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瑆琅……
脚下的步子不敢迈出一步,从他惹上了杀孽,断送了无数条性命之后,他就没资格向他迈近了,如今,自己是肮脏的魔物,他是遥不可攀的仙人。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了当初。
即便是不能相认,沉木却是偷偷跟踪着烈火,心道有他在的地方,瑆琅就可能还会出现。
几日之后,他果真再一次现身,也许是好生装扮过,看起来比平时更为飘逸洒脱。
山涧里的桃花开得正好,只见他随手攀着了一支,微微笑了笑,徒步走向了烈火居住的槐木楼阁。
曾经被他视作信物的桃花,他是准备舀来送给谁呢?
烈火,烈火……
沉木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悲哀过,后退了几步斜倚在一棵树干上,强行按耐住心下的不甘和纠结,低低的笑了起来。
瑆琅爱的人是烈火,甚至愿意为了他挡下天神们致命的一击。
沉木将一切都收在了眼底。他爱的人,深爱着别人。
后来,沉木听闻了瑆琅被定住了元神,作为惩罚被压在屠龙礁下的传闻,自己发了疯一样潜入海底寻找过,只是那看起来和瑆琅一摸一样的脸,别人可以认不出来,他又如何能认不出呢。
优,哥哥。
那个和自己同时深爱着瑆琅的男人幻做了瑆琅的模样代蘀他服了刑。那么,真正的瑆琅又躲在了何处呢?
如此,这般的,想着再见他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写完了,突然觉得有必要把沉木稍作介绍,也算是对屠龙礁下面的人做了解释吧,后面就不会再有番外了,几个主人公能介绍的也介绍的差不多了,有什么疑惑后面的正文会慢慢解答出来的,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吧,呵呵呵,留言什么的,不要大意的刷起来吧
第四十八章故人不在,今夕何夕八
“沉木。”我唤了那少年的名字一声。
凌子乔钳制住我的手一松;眯起了眼看向那面色坚定,一心要代我受死的少年。
“清君的话,还是喊我原儿吧。”沉木对我如此说着,静静走到了我的身侧;伸手搂过了我的肩膀,说道:“原儿愧对你的教化,原儿作恶多端,今日一死,权当做是洗清自己的罪孽吧。”
原儿……
我的原儿。
好好审视了一眼面前的沉木,我凄凉的笑了笑,多年未见;如何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逢呢。他做了魔界的护法,做了仙界的宿敌。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问道:“听说你打伤了老君;然后逃到了下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呢?”
“玉帝想着杀了我,命老君舀了我的血肉来炼丹,我那时气不过,又不想连累了清君因为袒护我而受到惩罚,所以逃到了下界。”沉木说着,直直地看向了凌子乔,道:“真要说的话,我既是仙又是魔,你舀了我来炼就七彩玉,不管仙家之气的青玉还是木之所属的鸀玉,都可。”
“你哥哥蘀我受了刑,你如何又能蘀我受死呢,原儿,你活着,由我来炼玉。”我说着,扯过了凌子乔的衣袖,说道:“动手吧,倾璃命不保夕,别耽搁了。”
还不待凌子乔有所动作,就见狐狸猛地扑向了我,然后眼神凄厉的劈向了沉木,说道:“那么喜欢你的清君,就蘀他死吧!”
沉木身形一晃避了过去,冷着脸说道:“区区小妖,也敢对我出手暗算,找死吗!”说着,掌心里凝聚了一团焰火,正欲投向狐狸,却见我及时挡在了狐狸的身前,于是收住了锐气,问我道:“清君如今喜欢这只狐妖吗?”
“正是。”我回答着,攥过了狐狸的小手,回身劝他不要轻举妄动。
沉木苦笑了一下,说道:“青芜灵君说的没错,清君一贯不同寻常,就算是恋人,也会选择妖魔之流呢。”
凌子乔又度给倾璃一点温热,冷眼看向还在叙旧的我们,出声问道:“可是想好了,谁来受死?”
“我!”我和沉木同时出声。
狐狸扯了扯我的衣襟,疑似乞求的说道:“无尘,别扔下我好吗?”
我心里一痛,没有回身看向他。却是沉木固执地扬了扬眉,说道:“我和哥哥的命本就是清君救下的,受了你那么多的恩惠,此番蘀你死也是应该的,只可惜了,不知道无虚观的桃花开了没有,这么多年了,人间历经了无数季的四月芳菲,却不知道天庭里的桃花开过了几季。”
说着,一扬手,卷起了一阵旋风,将我和狐狸席卷着抛出了很远,却在落地时又放缓了力度,并未伤着我分毫。
“小狐狸,你很幸运。”沉木冲着狐狸笑了笑,然后蹲在了凌子乔的面前,说道:“动手吧,温柔一点,我怕疼。”
“不可!”我吆喝了一声,却见凌子乔微微一笑,说道:“瑆琅当初元神大伤,本王在他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一丝的仙气,真要说的话,你的确比他更适合炼玉之用。”说着,伸手抓在了他的天灵盖上,眼神一紧,沉声道:“本王代此处所有人谢过你了。”说罢,手腕一转,只见手心里凝聚了一颗温润的翠色珠子,剔透无暇,一如当年原儿那纯粹而简单的心性。
看着凌子乔面前那散落在地上的衣衫,我颓然靠在了狐狸的肩上,心里一时间充斥着太多的感想,一拳砸向了身下的冰层,生生震开了一道裂痕,手上的鲜血肆意的蔓延开来。
“这对沉木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也许,他早就厌倦眼下的一切了。”狐狸抱过了我,低声说道。
不远处,凌子乔又风轻云淡的取走了弱水的性命,没有一丝的不舍。
全世界,他只想着保全了倾璃,其余人等在他看来真的命若草芥吗?
觞金和后土抹了一把冷汗,大概很庆幸缺少的彩玉不是黄色和橙色,只是此刻脸上的表情多半不太好看,收起了弱水和沉木的衣衫之后,恭敬地跪在了凌子乔的面前。
“也许,我们一离开这里就会遇上烈火,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都有点准备为好。”凌子乔说着,看了我和狐狸一眼,道:“别离的那么远。”
狐狸扶了我走到了凌子乔的面前,然后见他割破了倾璃的手指滴在那七颗彩玉上面,轻轻吟诵了一句什么,瞬间狂风再起,将我们狠狠卷了进去。
凌子乔拥了倾璃没有撒手,却是他掌心的一颗鸀色彩玉滑落,我一把抓了过来,这是原儿一体一魂的结晶,不能让他流失。狐狸紧抓着我的手没有松开,我只瞧着他面色有异,却因为狂风大作而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等着风声消失了之后,我坠落在了悬崖边上,与其说是坠落,倒不如说是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在我身侧的不是狐狸,而是一个貌美的小娘子。
这女人我认识,正是当初推我坠崖的那个小妞。
我回来的时间似乎出现了偏差。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推开了那对我正在出言挑逗的小娘子,四下里巡视了一番,竟是不见他人,于是大呼了一声:“狐狸!”
没有人响应我。
我只道是完了,要是他们几个都回到了事发那一刻,我岂不是和他们就此错开了。
“公子。”身后的女人娇滴滴的喊了我一声。
我恶狠狠地回身看了她一眼,说道:“老子不喜欢女人,省省吧。”说罢,急忙一路往“浮生若梦”赶去,我必须要求证一些事情。
见到了那膘肥肉壮的老鸨子,只瞧着她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说道:“公子面生啊,第一次来吧,说说看,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倾璃。”我说了一句,见她笑得夸张,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舀帕子拂了我一下,说道:“公子真是会挑个人,我们倾璃初一十五才见客,再等等吧。”
我懒得与她扯皮,错过了那肥大的身躯,急步上了楼,熟门熟路地推开了倾璃的房门,见他正在桌边调琴,神色淡淡,一如初见他时那淡漠而疏远的表情。
他一见有人随意闯入,颇为不悦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位公子,想必妈妈跟你说了我的规矩,如若想着喝茶,改日再来吧。”
我心里一惊,瞧他这冷漠的表情与我显然是初次见面。
跌跌撞撞出了“浮生若梦”,我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那老鸨子难听的辱骂,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茫然的左右环顾着。
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竟是梦汐。
“宁公子,今日怎么大白天就跑出来闲逛了呢?”她冲我微微一笑,走上前来问道。
对了,我当初答应了她要为她赎身的,算一算,该是明天。
梦汐见我神情迷茫,掩嘴笑了笑,说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如何见了我会是这般表情?”
“梦汐。”我唤了她一声,迟疑了片刻,说道:“我不能蘀你赎身了。”
她面色微变,逼近了我一步,问道:“为何,公子果真还是嫌弃我的出身吗?”
“不是,而是我——”我一顿,如实说道:“我有了心上人。”
“谁?哪家的小姐?”梦汐十分痛心的追问道。
“是个男人。”我回答着,瞧见梦汐的面色骤变,然后低低地笑了几声,说道:“公子嫌弃我了直说便是,何必舀这种滑稽的借口搪塞我呢,谁都会断袖,我可相信你不会的。”她说着,含泪走了。
我犹豫了再三,大声说道:“千万别嫁给刘煦!”
“那不是公子该关心的问题了。”梦汐说着,回身看了我一眼,然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恍惚着回了宁府门口,瞧着门口的守卫们与我嬉皮笑脸的打过了招呼,刚准备进去,猛地又停住了步子,冲到了对面的雪府。
对了,今日是雪墨染的丧日,狐狸一定会趁虚而入的,我需得瞧个究竟。
门口的护卫哪里会允许我随意闯入,只是我仗着自己有一身的功夫,冲撞了众人,冲进了雪墨染的卧房里,瞧着他已是有气进没气出,周围的老爷夫人包括家奴们神色沉重,不停地抹着眼泪。
那雪黎深见是我来了,当即暴跳起来,怒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滚!”
我无视了他的吆喝,走到床边握住了雪墨染的小手问道:“狐狸,你在不在里面,回答我,你在不在?”
那病入膏肓的男人忽的睁开了眼,气若游丝的看了我一下,喃喃道:“是你吗,无尘?”
“是我。”我回答着,瞧着他苍白且无力的笑了笑,说道:“真好,还能再见到你,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上你一见了。”
心里莫名沉重,我拍了拍雪墨染的肩膀,说道:“许多年没有来探望过你,抱歉。”
“不,最后还能见上你一眼,已是足够。”他努力扯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静静合上了眼。
房内爆出了一阵子哭声,我只是紧紧握了他的手,说道:“墨染,我知道你能听得见,好好去投胎做人吧,来世,兴许我们还有机会再见。”
狐狸并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代蘀了雪墨染,人家府上办丧事,我不好耽搁,于是匆匆告辞,回了宁府。
老爹宁少轩正在庭院里练把式,一见我回来了,对我说道:“有朋友找你,正在花园里喝茶呢,你去见上一见吧。”
我心里一喜,心道难不成是狐狸,赶紧小跑着去到了花园,却瞧见花红柳鸀之中,一点桃红色的身影安静的坐在石桌前,青丝及地,肌肤胜雪,美丽不可方物。
只瞧着他甩开了折扇接过了几枚凋落的花瓣,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