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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学习!
清景刚做完充满了学霸的梦,正是抗拒学习的时候,扑上去抓着沈老师的小身子不放,不让他伸开翅膀。沈老师就是拿他这样没办法,回过头来用下巴蹭着他的手指,一双鎏金似的小圆眼里竟然挤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感觉。
“你一天不能元神出游,我就一天不能化回人形。现在这么点小身子,连你的腰都围不住一圈,你难道就不难受,不想要我吗?”
若搁从前,沈老师这么卖力的撒娇,蛇精早就受不住了。可是清景梦里刚学完了五百多道题,看到这电脑电视的,又立马脑补出了自己盘在窝里修行,沈老师戴着耳机打游戏的画面。他心理一发地不平衡,紧紧握着金乌的小身子往地上一滚,舔着胸脯的绒毛说道:“围不住就围不住,我围得住你就好啦。”
#男朋友太会撒娇,不好好修行光想吃我怎么办?急,在线等!#
沈屏山被他舔得爪子都蜷到了胸口,脖子软软地搭在地毯上,小眼睛半睁半闭着,中间那条腿也不知不觉现了出来,抵着蛇精尖尖的下巴,在他脸上抓出一道红痕。
蛇精腻乎够了,就现出原形,像很多年前还在地球上时那样,把衣服扒拉成一团当成窝,自己盘到上头呼呼大睡了起来。沈屏山虽然无法化出人形,却是按着从前的习惯,伸长翅膀在他头上轻抚了一阵,然后静悄悄地走开,拍着翅膀跳到书柜上,挑出了几枚玉简。
等清景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又响起了熟悉的游戏音效,他扬起上半身,视线从高高的转椅旁绕过,看到电脑屏幕上一道孤单的身影正在拿着大刀杀怪。周围没有一个人,NPC死后重生得都不勤,世界上偶尔刷过一条消息,细看来都是屏幕上那个角色自己刷上去的。
这是个已经尘封在历史中百余年的古老游戏,就连游戏公司都不复存在了。沈老师的电脑上却还保留着本该存放在服务器里的数据,供他一个人在漫长的时光中怀念从前养蛇的悠闲日子。
清景无声无息地爬了过去,上半身从扶手下面穿过去,脖子绕了个圈,围住了蹲在桌面上的大金乌。它的三只脚站在键盘前,两只站在后面作支撑,中间那条正好按快捷键,右翅则是完全展开,刚硬的飞羽像手指一样抓着鼠标来回滑动。
他的头太小,戴不上耳机,就用音箱放出来。蛇精游上来缠住他的时候,他便展开左翅摸了摸蛇头,像很多年前一样含笑安抚道:“小清景别闹,爹地打完这个本的。”
清景果然就不闹了,把下巴搁在桌面上老老实实地看他打游戏,看他几下就砍死一只怪,一层层地打到关底,爆出一地宝物。时光就像凝在了它刚刚成精的岁月,从未变动过。他从没经历过主人的抛弃,也不是凭着锥子脸吃饭的万仙盟主持人,而是一只有人养、有人爱,除了修行什么都不用管的家养宠物黄金蟒。
他就像回到小时候一样,认头地重新修行起来。
和以前稍有区别的是,当年他练的时最基础的吞吐日月精华、用天地之气和本身精血抟炼剑丸,不需要动脑子,只要按着一个程序练下去就够了;而现在的修行则需要“悟”,要动脑子,要用一种很虚玄的感觉上的东西。
好在他背的那五百多道修行基础中就有针对这些问题的,遇到问题便可信手拈来,化解修行中一切干扰。说起来虽然沈老师每天只管打游戏看新闻,好似不管他修行的样子,实际上他修行中遇到的问题却都是沈老师和他那位朋友亲口指导着化解的。
日子就这么平平稳稳的过去,他的修为也是按部就班地提升,不知过去多久,他那个雕了花的金丹訇然碎裂,从里面生出一个盘坐着的小娃娃似的元婴,手中捧着一枚破碎的圆珠,还差两块碎片就能拼合成形。无数灵力从天地间争先恐后地涌向他,把他体内游泳池般的丹田生生撑成了一座水库。
清景无暇注意修为上的变化,只看了那娃娃一眼,便急匆匆地拉扯沈屏山的翅膀:“不好了沈老师!我的元婴脸是圆的,还有双下巴!”
圆圆的、小小的清景,又软又嫩,还有双下巴,这该有多可爱啊。沈老师活像自己刚生了儿子一样激动,喜孜孜地把手按在蛇精肚子上,神识探进去看到了那枚小小的元婴。
它的脸长得不完全像清景,眉眼间带了一丝应清光的影子,下巴却从肉嘟嘟的脸颊下尖出来,后面的确有双下巴,可是胖嘟嘟的更惹人爱。沈屏山心里萦绕着一丝伤怀,可更多的还是高兴清景终于结成元婴,修为更进了一步。
清景却不怎么高兴,心急火燎地问道:“长这么圆可怎么办啊,听说以后还要把身体重新融合到圆神里,万一到时候不是锥子脸,还有了双下巴,观众会不会不爱看我了啊?”
沈屏山轻笑起来,双翅展开,整个身子都趴在清景肚子上,用温柔至极的声音安慰道:“别怕,只是婴儿肥而已,长大就好了。”
……
人类的小孩子有婴儿肥,长大了骨头长开了倒是能变瘦,可他这元婴是没骨头的,这么多肉往哪儿藏啊!清景发愁地跑到洗手间照镜子,对着尖下巴照够了才想起一件事来——
“我还没遭雷劈呢怎么就结婴了?难道元泱大世界跟地球不一样,升级都不用挨劈了?”
沈屏山站在洗手池边上,飞羽沾了水,对着镜子抿顺乱掉的翎毛,看着镜中蛇精傻乎乎的脸笑道:“万仙盟外有守护大阵屏蔽,元婴天劫这个等级的天劫是锁定不了你的。等离开这里,到小世界就要经受一回天劫了,下次出去做节目需要注意点。”
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搞得清景也紧张不起来了,也拧开水笼头,用指尖沾着水拢顺了刚才在地上滚乱的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添在62章的番外;62章再不解锁就要锁全文了;好烦啊。所以写了个ABO世界的番外;但*不能说改了就立刻解锁;所以我在这边也发一份;省得大家看不到。
我叫封镜,是个……死人。一个人活着时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死了也就是个死人。
我还记得七岁之前的生活,当时我父母还在,家里也有很多机器佣人照顾,不用每天打工,不用看人脸色,不用为了学费发愁,那时的日子大抵是很幸福的。
后来有一天,这一切就都不属于我了。听说我父母在星陆旅行时出了事故,叔父一家搬到了我家里,告诉我说我父母撞伤了人,自己虽然死了,家里却还要赔偿一大笔钱。他们看我年纪小,可怜我,所以替我父母拿了赔偿金,自己只好搬到我家里来住了。
我那时候很害怕,但是也没办法。电视上总是会演一些太空船相撞导致两艘船都成了宇宙垃圾的案例,肇事一方通常都要赔偿很大一笔钱,有的倾家荡产也不够补偿人家的损失。后来叔叔常说他替我父母出了钱,还拿了一份帐单来,让我看我们家欠了他多少帐,要我把房子和公司都转让给他。
我当时还没成年,不能做这种转让,但是他以监护人的身份进入了我父亲的企业做董事长,房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改成了他家的。后来我的房间也被让给了堂姐,自己只能住在以前的客房里,再后来竟连客房也不能住了,因为堂姐交男朋友了,开始懂得要*,不想和我这个非亲生的弟弟住在一个房子里。
我当时刚上大学,打工也都是最低级的小时工,只够吃饭的,学费和住宿费都没着落,只好找叔叔要父母的遗产。可是他说公司在我父亲手里就经营不善,现在已经快倒闭了,拿不出钱,而我家的房子早就在叔叔的名下了,我也没资格要,他看我可怜,愿意给我买一间小房子住,再给十万信用点做学费,其他就都不要想了。
当时我刚刚考上大学,如果三个月内不交学费就要被退学,只好答应了,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行李便搬了出去。那间房子虽然偏远了点,空间小了点,但不用寄人篱下了,日子总过得轻松不少。
大学时我学的是灵植培育,这个专业相当烧钱,最低等的灵植都价格不菲,所以我拼命打工,到印山森林收集所有含灵气的植株回家栽种,和书上对照着学习。这种法子也是我自己揣摩的,想不到还真有效,成绩稳定在全系前几名,偶尔参加灵植比赛也能得到些奖品。
这么着,也就勉强够维持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机甲专业的alpha,叫作路森。他家里是开机甲专卖店的,曾送过我不少礼物,说是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可是后来我们的事情公开了,他家里和我叔父都强烈反对。他父母很快给他订了个未婚夫,就是我们学院的一位男性omega,我的同窗;而我叔父则把我带回家关了许久,教我要懂得知恩图报,别做出这种丢他们家脸面的事。
路森父母的反对我倒是能理解,他们家是商人,要和门当户对的家庭联姻,我一个孤儿配不上这么有前途的alpha,可我叔父为什么反对呢?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反对是因为我身上还挂了个少将未婚妻的名号,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不能任凭他们摆布,他们就不能把我堂姐推过去嫁进君家了。不过他们的打算也只是一场空,君家连我都不打算娶,又怎么可能娶堂姐?他们当时虽然因为感激订下婚约,事后却再没提起过这事,也没再到鸢尾星这样的小星球来过,直到我即将进入发情期的时候,才接到了来自帝都的消息。
来和我联系的也不是君家人,而是君天羡的男友燕廷。他从没说过自己的真正身份,而是在网络灵植师课堂上装作普通灵植师接近我。后来他把当年我父母在一次被宇宙海盗时代替君天羡的父母被绑匪杀害,君家为了补偿我而订下婚约的消息透露给了我,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朋友。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却只有我才是这么想的。
可我还是要感谢他。因为他我才知道父母没有害死人,没有欠下累累外债,叔父家也没为我父母代付过一个信用点,反倒借着我年幼无知的时候谋夺了我的家产。
我最痛苦的时候是他在安慰我,他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君天羡的事,说他是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将来一定会给我很好的生活,让我不再受叔父控制。于是我也开始期待起了这场婚姻,更期待能到帝都,见他一面。
我会报名参加星际灵植师大赛,有很大一部分理由就是为了见他。他听到我这么说后笑得很开心,说他也想跟我见面,还要给我一个惊喜。
真是惊喜,我的惊,和他的喜。
我按照他说的时间地点开车去宇宙空港附近接他,可刚打开车门还没来得及下车,通迅手环忽然嗡嗡作响,弹出了一张照片。
一张我所谓“未婚夫”和别人在一起的床照,那个人脸上打了码,而君天羡的脸和上半身却显示得清清楚楚。我那一瞬间整个头脑都是空白的,并不是因为生气,只是单纯地被照片吓到了——那样了不起的人跟我是没什么关系的,就算有所谓的婚约在,我也不会自大到以为人家真的会娶我。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还特地把他的果照发给我?我脑子里突然跳出了燕廷的名字,整个人就像掉进冰水里。
我以为这是恶意的极限了,想不到真正的痛苦从现在才开始。半开的车门外忽然挤进来一个人,一下子抓着我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