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竟然甩都不甩我,只闷头继续前飞。
等到飘飘然看清刻在一块很大的石碑上两字时,我恁是死命拽住阿泽颈上的金毛,才没有从它身上给摔下来。那上面用血红的颜色大大写着——魔界。
我觉自己声音都在颤抖了:“阿…泽,你走…错路了……”她们怎么就走进魔界了?哪怕我从不知还有魔界这个地方,也仅从那个“魔”字亏出了一点端倪,此魔正是那“魔君”的魔!刚刚在龙宫发生的那幕恐怖事件,我还记忆犹新,不止不止,我还犹如噩梦,居然一转身就进了这魔界。
虽然我在当时愤愤然的怒吼魔君现身,可我那只是发表下愤慨而已,绝没有真见那魔君紫离的意思啊。在我还期盼着阿泽立即掉头之际,它却停下了,而我也僵住了。
眼前那浅笑妖魅惑人,紫衫长袍飘逸如风的男人,不是那魔君又是谁?
“青儿,我们又见面了。”
恶魔之音当如是,只是没有哪个恶魔有他如此好看,也没哪个恶魔的声音有他如此好听。
阿泽已经趴在了地上,似乎也震慑于那恶魔的威势,我只得狼狈地从它身上翻下来,一咬牙挡在阿泽面前,低吼:“阿泽,你快跑!这里由我来挡着!”
这是我有生以来再一次直面艰险,骨子里那义气的热血又一次沸腾了,阿泽怎么说也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此时不仗义更待何时。
却见紫离眸光微转,忽然道:“白虎。”
我捋了捋红袖口,做上一副干架的样子,管你什么白狐还是白壶的咒语,想要撂上几句狠话来助长我的气势,却见阿泽从我身后走出,竟然慢慢腾腾走到对面去了。而且就在那紫离的脚边坐了下来,幽蓝的兽目看着我。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这……太岂有此理了!“阿泽,你怎能抛弃我?”我如此义气为它搏命,它却卑恭屈膝投效于敌,与我处了这么久,怎么就没学到我半分傲骨?
却听紫离笑道:“白虎,做得很好,让她看清楚你的原貌吧。”
我纳闷之极,他是在与阿泽说话?那怎么叫阿泽白虎?难道是我九天与魔界语言不通,无法理解其内里的涵义?就在此时,奇怪的事发生了。阿泽扑腾了下灰色的翅膀,飞到了半空中,然后绕着紫离开始转圈,突然它的周身就开始出现火焰,脚下也踩了团火。
大惊失色,我惊喊:“阿泽,快下来!”就算被我责怪了,也不需要如此负荆请罪到引火自焚啊,“好了,我不怪你就是,再这般烧法,你又得成那秃毛黑熊了。”
只见本在空中飞转着的阿泽突然翅膀一滑,往地面砸下一米多,才险险稳住身形,看得我是在为它捏一把汗,是刚才驮我飞行太久了吗?居然到了竭力的地步,这阿泽的体力实在是不好,亏我还每日训练它在业林溜达呢。
“秃毛黑熊?”紫离的声音中含着兴味的笑意,“白虎,你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阿泽在空中嗷唔了一声,缓缓落到了地上,火焰也随之消失,朝着我这边抛了个委屈的眼神,然后才又在紫离脚边趴坐了下来。
我到此时若还看不明白,就实在愧对我那聪慧的脑子了。颤抖着手指,悲愤交加,“好你个忘恩负义趋炎附势的秃毛黑熊,就因他是魔君,然后给你安个白虎之名,孑然忘了我为你取阿泽之深远涵义,洪泽天下的泽怎么着也比这白虎威武!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气煞我也!罢了罢了,此处我是没法呆了,你就尽管讨好你的新主子吧!我走了!”
愤然转身,昂首阔步往回路走,却只走了十步,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墙给挡住,我不信这邪,用力撞过去,这回居然被弹力给弹了回来。
“青儿,你真是逗。你面前这堵气墙叫结界,凭你现在的修为,是冲不破的。整个魔界都被我设下的结界包围着,你这是打算去哪呢?”
紫离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沉,为何每次我走暴走计谋总是不见效?刚才无论是从演技还是语言上,都有着我狠下的一番功夫在内啊。结界这一说,之前跟着太白去东海时有听闻,但看东海的结界都是海蓝色的,为何紫离的结界却是无色的?难道是因为我的修为灵力没有的缘故?
想想就觉悲惨,我这是一遭横祸刚过,又一遭竖祸飘来,低了头转身闷闷问:“那为何刚刚阿泽与我一起来时,却没有碰上那什么结界?”
“你竟还不知?”
我听这声音有着故作的矫情,抬头狠狠看他,上一回太白说我无知,这一回他说我不知,大体都是一个意思了。可我哪里就是无知与不知的人,无非就是那阿泽其实是他魔君紫离的白虎而已,显而易见的事实嘛。
可就是太过显而易见,我却不愿承认。因为东郭先生做一次是善良,再做一次就是傻,而我却恰恰做了两回东郭先生,一次是紫离,一次是阿泽,两个全都是白眼狼。
发誓以后做南郭先生,北郭先生,都不要再做这东郭先生了。
※※※
“哎……”又是一声长叹,从我口中吐出。
冬儿在侧询问:“姑娘,你今儿已经叹气了第一百九十九次了,是要与昨日那般满上三百次吗?”我怒目而愤,“还只是一百九十九次?哎!数好了,这是第两百次。”
不是我喜欢长吁短叹,而是这被囚的日子实在是够无聊的,那日被魔君识破遁形良计后,我就成了这魔宫之内一株哀伤的囚莲。说是囚吧倒也不算,魔宫很大,就我绕了好几天的行程依然都没把魔宫给逛完。除了不能离开魔界外,似乎各处都任由我走动的。
可是若身旁时时跟了个名为丫鬟实则监视的探子在身边,我那再好的兴致也被破坏了,况且这魔界里头处处都是陷阱。就那被囚的第一日,我想打探打探下环境,为以后的跑路做些功课,俗语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此时我修为不到,破不了那结界,不代表将来的我也破不了,天君也说我将是个“大器晚成”的人才。此话深被我当成座右铭牢记脑中。
话题又扯远了,还是回到那被囚的第一日,刚刚踏出房门,见门前也无人看守,心中不由大喜。可是没过一会,我就喜不起来了,因为那魔宫布局犹如九宫图一般,一步错就步步错,绕了大半日,一直就在原地打转,且不说找个仙或人问问路了,就是连个妖魔都看不见。
虽说魔宫之内也无所谓白天与黑夜,整个空间都如被罩了一层狰狞的猩红,但若我当真就此被困在迷宫里面,那可当真是要命。就在我又气馁又额头冒汗之际,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幕场景,那竟是九天之上的空间,里头似乎正在搏杀着。
仔细看了一会,给我看出了一些端倪,像是九天上的天兵在与东海虾兵蟹将等撕打在一起,这……当真是可观啊,两方兵马你来我往不分轩轾。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战争,看过之后,大大摇头,战争当真是不可取之物。
忽然心生一个念头,不会这处就是魔界进九天的通道吧,若是如此……我踌躇了一番,往后退了好两步,做了个冲刺的身形,打算不管如何也得再尝试一次。
百米冲刺——跑!
正文卷 10。棋海深渊
“你若再往前一步,就是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我嘎然止步,就在那离九天幻境只一尺处顿住,颤抖着双腿缓缓转身,廊柱那边,紫离慵懒地靠在其处,唇角的弧度尤为可恨。可是我却为他那句“永世不得超生”,不敢再轻举妄动,心中只叹:险!实在是险!
走过了好几步,脚才不再颤抖,问道:“那里是什么?”
紫离手微扬,刚才那副九天幻境居然消失不见,只留一片猩红世界,而那里头缓缓而流的波纹,我……腿又软了,那是忘川河!刚才真就差一步,我投进了忘川河,坠入那无底深渊。这个事实是铁的例证,告诉我断然不能在迷路后胡乱行动,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因此,我那最后一点逃跑的念想都被掐灭了。
紫离是没把我怎么样,就是凑到我面前笑着说:“青儿,我很期待,你还能给我什么惊喜呢?”我觉我此时如果有骨气一点,就应该是一拳打偏他那笑脸,这分明是在把我当成小丑,看我出西洋镜呢。可是趋于我微弱的优势,硬是把这口恶气给忍了下来。
士可杀不可辱此等言行是在有必要的时候,忍得无人可忍方为仙上仙,这才是我入魔宫之后奉行的至理名言。最终在我忍耐之下,冬儿就安插到我身边来了,美其名曰是必要时提醒我慎行,实则就是把我日常生活都掌控。
就比如说现在,连叹个气都帮我数上了,还控制我每日只能叹气三百次,成可见我此时多无人权,又多无自由了吧。
紫离当门而进时,我轻哼着气,眼睛瞟了瞟,扭过头继续做我西施捧心状。实乃因为我已从冬儿口中得知那日所见的九天幻境是真实发生着的,而且冬儿指天誓日地告诉我说那场人神共愤的战争是因我而起,原因就在于我“误杀”了墨尘这件事。
自幻化人形后,我得蒙天君赏识封赐为青莲星君,一直矜矜业业于己责,只偶尔小腹诽一下而已。可却因误入歧途……不对,是误**贼迷惑,导致一失足成千古恨!从星君贬到居士,到现在连居士也做不成了,诚因眼前这个姓紫名离的奸贼!
只能自我安慰的想,我也算是出了回名了,这下无论是九天还是东海,包括可能这魔界,都知道我青莲是何方仙神了吧。只是这名……长叹一声:人怕出名猪怕壮,成名自有成名苦。
唏嘘哀叹中,我用眼角余光去飘那紫离,看看他所来为何事?这几日,他每日准时过来报到,一坐就坐上一下午,也不干别的事,摆了个棋局在那,左手与右手下。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很闲,而且闲到无聊的地步。那你说屋子里杵着这么一个人,尤其是那紫颜色的衣服实在是扎眼,想把他当隐形人都难。
又飘了眼那下得如火如荼的棋局,我惊起:“诶,你这步走错了,不该如此走!”两步走过到那棋盘对面,指着他落下的白子道。
紫离挑了挑眉,邪魅的眼中点点兴味地问:“青儿也懂棋?”
鼓着腮帮子瞪他,再瞪他!这问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也懂棋?不过就是黑子白子在一个个四方格子里走,不是黑的把白的包围,就是白的把黑的包围,看谁摆的棋多就是了,每天看他都这么下的,如此简单居然还敢质疑我!扭过头,鼻子里气得哼气。
身后传来冬儿的“噗哧”声,却见紫离飘了个眼神过去,瞬间寂静无声。他浅笑着道:“既然青儿也会下,不妨坐下来对弈一番?”我扭回头,见他邀请态度还算诚恳,于是原谅了他刚才质疑的恶劣行径,实则是我看了他下太多盘棋,确实手痒。
没想到我这一坐,就跌进了棋海的深渊里头。那看着就是个黑与白的世界,可是坐下就成了战场,每一步的厮杀都激烈到惨不忍睹。而以我的傲骨,断然不能接受输这个字出现在我字典里的。第一回合,我被紫离杀得丢了半壁江山,退到不能再退;第二回合,我赢得四方天地,迎刃而上,最终仍被绞杀于城前;第三回合、第四回合……
冬儿不忍目睹,忍不住出声提醒:“君上,夜深了。”
我闻声抬头,瞧了瞧窗外,确实那猩红密布的天色变成了暗红,在魔界之中如此就是到了夜晚。回眼而见紫离敛了敛眉,提起袍摆正要起身,我一个俯冲急急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