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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刚才你好
像还提到过一个人，那个他是……”
婴儿才说到这里，剑风猛然睁开眼，直视正前方，神情赫然，目光无神。
时光在剑风的回忆中形成了个漩涡，倒流到二十年前的卡卡提斯山脉的溶洞中，同样是风雪天，同样点着这堆柴火，坐在
他对面的却是另
一个人……
第十一章 那一个承诺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进每一个行走在雪地里的人的每一根骨头里。剑风在这提提卡斯山中已经不眠不休地行走了3日
，在这天寒地冻的
山间，他迈着早已失去知觉的脚僵硬如机械般交替着，寒冷的冰雪打在毫无血丝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感觉。
3天来，剑风到过每一个可能到过的地方，找过每一处没有找过的地方，却都没有找到舞的踪影，难道舞真的离开了吗？
不然，这冰天雪地
的他又能到哪去呢？
剑风哈了口气，一团白雾在眼前出现后迅速消散，他的心跼蹐不安，他不敢去想，在这白雪下掩埋过无数亡魂的事。他真
该狠狠地抽自己
几巴掌，明明知道舞情绪很不稳定，还出去打猎，回到家中再次发现舞的失踪，他更是心急如焚，水也没喝一口就跑了出
来。
“舞，你究竟在哪里呢？如果你听到我的声音，请你回话好吗？”剑风十分着急，如果舞确实离开了提提卡斯山，那倒让
他安心，怕就怕
舞并没有离开。以舞的脾气，剑风从不怀疑舞没有放弃寻死的这个念头，这次恐怕他真的如愿以偿了，剑风不敢往下想去
。
几乎整个提提卡斯山都给他翻遍了，除了这里，风雪最密集的地方。
仅存着一线希望的剑风在这里找到了线索，那本是平坦光滑的雪坡中却多了一道异象，白雪下面出现了个无底的黑洞，白
晶细碎的雪沙像
流沙般无止尽地坍陷在那黑点中。
剑风惊喜，身体里忽然有股动力，推动着他往那个方向赶去，就在风雪再次涌动，他也随着细雪跌落了那个黑洞中去。
溶洞不深，跌下来并没有摔伤，剑风立刻将一直藏于怀中的火折子取出来，微弱的火光给黑暗带来了昏黄的明亮，借着这
昏黄的光明，剑
风也看到这小小的溶洞里，躺着那个让他寻找多日、牵肠挂肚的人。
火折子跌落在地，他激动地扑了过去，颤抖地双手环抱起那个冰冷僵硬的身体，眼角那抹酸楚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眸。紧
搂着舞的身子，
却感觉不到一丝气息和心跳的声音，剑风一度心凉到骨里。
“舞！你醒醒！”剑风的心理充满了恐惧，他不断地搓搓舞冰凉的小手，用脸贴着舞的脸，几乎将舞整个身子紧紧地揉入
怀中，哽咽地呼
唤着舞的名字。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舞！你一定能熬过来的，我遇到你的时候你不也熬过来了吗？舞，快醒醒吧！你一定要醒来！”
剑风已经急得不
知如何是好，语无伦次地自语道，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体温全传到舞的身上，只盼舞能够醒来。
也许祈祷真的有效，舞脸上恢复了几丝血色，细长浓密的眉睫微微颤动，猛然咳了几声，剑风满面欣喜，终于等到那美目
再次张开，深幽
剔透地眼眸中再见生机，他感动得红湿了双眼，几日来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眼神十分疲惫。
“为什么那么久才出现？”那微弱的声音说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令剑风一怔，他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不再是
那冷冷的拒绝和
责备，却是毫无怪罪的质问。
心里再次起伏不平，似乎已经听惯了冷言冷语剑风有些无从适应。
“我把整座山都翻遍了，还好找到你了，还好来得急。”剑风感动得都不知该怎么说好，低颤的声音几乎没把话说全。
“你可不可以不要放弃我？”舞的眼中不再有绝望，他期待的看向剑风，像那无助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注视。
“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直到我的生命殆尽。”剑风由衷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许下一生的誓言。
舞听了这话，安心地闭上眼睛，再次昏睡过去。
将衣服脱下披盖在舞的身上，剑风感觉还不够，在火折子未完全熄灭时，他楸见溶洞的一角竟然有少量干柴，欣喜将其燃
起，冰冷的溶洞
才升起一丝暖意。
眼看着这少量的柴火即将烧尽，舞身上也渐起温度，但是还不能将他背出洞外，剑风决定到附近再拾些干柴。提提卡斯山
终年积雪，想在
这山上找到干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家里，却藏储了不少。
一趟来回没费多少时间，剑风将残雪弹净，从怀中取出干柴，将火燃大。此刻的舞已经清醒，侧躺在地上，身下是剑风的
风衣，身上披盖
着是剑风带来的狐皮风衣，这是剑风为舞新做的风衣，也就是为了这条狐狸，耽搁了他回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舞不知
所踪。
舞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跳跃的篝火，一语不发。剑风端起烧开的热水倒入杯中，吹暖后，呈致舞跟前。舞起身，靠在剑
风的肩上，轻嚼
一口清水，突然目不转睛地看着 剑风。
“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舞突然问道，语气还是那样冰冷。
“不，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剑风摇摇头，他为舞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没有想过得到任何报酬，看着舞无比坚定
的眼眸，剑风想
如果可以，他希望舞能快乐，于是他开口便铸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我只希望笑容能常在你的脸上。”
原本以为舞寻死之心已无，应该重开笑颜，却不料想到舞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眼中一片死灰，刚温暖的手再次僵硬，剑风
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除了这个要求外。”舞黯然地转过脸去，语无底气地拒绝道。
“那就算为我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吧。”剑风有些失望，他最想看到的还是舞的笑容。
没想到这句话却令舞滴泪，两行清泪流成河，让剑风慌了手脚，他心里痛骂自己的笨嘴，一张口就没好话。他搂过舞，将
舞的头枕入肩上
，用手抚顺着舞的背，他清楚的感觉到舞无声的泪水在他的身上流淌着，他的心也揪在一起。
v
耀眼的篝火疯狂地跳动着，婴儿双手在剑风的眼前晃动也不见有回应，突然一巴掌拍了下去，在他的手还没触及剑风的肩
，已经被一把剑
柄抵住，剑风冷冽的眼神扫过婴儿，杀意伺起。
“你干什么那么凶呀？我看你发呆，不过好心叫你罢了。”婴儿吓了一跳，剑风露出的这种眼神已经不止一次，他不知道
的是，他是这二
十年来唯一一个在剑风想杀人的时候躲过的人。
剑风甩开婴儿搭在剑上的手，又恢复了平时冷漠的神情，他站了起来，抬头望向洞口。
“你这是干什么？”婴儿拉住了剑风的衣角问道。
“出去。”冷冷地回答。
“啊？可是外边还刮着风雪呢。”
“停了。”
“万一我们才出去又刮起来怎么办？”
“不会。”
“你怎么知道的？”
“啰嗦。”剑风快无法忍受婴儿叽叽喳喳问来问去的，几乎想掐死这小子的冲动，他甚至在后悔前几次怎么就没下手，莫
非前世欠他的？
！
“我怎么啰嗦了？明明是你在那装酷才搞得我好像很罗嗦似的，别老两个字两个字地说话，多说几个字会死啊？！”无端
被骂，婴儿更是
絮叨起来。
“你还想不想出去了？！”这一吼是二十年来剑风的第一次失控，自从那件事后，他几乎再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了。
婴儿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剑风，许久才冒出一句话：“一共8个字。”
剑风翻了个白眼忍着揍人的冲动，提着婴儿的衣领跃出洞口。
第十二章 旧屋里
出了溶洞，外边一片风平浪静，细滑的白雪反着冷光，像一面巨大的镜子，耀眼夺目。没想到还真让剑风说对了，婴儿蹲
下身去，抚摸着
洞口那块厚实的冰块，就是这块冰将整个洞口遮去三分之二，那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早已经被渐埋，估计是哪个雪崩又让它
露出了洞口。
婴儿没能继续研究，早在他蹲下之际，剑风已经走了老远，他急忙起身呼喊着跟在后面，沿着剑风的脚步追上。当婴儿才
踏离风雪密集区
，那里又刮起了天昏地暗的狂风来，之前看到的平静荡然无存。婴儿拍拍胸口大叫侥幸，更加深信剑风的无所不知了。
尾随着剑风来到一间小屋前，站立在门前剑风却怔怔望着房门犹豫不进。婴儿就快冻晕了，好不容易看见间小屋，二话没
说推开剑风冲了
进去。门被推开，粱上堆积多年的尘灰当头散落，惹得婴儿哇哇大叫上当。
使劲地晃着脑袋，都掉满头的灰尘，随手再往脸上一抹，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