庄头送来的节礼后,想起柳太夫人的吩咐,想着赶在去柳太夫人那边伺候午饭之前先做个样子教导柳檀云一回,就叫人请了柳檀云过来。
柳檀云过来后,打量着吕氏一脸疲态,又瞧着如今将近午时,没一会子吕氏就要去伺候柳太夫人吃饭,也知道吕氏这是有意做样子给柳太夫人看,心想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柳氏要做样子给人看,她也要做个跟吕氏读书的样子,这般日后她识文断字,也不怕人大惊小怪。
因此,吕氏与柳檀云母女两个就坐在炕上,吕氏在纸上写了个木字,起了个影格,就叫柳檀云自己照着描画。
吕氏道:“等下我多写几个字,还请穆嬷嬷看着檀云回去仿着写了。”
穆嬷嬷笑道:“小的不识字,若是叫姑娘写错了横竖,乱了笔画,那岂不是罪过?”
吕氏瞧了眼对着自己的字描摹的柳檀云,笑道:“不碍的,她此时不过是胡乱画画,过了年,自有正经的先生教她。”说着,因又有人来回事,就先起身出去了。
柳檀云瞧着穆嬷嬷盯着花姨娘看,刚要问穆嬷嬷看花姨娘做什么,忽地想欧华庭要来了,欧华庭的媳妇、她的庶妹可不也要跟着出来了。想着是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就丢开不问,接着写字。
过了一盏茶功夫,画扇过来道:“夫人说姑娘写完了就先回去吧,夫人去太夫人那边伺候了。”
柳檀云闻言就出了吕氏的房门,随着穆嬷嬷向外走,回了自己屋子里吃饭,饭后消了食,就躺在床上睡了,盘算着睡醒了欧华庭就该来了,先见了欧华庭,再去见柳老太爷。
不一时,隐约听到帐子外有声音,细细去听,却是穆嬷嬷跟画扇在说话。
柳檀云一边想着穆嬷嬷何时跟画扇好上了,一边听两人说话,只听画扇道:“当真?我不懂这事,是以看不出来。”
穆嬷嬷道:“旁的就罢了,这有没有身子,我可是一眼就能瞧出来,有身子的人走路跟旁人都是不一样的。”
画扇道:“夫人还不知道呢,谁知道这么大的事花姨娘能瞒着。”说着,忽地又道:“难怪鸣凤跟花姨娘说话的时候有些阴阳怪气,想来她们常在一处做事,青鸾早知道了这事。”说着,就要去跟吕氏说此事。
穆嬷嬷忙道:“依我说,你就跟夫人说叫夫人悄悄地告诉老爷这事,旁的人能瞒住就瞒住,也免得张扬开,又着了人眼。”
画扇想了想,笑道:“也该如此,原先大夫人、二夫人一同有孕就被人凡事比着看,如今二房听说也有个姑娘有喜了,可巧又撞在一处,可不着人眼吗?”说着话,谢过了穆嬷嬷,就去跟吕氏说。
柳檀云在床上睡着,心想穆嬷嬷这法子好,吕氏对柳孟炎说了,就表明自己并未失职,若花姨娘有什么不好也赖不到吕氏头上;再则,鸣凤、青鸾知道了,上头的太夫人必定也的知道,如此叫鸣凤咋咋呼呼地欺负了花姨娘,柳孟炎也有个正经的道理将鸣凤撵出去。只是吕氏那边怕是不肯将花姨娘有孕的事说给柳孟炎听,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有传言说因为花姨娘,柳孟炎与吕氏足足有几年不说话,平常商议事情都由丫头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