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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又向他靠了靠,笑嘻嘻的说:“就是呀,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嘛。”
“一样的人……”舞起重复着他的话,突然想起那个令他寒颤的声音,他心情一下子又跌入谷底,“如果我没有这张脸,你还敢靠近我吗?”
“当然会。”
舞起感动的看着他,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对待他,感觉好温暖,突然他冲动的说出心里的愿望:“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说完又后悔了,他们根本不认识,他怎么能要求对方做这样的事呢,好害怕对方会拒绝他的请求,没听到对方的回答,他的心一下子又跌了回去。忽然一个温暖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却让他感到十分的温暖。从来没有人吻过他,他本来只是想让对方亲他的脸,那是一种信任的重视,他不禁呆呆的看着婴儿的笑颜,脑子一片空白……
“对了,我叫婴儿,你叫什么名字呀?”婴儿依旧笑嘻嘻的说着。
“舞起。”舞起回过神来,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婴儿高兴的宣布,也不管舞起同不同意,歪着头靠在舞起的肩上。
好朋友……舞起的心里激起阵阵涟漪,他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朋友,好朋友……他终于有朋友了。
入夜的寒风瑟瑟,两个小小的身体楼在一起互相依偎着,月亮升到了顶空,月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两个孩子带着安稳的笑颜沉沉入睡,在这片废城中显得那么的和谐。
第二天一早舞起醒来的时候婴儿已不在身边,他惊慌失措的呼喊着婴儿的名字,满地的尸体什么也没有,却有个让他避之不及的声音回应着他。
“哈哈……你不用叫,那个人已经被我杀了,你永远不会有朋友,你是我制造出来的傀儡,永远无法逃出我的掌心……呼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着,舞起跌落在地上,喃喃的说:“死了……他死了……不……骗人……他死了……”此刻他的脑中只有婴儿那张笑颜。
“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听从我的……不然我就收回你这张脸,让你比他更丑,让那张丑陋的脸永远刻在你的身上……哈哈……”
“不……不要……我……我听你……求你……不要……”舞起高声尖叫,终于跪了下来屈服的哀求。
从此舞起让自己变得更冷血无心,潜心修炼,并听从那个人的指示潜入圣岚森,却不想遇到了婴儿,6年了婴儿的面貌没有任何改变。他知道婴儿还活着很开心,明白了那个人在骗他,可是他很不明白婴儿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走了,他不是说他们是朋友吗?为什么又抛弃他的好朋友自己走了呢?他对婴儿是爱恨交加。所以见到婴儿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相处,只是冷言冷语的去讽刺他,他只想远远的看着婴儿,这样就够了。
没想到机缘巧合,几次任务都被婴儿撞到,还救了他,在树屋里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能和婴儿在一起;可是也是他最伤心的时刻……因为他知道婴儿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他……
尽管如此他都愿意这样平淡的守着婴儿,哪怕只是一刻……
舞起不知道自己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当他说完时看向婴儿那双震惊而又怜悯的眼眸,他的心一阵刺痛,他要的不是他的同情。
婴儿迷茫了双眼,突然间笑了,带着凄厉的笑,笑得让人心疼,却让舞起感觉如此的美丽。
“原来……原来我们都是他的替身……”婴儿突然明白了,他和舞起都是冰魄中的那个人的替身,他们只是小小的配角,为别人而活着,他和他都只是一颗棋子,一颗候补的棋子……
舞起不明白婴儿的话,也不想明白。看到远处灯火闪耀,貌似剑风已经醒来,有一队侍卫正朝这里赶来,而卡卡非尔也从墓中返回,站回了婴儿的身边,却见婴儿僵硬的身子,微笑的脸上不停的滑落着泪水。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舞起悲痛的说道,他口中念起咒语,一道光环将他们围住,竟然是个传送阵,而舞起能不用晶石来发动传送阵,看来他的实力比起从前更胜一筹。
当传送阵里的人消失的时候,剑风已经赶到,舞起软软的倒在了剑风的身上。
“舞,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剑风愤怒的吼道,轻试着舞起嘴角的血迹,关心则乱,他并没有看出这丝血迹不是舞起的。
“是那个和婴儿在一起的人,婴儿把他救了出来然后逃走了。”舞起说完埋头在剑风的怀里不再说话。
而剑风却露出古怪的表情,他有点不敢相信婴儿会这样做,看向远方,下令全城搜查婴儿的下落。他没有注意到怀中的人儿眼中闪过的光芒和那滴往肚子里咽的泪水。
第六十二章 再入思墨其
泉水叮当作响,瓦达伦独自坐在喷泉边,看着涌出的白花花的泉水发呆。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一到晚上,这片园地只有他能进入。将手放入冰凉的水中,沁人心脾的凉意传遍全身,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星,闪耀着动人的光芒,哪一颗才是可以实现愿望的星星?了却他余身的心愿。
轻声叹息,他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那入夜的寒风带来的阵阵刺激感。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喷泉池中的水被激起高高的水花,将瓦达伦避之不及的浇了个满头水,他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人掉进了池中,在水里挣扎了一会。他正想出声叫人,没想到从空中又落下个人来,这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僵硬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个人。
卡卡非尔掉进水里立刻被冰凉的泉水呛到了鼻腔,满口都是水,还在晕头转向时,一个身体砸到了他的身上,疼得他直贴水底,又喝了好大一口水。
用手撑着身子探出水面,看清楚伏在他身上的人,他慌忙将人托起,口里喊着:“老师,您怎么样了?没事吧?”
他的老师也被这种冲击给弄醒了,抬起头看着身下的徒弟,迷糊的问道:“非尔?你怎么在下面玩水?”
卡卡非尔听了哭笑不得,却又十分的高兴,因为坐在他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师舞,他的老师又回来了,这怎能不叫他兴奋呢!
“是我,老师,您终于记得非尔了。”卡卡非尔开心的回答。
“什么记得?你在说什么呀?”舞满脸迷惑的神情,黑色的头发垂在卡卡非尔的身上,衣服被水沁湿紧紧的贴着皮肤,露出他迷人的身子,下身又坐在卡卡非尔的身上,卡卡非尔的脸立刻刷的红了下来,感觉身上的温度在升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满脑子都是舞的样子。
“舞?!”一个声音叫住了舞,也拉回了卡卡非尔的神志,他立刻起身把舞也扶了起来。
“瓦达伦!”舞并没有发现卡卡非尔的异样,转过头去,竟然是个熟人。
“你真的是舞吗?你是舞吗?舞回来了?”瓦达伦睁大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令他魂牵梦断的人儿,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难道又是在梦中?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是我。”舞答道。“你……我……舞……这……”瓦达伦突然舌头打结,口齿不清。
舞走上前,站在瓦达伦的面前,用他一贯那不冷不热的口气道:“你没在做梦,瓦达伦,很久没见,你老了。”
“啊……我……我老了,老了,但是能看到你,再老也值得。”
瓦达伦突然老泪纵横,这些年的劳累,还有几个月前舞的失踪,一下子让他老了几岁,头发斑白了许多。他不是没有想过舞会复活,多少次在梦中,多少年来在冰室间,看着舞那淡淡的微笑,就像活着那样,虽然没有任何语言却只陪伴着他一个人。如今舞站在他的面前,不再对他微笑,却感觉那么的真实,收起心中的失落,另一种激动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身,他竟然连说话都在颤抖。
“这是欧莫?我怎么到了这里?也好,省了不少时间。”舞看看周围的环境慢慢的说。
瓦达伦把舞带到他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里面没有任何变化,一尘不染的地面令舞不禁微微叹息,瓦达伦的心思他怎么不明白呢,只是可怜他这番心思都白费了,不想给他任何希望,舞还是淡漠的表情,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安顿好他们,第二天早晨瓦达伦一早就守候在舞的房门前等待着舞起来,城堡里的下人们都很惊讶,城主大人竟然这么的积极,而昨天夜里为舞服侍的下人悄悄的把这个秘密散播出去,现在人人都知道堡里来了个美若天仙的人,大家都兴奋的找出各种借口探头探脑,只有老管家在看到瓦达伦的举动后叹息的摆手回去。
当太阳才露出一点端倪,金黄的光芒染满天空的时候舞已经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睡了20年的他如今很少需要睡眠,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对他而言不过几个月,那难以磨灭的记忆历历在目,可是除了这个房间什么都变了。
欧莫变成了思墨其,小城变成了大城,年轻的瓦达伦变成了中年的瓦达伦,身边的朋友不知所踪,一种孤独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脑海中闪过剑风温柔的微笑,却不属于他的微笑。
原来什么都变了,只有他停滞不前,他已经不适合生存在这里,这里早已没有他停留的位置,还会有谁和他一样呢……待他办完事后就离开吧,他不过是个已故之人。
感觉门外吵吵嚷嚷,舞缓缓的踱到门口。
卡卡非尔正在和瓦达伦争执,他起来后想找舞,却在门口碰到守候的瓦达伦,瓦达伦以舞没睡醒不宜打搅为理由拒绝卡卡非尔的进入,卡卡非尔不懂这一套,他只知道他的老师在这个时间早就醒了,他要去服侍他的老师。
于是固执的两个人发生了口角,毕竟都是男人不会说话,一言不合马上就动起手来。
舞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卡卡非尔举着精灵之弓怒目瞪视着瓦达伦,而瓦达伦毫不示弱,手里的剑已经出鞘,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氛。他轻轻的咳嗽一声,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立刻缓和下来,卡卡非尔恭敬的站在他旁边说道:“老师,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