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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自私的心安。
“昊泠,但愿再次相见时,我能给你我所能给予的一切。”
手腕一番,轻松从对方的禁锢中脱出手腕。先是空名剑,再是擒拿手,看似简单的动作中所藏的都是毕生绝学,这也昭显了烈熠去意坚决。
还可以再抓住他,当然还可以。既然烈熠都能动用武功,滟昊泠自然也能够。然而终究,他还是放弃了。疯长的绝望伴着疲惫,阻挡了他的一切行动。他说再见之时,却不知他真正想要的之时当下。
当初烈熠不辞而别,他曾经在大静河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三夜,只为铁了心要将他禁锢在身边。
如今,他从他身边离开,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越醒越远,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挽留。
视线一转,滟昊泠看见散落在草地上的汀霜软甲。莹莹磷光,当真是水之魂必过之魄,映在草地之间更实现其华贵之子。百图一战中,他将其交付到他的手中,便移植版在他身边南征北战。
如今,他连这个也不打算要了吗?
“就算厌弃我,也不该丢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滟昊泠手指地上的软甲,也没有要帮对方拾起来的意思。事实上那里是他不想,他和姿势失去了那份力气。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唇齿之间,否则他要如何能说得出厌弃那二字?
背负着那样的预言而生,便是在襁褓之中也屡遭杀害。滟昊泠从来就是个被世人所厌弃的存在,他自己也能对此毫不在乎。
原来,不是不在乎这份感受,而是不在乎带给他感受的人。一旦想到烈熠的离去是厌弃了他,哪怕只是微末的可能,这份猜想已经让他跌入了不见天日的深渊。
烈熠并不辩解,厌弃——这种情绪怎么会存在与他们两人之间,待滟昊泠冷静下来之后自会明白,顺着他的收视也看了一眼那被称之为天下至宝的软甲一眼,没有穿着,是他故意将只留下,“汀霜,还是留给你吧。”
“为何?”此时的滟昊泠的心中只有负面情绪,以至于他不慎忽略了烈熠此举背后的真意,当他有朝一日再次响起烈熠那讳莫如深的表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居,在无可追回的可能。
“当初既然是送给了你,这就是你的东西,假如你不想要,便拿去扔在何处都行,只要不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就行了。”
他已经无力改变烈熠的想法,只有这件软甲,希望他能时时穿在身上,。战场瞬息万变,每一丝变化中都隐藏着数不尽的危险,即使他们明日会对战沙场,滟昊泠还是殷切期盼他一切顺遂,健康安乐。
而他的身边,也有烈熠费劲五年心血才织就而成的莫离护袍。
莫失莫离,道理今日,也只剩下这个空白的期盼。
第七卷 第二十章 各自天下
烈熠回到牧野军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如归甜美的笑容。
要不是亲眼所见,烈熠真是不敢相信,那个身份神秘的日晷也有笑得如此灿烂的一刻,不仅是属于女童外表的清甜,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意思意思的成熟妩媚,整个笑容就是如同蚕进了蜂蜜的毒药,说不清是诱人,还是害人。
“看你的神色,似乎是没有遂愿啊。”如归迎着烈熠走上前去,仰起小小的脸孔,笑得更是甜美。
“我不随意,不正是合了你的心意吗?”否则何以笑得如此欢畅。烈熠淡淡的应了一句,越过如归身边,走到了帅帐伸出坐在椅子上。
如归也不在意对方的怠慢,跟在他的身边的这些日子,要习惯早已经习惯了,要是样样都为之生气的话,不就是早把自己给活活气死了吗?旁人都看错了烈熠,认为世上没有比它更好相处的人,只有如归明白那些都是假象。
追在他的身后,如归选择了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你不在的时候,我做了一件事,你听了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哦?”烈熠示意如归说下去,不过随便想想也能知道,能让他这么高兴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如归并非他的下属,在此时此刻提起这件事情,自然不是为了邀功,怎么看都是炫耀的成分更大一点。
“景阳不是有不少百姓逃出国境,走投无路之下,我已经收容了他们,并且派人护送这些百姓回焰赤境内安顿。”也没有对于的废话,三言两语之间,如归已经将整个过程叙述了一遍。
烈熠沉吟不语,再多的想法在心中流转,他也不能躺对方看出了自己动摇之处。
“你会不会不赞成把?”两人之间做的极近,入轨只须向前俯身,他们几乎就已经贴在了一起,近距离之下,入柜不认为就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他不过是想借这个看似可爱的动作变现自己的无辜罢了。
“景阳的百姓背井离乡之后居无定所,看上去真是可怜无比。”如归的说法倒也没有添油加醋,正是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实,才更加枸杞旁人的恻隐之心。
“你心肠一向都人软,就算是你看到如此场景,也定人不会不理不睬的。因为不知你何时才会回来,我就擅自主张了一会。”
心肠软——对方还真是抓住了自己这个弱点,死咬着不放啊。她这一番话说下来,全然彻底的站在了既无奈又真诚的立场之上,防腐她全部的作为都是为了那些无家可归的老百姓,而她自己,在这其中并没有添加半分私心。
如归邹了邹眉,只因烈熠无意识之间绽放的冷笑。这个男人身边待得越久,他就越是发现他的难以掌控,他啊不是他最初所认识的那个烈熠,至少,不是她最初所认为的那样。他神色举止,越来越亮另外一个人。
滟昊泠。
还是说,这才是他的本性,慢慢地将骨子中深藏的那个烈熠,一点点的显示在人前。
定了定神,无论她真实岁月几何,至少表面上依旧是个女童的模样,天真与无辜就是他的本钱。既然有如此好的本钱,他就没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眨了眨眼睛,顷刻之间泪水已经盈满眼眶。“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将那些难民赶出焰赤?”
将好不容易有了安身之处的无辜百姓赶出国境?明明知道她做不到如此绝情。
冷笑进一步扩大,知道玩起了最夸张的弧度之后,转眼消失。防腐露出刚才那个表情的人不是他,也仿佛如归看见了幻觉。“我的心意正是如此,如归小姐做的很好,十分感谢。”
“这般宅心仁厚,看来我该带哪些百姓好好感谢你才是。”如归笑颜如花,带笑的眉眼好似月牙,也将自己满腔的算计全部藏在开怀的神色之后,“今后流离失所的百姓会越来愈多,不过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总算有了收容之处。”
是暗示,也是试探。只有在一个人你永远舍弃不了的地方,才能看到他阵阵的底线在何处。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不可比便的发生,这是战争必然会带来的一个恶果,仇恨。越是牵连广泛的战争,所遗留的仇恨也就是深刻。
如归先进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将这些仇恨集中一处,目前只是景阳的难民,一旦他们在焰赤得以安身立命,就会有别国的难民来临。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进程,除非在一开始烈熠就狠心将他们拒之门外。
当仇恨凝结于一处,就不可避免的带来了毁灭田地的力量,届时将超出所有人的掌控,包括烈熠与滟昊泠,都只能卷入这场洪流之中。
如归果然是不容小窥的任务,当凭一己之力就已经找出了这场天下劫的症结所在,并且在上面狠狠的插上一柄利刃。就此演变下去,七界的未来只会永远战乱不休。一盘散沙的七界在意无法威胁神族的存在,彻底顺了神族的心意。
烈熠吻合的笑着,无比明朗的表情。“正如如归小姐所说,焰赤为了能接纳更多的人前来避难,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了。”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哦。”只要令天下更加混乱的契机不变,无论留意说了什么,如归都是一经的赞成。不仅赞成,还会为此不遗余力。
“自然还有无数仰仗如归小姐能力的地方,我在此先行谢过。”烈熠欠了欠身,谦恭而有礼。
如归更觉满意,彼此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自然不用说的太明白。不过至少在她看来,盟约已然就此形成。她并不知道烈熠此次与滟昊泠笔迷相见之后发生额什么,不过能够肯定的就是,再次回到牧野军营的烈熠,已经改变了某些初衷。
不,说不定这才是他原本的打算,如今不过是车底下定了决心罢了。
说来也是,辅佐他人为帝,哪有自己称王称霸来得痛快。无论心中有着怎样的抱负,还是自己亲手试试来得更加顺畅,通过旁人之后,总免不了诸多捉襟见肘。
“喂,这张还没有打完,你就准备撤兵了?”敢用喂来形容滟昊泠的,方言汐蓝,甚至纵观天下,大概也就只有这么一位了吧。九歌急速走来,不过步子倒是不大。并非他特意熟练,而是一身穿戴不方便。
不用怀疑,这位神兽今天又是一袭女装,而且还是那种明艳到风尘味十足的女装。九歌的品味一向受到滟昊泠的鄙夷,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越是俗丽的颜色,越是喜欢。也幸亏生得应付好像猫,穿戴这个样子也不至于令人看不下去。
滟昊泠正埋首于地图纸上,既然要撤兵,他就需要选择出一条安全无语的行军路径。好不容易胜局已定,要是在归国的路上有了什么损失,那他岂不就是成了七界的笑话。
“身上的伤好了?”即使没有看他,不过从九歌的声音中的中国气十足就可以判断,她的身子应该已无大碍。
从滟昊泠哪里听到几乎是关怀的询问,介个简直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大发感慨,对方话锋一转,下一句话就领九个几乎当场吐血。
“上若好了就去找些事情做,整日这般游手好闲,键值对不住你身上这一身艳俗的衣裳。”
牙尖嘴利如九歌,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词,认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发现演好理工的唇舌也可以毒辣到这种地步。
这算是什么?因为心情不好,便随手找个人出气,而她好巧不巧的撞在了刀口上。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九歌的面色已经趋于缓和。这才是九歌,别人心情不好,他心情反而变得更好。
怒气瞬间消散,故作忧郁的抱怨一声:“也不想想是谁拖着重伤的身子把你从焰赤载了回来?我可不想倾夜是个愚忠的身子,你要欧式不懂得知恩图报,以后需要我的地方,我也懒得管你了。”
九歌所说的,正式那次滟昊泠出现在烈熠的登基仪式上,最后被失踪多日而又出现的九歌接活了一事,不管怎么说,滟昊泠以一己之身闯入帝国,九歌将他毫发无伤的带回,也算是功劳一件。
哪知滟昊泠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愣愣的看了九歌一眼,“那只能说是你多管闲事。”
第七卷 第二十一章 隔阂亲情
盛行就喜欢幸灾乐祸的九歌,在滟昊泠心情恶劣之际,他当然是怎么也不会恼了,多管闲事就多管闲事。他越是用这个刺激他,他就是逮住不放了。“反正都已经闲事多管了,我不如再多管一件。”
故意往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