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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循说道:“三嫂子还是赶紧安慰安慰母亲,叫母亲因为慕儿生的气早些消了,不然母亲哪里会心情再去管三哥的事。”
何三少夫人连连点头,方才还想着终于能见到何侍郎、何夫人教训何征了,此时又听何循话里的意思是何夫人若一直生气,她也会跟着倒霉,拿不准何循这话是否是诈她,但何三少爷素来有事就给何征、何夫人去信,每每有事最后才叫她知道,于是也不敢赌何循这话是真是假,因盘算着如何叫何夫人消气,就向外头去了。
柳檀云笑道:“就会欺负你三嫂子。”
何循笑道:“也算不得欺负她,三哥当真来信这样说了,母亲原要瞒着三嫂子劝三哥将人半路上送走的。才刚我瞧着三嫂子老毛病又犯了,才跟她说破。”
柳檀云笑道:“那征大哥赴了两次外差,怎没领了人回来?”
何循笑道:“谁知道呢,反正大哥跟三哥不同,那段日子大哥跟大嫂子书信来往倒是多,隔几日就有一封。原先大嫂子嫌信多了,叫旁人说嘴,结果大哥半年没来信,叫大嫂子、母亲都急坏了,只当初出了什么事。这边信去了十几封,那边大哥才回信。信是拿给母亲看的,结果几个嫂子都在,三嫂子抢着看一眼,头一句就是‘吾爱卿卿’,险些没将大嫂子羞死。”说着,跟柳檀云又向何老尚书那边去。
到了何老尚书那边,何老尚书听说何慕跟潘姨奶奶的事,不由地捧腹大笑,笑道:“咱们家终于出个情种了。”
何循笑道:“早先五哥不算吗?”
何老尚书笑道:“红叶又不是你五哥他姨奶奶。”说着,因在他眼中何慕还是丁点大的人儿,于是想起何慕暗地里跟潘雅叙好,不由地又笑了起来。
柳檀云笑道:“看祖父这样开怀,可是这次进宫遇到好事了?”
何老尚书收了笑容,说道:“哪里是什么好事,早两年瞧见大皇孙是什么模样,如今看他还是什么模样。陛下提到他也是唏嘘叹息个没完。陛下许了我入秋后将皇孙接回家养两日。”说完,叹息一声,心想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定也拿不准他跟皇孙两个哪个能活到秋天。
柳檀云听何老尚书到底跟皇帝提了这事,忙道:“既然陛下许了,咱们家好好收拾收拾,准备接了皇孙来就是了。”
何老尚书默了默,随即叫何循先走,留了柳檀云这边说话,开口道:“我在陛下那边又吃了鱼面,味道跟你做的一样,你祖父说除了你自己个找的那群本事各异的妈妈婆子,并未请了人教导过你厨艺。你是从哪里学来那手厨艺的?若说从书本上,又或者别人那,口味不当这般相像。”
柳檀云见何老尚书终于问出口,就笑道:“我上回子去宫里头吃,也觉得像的很,细想想,因有些年头了,我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但这事有些蹊跷,无端端的谁将个御厨的拿手好菜教给我了?”
何老尚书问:“当真不记得从哪里学来的?”
柳檀云笑道:“还请何爷替我查查宫里那御厨的底细跟来往,如此我也能疏理出头绪。查明究竟,毕竟太过蹊跷的事,总是不好的。”
何老尚书闻言点了头,说道:“没两日,我就那那厨子的事给你查明白了。”
柳檀云含笑谢了何老尚书,心想柳老太爷说早年宫里娘娘难缠之事隔的日子久了,再难查证,但是当年升迁的御膳房太监年老离了京城,虽明面上跟谁家都没有来往,当每年那老太监生日,田家恰在之前都要莫名其妙地送了许多礼物出京,可见这太监的主子,就是田家无疑了。
119、落架凤凰
何慕跟潘姨奶奶“好”上了,这事最后以何征得了何侍郎教训,何慕得以参加今年的秋闱了结。
虽看似这般了结了,但何征是一心不乐意儿子就这样早地跟他一样搅合到是非圈里,于是就又撺掇着何慕去唐家勾引第一美人。
何慕早先笑嘻嘻地答应了,随后却因要准备考试,将何征说过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如此,这几日里,柳檀云、何老尚书、何循见到何慕没事就提潘姨奶奶的事,挤兑何慕去唐家。
因这事何老尚书也掺和进去了,因此何慕跟何侍郎、何夫人告状也没用,只能由着众人七嘴八舌地教导他如何去勾搭女人。
柳檀云闲来无事就当看热闹在一旁听着,瞧着何征跟何慕说话时神采飞扬、有理有据,就跟花丛老手一般,不由地心中纳罕,瞧着何慕被拾掇的油头粉面,衣履光鲜,身上的孩子气去了一些,却也十分风度翩翩。
何征看着何慕如此,就叹息道:“我年轻那会子也当是这样的。”
何循笑道:“大哥这是承认自己老了?”
何征看了眼何循,也不说话,只管手指挠着下巴左右打量着何慕,似是将自己少年时错过的轻狂全寄托在了何慕身上。
柳檀云看了一通,虽觉这何慕足够潇洒,但哪里又有些不足,忽地来凑热闹的陈氏说道:“慕儿身上怎挂着这样多的零碎东西?显得不够利落。”
何慕无奈地伸手拂过自己腰上的扇套、香囊、玉佩,又扯出自己袖子里的两条帕子,说道:“是父亲交代的,父亲说有备无患,拿着这些东西跟唐家姑娘定情的时候用。若是她拿出扇子,我就用扇子跟她换。若是她拿出帕子,我也给她帕子。要是给错了人,那人不是唐家第一美人,还有旁的东西能给第一美人。”
柳檀云、陈氏对望一眼,只觉何慕这话胡闹的很,先不说唐家叫不叫他进门,只说进去了,这唐家后院也不会由着他挨个走遍,因是何征教导的,柳檀云、陈氏就也不多嘴叫何慕摘下来。
何循笑道:“若是唐尚书知道你带着一身的定情信物进唐家,指不定明儿个就将第一美人送咱们家来呢。”
待瞧着何慕身负厚望,意气风发地出了门,柳檀云便跟何循回了屋子里,到了屋子里,柳檀云笑道:“征大哥哪里学来的这些道道?难不成大嫂子也是他当初去亲家家里偷来的不成?”
何循笑道:“他倒是想呢,只怕偷上大嫂子门,大嫂子还要他递了帖子进闺房呢。”
柳檀云笑道:“那你从大哥身上学了什么过来?”
何循忽地将柳檀云抱起,瞄了眼床上,然后低头说道:“学的多了去了,这床第之事就是大哥口授的,你可要领教一下?”
柳檀云揽着何循脖子,笑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难不成你如今还按着你大哥教的一板一眼的来?”
何循笑道:“自然不是,如今我就叫你瞧瞧我的领悟。”说着,就吻向柳檀云的唇,然后将她放下,又伸手慢慢解开她的衣裳,沿着脖颈慢慢吻下去,留下一道水痕,待将大红的牡丹肚兜解开,就含住那颗嫣红,吮吸之后,用牙齿微微用力地啃啮,一手抚弄另一边柔软,一手向下解开裙子,随即将手抚向她腿间。
柳檀云伸手撑在身后的案几上,心里不住地泛起涟漪,腰肢也不禁弓了起来,咬住嘴唇,瞧着几步之遥的床,开口道:“你当真不要去床上?”
何循仰头,笑道:“压不到我,你难受了吧?”
柳檀云一怔,啐道:“谁难受了?”忽地胸前嫣红被何循咬了一下,一疼之后,却又觉心中浪花更汹涌,于是不禁伸手搂着何循的脖子,因他手上的触摸夹紧了腿。
何循慢慢蹲下去,凑向那湿热的密处,笑道:“今儿个终于能瞧个清楚了。”
因何循口中的热气扑过来,柳檀云不禁一缩,随即蹲下来向何循唇上吻去,似是为报复方才他咬了她几口,于是便向他舌上咬去,拉着何循起身后,解开他的腰带,将手伸进去,摸到那已经蓄势待发的铁杵,觉察那铁杵在自己手中跳了一跳,喘息着问道:“依你的领悟,如今该怎么着?”说着,一双眼睛含情地望着何循,情不自禁地自己的身子贴过去。
何循望着柳檀云微微泛红的身子,咽了口口水,不及说话,脱下自己的衣裤,将柳檀云身子转了一下,将她按在案几上,一边追索着她的红唇,一边将铁杵在她臀上划过,待到一处,就稍稍停下。
柳檀云忙道:“那地方不行。”说着,就挣扎着要转身,微微一动,何循的铁杵乡下一滑,就进入到那铁杵该去的石臼中,初初进入,因柳檀云身子紧张,就似有无数的小手挽留一般,叫那铁杵动弹不得。
何循啪的一声拍在柳檀云臀上,声音暗哑地笑道:“你想什么呢。”说着,只觉拍了一下后,铁杵进的更深,竟是连根也没入其中,又觉那白皙的臀肉弹性十足,一拍之后,只看着那臀肉微微颤动,就叫人心动不已,于是一边捣药,一边又拍了两下。
柳檀云方才以为何循说的领悟是走旱路,此时见自己误会了,尚未来得及回他,就被一波一波的激流冲懵了,手指痉挛地扣在案几上,腿上酸软,竟有些站不住了。
待何循泄了身子后,就趴在柳檀云身上,呼吸吐在她脸颊脖颈上,让柳檀云身上才稍稍退却的浪潮又席卷回来。
柳檀云转身,在何循唇上亲了两下,察觉到那铁杵此时才滑出她身子里,竟有些留恋,伸手揽住何循,笑道:“看来你这领悟也不深刻。”因才刚欢好过,这声音里就带着几分磁性。
何循伸手摸向她身后,笑道:“不是我领悟不深,是怕你受不住。”说着,一用力抱起柳檀云,到了床边将她放倒床上,就瘫着身子压过去,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两口,说道:“瞧见你这两根骨头,我就想啃了它。”
柳檀云摸着那铁杵,笑道:“你这宝贝我还想割下来藏箱子里呢。”
何循笑嘻嘻地说道:“割下来你也用不上了。”说着,也就不再说话,静静地跟柳檀云躺着。
过了许久,柳檀云问道:“我父亲跟五哥走了几天了?”
何循说道:“也有五六天了。”
柳檀云问:“莫家可有什么消息没有?敏郡王那边果然不是轻易好摆脱的,又闹着要娶了我大姐姐。戚家那边不明就里,往日我祖母的话在戚家里管用的很,如今戚家怕得罪了敏郡王,也不敢答应着这事。”
何循说道:“总有法子解决的,敏郡王跟安阳老王爷想从明面上帮助太子姐夫,盘算着叫太子姐夫发话叫他娶了朱太尉的侄女做正妻、你大姐姐做侧妃。至于莫家,如今还早,莫家哪有那么快知道消息。我盘算着八皇子、陛下都等着咱们这群人跟莫家说呢。”
柳檀云猛地起身,说道:“那太子的意思呢?若是安阳老王爷、敏郡王明着帮太子,许多事倒是省掉了许多弯弯道道,一时也能叫太子声势更大。但先不说这么着,我家怕会被安阳王府、敏郡王府处置了,只说太子,陛下年富力强,焉能不防着他?且指不定陛下以为太子妃皇孙们不吃御厨房里的饭菜,是因饭菜里有毒,单将他们一家子分出去,叫宫里其他人一起吃有毒的呢。”
何循说道:“是呢,太子姐夫倒是有些动心了,毕竟他原有我们家、国丈家做依靠,如今虽多了你们家、骆家、安阳王府、敏郡王府,却是不将这几家摆到明面来,许多原本只要一两句话就能办妥的事,却要非要许多功夫才能处置了。如此,太子姐夫心里难免会动摇。”
柳檀云开口道:“难不成是安阳王府、敏郡王府察觉到太子在利用骆家、何家偷了他们的权势?不然怎会有了这念头。”
何循说道:“谁知道呢,总归,以后这几日我是要忙着劝说太子姐夫将眼光放长远的,这宝贝放不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