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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歌雅怔怔地看着那短匕,颤声问:“它不是被拿走了?”她虽然心疼失去父母留下的遗物,可没有一样身外之物能比得上人命,所以她便让自己作罢不再想,没想到还有失而复得的一天。
“这几日忙着要找到这把短匕费了点时间,总算在一家当铺找着,也循线逮到那宵小,直接押进官府。”
她难以置信地接过手,紧紧地抓着它。
“所以你这几日都没到莲池曲廊,是因为在追查这把短匕?”
“它可是你爹娘留给你的遗物,就算翻遍整座将日城,我也会把它给找出来。一瞧她眼眶泛红,显见她是如何重视这把短匕,可在那当下,她选择的是先抬他的伤。
无法否认,他因为她那时的抉择而感到愉快。
他要的就是她的全心全意,在她眼里,唯有他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你……你救了我,还替我找回短匕,我该怎么感谢你?”
“怎么感谢呢?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知道他是在记恨她刚刚说得太过火,她撅然地垂下小脸。
“我要你,是因为你美,我要你,是因为你善良,我要你……就是想要你,就这么简单,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横竖你人都在东宫里,已是我的太子妃,信不信都无法改变什么。”他喜欢一点就通的聪明女人,花点时间驯服更是种情趣,顺毛逆毛怎么梳他会拿捏得当,把她给整治得服服帖帖。
“我……”她的舌头像是被猫吃了,半句话也吐不出来,热度从颈项一路烧上脸蛋,这会更是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要说他是作戏,也实在没必要做到这地步,将日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在几天内找到这把短匕,也不是简单的事,肯定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再者,他代替皇上处理朝堂之事,还得分心帮她找短匕,甚至帮她买了杂芋饼……
他说的没错,要是他没有隐瞒身分,她待他肯定有所成见。
一连串反省下来,梁歌雅觉得羞愧了。想想她也不知何时变得自以为是,仿佛进了宫,每个人都成了不可靠近的坏人。
是她先筑出心防的,又怎能怪他骗她。
眼下该怎么办?她微抬眼偷盘着,就见他大刺刺地坐在锦榻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叹了口气,她认命地走过去,情了情喉咙,怯怯的开口,“太傅……”
“谁?”他掏了掏耳朵。
她咬了咬唇,暗骂自己改不了习惯。
“不是,是太子……”就差一个字嘛,干嘛这么计较。
“我姓太名子吗?还是你也是我的奴婢不是我的太子妃?”他笑眯眼,眸底却显露出不快。
梁歌雅抓紧短匕,咬了咬牙道:“对不起啦……小九莲。”
他蓦地瞪大眼,难以形容听到这种叫唤心底是怎样的感受。
“你就非得加个小字不可?”他二十有五,真的不小了。
“可这种叫法比较像一家人嘛……”而且要她开口唤他名字,很羞人耶。
“我不喜欢。”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唤他小九莲,那种恶心至极的叫法,也只有她这种儿时有爹娘疼爱的人才唤得出口。
她垂下小脸,想了下,再唤道:“小九。”
巳九莲不禁抽动眼皮。
“小歌雅,你故意的。”
她唉味一声笑出来。
他迅速起身要抓她,她跑得更快,一下就跳到床上去,还止不住嘴边的笑意。
“你好大的胆子!”巳九莲岂会放过她,她跑他就追,三两下便把人给勾进怀里。
“叫我小九?当我是路边的猫构不成。”
“闹着玩的。”她难得尖叫,缩肩笑着。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以为我是你能够闹着玩的吗!”他粗声粗气地吼着,可那成串银铃笑声其实流徜进他以为冰封的心,是他听过最美的声音,仿佛空灵的天籁,触动了他的灵魂。
“对不起嘛。”她扁嘴装可怜。
他微眯起眼,脸还板着,但唇角微微颤动,像是被她的笑意给感染的而固守不住,就连他的心也被拉扯着,不住的鼓噪。
“不气了?”她笑露编贝。
她要的很简单,只要懂她,知道她想吃杂芋饼便陪她一道吃,知道她不舍得短匕就帮她找回,哪怕他待她还有许多瞒骗,她也愿意信他,甚至把心交给他。
他哼了声,略松开她。
“赶紧吃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干脆把她拉下往床上一坐。
第六章 原来非太傅(2)
梁歌雅喜孜孜地吃着杂芋饼,捏了一口问:“要不要吃?”
像个大爷似的,巳九莲微张嘴等着。
她苦笑摇头,心想他既是自己夫婿,喂他也无妨,就把杂芋饼送到他嘴里,然而他咬得极快,连她的手指也咬住了。
“啊……”她想要抽回手,却感觉他的舌正舔着自己的指头,登时羞红了脸。
“你你你……”
看她羞得连玉润耳廓都红透,他更加的心荡神驰。
“快吃吧。”他催促着。
“我、我在吃了啊。”她小口小口咬着,心跳得有些不顺。
过往以为他是太傅,一旦他有些过分亲密的举措就觉不妥,而今知晓他的身分,似乎一切都名正言顺了,可太名正言顺,反倒教她觉得很难为情。
“吃完我买的杂芋饼,就轮到我吃你。”
“吃……吃我?”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巳九莲凑近,探出舌往她脸烦舔过,吓得她捣着脸,险些放声尖叫。
“你要做什么?!”她心跳加剧,想起小时候半夜哭着找娘,却发现爹娘都没穿衣裳地睡在一块……对了,苏璘说过夫妻同睡一床,就是在行周公之礼。
所以,他所谓的吃,就是想要她的身子?
“你说呢?”
“等等、等等。”她忙往床内侧退。
她没有心理准备,虽然苏璘早交代过,可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太子一直没出现,她当自己被打入冷宫,以为两人会一直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哪里晓得他早就现身,现在还打算将生米煮成熟饭!
“等什么?难不成还要等着苏璘伺候?”
“我还没吃完!”她赶紧扬着吃不到一半的杂芋饼当借口。
“冷了,别吃了。”他抢过手,往后一丢。
“等等!”
他不由分说张口封了她的唇,她惊诧地瞪大眼,趁她微愕之余,他的舌窜入她唇脸里,撩拨她的情欲,她不知所措到连心跳都乱了序,仿佛快要喘不过气,又惊又慌的,而泪水己在眸底打转。
“你这是怎么着?”他好笑地在她的唇上琢了下。
“我不知道……”她手足无措,不敢看他。
那娇羞模样和她平常豪爽作风大相径庭,教他看得目不转睛,下腹一紧,他口干舌燥,伸手轻扯着她的腰带,却见她浑身颤得厉害。
“怕吗?”
她摇摇头,看他拉开她的衣襟,长指在她不曾被他人碰触过的肌肤上游移。
“讨厌吗?”他粗嘎喃问,咬开抹胸上的系绳。
她屏住气息,别说开口,连动都不敢动,当那湿热吻上胸口,她体内顿时翻起惊涛骇很,身子也绷得更紧。
“别怕,我不会伤着你。”他沙哑着声音保证,逐而褪去她的衣裳,那嫩白肌肤像是染上玫瑰色般,美得令人想以唇舌膜拜。
“歌雅……”
真美……他没想到自己竟能得到如此完美的女人,一个聪领又有美色的女人,是他亲自挑选的太子妃,最有价值的棋子。
梁歌雅觉得像是遭火焚身,尤其是他唇舌肆虐过的每一处,烫着、颤着又酥麻着,磨人的滋味在体内不断翻腾,她无法反抗,只能沉沦,领略那陌生又令人颤栗的情潮。
直到当他的吻滑落在私密处,她几乎要发出尖叫,不敢相信他竟这么做,与此同时那快意随着他的舔吮像在休内爆开,犹如巨大的涟漪,一圈圈地往外荡,冲擎得她的心魂像要被分离。
而当他的手指侵略着她,在她体内徐缓地抽动,一道难以形容的痛楚混着吊诡的愉悦,从那地方蔓延到四胶百骸,教她不住地颤抖,直到他突然停下动作,微微退开。
她气息紊乱,当耳边传来衣物的声章,她张眼看去,只惊见他褪去衣物。
在那斯文俊美的面貌下,竟有着精实的好体魄,不像武将那般刚硬,又不似文官那般温弱,是一种恰到好处,宽肩下的胸蹚像是刀系似的,腰腹处肌理分明,而底下……
她羞得卷起被子,连人带被滚到内侧去。
“我亲爱的太子妃,你想逃哪去?”
被子被他一把掀开,接着往床下一丢,梁歌雅几乎要尖叫,不知道双手到底该遮哪,是要遮他还是遮自己,还是干脆遮双眼算了。
“都不用,用我的身体遮着你不就好了。”
说着,他已经欺近她,缓慢地进入她的身体。
她猛地抽气,他却温柔吻上她的唇,唇舌纠缠问,像是逗弄着玩闹着,也悄悄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下一刻她的世界像是被彻底撕裂,她再也变不回以往无忧无虑的小歌雅,从这一刻开始,她是巳九莲的妻,金乌王朝的太子妃。
而她,心甘情愿为他折断羽翼,做一只不自由的金丝雀。
打从有了夫妻之实后,两人朝夕相伴,她腻在他的怀里,他则抚着她的发,吻着她的烦。
梁歌雅发觉,自己渐渐体会到当年娘为爱痴狂的滋味。
原来,爱上一个人,会让人的心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如今她感觉自己不再无依无靠,像是飘零的落叶,找不到归根之处。
但缠着他还是有分寸的,她可不想有朝一日,害他成了昏君。
“小九莲,该起床了。”看着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她推了推他。
入秋后,天色不再如夏日那般灿亮,一股萧索的气息弥漫在寝殿外的庭园问,万物调萎,但却开始传来阵阵的木挥香。
“吻我。”他双眼未张,哑声要求。
她瞪着他,以指代唇,在他唇上压了下。
但还来不及缩回,他便咬上她的手指,且咬着不放。
“喂,会疼的。”她抓着他的手反咬一口。
蓦地,他微眯起眼,起身将她压制在床上。
“不听话的太子妃,要怎么处罚?”他粗声粗气地恫吓着。
“亲颊。”她笑眯眼道,压根不以为许。
在她眼里,他是纸扎的老虎,怒火全都是假的。
“这不是便宜你了?我要……”
恐吓未竟,外头传来持禄很无奈的嗓音。
“殿下……皇上有旨,要殿下和太子妃陪侍用膳。”
梁歌雅闻言,赶忙推着他。
“还不快起来,父皇等着呢。”分明是扶天子令诸侯的口吻,还掺着一丝的得逞笑意。
巳九莲为她的天真而咽嘴摇头。
“你以为把父皇端出来我就怕了?”
“可父皇在等咱们一起用膳呀……”
这几日,他们常陪父皇用膳,而父皇的气色也一日日地转好。在她看未,家人一道用膳是天经地义,哪像他们以往,总是一人一处,饭菜吃起未都不香了。
“跟父皇说咱们正准备生娃儿,没空陪他用膳。”他笑得佣那。
“你你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羞不羞?”梁歌雅小脸红通通的,不住地推着他。
“不可以啦,天都亮了,你快点起来。”
“把床慢拉下,天就黑了。”他顺手解开床慢,隔绝了天色,瞬间昏暗不少。
“与其陪父皇用膳,咱们倒不如赶紧生个娃儿让他开心。”
“可是……”来不及抗议,她抵挡不了他野蛮的行径,由着他带领,坠入甜蜜折磨里。
待结束后,都快要日正当中,巳九莲满意了,决定带她陪父皇用午膳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