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连三的劫难给摧毁得一丝不剩了。
史上最悲剧的神尊之后,估计就是我了。
你说无论是前任天君还是百花娘娘,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留些神力给我,那么我也不至于在这魔界被整的如此凄惨,偏偏圣心娘亲就留了个影像于我,除了确定自己身份外,别无所用。而现任天君更是可恶,说起来他还是我叔父,把我一路贬啊贬的,从星君到居士,到现在我都被魔君抓来如此久了,也没半点消息传来说要救我的。
日子就在我的哀怨中一天天度过,紫离并没有再出现,每日我受着冬儿的荼毒被念叨着,只不过念叨到后来她都觉无词了,看着我长吁短叹的,有时还转过头用衣角去抹虚无的泪,倒像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即将不复一般。忍无可忍之下,我不得不开口:“冬儿,你说你整日这样叹气是为何?虽然是伤有些重,一时也难痊愈,但这不是还没死嘛。”
哪知不说还好,这一说,冬儿竟然是真哭起来了,眼泪扑簌簌的流。
这把我给吓了一跳,难道我的伤势真得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伤及心脉肺腑,命不长矣吗?咬了咬牙,很是闭了闭眼后,再睁开,下了决心要把事情问明白:“好吧,冬儿,你老实告诉我,我还有多久的寿命?”有个心理准备也好,总不至于突然间就咽气了,连个念想都没有。
冬儿杏眼圆睁,眼角泪珠还挂着,惊疑而问:“姑娘何出此言?怎会问有多久寿命呢?你我都不是凡人,自然是寿无可断啊。”我把她这话与那表情很是研究了一番,发现可能是我想岔了去,于是问道:“那你连连哀叹又偷偷哭泣是为何?”
此话一出,冬儿又眼泪直流,“姑娘,你还不知道吗?君上与那九天和东海开战了,我一想到君上一人独对两界的艰辛,就觉难过啊。此战我们魔界又得损伤无数,希望朱雀君跟着君上都可毫发无伤才好。”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确实是个惊天大新闻,而更令我觉惊骇的是冬儿最后那句。凭我八卦特有的敏锐,立即捕捉到了那三个关键字——朱雀君,与她最尊敬的君上放在一起,足可见此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我把这丫头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真没想她的口味如此重,居然对那残酷的朱雀中意。不愧是紫离座前的重用侍婢,确实学得他的精髓啊。
就说他居然会多日不来找我茬呢,原来是分不开身了。心中一计较,我找冬儿探口风:“现下是哪方占据优势呢?”与我来说,自然是想九天赢,东海赢的话我就遭殃了,魔界赢么我这辈子都别想出这魔宫,唯有九天天君赢了,还能指望着靠那么点亲戚关系,以及天君曾经对我娘的遐想,或许还能救我出水生火热之苦海。
可是冬儿的答案却大大令我失望:“当然是咱们魔界占优势了,君上为一统三界可是做足了准备,先前就使了计谋已经挑起九天与东海大战,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如今开战,正是我们魔界坐收渔翁之利的时机,哪怕他们两界合力,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又岂会是我们君上的敌手呢?”她一番话说得甚是慷慨激扬,之前那副凄然尽敛了去,满面得意骄傲之色。
我知她话中说的那个计谋,正是紫离使用妖术控制我刺杀了墨尘,于是有个说法就是我是两界大战的罪魁祸首,而如果现今紫离再带兵杀上东海与九天,占领两界的话,那么我就真成了那祸水了。这或许就叫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日,紫离突然出现在了我屋内,浑身都带着萧杀气息。我还躺靠在床上,多日不见,他并没有丝毫变化,仍是那副好看到妖孽模样。只是,不知为何,这一次次见他,对他的惧意也越来越浓,被他那幽红的眼看着,就觉心跳加速,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一般。
他坐到了我身旁的床沿,伸手抚住我半边脸,“气色好了很多,等我攻下了九天,就能把天君那处的圣丹拿给你服用,你就可以痊愈了。”
我心中琢磨了一下他这话的意思,有些迟疑地问:“你打上九天,是为了帮我找天君要圣丹?”天君的圣丹,就算我再孤陋寡闻也是听说过的,那可是传说中的神物啊。据说只要一颗,就能得五千年的修为,而且只要不是形神覆灭,其余各种伤病都能不药而愈。
这还是当初太白喝醉了酒给吐露出来的,令我很是巴望了一番,暗想若是得那么一颗圣丹,我也可少修炼五千年了,直接就上升到上仙级别。
紫离却是笑了笑,眼底的笑意可算作温柔,没了那日的戾气,平和的他让我稍稍平复了点心绪,也敢开口提点建议:“呃,那个啊,就我这伤我觉着也快好了七七八八了,就不用这么麻烦去问天君要圣丹了,慢慢休养休养就回来了。”
有此决定,我是下了毕生以来最大的决心,明摆着是把最最渴望的五千年修为往外推,为的不过是想抹去我那祸水的名声,让这战争可以休止。也算是大无畏了一次吧。
这样一想,深觉自己境界觉悟性颇高。
正文卷 27。出魔界
竟然眼皮子直耷拉下来猛打瞌睡,后来意识开始昏昏沉沉,心想着:就这么睡吧,反正挺舒服的。却在这时忽然耳边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青儿,你可知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重伤,已经伤及魂识了吗?若没那圣丹入药,你将会魂飞魄散。”那声音里多了某些伤感和无奈。
我立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却是愣在当下。我竟已虚空到如此地步了?魂飞魄散四个字嗡嗡在耳边流进心底,这是与圣心娘亲同样的命运吗?原来我没有不死神体,这具孱弱的没有丝毫修为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了。
“青儿,是我错了,不该如此对你。”
茫然抬头去看他,见他眸中有着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就像是我受了那鞭刑以及黑乌鸦掌力后的痛。可是又有谁能打伤他,让他这般痛呢?我对那个能伤到紫离的人,深觉佩服,若有机会定要拜访一下。
紫离看我眼中懵懂,再次将我的头压进他的怀中,叹息道:“青儿,你何时才会明白我的心啊。”听着无比的惆怅和唏嘘,又是百般无可奈何。
不由纳闷,心在他体内,又不能钻到他心口里面去看,我要如何明白他的心呢?后来他再没说话,我那瞌睡虫重头再来,最终把我送去了周公那边。再醒来时紫离已经不在身旁,只留了冬儿在那边打瞌睡。
手往床沿撑了一把,刚坐起身来,就觉体内翻搅的疼,其实这痛由来已久,就从那时在杂役房时开始的,以前我也没放心上,想着反正体质优良,有着自我修复功能,慢慢就会好了。却没想到这拖啊拖的,真给拖出病来了,也是冬儿的错,成天在我面前唉声叹气哭泣的,可把我给盼得生了绝症,命不久矣。
许是发出了点细微声音,冬儿立即惊醒过来,跑上前扶住我,乘她开口荼毒之前,我立即先堵住她问:“紫离呢?”也就她的君上能让她可停下啰嗦。
“姑娘要找君上吗?可君上不在魔宫也,昨天刚刚把东海给灭了,现下君上是带兵攻上九天去了,可能要个几天才能回。毕竟九天上仙君较多,很要费上一番手脚,不过姑娘不用担忧君上,他定能拿下九天,责令天君把那圣丹拿出来的。”
我蹙起了眉问:“你也知我命不久这回事?”
冬儿面露哀戚,转过了脸去,眼角疑似湿润。我终于顿悟,原来每一次她的眼泪和叹气都是为了我,早知我得了不治之症只有那圣丹可医治,却怕被我知道,故意胡乱扯开话题讲到别处。不枉我平日受了她那么多唠叨,这丫头的心还是向着我的。
但我却要做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因为实在逼于无奈。一个手起刀落,打向冬儿的天灵穴,长久的相处换来的是对她的熟悉,我摸得门法知道此乃她的窍门处,就算我不使灵力去打,也至少能将她劈晕过去的。
而我的最终目标是她怀中的令牌,那并非普通的一块牌子,有了它不仅可以在魔宫自由通行,而且可以正确找到出魔宫的路,之前与冬儿一起闲逛的时候就见她操作过。尤其是那上面还凝聚了冬儿的修为,即使她修为不算高,却也足够我飞回九天了。
并非是我有意刺探,而是冬儿从未防备于我,每次使用这令牌都是当着我的面,念咒语也没有躲闪过。想到此处,我又忍不住感慨了一把,确实有些对不住她,故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给搬到了我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临走前还掖好了被角。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估计这一别应该是后会无期了吧。
我摇摇晃晃找着出路,之所以说摇摇晃晃,是实在找不到称手的坐骑,阿泽也不知所踪,只得利用令牌里冬儿的修为对一张长椅施了个变幻术,变了只不伦不类的小魔兽姑且骑着。因为我这身体,确实是虚,穿过几个回廊就觉气喘,而且心肺处隐隐作疼,无奈之下才有了这个无奈之举。
终于找到出口处,回想了下冬儿曾说过的咒语,于是照搬念来,我嘴角抽搐了,纹丝不动!这如果通道不开口,我是根本出不了这魔宫的,是我把冬儿的咒语记错了?来回踱步,绞尽脑汁,试了一个又一个咒语,却都不见效果。这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而是根本就没有书,我是从冬儿那偷学来的,足可见遮遮掩掩的学习实在不可取。
我一恼之下把那令牌朝紧闭的墙扔去,呃,居然奇迹似的裂开了条缝!我着着实实被惊悚到了,合着搞了半天根本就没什么咒语,不过是冬儿为了显摆唬弄我呢?不再耽搁,骑着小魔兽就钻了出去,扑面而来的猩红雾气把我围拢,离开魔宫,还是魔界界域范围,可能外头要比魔宫里面还要危险,因为不知道会有什么魔物会出现。
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遇着什么魔兵魔兽的,转而一想就了悟了,定是都跟着紫离上九天去了。舒了一口气,如此甚好,否则凭我孱弱身姿以及身下这个小兽,还有一块不着调的令牌,恐怕前路坎坷得紧。
终于到了熟悉之地,正是那曾差点将我淹没的忘川,河边是三生石,河上是奈何桥。三生石我直接忽略不计,烦恼的是奈何桥要怎么过。狭窄的只容一人可过,桥面由疑似黑色木板拼接而成,桥栏是两条又粗又黑的铁链,看着都觉得危险,不说那黑木是否被幽魂啃噬而穿,就是牢固的很走在上面定也是晃晃悠悠的。
若是底下只是两三米深那也罢了,险就险在不仅是万丈深渊,更是幽魂遍布,一落下去就被怨灵孤魂吞没,这次可再没第二个紫离来救我了。
我不由想念阿泽了,尤其想念它的灰色翅膀,上回它带我来时是在上面飞的,根本就不用走什么奈何桥。紫离带我下凡间,就更神奇了,只不过一个光影就掠过了忘川河。
无奈之下,我只得骑着小兽小心翼翼走上奈何桥。不曾走过奈何桥,就不知此桥的难走。我紧紧抓住两旁的铁链也没用,因为只要我们一动,那桥就会左右摇摆晃动,晃得我们七拐八倒,几次都差点摔进忘川河内。
可能是幽魂闻到我身上独有的仙气,纷纷从那川底涌上来,尤其是那种绿色的怨灵,它更会扑将上桥面,去拉我的腿。几番下来,我筋疲力竭,腿都蹬酸了,可怜我们的桥还只走过一半,刚到最中间的位置。正是欲哭无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就是此时后悔了想回头都难啊。
没办法,只能迎头往前了,却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