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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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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着了魔!那时为了然弟,很是伤了母亲的心,他们母子也首度有了争执,甚至冷战。

他知母亲对他的忧虑之心,可母亲却不知他对然弟的情已入骨。前世结缘今生聚,即使他永远都是那站在她背后遥望的人,他也甘之如饴。只等她片刻回眸,眼中可见到自己的身影,于他来说,就已足够。所以,他一点都不认为对然弟的放不下是执念太深,不渴求回报,只求可护她一生周全。若轮回万世,他也希望可生生世世相陪,做那背后保护她的人。

既然左倾城被母亲接了过去,他也只好作罢,暂且任由她去。可即使宫内见不到,到了朝堂之上,却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就站在他的下首处。

不知是自己心中有鬼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她偶然间飘过来的视线中,带了某种深意。甚至觉得自己在与群臣商议朝务之时,灼热目光紧凝在他脸上,等他假意转眸去看时,她甚至躲都不躲,坦坦然然就那般迎视过来。

心中暗恼:左倾城,你究竟意欲作何?

正文卷 361。清心寡欲——沐泽番外2

“左倾城,你究竟意欲作何?”

下朝后,沐泽命人传来左倾城到长生殿,直截了当而问。

堂下女子一身宽大黑衣红袍,正是那祭师服饰,乌黑的秀发隐在冠帽之内,露出来的青丝垂在她身后。只见她俯首而礼后道:“臣不懂大王之意,望大王明示。”

沐泽怒瞪:“你明知故问!”

左倾城却笑道:“大王是指臣入住太后永善宫这一事呢?还是指朝堂之上偷看你?”看到上首男人愕然后眼中浮现沉怒,她才又道:“入住永善宫是乃太后邀约,实非臣能所拒。朝堂之上,臣抑不住对大王的满腔思慕之心,故而才想一看再看。”

沐泽算是见识到脸皮厚如城墙是何种了,以往这女人总是闷不作声,却没想真要说起来时竟是这般能言善辩,且毫无女子羞涩,居然就这般直言什么……思慕之心!只得再度故摆君威怒斥:“下去!”

左倾城也不恼怒,弯腰行礼后款款而离。

看得他气极,总不能因为她在殿上偷看他就治罪吧,而人唤过来质问,她又是这幅模样,实在是令人生气。他向来清心寡欲,无焦无戒,却是被这女人不断挑惹起了情绪。

到了夜里的时候,母亲托人来传他过去用晚膳,迟疑了一秒,还是应下。虽不想见那妖孽女人,可母亲却是已有好一段时日没拜见了,她亲传口讯,实是不宜推却。整装而行,清歌在前带路,一路仪仗进了永善宫。

迎面就见母亲站在门边,脸带微笑,不由心中一暖,几步上前:“母亲,怎生等在门口呢?此处风大。”用身体微微挡住风口,手环住她肩膀一同入内。太后笑得慈和:“泽儿,你有好些日子没过来了,是朝务太多吗?勤政自然是好,也得注意着自个身体。”

沐泽应道:“孩儿知道。”他环视了一圈,没见那女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泽儿,你在看什么?”

心中一跳,立即面带微笑着说:“看看宫人们怎么还没把晚膳传来。”

太后抿唇而笑。引着他往内屋走,挥帘而入,赫然就见那左倾城浅站与内,神色恭敬。今夜她却是穿了一件湖绿色纱裙,不似那祭师朝服般沉郁,盈盈而立那处犹如一株青莲。

青莲?不,沐泽直觉晃去这个念头,她不是青莲,即使穿着这湖绿色的纱裙,也根本就没有青莲之姿。世间只得他然弟一人能有那天人之姿,也只得她一人衬得出青莲之美。

念想起然弟后,浮躁渐渐平息下来。即便眼前女子穿得再清纯,面上红晕再妖娆,也不及他然弟一分,无需在屏息凝神,他的心绪已经不会再波动。今夜母亲唤他来用膳之意,其实此时他已经猜到,是想撮合他与那左倾城吧。

他心系然弟这一事,以前母亲不说,后来却是成了她的心病。等他做了这北王之后,母亲不止一次跟他提及纳妃一事,只因他这后宫形同虚设。可他那时一心只想助然弟魂归本体,哪里有那心思,就是现在,他也对那无心。当一个人把所有的念想都倾注于另一个人的时候,尘世间就再没有什么可牵引他心动了。

也没有去拆穿母亲,只当全然无知坐在一角。桌案上的膳食令他有些宽慰,都是那时在桃源镇上常吃的菜色,并非进了这皇宫之中,身份改变了就把一切都变了,总有一些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比如那平静安好的回忆。

母亲其实与他一样,十分怀念那过去的岁月,因为只有那时,才是真正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的美好时光。一面心中怀念着,一面听着母亲说话,沐泽面色柔和,心中坦然纯净如水。坐于他对面的左倾城等同隐形人般,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只见那左倾城似乎也一副漫不经心状,在跟大王行过礼后就坐在案桌一头,举着筷子夹菜于碗中,细嚼慢咽之,且都夹的是她那面前的唯一一盘里的菜。

一番晚膳,竟是只有太后一人在言,沐泽最多轻言附和,等用完膳后,他坐于位置上又与母亲小坐了片刻,才准备起身回长生殿去。“母后,时辰也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孩儿过两天在过来陪你用膳。”

沐泽见母亲微笑着点头后,就从椅子内站了起来,哪知可能是坐得久了些,一下站起时过猛,竟有些目眩,站定片刻后方才好些。心中微微讶异,怎生又入醉之感,刚刚他并无喝酒啊,等走了几步之后,已暗暗吃惊,这……似乎很不对劲!身体乏力,目眩之感非但没褪去,反而越见严重。

他非生来就是皇子养在深宫之人,行走江湖多年,见多了旁门左道之术,自持一身武艺也无人可近他身,更别提什么用三道九流之术来害之了,可现下这症状,分明就是中招了!稍一提气,只觉胸腹处有一团火升起来,并非是损失内力那种,只是那火却来得诡异。

运行一周之后,不但没有平复这燥火,反而更加窜行蔓延。竟没想深宫之内,居然还有人敢对他下手,猛然回首怒目直射那安坐在椅子里的女人,能下此手段之人非她莫属!目光扫过桌上饭菜,恍然而悟,定是那食物中暗下了什么药,心中猜度母亲是知道此事,还是被蒙在鼓中?

却听母亲已经在说:“泽儿,夜深了,今夜就歇在母后这边吧。”

心沉落谷底,沐泽闭了闭眼后再睁开,失声而问:“母后,你这是何故?”

太后轻叹:“母后也无奈,你太过执着,为那宁姓女子情根深种不愿回头,就是她现在离开了,你也念念不忘,大有枯守一生之势。我北定皇朝百年基业需子嗣传承,母后也不逼你纳妃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母后一个子嗣。”

沐泽浑身震了震,他扬起手指指向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的女人:“可为何要是她?”

“为何不能是她?她乃我北定大祭师,若能诞下你龙嗣,必将深得民心,且她对你一片情深,只是你不愿回头去看而已。”太后转首而道:“倾城,扶大王去内殿歇息吧。”

“是,太后。”左倾城盈盈起身,漫步走向这边,手挽在了沐泽的手肘之内。一股莫名香气扑鼻而来,体内原本就控制不住的燥火飙升而出,冲破他的神智。等他稍稍恢复一丝清明时,竟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之上,而有一双素手正在轻解他胸前衣襟。

不由怒喝:“放肆!你当真如此……”本性光磊,那龌蹉词语实在道不出口,可这女人却当真是不要脸之极,给他下的那什么迷药定是催情之效的,否则凭他功力不可能压制不住。

“大王是想骂我吗?”左倾城柔媚一笑,手上却没有停止,依旧蜿蜒而下,很快就把沐泽的衣衫给解得敞开了。她道:“大王可别枉费内力了,此药并非普通的催情之物,你用下的只是药引,巫术才是真正起作用的,你越用内力抵抗,只会越助那火焰狂燃,且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你的内力在慢慢流失。”

沐泽沉默,确实如此,否则他早就挥掌把她给打翻了,正因为刚才那神智模糊间不知怎的进了这内殿,等恢复一丝清明后竟发现体内空乏,内力极难再凝聚,惊得他后背发凉,这是他此生从未遇过的事。这左倾城身手究竟如何,他并没有真正与她切磋过,但从之前那寒玉宫中可见应是不错,此时他内力流失后与她交手,根本没有胜算。

更主要的,是从腹部窜升而起的燥火已经遍布全身,她身上的体香无不在诱惑着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暗恨今日他竟然要沦陷于此,一世英名也尽毁。

左倾城已经除开他内衫,露出他白皙的胸膛肌肤,她微凉的手指轻轻刮过,带着魅惑人心的笑,俯下身来,凑到他唇边轻语:“大王,你可知,当你那时愿取心头血救那已死之人时,我心就沦陷了。从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的深爱,可以无怨无悔每隔半月就取心头血,只为保她身体不灭,救她灵魂回归。常常我会想,若能被你如此爱着,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她一面说,一面轻解开了自己的罗衫,轻纱滑落肩膀,露出玉脂般的肌肤。她又道:“我知此生可能都入不了你眼,也不可能得你那样相待,既然做不到你最深爱的人,那么就做你深恶痛绝之人吧。”唇轻轻覆下,细细绵绵地啄吻。

双目四对,看得那底下的深眸中即使狂焰弥漫,却仍有迟疑,他依旧在与自身欲望相抵抗。即便明知抵抗不了,即便她除尽罗衫,即便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依然不愿碰她。

手指缓缓而下,如果火焰不够,那么她为他再添一把火吧。

当蜿蜒而下至深处,察觉他浑身在颤抖,双眸已经紧闭,只听嘶吼一声,咬牙切齿从齿缝中怒喊:“左倾城,你不要后悔!”下一秒就觉天翻地覆,她已经被翻了个身躺在床榻之上,而他则沉沉压住自己,唇略过她的唇瓣,直接落在脖颈以下,而他的掌包覆柔软。

再清心寡欲如他,终究抵不过那欲望之潮,心随欲动,与她翻云覆雨,激起千层浪。

唇角扬起,双手环过他腰,紧紧相拥。誓言在唇间:君沐泽,我此生都不会后悔!

正文卷 362。北定之喜——沐泽番外3

颠倒床鸾之后,是沉沉的无声静寂。

沐泽直起身,默默披上白色内衫,眸色清绝,视线看都没看一眼床内妖娆的女子,直到把外衣束上,毫不迟疑往外面跨步而出。

左倾城在身后问:“大王,你当如何处置我?”

沐泽顿了顿后冷哼,又要往外走,眼见就要走出内殿门庭之时,左倾城坐起身扬声道:“我的容貌并不输于她,为何你却不愿回头看我?”她之容颜与名相衬,可比倾城,与宁染青相比,并不逊色多少。

却见沐泽转回身,满面都是冷色,吐出来的话也是冰冷字语:“美人之惑,一则以色,一则以韵。色易弛而韵芳远,不可同日而语。你与她,根本就不能比较。”她之存我心,如果是她,绝不会如此迫我!这就是你们的区别!

扬起的白袍消失在眼前,只闻轻踏的步履渐渐远去,踏的是人心。左倾城深深凝望那处,最终牵出一抹笑,色易弛而韵芳远,不可同日而语吗?那我就以色入你眼,再以韵攻你心!

沐泽愤然从内殿走出,进入庭院就见母亲站在那处一脸忧色看着这方,他拧起双眉走近。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母亲说重话:“母后,若您还把我当你儿子,请尊重一下儿子的意愿,好吗?”

太后浑身震了一震,往后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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