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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少在那里套近乎,谁是你的!”狐狸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说道:“都晌午了,按理说该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了呢。”
刘煦赶紧接话,道:“走,去对面那个酒楼用餐吧,我请客。”
于是,狐狸很不客气地跟着去了,我与倾璃也是饥肠辘辘,放着便宜不占王八蛋,于是也跟了过去。
席间,一向不逛‘浮生若梦’,对男人并不感兴趣的刘少云难得取向逆转,竟是对倾璃献起了殷勤,又是帮忙倒酒又是给他夹菜的。
这厮原想着能将倾璃灌醉了,到时可以以护送他为名在他身上占点便宜,谁料倾璃哪里都收敛,唯独喝酒有些过分豪放了,而且只挑烈的喝,于是几番下来,自己头脑尚且清醒,那刘少云却是早就找不着北了。
刘煦挨着狐狸就座的,菜没吃几口,光顾着缠缠绵绵抒发自己的相思意了,我在狐狸另一侧只顾吃菜喝酒,偶尔看那面色清冷,没给刘煦好脸子的狐狸一眼,偷偷笑几声,心道:媳妇,真是忠贞啊!
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快散席的时候,我假意无心,问刘煦道:“梦汐嫂子近来还好吗?”这话问出了口,突然觉得有些突兀了,于是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嘴脸道:“也不知道她的银子还够你小子折腾多久。”
刘煦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哼,女人而已,玩够了就当作花瓶摆放起来好了,我最近可是喜欢狐颜的紧。”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心道梦汐跟了他的确是委屈了。
正准备走出门去,忽听刘煦道:“雪兄可知梦汐当初是宁无尘那小子的心头肉呢?”
我一顿,回身道:“从前我不太出府,不甚明了。”
“是吗?”他笑了笑,听着有些突兀,又道:“可惜老天却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宁无尘与我抢女人,最后怎么着,竟是失足跌落悬崖。”
是被人推下去的吧。我眉头皱了皱,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些。
第三十四章心存歹意,谋杀未遂
自从咱改邪归正;一心想着和狐狸过日子之后,与刘煦等人的交情显然是淡薄了许多,所以刘煦那番话并没有引起我太大的注意,我只管迈出了门槛,想着回店里继续帮忙照看生意。
只是那混球却是缠上了我;问道:“听说你和狐颜住在一起;是吗?”
“是又如何呢?”我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问题很大;狐颜是我看上的人;而你如今的身份是我的敌人。”他说着几步挡在了我的身前;然后带了几分威胁;说道:“离他远一点,本少爷看上的东西绝对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我觉得好笑的厉害,当时老子惨死;我心心念念的情人梦汐成为了他的小妾,如今还想着夺走我的狐狸,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一把环住了狐狸的腰,在他耳边亲吻了一下,对刘煦说道:“刘兄,对不住了,这妖精顽劣的厉害,一般人降不住他,你不如成人之美,也别与我争抢了,好男人多得是,不是非得狐颜不可。”
好男人……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断袖断的很彻底。
刘煦眼神阴暗,说道:“兄弟一场,如果墨染你执意要与我争抢的话,兄弟我可就不顾情面,撕破脸了。”
“墨染,雪墨染。”我低笑了一声,看向刘煦的眼睛问道:“宁无尘是你杀死的吗?为了争夺梦汐?”
“哼,我就算说是又能怎样,事隔这么久了,你有证据将我扭送官府吗?”刘煦眼里带着轻蔑和嘲讽,对我说道。
“怎么,想着动用一样的手段将我除去吗?”我跟着笑。
“你知道,宁小子仗着自己身手好,一直没将我放在眼里,但是你呢——”他对上我的眼睛,满是深意地说道。
“啊——”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他半跪在地上,回身看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疯了,敢对我动手。”
“呀,骨节脱落了。”我佯装歉意地松开了手,然后对他说道:“这一次只用了三分的力气而已,小子,下一次我可是会拧断你脖子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我,吱吱呜呜的说到:“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一只身子抱恙吗,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一直都会。”我尽量笑得招摇,然后人畜无害地蹲下了身子,看着他的脸小声说道:“我呢,其实是宁无尘,披着雪墨染外皮的冤魂。”
他一哆嗦,接着勾唇冷笑,说道:“你是谁并不重要,哪怕你真是宁无尘,我大不了再杀你一次就是了。”
无视了他,我起身,拥着狐狸回了“倾世流音”,边走边抱怨道:“小心肝,你要是再矮一点就好了,瞧瞧,都和我齐平了,或者你该再纤细一点,比如像是倾璃那样。”
身后传来刘煦等人乱七杂八的声音,有诅咒,有询问,有趣得紧。
几日之后,刘煦有所动作了,我每日为了防止那厮对我实施绑架,一直是剑不离手的,只是,那一日天气骤冷,枯叶满地,我走在路上只觉得冷的厉害,于是付了几个铜板,从路边买了一碗馄饨下肚,顿时觉得胃里暖喝了许多,正准备回雪府蹭点银子花,忽觉得眼前一黑,才知道自己是中了蒙汗药,可惜挣扎了两下,就晕死了过去。
醒来时,只觉耳旁狂风肆虐,脸上还有些微的湿意,感觉周围空旷的厉害,自己的呼吸声都传来几声不同的回音。
只觉得大脑充血,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被人倒吊在了悬崖上,同一个地方,这一次瞧上去自己会死得更艺术一点。
“杀人是犯罪啊,赶紧放我下来。”我倒立身子看向刘煦那丑陋的嘴脸说道。
“哼,反正已经杀了一个宁无尘了,再杀一个你并不多。”刘煦说着,上前晃动了几下一头绑在我脚上,一头绑在悬崖边上的老树枝桠上的绳子,笑道:“怕死吗?要不要求我呢?”
“好,我求你放我下来,以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吧,狐狸我不要了,归你,都归你!”我很没立场的说着,只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开了,要是再耽搁一会儿,绝对是要死人的。
他忽的笑个没完,捧着肚子笑了好半天,才说道:“不行,你还是得死,你知道太多了。”说完,命令他的两个随行家丁动手。
两人舀着刀子上前,一下一下割向绑住我脚的绳子。
“好好伺候着雪少爷,慢一点割绳子,让他一点点的享受绝望的滋味吧。”刘煦猥琐地笑了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在余晖中变成了一口大金牙,格外恶心。
老子真心绝望了,不知道这一次是直接灰飞烟灭了,还是又得拜托牛头马面再给找个二手尸体借尸还魂。
再或者——
我的阳笀到了!?
狐狸啊,你再也见不到你家亲爱的了,不知道我死了谁能满足你那蓬勃的欲望,撇开这些不说,来世就算是见着了,鬼知道我是个乌龟还是个王八呢!
不甘心,好不甘心,难得你情我愿地相爱一次,快乐的时光居然如此短暂。
身下,万丈深渊,鉴于上一次我的皮开肉绽面目全非来说,这一次怕是又得死相狰狞了。
“刘煦,放了我,有事好商量。”我试着做最后的努力。
“哼,放了你日后再报复到我身上来吗。”他冷笑了一声,劈手夺过了其中一个属下的匕首,挥刀就准备往我的绳子上割下来。
狐狸,我爱你。
要是你在我的面前,我想离世前,这一定是我最想说的话了。
认命的闭上了眼,然后听到一声怒吼:“我操,杀人啊!信不信大爷我告官啊!”
咦?声音有些熟悉呢。我认识的人大半都是衣冠禽兽谈吐风雅,像这样直爽而豪迈的汉子并不多见啊,于是赶紧睁开眼看了过去,见来者竟是——
诶?沫儿?
只见他一身粗布衣裳,手里舀着一张弓,此刻正上了箭,弓满,随时待发。
“沫儿,救我啊!”我想是见到了老情人一样,激动地鬼嚎起来。
他一张美艳的小脸瞬间涨红,啐了一口说道:“妈的再喊老子沫儿,老子扒了你的皮,见鬼了,究竟是谁把我卖进青楼当男妓的,该死!”
不知他是从哪里打听来的,但显然是遇上过旧客,不然也不会对这个名字如此介怀了。
“好说好说,壮士,赶紧救我啊!”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他脸色更为难看,想必这小身板加小脸蛋,被称作壮士有点嘲讽之意了,不过苍天可鉴,小爷我今天可没舀人开涮的兴致啊。
刘煦将我暂且扔在了一边,看了一眼沫儿脚下的几只野物,脸上有些慌乱,大概也是意识到了沫儿的准头不错,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了,小心说道:“小兄弟,不如我给你点银子,这事就算了吧,你权当作今天的事情没有瞧见。”
“哼,撞破了你杀人的一幕,你会放心让我去吗,不想死的先把人给老子放了。”沫儿冷笑着说道。
那一刻突然觉得,同样都是冷笑,沫儿原来可以如此美艳动人呢。
我的神啊!
两方正僵持不下时,我只听到一声细微的咯吱声,然后——
“啊!”我一声鬼叫,整个人跌落了悬崖。
要死了,又要死了……
“狐狸,救命啊!“虽然没骨气,我却哀嚎起来。
“死之前,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呢?”耳侧传来了狐狸熟悉而轻佻的声音。
“狐狸,我爱你,狐狸,我爱你啊!”我想刚才那一句一定是幻听,不过我却如此大声地回答着,罢了,好歹爱一场了。
耳边风大,我的眼睛被刮得睁不开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要着地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脑浆和内脏会不会摔出来。
“哎呀,到底了呢。”又是狐狸的声音。
接着,我跌落进了一个怀抱中,整个人停止了下落的趋势。
我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狐狸那妩媚绝色的妖顔,他眼里含笑,美得惊心动魄。
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他横抱了我漂浮在半空中,一袭火色的袍子因着山谷的冷风而飒飒作响,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而我则是那个需要取暖的人。
“狐狸,这个动作真爷们!”我横躺在他的臂弯里,呲牙说道。
“哼,比你是爷们多了。”他说了一句然后一跃,带了我飞上了崖顶。
悬崖之上,刘煦已经负伤,捂着中箭的肩膀说道:“连我都敢伤,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哼,就算是官宦子弟又如何呢,你们这些狗官官官勾结,本大爷眼里可没那一套。”沫儿说着,上了箭,又准备开弓。
我与狐狸攀在一块岩石上面,他冲我笑了笑,说道:“玩点刺激的吧,我变做宁无尘的脸,咱两一起吓唬吓唬刘煦。”
好主意,我点了点头。
于是,刘煦满目惊慌看着沫儿时,我悄悄来到他的身后,然后披散着头发阴测测的说道:“刘煦,我死得好惨啊,你是不是该来陪我了。”
“啊,鬼啊!”两个家丁吆喝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跑。
沫儿不明所以,站在不远处看向这边。
刘煦眼珠子险些凸出来,张着嘴巴,说道:“我,不是,不是我杀的你啊,你去找他们两个,不关我的事啊,墨染,咱俩可一直是哥们来着。”
“哥们吗?哼!”另一边传来了宁无尘的声音,只见狐狸满脸是血,四肢尽断,像是一滩软泥一样飘到了刘煦面前,说道:“你和我称兄道弟,最后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