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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前任西夏王后开仓放粮,这才救了几百万百姓的性命,侍女感恩先王后救命之情,于是入宫来服侍。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西夏公主的寝宫中,这里亦是幻莲圣女的神殿。
宫殿建在殿群正中央偏南的地方,与北面的大祭司神殿一左一右簇拥着中央的主殿。
踏进神殿,正厅里是一个白玉女子雕像,那女子双手捧一朵盛开的莲花于胸前,双目低垂,无悲无喜的面容仿佛在怜悯着天下苍生。五官轮廓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紫莲于是不自知摸了摸自己的脸。
雕像的身后是一潭人造清池,四角的地方分别有一黄金器皿源源不断的有水自其中向池子里倾泻,水声便在耳畔响起,池中种了些紫色的莲花,此刻随已过花期,却还盛开得异样娇艳,莲花簇拥的池中央有一方黄金莲台,上面似乎本来应搁着什么,现在却是空空如也。
穿过前厅再走过几点小厅便进入了西夏公主的寝宫。
宫中四处弥漫着莲花的香气,幽幽莲香令人不禁有些迷醉,寝宫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大床,被左右各三个黄金莲台簇拥着,莲台上的夜明珠照得屋子里一片透亮,仿佛流泻的月光,雪白纱帐由屋顶的挂钩生根,铺撒下来,笼在床榻的上方,又添几分朦胧。
紫莲看着这满屋的奇珍异宝,忍不住惊讶的张大了嘴。
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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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此时的西夏竟是如此富饶。
紫莲终于明白为什么中原各方势力的元首都争着与西夏联姻,看来远不是那句“得幻莲者得天下。”这般简单的。
在施娜的安排下沐浴更衣过后,紫莲便躺在了那个圆形的大床上,总觉得这经历太不真实。
“对不起了西夏公主,借你的床躺一躺,也算是鸠占鹊巢吧。”心里对那西夏公主默默道了几声歉,翻了翻身便睡着了。
隐约中听到银饰撞击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幽幽的月光撒落在环佩上,泛起潋滟光影。
漫无目的的走着,眼前模糊的,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浓重的夜色中却弥漫着紫色的光影,蜿蜒缠绵,似一只带着魔力的掌,牵着一颗心向源头前行。
那紫由浅至深,逐渐清晰起来周围的景致
心跳得剧烈起来,因为那光源中过于惊骇的美丽。
紫色的光影缠绕在紫衣人骨节分明的指间,随着那指的变化结成一朵朵盛开的幽莲。
晚风拂起紫色的经纱,绞着乌发若波涛般动人心弦,才终于露出了那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洁白如圣雪的肤,漆黑若深潭的眸,摄人心魂的美丽是超越男女界限的蛊惑,在黑夜中若幽莲绽放,让任何一颗与之相遇的心为之膜拜。
脚不受控制的向着那个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心便快了一拍。
终于,那面容迎向自己,只需一瞬便坠入了无底的眸,而后沉沦。
“姐姐……”口中喃喃的呼喊,却在眼角的地方寻到了一颗痣,好似一滴未及坠落的泪。
心里便难受了起来,抬了手去拭那滴泪,反复摸索了,它却还在那里。
那痣跳动了一下,绝美的面庞绽出笑意,呼吸便有些滞后了。
“是哥哥不是姐姐。”纤柔少年的声音蛊惑,似魔咒植入心底。“我是夜。”
“夜……哥哥!”
紫莲忽的坐了起来,又是梦,那公主的记忆似乎在触碰到这里的一切时变得更加汹涌。
“公主醒了?”转过头来,施娜正逆着光站在床前,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却带着令紫莲畏惧的熟悉气悉。
施娜的手里端着一个银质托盘,见紫莲揉着惺忪的眼睛,便把那托盘放在一边,拿起上面的轻纱雪衣。其上银质的环佩交叠,随她手里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公主快换了衣裳,一会便要去王和王后宫里问安。”见紫莲一直看着她手中的衣裳发呆,施娜只当公主见了过去用过的东西觉得眼熟,便开口催促道。
紫莲有些心不在焉的换了衣裳,梳洗用餐,而后跟着施娜往西夏国王的宫殿走去,心里一直在纠结着昨夜的梦境。
“夜哥哥?”记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一直叫这个名字,难道说,昨夜梦里的那个少年是过去的麝夜。不禁又想起梦境里少年的笑容,记忆中,麝夜似乎从来没有笑过。
正思索着,忽然听到前方有些喧闹,细细听来,是呵斥声,鞭声,还夹杂着铁链的声音。
寻着那些声音张望,看到远处,有士兵押着十几个少年,似乎刚从宫门那处过来。
“那些是前些日子参与叛乱的赫莲族人,其他的都分发到各位王爷大臣那里为奴了,这几个长相出众的便是送进宫里来服侍国王陛下的。”施娜见紫莲伸长了脖子张望,于是机灵的解释道。
听了这话,紫莲又向那些少年看去,只觉他们与那些健壮的西夏士兵很是不同,都是身形纤柔,皮肤白皙的少年,年龄不过十六岁左右的样子,面容则都生得娇媚艳丽。他们虽都穿上了还算不错的衣裳,却个个瘦削纤弱的样子,脚踝被锁上了手腕粗的铁链,每走一步都极其费力,而一旁的西夏士兵却嫌他们走的慢,不时用鞭子抽打,口中更是呵斥辱骂不停。
紫莲有些义愤填膺的想要冲过去,但思及自己此刻的尴尬境地,又想到麝夜也在这皇宫中的某个地方,还是收回了脚步,只低了头不去看那些少年的可怜模样。
走过主殿后的重重宫殿,紫莲和施娜终于来到了国王的寝宫,这里即是国王平日里办公和生活的地方。
待门口的侍卫通报过后,紫莲便小心翼翼的向那宽大的殿内走去。
殿内弥散的熏香甚为浓重,带着说不出的暧昧意味,令紫莲有些脑袋发沉。
层层叠叠的纱帐是比京城皇宫中正红稍浅的朱红,太过强烈的色彩,引着一颗心异常兴奋的鼓动。
正观察着殿内的摆设,紫莲隐约听到些许嬉笑声自层层幔帐后的大殿尽头传来,于是提起裙摆,放轻了脚步。
“王叔……”依照施娜昨夜嘱咐的,紫莲试探的唤了一声。
“咯咯……嗯……”那笑声却又传来,同时伴随着偶尔一两声的呻吟,婉转而又娇媚的,听得紫莲也不禁脸红起来。
几乎屏住了呼吸,紫莲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那朱红的轻纱宛若美人轻薄的舞衣,被风挽起却又在半空垂落,找不到一点规律,却勾魂摄魄的挑逗着欲盖弥彰的情愫。
“嗯……啊……”娇吟伴着喘息,逐渐清晰起来。
紫莲终于停下脚步,低下头紧张着,不敢探寻那幔帐后面隐约交叠的秘密。
绞着衣摆,在那娇吟逐渐转变为带着啜泣的喊叫的过程中不知所措,身后的衣摆被人拉了拉,想来施娜也受不了那幔帐后的表演了。
终是鼓起勇气,提高了声音道:“拓跋莲给王叔请安,愿王叔福寿安康!”
那声音终于停止,只留下低声的呜咽,在这大殿里回荡,紫莲有些心悸,才终于听到国王那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自纱帐后响起:“麝夜来了吗?”
“没……没有。”
“下去吧。”国王似乎浅浅叹了一声。
“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后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大殿,紫莲抹了抹额上的汗,总算松了一口气。施娜亦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而后又去王后殿中问了安,王后正在修剪院子里得花枝,开口就来了句:“前些年听说你死了。”
那眼神整个就好似说着你根本就不该再活过来。
经过了这一早上折腾,紫莲只觉这西夏皇宫里危机四伏,实在非久留之地。
但转念一想又觉那王后摊得这样一个夫君,还不能言语,也着实不易,没有得个变态癫痫之类的病症已然是幸运的了。
又替那些赫莲族少年担忧和惋惜起来,这国王竟有如此变态癖好,那些少年明里是服侍国王,实际上多半如方才帐中的少年一般做了禁脔。想起过去在一些史书上看到历朝许多贵族都有豢养娈童的习惯,看来那些送去各王爷和大臣府上的少年,所谓奴仆之名恐怕也只是个幌子。
同是为人,只因生在被统治的种族便要承受如此的悲惨蹂躏,着实可怜。
想到这里,紫莲又叹了口气。
忙完了这些也就无事可做了,可好不容易来了趟西夏,怎么能闲着,总得四处打探一下,这里毕竟是幻莲的发祥地,说不定能够解开自己穿越时空的秘密。
于是就从瞎转悠开始吧,紫莲给自己下了个决心便让施娜先回去,自己则在殿群间四处溜达。
西夏的宫殿没有京城中的皇城那般宏伟,但也是有模有样,金碧辉煌。总体来看布局上似乎从皇城那里取了经,但缩小了尺寸,又添了些西域风格的东西,算得上别有一番风味。
(文)紫莲细细观察着殿群的构造,不时拿手比划,只恨不能变出一张纸和一支铅笔,把这里的建筑都临摹回去待回到21世纪再慢慢研究,就这些东西都够自己研究一辈子的了。
(人)正沉浸在古代建筑的文化殿堂中,紫莲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从某个巷子的深处传出。
(书)经历了早上那些,着实有些心惊,可还是壮着胆子寻着那声音走过去。便来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屋前,走得近了终于听清,屋子里有人在受鞭刑。
(屋)紫莲有些害怕的伏在屋子上,将门推开一条小缝,果然见屋子里有一老妪正跪在地上,一个士兵正执鞭子往她身上抽,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抱着臂在一旁观摩。
被这有些血腥的场景吓到,紫莲手上一用力,那门竟然开了,心下便叫不好。
谁知屋子里的男女见了她却都恭敬的跪了下来伏在地上,紫莲这才想起自己此刻是挂着西夏公主和幻莲圣女的名号。
“圣女。”那两人又恭敬的齐声道。
“为何在此欺负一个老人?”紫莲装出威严的声音责备道。
那两人果然有些诚惶诚恐:“这老奴竟护着一个赫莲族的孩子,按律当罚。”
只是保护了赫莲族人便要受罚,赫莲族人究竟在西夏被怎样的奴役着,紫莲心惊。
“够了,罚也罚过了,你们便下去吧。”
“是。”那两人应了便慌张的走开了。
紫莲忙俯身去扶那老妪,年纪大了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现下已有些神智不清,只抓了紫莲的臂眯着眼睛激动道:“公主,当真是莲公主回来了吗?公主还记得老奴吗?”
“我是,不过在中原遇到一些变故,过去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紫莲有些心虚。
“也是,都这么多年了,公主平安无事就好,没藏王后在天之灵也终于可以安息了。”那老妪说着,面上笑得安详。
“那您是……”
“我是公主你的母亲没藏王后的奶妈啊。”
赫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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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紫莲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此人一定熟知西夏公主的过去,看起来也善良,而从她提起先王后的表情看得出她对那王后母子俩甚为忠心,说不定能从这个奶妈嘴里问出些什么,甚至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也说不定。
正思索着,那奶妈忽的抓住紫莲的手臂,一脸着急的模样道:“公主,快去救救那个孩子!公主自小就善良,也总是同情那些赫莲族人,一定要救救那个孩子啊!”
“好!我这就去救他,不过你的伤要先医治才行啊!”紫莲一面应着一面握住奶妈的手。
奶妈却用力将她向门外推去:“老奴不要紧的,自己去医官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