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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蒙的月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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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法国人特有的优雅和矜持,硬朗的气势在这瞬间似乎也柔软了许多。

“谢谢!”骆晓月也微微笑了一下,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迪布瓦的法语说得缓慢而清晰,聊的话题也多是围绕骆晓月的留学背景和兴趣爱好,都算是很简单的内容。骆晓月慢慢地放松下来,转眼间,一个多小时的面试就结束了。

面试结束后,徐伟让骆晓月先离开了会议室。他看着骆晓月关上会议室的门,才转头问迪布瓦:“怎么样?”

“不错。”迪布瓦点了点头,“那么,她什么时候可以去我那里开始工作?”

“可能还需要几天,我需要安排她的工作交接。”

“嗯,一周够了吧?”迪布瓦撇了撇嘴,随即站起身,“一周之后,我希望能在我的办公室看到她。”

“我尽量。”徐伟也跟着站起来,一直把迪布瓦送出办公楼,才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徐伟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骆晓月就敲响了他的房门。

“徐主任,您,是想让我给迪布瓦先生当助理吗?”骆晓月有些局促地站在距离徐伟办公桌一米远的地方,有些犹豫的语气里带着略微的惶恐和紧张。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只是……我听说,迪布瓦先生对助理的要求,好像特别严格?”

“你是听说迪布瓦换了很多个助理吧?”徐伟微微笑了一下,“迪布瓦先生对助理的要求是比较严格,所以我才安排了让他亲自面试你。刚才他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那,如果,我是说万一,迪布瓦先生对我不满意,我以后,还能回翻译部吗?”

徐伟把手交叉相握放在桌上,看着骆晓月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开口:“Lis,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回答你。一旦你做了迪布瓦先生的助理,就应该只有一种想法——努力去做好这份工作。只有破釜沉舟,不留退路,才有成功的可能。怎么能还没有开始打仗,就打算当逃兵了呢?”

骆晓月被徐伟的这番话羞红了脸,她紧紧地抿了抿嘴唇,双手拧成了麻花:“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个助理!”

“很好。”徐伟浅浅地牵了牵唇角,随即安排了骆晓月工作交接的事情,就让她离开了。

转了转手腕,徐伟看着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北京时间下午五点半,法国那边正是上午十点半。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罗雯的手机,刚响了一声罗雯就接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ALLO?”

“怎么?在开会?”

“嗯,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就问问你那边情况怎样。那你先忙吧,有空再联系。”

“好。”

罗雯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滴滴”声,徐伟莫名地松了口气。

骆晓月怏怏地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就打开了电脑,登录MSN,悲催的法龟果然亮着。

“:(”

骆晓月敲了一个苦脸过去,那边马上回过来了消息:“怎么?你们组长回来了?”

“不是。我倒是宁愿我们组长现在回来。”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让你连哥斯拉也不怕了?”

哥斯拉是法龟给罗雯起的外号。自从上次法龟陪着骆晓月聊了一个通宵,他们的关系就好像突然发生了质的飞跃。骆晓月开始越来越多的给法龟讲一些她工作生活中的琐事和烦恼,而法龟总是非常有耐心地倾听,偶尔给她一些建议和安慰。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却让她觉得非常温暖,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真心的关怀她,理解她。

“到底怎么了?”随着一个闪屏震动,法龟又问了一遍。

骆晓月抿了抿嘴唇,回答过去:“我要给一个高层经理当助理了。”

“哦?这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盼着这一天吗?”

“我是盼着做助理,可不想给这个高层经理做啊。这是个法国人,五十多岁了,听说他已经一连炒了好几个助理呢!最长的一个都没在他手底下撑过一个月!”

“那现在为什么让你这么个新人去给他做助理?”

“好像是上次我做一个会议翻译时,让他看中了。他今天给我做了面试,觉得我还行,就让我过去了。”

“这不是挺好的!至少他现在已经认可了你。别人做不好不等于你做不好,既然他都对你有信心,你自己就更应该有信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担心,如果过去了又做不来呢?”

“那就不做了呗!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只当在他那里积累经验,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添砖加瓦了,又不是非要在他那一棵树上吊死。没准到时候你有了更好的去处,还送他一盘炒鱿鱼吃呢!”

“送他炒鱿鱼?你也太能抬举我了!不被他赶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呵呵,要从战术上重视敌人,但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们中国人民必胜!”

看着对话框里那个高举拳头龇牙咧嘴的小人,骆晓月一下子笑出来:“还中国人民必胜,你以为抗日战争呢?要不要把民族大义也拿出来讲一讲?”

“嘿嘿,不用了,绝大部分留过学的人都是爱国的。这热情不用怎么煽动就已经火热澎湃了!”

“那倒是。”骆晓月微笑着回忆,“我还记得年初在法国过春节的时候,一个朋友带了好多小国旗过去,然后大家都抢着贴在自己的窗户上,那叫一个激情澎湃啊!”

“呵呵,你们还聚在一起擀面包饺子吧?”

“是啊。”骆晓月淡淡笑了一下,“那会儿,我们还教一个法国人包饺子呢。”

“哦?你朋友?”

骆晓月顿了一下,才缓缓地敲过去:“算是吧。”

“那他包得怎么样?是不是一煮就散了啊?”

“没有。他包得很好。他最后捏饺子边的那一下特别特别重,所以他包的饺子下锅之后,一个都没有散开。”

“那他包得很用心啊。”

“是啊,很用心。” 骆晓月的唇角向上牵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像是把什么东西生生拉扯开来,“他很用心,我也很用心。可大家都很用心的结果,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骆晓月盯着屏幕,纯白的对话框像是苍茫的过去,白得刺目,她微微眯了眯眼:“是。”

“那,你还爱他吗?”

爱?骆晓月唇角的弧度又增大了几分:“不爱了。如果爱情带来的永远只有伤害和痛苦,那我不要再去爱任何一个人了。”

对话框长久的沉寂,如果不是法龟的头像一直亮着,骆晓月真会以为他已经断线了。

“?”骆晓月忍不住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那边终于有了回复:“:) 对不起,你的这段话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女朋友。虽然我们早就分开了,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幸福。她和你一样,受了很多伤害,我在想,我能怎么帮她。”

骆晓月笑得惨淡:“没办法。不爱她,就放了她。这世上,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

“可我,还爱着她。”

法龟的话让骆晓月一愣。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和她一样傻的人,一样傻到抱着过往不放手,哪怕那些所谓的美好回忆早就支离破碎,面目全非,还是紧紧地护着,恋恋不舍,迟迟不忘。

“爱,到底是什么呢?一年前,我相处了四年的男朋友告诉我,他从来没爱过我,他和我之间的感情,不是爱情。半年前,自称很爱我的那个男人告诉我,我不配他爱我,我也从来没懂过他对我的爱。爱情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持续的伤害和痛苦?我爱的人,爱我的人,就因为这一个爱字,伤人,累己。你说,如果爱就是这样可恶又可怖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还要坚持?”

轻轻咬着嘴唇,骆晓月靠在椅背上,手指从键盘上滑落下来。

从未好好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来,可她已经不觉得疼了,或者是已经疼得麻木了。

对话框又沉寂了一会儿,才再度闪烁起来:“可恶又可怖的东西,并不是爱情,而是以爱为名的伤害。”

以爱为名的伤害?骆晓月浅浅地牵起唇角:“所以,不再心存希望,不再碰触爱情,才是远离这种伤害的万全之策。”

那晚以后的好几天,骆晓月都没有再在MSN上碰到法龟。起初,她还在网上给法龟留过几次言,但后来一直没见回复,她也就没再坚持了。

一周之后,她就去迪布瓦那里报到了。战战兢兢地干了三天,骆晓月发现给迪布瓦当助理似乎并没有她之前认为的那么困难。

其实,迪布瓦手下有一个非常专业的翻译——万建军。年近五十的万建军在给迪布瓦当翻译之前,曾在某高校当了数十年的法语教授,可见其资历之老,造诣之深。

所以,高难度的笔译和口译,一般情况下都由这位万老师来做。而骆晓月主要负责翻译迪布瓦和部门员工日常的一些简单交流,还有陪同迪布瓦参加各类商务晚宴,或者私人应酬。

骆晓月去迪布瓦那里上班的第一个周末,就陪着迪布瓦去长江大酒店参加了一个饭局。

在当助理之前,骆晓月一直认为陪吃陪喝是个美差,可自从她在咬着一块排骨时被迪布瓦点名——“Lis,你给David翻译一下我们刚刚说的那个笑话。”之后,她就发现“三陪”绝对是个无比悲剧的行业。

那天骆晓月根本没留意迪布瓦和他旁边的那几个法国佬都嘀咕了些啥。当他们几个在那里哈哈大笑的时候,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等着那盘椒盐排骨转到她面前来。所以,当迪布瓦突然对她提出了这么个高难度的要求时,她嘴里酥脆的排骨差点给惊得滑落下来。

骆晓月有些狼狈地把还没咂摸出味道的排骨放进骨盘里,然后快速扫了一眼桌上的布局——万建军不在,除了那个法文名叫David的中国人之外,其余六个,包括迪布瓦在内都是不怎么懂中文的法国佬。

骆晓月侧过头,面带微笑,轻言细语地对坐在她右手边的David说:“我的老板让我给您复述一下他们刚才在说的那个笑话,但很抱歉,我刚才实在没听清。可我能冒昧的请您配合一下,笑一笑吗?”

David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浮出一缕笑意,然后笑意缓缓扩大,最后他终于灿烂地笑了出来。

骆晓月轻轻松了一口气,也淡淡地笑起来。

后来,骆晓月自然是不敢再吃什么了,时刻防备着迪布瓦突然让她翻译这个那个的。结果三个小时的饭局陪下来,骆晓月觉得自己越发饥肠辘辘了。

一行八人走出长江大酒店时,已是夜幕低垂。

骆晓月打了车回到家附近,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找了间KFC坐下来。

晚上十点半,这个位置偏僻的KFC里并没多少顾客,所以当David走进来的时候,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骆晓月。

看着骆晓月手里已经啃了一大半的鸡腿汉堡,David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晚还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不怕胃疼?”

骆晓月满不在乎地翘了翘嘴唇,拿起旁边的冰可乐灌了一大口:“没办法,一晚上都没好好吃,太饿了。”

David转身去买了一杯热牛奶端过来:“喝这个吧,你以前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喝什么可乐雪碧的?”

骆晓月看着冒着热气的牛奶摇了摇头:“我现在不喜欢喝这个了,太烫太甜。”

David愣了一下,缓缓坐下来:“晓月,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很好。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骆晓月淡淡地笑了笑,“你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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