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没有找到那个领油和皂荚的人,但奴婢也有了一个新发现!”
“哦!什么新发现?”
“昨夜一个司设房的小太监,差点被溺水死了!所幸我们的人经过,将他偷偷救了上来,现在正藏在一个偏园的小柴房里!”
“哦!”杨雪胭紧蹙眉头,“是谁下的手?”
“听那司设房的小太监说是颜才人人身边的一个太监推他下水的!”
“怎么也不早来同本宫说?”杨雪胭埋怨她。
“那是昨儿半夜发生的事!娘娘已经睡下,不敢惊扰了您!”
“快带他来见本宫!”杨雪胭微恼地说着。
“是!”灵叶忙应着,正要退下去。
“慢!”杨雪胭忙叫住了她,微微思忖了一下,说道:“这样让他来见本宫,恐着是太张扬了些!走!带本宫去见他!”
“是!”灵叶应道,带着杨雪胭走出了寝殿去。
在后宫偏园的一个废弃的小柴房里,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太监,畏缩着躺在一个角落里,炎热夏日,他犹如冬日一般地不停抖缩着身子。
见到了杨雪胭的到来,他忙惊慌地起身,边跪边向着她爬了过来,杨雪胭看得心生怜悯,忙弯下身去扶起了他。
“不必害怕!本宫不会伤害你的!”杨雪胭对他说道。
“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小太监边哭边说着,还不停地给她磕着头。
一旁的灵叶说道:“好了,小西子!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要害你?快与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小西子应着,抬手擦抹着脸上的泪水,娓娓说道:“小西子本只是司设房中的一个小太监,负责在给各宫主子们的殿内摆设桌椅的,那日皇子落水被救走了之后,奴才是刚才经过了那个幽月湖,无意发现得揽月亭上有一个太监,行为鬼祟的,拿着一壶东西在地上擦洗着,当时周围都没有人,奴才胆小,就没敢上前去看,只是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偷看着,不料在要走的时候,不小心被亭上的那个人看到了……奴才害怕!跑回来了也不敢同任何人说,谁知,就在昨夜,奴才忙手上的忙,才要回去睡觉,路经过一处水池边上,就被那个人给推下了水!”
“推你的那个人是谁?”
“是颜才人身边的一个太监!那个在揽月亭上鬼鬼祟祟的人,也是他!”
杨雪胭心中一阵抽搐着,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害司马杰落水,真的是颜才人做出来的!杨雪胭倒吸着一口冷气,心中不由反复地问着,为什么?她的杰儿,到底跟她有着多大的仇恨?她竟然会对他下得如此毒手!
她恨恨地咬着牙,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猛然绊了个趔趄,灵叶忙扑上来扶住了她。
“娘娘!果然是那个颜才人干的!她竟然敢谋杀皇子!”
“都是本宫的错!本宫竟然引狼入室了!”杨雪胭懊悔地说着,抓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她现在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的!她本以为,司马谨不爱那两个夫人,将她们接进宫里来,她们不得宠,便不会对她和她的孩子有危害,谁知,这个女人,竟是这般太狠毒!
“娘娘!我们要不要告知皇上?”
“告知皇上?要!一定要!本宫绝不能再留着这个人在宫里,让她再有机会杀害本宫的杰儿!”杨雪胭咬牙切齿地说着,手攥成拳,狠狠地打在一个门板之上去。
将小西子悄悄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后,直想等着到了晚上,司马谨来见自己的时候,将此事告诉他。
然,一直等到了晚上,却也不见司马谨来,不由得纳闷,以往的他,一处理完朝政之事了后,他便会来香明殿里陪着他的,怎么今日却是这般晚?叫来了人,说道:“去!看一下皇上是不是还在理政殿里忙着?”
太监领命而去,才不久,便回了来,“皇后娘娘!皇上此时已经不再理政殿!”
“那他是去了哪里了?”
“皇上在御花园里,和颜才人在一起!”
杨雪胭蓦然一惊,“什么!颜才人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不在她自己的自住乖乖躺着,跑去御花园做什么?”
“听说颜才人是因为想要到外面去散散心,皇上本来是要来娘娘这里的!只是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巧遇到了她。”
巧遇?多么可笑的词!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想着要用她孩子的生命来做赌注,好换取司马谨对她的恩宠!这让她怎么咽得下那一口气!
“娘娘!要现在去御花园吗?”灵叶小心翼翼地问。
“再多等一会儿,皇上既然是要来本宫这里,那颜才人只是在御花园巧遇了而且,相信也拖不了多久皇上!那个颜才人,是个聪明人,能让皇上为她驻足,想必也听了不少她的温柔之语,本宫不能轻举妄动,得等到皇上来了,本宫再试试皇上的口风,再做打算!”
“娘娘!您这是不是也太小心了?我们手头这里不是有人证吗?足以扳得她的了!”
“光有一个人证怎么行!皇上之前不是也派了人查了吗?也是没有结果的事,如果现下,本宫贸然地去戳穿了她,恐怕皇上会以为本宫是在吃醋着恼,不会太相信的!”
灵叶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正在这时,王圆之自外面走了进来,对杨雪胭下跪叩拜说道:“皇后娘娘,杂役房果儿,有动静了!”
杨雪胭疑惑问道:“果儿是谁?”
“回皇后娘娘的话!果儿就是那个前些日被您贬去了杂役房了的韩才人的妹妹韩丽姮!因娘娘已削去了她的性氏与名,所以,她现在就自命名果儿,在杂役房里做事!”
“哦!”杨雪胭这才明白了过来,然后问道:“她又有什么动静?”
王圆之道:“回娘娘的话,奴才所派去暗中观察那个宫女果儿的人回来报,说就在刚才天刚黑之时,金华殿西院韩才人,偷偷地跑去了杂役房见了宫女果儿!”
杨雪胭脸色微凝,说道:“虽说姐妹相见,倒也没什么可疑的!但也还是得要小心一些为好!”
“是!”王圆之应着。
“皇子呢?可有怎样?”杨雪胭侧头问灵叶。
“皇子这些日也不见吵着出宫了,整日都在练功也不太喜练字,打自那一次落水了之后,就开始夜夜恶梦吓醒吓哭上好几次!这不昨夜又没睡好,明知道皇上也在您这,却也不听奴婢们的阻劝,非要跑来与娘娘同睡才行!”
“唉……”杨雪胭凄然叹息:“我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经,却让他平白遭受到了如此大的惊吓!真是造孽!”说着,鼻子也一阵发酸,心中,对颜才人的恨意也更是加深了几分。
她不该这样的!她怎么可以拿一个小孩的生命来开玩笑!她怎么忍得下那个手!
又等了很久,依旧不见司马谨到来,心中开始不安,想不到这个颜才人,倒也挺有手段,竟然能将司马谨拦得那么久,难不成是已经带着他回了她的寝殿了吗?
杨雪胭在屋里来回地走着,越想越是不安,不行!她一定要去阻止!她决不能再让那个女人这样白白将她的男人从她的手里抢走了。
在御花园中,四周一片寂静,微暗的月下,盛夏的萤火虫,星星点点地闪亮着,与天空中的繁星融合成了一片,它们尽情地飘动着,欢舞着,似乎是在为着今晚的有心人衬托着完美的夜色。
莲花池边的一处小亭子里,两盏昏黄的灯笼闪亮着,将亭中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到了远方的黑暗中去,亭外,一干太监宫女,远退一边,垂低着头,静静地站着,一声也没有出,默默地为着亭中的两个人营造着惬意的氛围。
颜才人脸上洋溢着淡淡地微笑,看着远处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柔声地叹道:“如此美的夜,错过就实在可惜了!”
一旁的司马谨听得她的话,也是温和一笑,转头看着她,说道:“夜色虽是美,但,你身子刚好,莫要过多逗留才好!”
颜才人微仰头看他,冁然而笑,为她那苍白病态的脸,抹上了一层令人心生怜悯的痛。
司马谨看着,心中已是一动,微转开眼去,不敢看她。
“那日多亏了你,舍身将皇子救了下来,朕心中感激之极!”
“皇上哪里的话!救下皇子,本是嫔臣所能力及的!”
“唉……”司马谨微微叹息着,心中已然对她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感。
“你救皇子有功,朕不会亏待了你,朕要晋升你为淑仪!”
“皇上!这可如何使!嫔臣并未侍寝过皇上,如此册封,嫔妾如何担当得了!”
“如何就担当不了的了?你虽未侍寝过朕,但你对朕子嗣后裔有功劳,这个册封,你担当得起!”
颜才人表现着一脸的为难之像,说道:“自皇上接嫔妾进了后宫安顿之后,嫔妾就早心满意足了,知道皇上与皇后情深意浓,嫔妾羡慕皇后,同时也对皇上心中敬佩!嫔妾无心要来与皇后争宠,嫔妾救下皇子,也并非是为了想能得皇上垂怜,只求着今生,能安静地在这后宫之中,平平静静地渡过一辈子,便也自足了!”
司马谨听得,又是微微一声叹息,“朕知道,你和贾中才人一样,都是个心善而不爱惹是非之人!你们入住了后宫,你们此生虽已是朕的女人,但朕却给不了你们什么,此生……是朕欠着你们的!”
此话一出,惊得颜才人忙跪了下去,“皇上如此说,可是要折煞嫔妾了!”
“好了!”司马谨将她扶了起来,转头叫来了太监篑一,说道:“替朕拟旨!颜才人,品行端正,知书达理,为求皇子有劳,册封为淑仪。”
颜才人听着,却也仰脸愣愣地看着,眼神之中,有着几分的喜悦,也有着几分的凄然。
“怎么?还不快谢恩?”司马谨微笑地看着她。
颜才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对着他叩谢道:“嫔妾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司马谨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抬头再望着那满空的星星和萤火虫,满心欣慰。
颜才人看着他,温柔地笑道:“皇上为陪嫔妾,已在此逗留许久的了,想必皇后娘娘已经在香明殿里久等着了!皇上可要现在去看娘娘了?”
经得她的提醒,司马谨这才想了起来,自己还要去杨雪胭那里,忙笑道:“嗯!夜风太凉,你身体初愈,不宜在外逗留太久!快回去吧!”
颜才人莞尔而笑:“如此美的夜色,嫔妾还想再多呆上一会,嫔妾身子已好!皇上不必太过担心!”
“夜色虽美,也不能太过贪恋了!”
“嫔妾知道!”她说着,对着他微福了福身。
司马谨不再他想,转身就向着亭外走了去,岂知才走出了几个步子,便听到了身后微微的娇呼之声,回过头来看时,却已见颜才人,软软地要扑倒在地。
司马谨瞬间震惊,忙飞身上前去扶住了她,忧心问道:“怎么回事?”
颜才人在他怀中,凄然而笑:“皇上,无碍!只是嫔妾在外贪留了许久,微感不适罢了!”
“那还不快回屋里!”他微恼着,转头就要喊亭外的人,却被她给拦了下来。
“皇上!嫔妾不要回去!嫔妾在那屋子里呆着,嫔妾就觉得四周一片黑暗冰冷!一点儿人的气息也没有!嫔妾心里会害怕!会烦闷得慌!”她说着,泪水潸潸地流了下来,两只手臂,也环腰将他抱了住,“皇上能否抱一下嫔妾?一下就好!嫔妾好冷!嫔妾想要感受一下,这么多年来,到底温暖是什么样的滋味!”
司马谨愣愣地站着,双目呆滞,不知该要如何是好,怀中的女人,是那样的孤独无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