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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很难察觉地哆嗦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声道:“我们认识很久了,只是你忘了我的存在而已。”接着是一声不符合他黏人性子的沉重叹息。
我眯起了眼睛 ,一边抵触他的继续接触,一边思考着我所认识的男人当中可有谁对我有意,只是这世上哪里有如此多的断袖啊!
正疑惑着,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名字——雪墨染!
想想当时雪黎深斥责过我的话,说我天天挂念着对门的小痞子,说我失心疯了,这句话莫不是代之雪墨染曾经对我心生爱慕?
竟有这事?我与这娘们似的混小子一年见不上几次面,这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和个待嫁闺中的小娘子一样 ,丫的挑来挑去难不成就挑中了我?
我眼瞅着怀里的男人,然后吞了口唾沫问道:“你该不会是我这身子的主人吧?你不是阳寿已尽了吗?这身子可是牛头马面指名道姓借给我用的。”
沫儿眉头一紧,道:“在奈何桥上,我远远看着走在前头的你,心道喝下了孟婆汤,兴许我们来世还能相遇,只是谁料,你竟是被牛头马面带离了地府,我当时不知动了什么歪心思,硬是和鬼差起了冲突,然后跟上了你们逃离了阴间,悄悄看着你附在了我的身上,和我结合了——”
他话未说完,我起了一身的鸡皮,这算是哪门子结合啊,这么有歧义的话也不知是不是他自我意识的满足。
将他从怀里拉扯出来 ,我说道:“大哥,借了你的身子实属不该,但是你和我情况不同,即以寿终,就赶紧地轮回去吧,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也不知道我当初那刚毅英俊风流倜傥的外表如何会那般迷惑于你,不过你我如今真的是阴阳相隔了,莫要再流连人世了吧。”
他伸手抱住了我,有些不甘地说道:“我又不是喜欢你的外表,过去的事情你大概记不着了,但是自从我六岁那年在皇上的御花园里遇
到你,就一直喜欢你到现在,可是你却早就忘了我这个没用的人了。”
我缓和了一下神经,终究没有再挣脱开他的束缚,说道:“从前的事我倒还记得,只是不曾想过你我的生活日后还会有什么交集罢了。”
他嘤咛了一声,然后又往我的怀里拱了拱,问道:“哪怕就今晚,能不能好好抱抱我?”
我感念当初没有识破他男儿身时也曾对他爱慕垂涎,干脆先放下了性别上的隔阂,心道人这一生能死心塌地喜欢一个人其实并不容易,如果这一刻抱住他也算是让他感到此生圆满了,那便抱着吧。
怀里的他并没有安稳的睡去,而是絮絮叨叨说着过去的事情,经他这么一说,许许多多的记忆也跟着涌上了心头。
六岁那年,饶是我爹和雪黎深不合,但是皇上举办的那次比文比武大赛却将我们两个性格极端的少爷拉扯到了一起,只因为参赛的人不是文武百官,而是他们身下的子嗣,从三岁到七岁不等的年龄均需参赛,文武胜出者各一名,能得到一块御赐的牌匾。那破木头在我看来分文不值,但是在我老子眼里却成了无上珍宝。除了他,其他同僚亦是对那牌匾垂涎许久,纷纷替自己的儿子报了名,然后连哄带骗的诓进了宫里。
而我,和对门的雪墨染居然是第一次见面。
他身子一向羸弱,平日里躺着的时候远胜过坐着的时候,偶尔有点精神头了也是写字念书,不像我们其他府上的少爷,整日顽劣斗殴,一刻也不闲着。
那一日,他咬着嘴唇怯怯地站在雪黎深的身后,甚至都不敢抬头观望一眼,一张苍白但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十分的不安。
我早挣脱了老爹的手和一个粉雕玉镯的小公主玩上了,若不是因为雪墨染的紧张而晕厥了过去,大概我是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孩子默默站在角落里。
太医给他吃下了一粒提神丸,听皇上的意思是要命人将他送回府上,取消今日的比试,可谁料他却突然倔强起来,说道:“皇上,草民要先拿了牌匾再回府上。”
几位同样参赛的小皇子闻言之后笑得夸张,雪墨染一紧张,险些又一次晕厥过去,但好歹是咬了咬牙没有倒下。
比赛的结果出人意料,他赢了。
诗词,对联,做文章,绘画,他无一不显露着自己非凡而超群的才华,年仅六岁的他,直接被视作了神童,连帝师看向他的眼神都满是赞赏。
只是,他的胜出却是招致了几位皇子的怨恨,我爹抱着我得来的“小武
状元”牌匾四处得瑟之时,雪黎深同样抱着“小文状元”牌匾与我爹杠上了,而这时的雪墨染失去了大人的庇护,被几位殿下拎到了角落里百般咒骂和拳打脚踢。
我那时眼里哪有什么身份上的顾虑,一时热血,硬是冲上去将几个皇子一人给了一记猛踢,然后将瘦弱的雪墨染护在了身后,说道:“几个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口号喊得响亮,几人齐齐地扑了上来,然后又挨了我响亮的一巴掌,这一下算是炸开了锅,几个小东西一招呼,围上了许多的侍卫,硬是将我和雪墨染缉拿起来。
若非皇上性子宽厚,那一次我怕是难以脱困。
后来,他有些讪然地同我道了谢,我摆摆手,一副除恶扬善为己任的嘴脸笑了几声,道:“你我本就是街坊,日后我多照顾你一些就是了,算不得什么。”
只是,那之后雪府的大门却始终不曾为他开放过,我几次想着与他见上一面都无果,却在某个黄昏的傍晚,瞧见他趴在墙上,冲我害羞的挥了挥手,道:“我爹看管的严厉,不许我外出的,下个月城里有场赏灯会,到时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可好?”他这么问的时候,脸上有一丝红晕,想来自幼不与人交往而感觉这么贸然的约人有点难为情了。
我笑了笑,道:“好。”说完,示意他先别下去,然后匆匆跑到集市上买了两串糖球葫芦和几包牛皮糖返回身来,接着爬上了他的墙头,和他一起并肩坐在那里满嘴油光的吃了起来。
他吃的很小心也很斯文,一边擦嘴一边说道:“我爹从来不让吃外头的东西,说我吃了会闹肚子的,不过,这么尝尝倒觉得自己少吃了许多的美味。”
“都是唬人的。”我说了一句,然后冲着底下经过的一个女人打了个口哨,喊了一声:“嗨,美人,看这里。”
那女人扭着腰肢瞪了我一眼,然后一路抛着媚眼,四处勾搭男人去了。
雪墨染见我这般嘴脸有些脸红,说道:“我娘说青楼里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专门做牺牲皮肉出卖色相的勾当,而且尽是坏人夫妻感情的。”
我嘿嘿一笑,道:“可我就喜欢她们这股子媚劲儿,还有她们说话时那酥到骨子里的调调。”
他并没有啐我一口,而是眨着眼睛确认道:“你真的喜欢那样的人吗?”
我本是随口说说的,当不得真,只是一见他这认真的表情反倒是玩心大起,说道:“是啊,要是你是个姑娘,兴许我会喜欢你呢。”
他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去。
后来,他终于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雪府,与我牵着手四处赏灯游玩,两人越走越远,他喜欢看每个灯笼上的字谜,而我则是热衷于街道两侧的各色小玩意儿,后来玩得起劲,竟是忘了小心跟在身后的他,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身后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我知道他病弱的厉害,担心他会有个好歹,于是赶紧返身回去寻他,却见他一脸担忧的站在路边,一双眼睛在人群里四处寻找着我,与我四目相对之时,他似乎笑得格外开心。
也许,自那之后,他就是以一个守望者的姿态一直在等着一个人,等了许多年……
后来,听说他又病重的厉害,我几乎有一个多月没有再看到他出现在墙头上,慢慢地和身边其他的孩童玩得开心了,也便忘了还有一个他,等到他在出现在墙头上,并且含笑看着我的时候,我只是客气地笑了笑,却没有再爬上去与他聊天的兴致。
那时的年龄,比起和人畅谈,我更喜欢与人上蹿下跳,打打闹闹,所以,我很清楚,我与他之间的友情不可能长久。
后来,也曾在他的目光里捕捉到一丝的黯然,也想着抽出点时间陪陪这个寂寞的男孩,但等到我买好了冰糖葫芦出现在墙外时,却再也没有见他出现过。
自此,这样过去了好些年。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只是想象着求两条留言而已,乃们就满足一下,耽美处女座,一点底气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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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孤城夜短,游子无眠
沫儿不再是沫儿,而成为了真正的雪墨染,那晚之后,他收敛起了自己的媚态,一副娴静温和的姿态与我相处,不再同我要求什么。
我白日还是若无其事地出去找人喝酒划拳,晚上回来时会带上两串冰糖葫芦,与他一同坐在台阶上分享,心里觉得有些愚蠢,但还是那么坚持了几日。
他告诉我说:“哪怕被抓回去的时候要被困在地狱里永不得翻身,但是一旦想起这一刻的酸甜滋味也会觉得值。”
那一晚,我头脑一热,一如十多年前为他挺身而出一般,不顾后果的吻上了他的嘴唇,接着吻去了他眼角的泪痕,说道:“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忘了你。”
他哭得越发伤心,伏在我的怀里一直撑到了后半夜,我突感身边一阵阴风刮过,哆嗦了一下,说道:“回去歇着吧。”
他直起身子来,抬头看了一眼上空,说道:“我该走了,无尘,你既然不喜欢男人,那么来世我便做一个女人吧。”
我这时才发现头顶上盘旋的牛头马面,然后冷笑了一声,道:“两位能诓骗我进入这具身体,不在乎我是否灰飞烟灭,想必在阴间少一个鬼魂对你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哼,既如此,你们留下他也没问题吧。”
两人被我说得有些讪然,只听马面道:“这身子原先的主人总是无辜的吧,这雪墨染霸占了人家的身子不放,那魂魄岂不是无处安放。”
“那就给雪墨染另寻一具尸身,对你们来说不是很简单吗。”我道。
“不可,不可,那生死薄上记载的明白,他阳寿已终,不能再耽误了,赶紧回去投胎为人吧。”马面说完挥了挥手,然后见雪墨染的魂魄就那么脱离了身体浮在了半空,我不知这一刻为何能见到他的魂魄,只见他笑了笑,道:“看来我是免去了责罚,不必承受那炼狱之苦了,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最后却是要面对这种无奈了,保重!”
说完,像是豁达了许多,跟着牛头马面一路前行了。
我其实只想说一句,也许,我也不是非女人不可,即使对你无关乎爱,但我似乎对断袖一事不那么排斥了。
沫儿被我扶上了床榻,我不知道这身子的主人醒来时会不会将我生吃活剥了,毕竟自己一好好的爷们,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府上的少妇。
只不过,看着他细眉秀目的,应该不是个很暴躁的主儿才是。
安顿好了他,干脆也不去别处休息了,便和衣躺在了他的身侧。第二日,天还未亮,只听到一声低吼,然后察觉自己的衣领
被人揪住,摇晃了几下,然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