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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韩丽姮恐慌地叫道。
“你说你没有出狂言,秋田又一口指定你有!你们两者说法不一,本宫无从查起,也只有一同治罪,治你们两人乱在背后挑说主子是非,责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丽姮有没有去欺凌嫔妃贾中才人,那且听贾中才人口实处置!”
说着,将目光放在了贾中才人的身上去。
贾中才人听到,忙站起了身来,上前跪拜着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宫女丽姮,确实是有来找过臣妾,臣妾也欲要她为臣妾办些事情,她确也实属难办得到,勉强不来的,如此也是算不上是欺凌的!秋田也只是一时的护主心切,才这样告于了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怪罪于她们两个才是!”
杨雪胭心中微微一怔,想不到贾中才人所说竟是这般圆滑,如此一来倒也是两边都护着,实在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杨雪胭悠悠放下手中的玉晶茶杯,心中不继估摸着,就看刚才秋田的得意与笃定之色,就猜想得到,贾才人被欺凌之事,确是事实的了,只是,她似乎也并没想到,贾中才人今日所说出的这番话,倒也是护着她们护得这般滴水不漏!
如此一来,杨雪胭倒有些犯难了,倘若她执意要将韩丽姮逐出宫去,会不会显得下手是重了些的!
杨雪胭将头抬起,望着下方正跪着的人,平静地说:“如此说来,这两位宫女,都只是为了这点小事,而要闹到本宫这里来的了?”
“皇后娘娘!”秋田蓦然哭叫道:“丽姮口出狂言威胁娘娘权威,奴婢可是有人证的啊!”
“哦!”杨雪胭心中骤然一凛,面上却神色平静地问:“是何证人?”
秋田忙说道:“是杂役房里的小宫女恰兰,今日奴婢和丽姮在花园中发生争执的时候,她刚好经过那里!”
“她胡说!”一旁的韩丽姮气恼地叫起来。
秋田也是不甘示弱道:“哼!是不是胡说,但请皇后娘娘将那人叫来,一问便知!”
韩丽姮顿时语塞,怒不可遏直瞪着她,杨雪胭心中也微微有些疑惑,当时经过那花园里的时候,也就只有她和灵叶两个人,哪里看到有什么人经过,这个秋田,当时就连她们两个人,都没看到,怎么可能再看到别的人呢?
心中虽然有疑虑,但她也没要追究什么,她的目的,是要韩丽姮出宫,而现在,不管秋田如何耍计,终归是对她无任何害处的!于是淡然说道:“来人!传杂役房小宫女恰兰!”
“是!”太监应着,飞身跑了出去。
接下来,一屋子的人,都在静等着证人的到来,杨雪胭神色淡然地把玩着手上的玉镯,眼角,微微余光,注意韩丽姝的举动,此时的她,神色已不再如从前一般的高昂淡然,也难怪,倘若韩丽姮的这个有示威于后宫主上的狂言一成立的话,那便就是死罪一条!她如何能淡定得了!
不过,杨雪胭并不想着做得那么绝,她的目的,只是让韩丽姮出宫去,仅此而已,她可不想着今后的这个放于后宫的韩丽姝,再因今日的事情上,而要对她和她的孩子,做出什么花样来,她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她可不想她像在防着地鼠一般地打了这个那个又露出头来!直到将她整个身心全部整垮去。
好一会儿过去了,屋子里依旧安静,各自的脸面上平静得出了奇,心里,各怀鬼胎,各想计谋。
派出去的小太监赶了回来,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杂役房里的小宫女恰兰,此人年纪极小,看上去也只不过有上十三四的年纪罢了,相貌还算清秀,但脸上一双大眼,却是生怯怯得令人生怜,特别是在她看到秋田的时候,更是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显露恐惧之色。
杨雪胭静静看着,心中也开始纳闷,为何这个叫恰兰的小宫女,见到了秋田,就是这副神色?难道她有什么把柄在秋田的手上吗?也或者是她一直受着秋田的威胁?
那个名叫恰兰的小宫女走上前来,对着杨雪胭惶恐叩拜:“奴婢恰兰,叩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杨雪胭面不动色,悠然说道:“说吧!今日,你都去了哪里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今日……奴婢今日……”她嘴上嗫嚅着,眼睛不停地向秋田的脸上望去,似乎想要找些什么答案。
而此时秋田,虽是弯着身,埋着头,但她的目光终究是紧紧盯着一旁的恰兰的,似乎也是在试图传达着些什么。
杨雪胭依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静静等待着那宫女恰兰的回答,但,就在这时,一旁的秋田突然开了口:“回皇后娘娘的话,恰兰胆子极小,只因是第一次见上了尊贵至高的皇后娘娘您,才会紧张到这般说出话来的!刚才她在北院花园见到奴婢同丽姮争吵之时,她可没有这般的生怯!”
杨雪胭微微垂眼,轻“哦”了一声,继续问道:“说吧!方才你在北院花园中,都听到了些什么?”
听得这话,恰兰身子又是微微地一震,忙侧开脸去,对秋田传过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还没等她开口,一旁一直静看着的韩丽姮,不甘心地恼道:“皇后娘娘!您看这个小宫女!您一问她三不知!还一直在看着她的脸色,她们明明是一伙的!”韩丽姮指着秋田和恰兰说道。
杨雪胭并不睬她的话,继续冷冷地问恰兰:“说!你刚才在北院花园里,都听到了什么?”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恰兰一看到杨雪胭有些着恼了,不由得更是惊慌起来,支支吾吾地回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话,刚……刚才奴婢经过……北院花园,看到了丽姮正在……打秋田姑娘,还……还张口辱骂皇后和后宫的嫔妃们!”
恰兰越是说着越是将头深深地低埋下去,声音,也慢慢地变小,直到后面的几个字发出,细如蚊嗡,小到只有她才能听得到!
一旁的秋田却是异常地兴奋起来,说道:“对!对!对!恰兰所说的没错!”
杨雪胭冷冽再问:“恰兰,将你刚才所说的话,再说一遍!”
“是!皇后娘娘!”似乎是受到了秋田的鼓舞,此时的恰兰,说话声音突然变得响亮了起来,“刚才奴婢经在北院花园时,正好看到了丽姮姑娘正在打秋田姑娘,还不断地口出狂言,辱骂皇后和后宫的嫔妃们!钕”
她的这句话说得极其响亮,全屋子包括屋外站着的人,都全部听到了,杨雪胭心中微微一怔,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胡猜到这样准确,看来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了!
悠然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开,然后落在了正一脸煞白的韩丽姮和韩丽姝身上去,
这时的韩丽姝,猛然一个上前,“扑噔”地一声,跪趴在了杨雪胭跟前,焦急着说道:“皇后娘娘!臣妾的妹妹是冤枉的!您没看到么?刚才这个小宫女恰兰,她说话吞吞吐吐的,很明显她是受了这个臭奴才的威胁,才来诬陷臣妾妹妹的!这点小伎俩,就连臣妾这样愚蠢的人都看出来了!皇后!难道你也看不到吗?桥”
韩丽姝虽是声音中带着哭腔,但她的语气,却还是维持着她以往的盛气凌人,实在令杨雪胭心中极端不爽,她微微垂下眼,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急不缓地把玩弄着手上的茶杯。
一旁极懂得察言观色的韩丽姮,已然听出了韩丽姝的语气,再看看边上安逸坐着的杨雪胭,不由得给韩丽姝飞过去了一个凌厉的眼神,对杨雪胭恭敬道:“皇后娘娘恕罪!姐姐只因着急着要救奴婢,出口伤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原谅!”
杨雪胭也不着恼,只微微地抬眼看她,淡淡说道:“韩才人说得没错!本宫要是比她要愚蠢了许多!所以,刚才小宫女恰兰的言行,本宫却也一时没能观测得出来!还麻烦韩才人指点指点,她到底是哪一句话说得不妥了?”
韩丽姝听得杨雪胭这样说,已意识到了自已刚才的话冲撞到了她,忙惊慌地叩首恳求道:“臣妾该死!臣妾一时心急不择言,冲撞了皇后娘娘凤威!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杨雪胭面冷如霜,悻然说道:“韩才人!本宫儿时,在贵府中寄住,可没少受得你的气!如今这些事情本宫都不去计较了!本宫不计较,但不代表真就忘记了,先前念在我们曾经姐妹的情分上,本宫求皇上将你们接进宫里来,为的是给你们一个好的安顿,可不是为了让你们进宫里来给本宫找麻烦的!从前的事也就算了!本宫只想息事宁人,不会去计较,但也要请你们,给本宫好好安分些!别一个一个地犯了事!本宫可没那么多精力护着你们!”
韩丽姮与韩丽姝听得这话,忙叩首应着道:“是!皇后娘娘!”
一旁一直不静坐着的颜才人,也起了身,对杨雪胭下了跪道:“皇后娘娘仁慈宽宏大量,善待后宫上下,定然是令臣妾们心生敬意,如今一事,想着也应该只是这两个小丫鬟因一时的护主心切,才闹出了这般的事,做出了此等以下犯上的罪行,皇后娘娘心胸仁慈,能否念在她们是初犯的份上,饶了她们一条贱命?”
杨雪胭微微一怔,想不到这个一向沉静的颜才人,却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开口来求请,似乎已经是猜准了她心中所想所的一般,估想着她并无意赐死于这两个丫鬟?再者,她也只是为了她自己!如此一来同,她替她们求了请,若杨雪胭真是饶了她们一死,将来的韩丽姝和韩丽姮还有秋田,也会念及着这次的帮助,让她在这后宫之中少掉了几个阻碍。
这样想着,杨雪胭也不由得深深地看了一眼颜才人,只见她脸面之上,平静如水,微垂的眼眸之中,一丝波澜也没有,就犹如刚才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从她口中出来的一般。
情绪掌控收敛得如此滴水不漏,不由得令杨雪胭心下微微一凛,暗道:还真不愧是先太后所派在司马谨身边的细作!
杨雪胭轻抬起眼,冷冽说道:“宫女秋田和丽姮,触犯宫规,在宫中喧哗吵闹,宫女丽姮,还不惜语出辱骂后宫嫔妃,罪大恶极,理应当斩!但,本宫念及往日情分,也为平各后宫安宁,故,将宫女秋田贬入杂役房去,至于宫女丽姮,将逐出宫去!永世不得再踏进这后宫之中来!”
语音不大,但却能完全充训至每一个人的耳朵中去,人人听之全身一震,韩丽姮与秋田更是惊恐万分,忙凄惨求饶着跪趴在地上。
秋田慌道:“皇后娘娘!奴婢是无辜的啊!奴婢在北院花园,是丽姮死抓着奴婢不让奴婢走的,还伸手打的奴婢的!奴婢一直都未曾还过嘴还过手!奴婢是无辜的!求娘娘不要将奴婢送去杂役房!求娘娘不要奴婢去杂役房!”
秋田趴在地上死命磕着头,苦苦哀求着。
一旁的韩丽姮,也是凄声哀求着:“皇后娘娘!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根本就没有辱骂过后宫嫔妃!一切都是这个秋田所谋害的!恳请皇后明察!恳请皇后明察啊!”
杨雪胭冷冷看着她们,说道:“你们两个,一个说自己无辜,一个说自己冤枉!难道真是本宫罚你们罚得重了吗?还是罚得太轻了!让你们竟是这般地得寸进尺起来了!”
顿时,跪于地上的两个人,都不敢再支声了,只一脸委屈地哀哭着。
一旁的韩丽姝,忍不住着还要上前来哀求,却被颜才人不着痕迹轻瞟了一眼过去,将她讪讪地打退了回去。
杨雪胭轻瞥开眼去,扬脸叫道:“来人!”
门外几名侍卫大步进来,抱拳恭敬回道:“在!”
“将这两人都带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