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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自在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一来开展贸易,二来能为自己迎来合法的权益。毕竟自己一个汉人带着三千士兵,挂着商队的头衔,就把一个部落给灭了。虽然扶植出一个傀儡,但是就连傻子都知道,真正掌权的还是自己这个汉人。
天地苍茫,远处传来一串串马蹄,关自在终于跑回来了。望着老家伙眉目上的笑容,看来情况还不错。
“什么?他们要军弩、钢盾、投石车,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还要不要红衣大炮?”弥勒使者有些气急败坏,想不到关自在跟乌桓人居然谈这些买卖:“你们这是在卖国,你们知不知道?”走私些铠甲兵器,便觉得惊天动地,现在跟他们一比,才发现自己还真是胆小如鼠,弥勒使者望着连个已经钻进钱眼里的商人不由得叹息起来。
“迂腐!卖什么不是卖?在说了要是卖国你们早就开始卖了,为什么那时候你们就没考虑过民族大义?”雷枫开始鼓动自己的舌头,做起弥勒使者的思想工作来。
“一个野力部落,扣弦不过一万骑,教主扶持他们完全是为北疆安定。即使支援他们武器,也是铠甲、兵刃。至于那些武器,想都别想。”弥勒使者说完,看到二人眼中的疑惑便解释说:“乌桓人弓马娴熟,但却不善于攻城,你看看他们要的都是些什么?分明就是攻城之物,若是卖给他们那还了得,万一哪天他们野性复苏,铁骑蹂躏华夏河山,那时我看你们将如何收场?”
雷枫自然不服:“虚伪!把国家的北疆交给一些异族就不卖国了?我看分明就是教主另有他谋,是不是要等自己起事之时向乌桓人借兵啊!”雷枫说完从使者眼中看出一丝不自然来,看来教主的确有此打算,便继续穷追猛打说:“既然教主有如此打算,为何不扶持起来一个乌桓部落,这样借兵的时候,人也能多借点。”
“白痴!”弥勒使者都快被气疯,颤抖双手说:“异族狼子野心,若势力还小,便能掌控,若放任其势大,恐怕那时他最先咬的便是自己的主人。”使者吸口气:“卖给乌桓人军械的事情,休要再提。”
雷枫与关自在对看一样,想不到做生意还能做出卖国贼来。
“我们不卖国,那就谈谈生意。”雷枫决定换个思维方式:“弥勒教起事是不是需要钱,假如你们不缺钱也不会动我的脑筋,当然你也可以撒谎。”
弥勒使者深深看着雷枫说:“的确现在弥勒教没有周转资金,但再穷也要有志气,让我们偷卖军械给乌桓人,根本就是在做梦。”
雷枫冷笑一声说:“你这个弱智,你以为我喜欢跟乌桓人贸易吗?乌桓狼子野心,但还好驾驭,要是跟鲜卑、匈奴一比,乌桓人就是条牧羊犬,现在鲜卑正要攻打乌桓,要是我们不提供军械,你说乌桓能支撑多久?”
鲜卑凶残成性,未得华夏文化所熏陶,若是拿乌桓人与鲜卑人对比,那就好比是野蛮人与文明人。找个白痴也知道那个势力做大才更让人担忧。
“那你说怎么办?只要不卖给乌桓人限制级军械,我就跟你干。”弥勒使者说完便不在言语,心中却开始挣扎起来,是扶持乌桓还是任由鲜卑做大。
乌桓与鲜卑微妙的局势一触即发,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乌桓人欺负比自己文雅的汉人还成,若跟鲜卑人过招,恐怕难逃覆灭的厄运。
章六十五 赌约
六十五赌约
鲜卑左王拓跋寒连续试探三次,都被乌桓人顽强的给逼回来。若是换上一名汉人军师,必然会说出一堆春季出兵的弊端,然后指出作战中存在的野蛮。但拓跋寒却不在乎这些,他只要胜利。
兵者轨道,连自己人都猜测不到会春季出兵,更何况敌人。这个理由足够充分,拓跋寒取得阶段性胜利后,却被眼前的乌桓人阻住去路。
乌桓地处幽州上方,中间有一片三不管的地带,作为战略缓冲。乌桓与鲜卑也有个战略缓冲,那是一片戈壁。自然恶劣的环境让鲜卑人的供给异常困难,郝春又不是白痴,采用肃野壁坚的策略,跟鲜卑人打起消耗,把壮的拖瘦,把瘦的拖死。
鲜卑人从战场上讨不到好处,周围又没有小部落供其祸害,大批的辎重全凭穿越戈壁供给,偶尔郝春还打劫个粮道,一时双方僵持不下,鲜卑人好似深陷泥潭。
拓跋寒开始着急起来,过了开春便是快要入夏,那时天气并不适合行军,各地开始放牧,部落又会随水草迁移,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部队,也要随部落迁移,那时的军心恐怕不稳。
眼前的乌桓混蛋好似一块死硬的石头,牢牢的堵在入侵华夏的必经之路上。
又是一天,夕阳半挂天垂,鲜卑人徒劳而返。
拓跋寒愤怒的摔着鞭子,诅咒郝春全家的女性。
灌下一碗马**酒后,拓跋寒才长出口凉气。郝春也算是个人才,乌桓十七个部落被他驾驭的稳如铁桶。可惜现在自己还不是鲜卑大汗,只是个左王,若是自己能统一鲜卑部落成为可汗,那时带雄兵就能把乌桓给踏成废墟。
在绝对兵力优势前,一切计谋与天险都变成浮云。可惜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么多兵力。
“大王,我们还是退兵吧!”拓跋寒的智囊,也是拓跋寒的兄长拓跋明,再一次进谏。
草原上因部落分散,小部落就必须依靠大部落才能生存,遇到起兵之时,也是大部落去小部落征兵,侵略后按部落出兵的多寡,予以分配战利品,那个小部落追随一个勇武的大部落,便可拥有更多财富、奴隶的机会。
若是一次劫掠的失败,损兵折将后无功而返,必然会埋下哗变的种子,失去小部落拥护的大部落也会走向衰败。
拓跋寒叹息一声说:“我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消耗掉这么多粮食,树立这么多敌人,死伤了这么多勇士,要是不劫掠些财富,恐怕下面的人会哗变!”
“我也知道,但是马上天就要回暖,对于整个鲜卑来说,弟弟你就是希望。右王老迈,大汗昏庸,整个黄金家族都走向堕落,去年匈奴入侵,若不是你恐怕整个鲜卑都沦为匈奴的奴隶,今年匈奴还会不会来?要是来了不还是要依仗你。”
拓跋寒无语,在毡房内来回走动说:“去年一战,我们部落已经伤到元气,若是再不进行劫掠恐怕撑不过今年冬天,积弱的华夏就好似一块肥美的肉,却被这该死的乌桓阻挡,若是能击溃乌桓南下中原劫掠一番,就是再来十个匈奴,我也不怕。”
望着满面傲然的拓跋寒,拓跋明叹息说:“弟弟看来南路不通,我们还是回去应付匈奴人吧!”有时好的想法不一定有好的结果,就好似现在的拓跋寒,明明战略意图是对的,却被不稳定因素所阻隔。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最外围是纯野蛮人匈奴,他们与鲜卑隔着一个荒漠。中间是野蛮人鲜卑,他们与乌桓隔着一个戈壁。里面是半野蛮人乌桓,他们与华夏隔着几个山口,还有雄伟的万里长城。
拔高看好比就是一个夹心汉堡,鲜卑人就是汉堡的中间,他们想击溃乌桓人入侵中原,匈奴人又何尝不想击溃鲜卑、乌桓前往中原呢!
对于他们来说华夏就是一个肥美的点心,只要谁能冲过那道山口,踏过长城便能收获大批的奴隶与财富。然后占领富饶的土地,圈地放牧,让牛马也有个不再苦寒的安身之所。
拓跋寒深深的看了眼南方,张开嘴却发出酸涩的声音来,这次满以为出其不意,定能有所收获,却不曾想最后还是无功而返,面对即将逼来的匈奴人,拓跋寒身上泛起酸酸的无力。
拓跋明知道弟弟心中不好受,拍着拓跋寒的肩膀说:“先回去几天,回来趁乌桓松懈时回头咬他们一口,你是要成就大事业的人,马上就要迎娶大汗的女儿,不要被眼前的挫败所困扰。我们鲜卑男儿不会被眼前的困难所吓倒。”
很是无语后,拓跋寒不得已收拢部队向戈壁深处退去。
临时组建的联盟终于得以喘息,每天神经绷紧的像条弓弦,时间长了人非神经。
雷枫听到这个消息后差点没骂娘,自己都已经放弃行商,开始准备倒腾武器,也才做好弥勒使者的思想工作,正往这里运着武器,居然燃烧的战火熄灭了。
这就好比一个已经做好前戏的男人,正准备提枪上马时,却发现身下的女人居然来哪个般的扫兴。看来又要进行一段时间的爱抚才能入戏,反正自己又不过纯正的军械商人,生活物资还是有的销售。
早就拟定好的价格,武器重在运输途中,忽然失去鲜卑人的威胁,雷枫已经猜到郝春要向自己动手。
鲜卑人真的会这么容易退去吗?雷枫自然不信,便要跟天赌上一把,带着关自在,二人俩马孤身向郝春的大帐冲去。
郝春明白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早就磨刀霍霍要把雷枫等人斩杀。
正在计算如何攻打时,忽然听闻帐外有人求见,来者自称雷枫,还有关自在陪同。虽然道不相同,郝春还是赞句好胆色。
雷枫风风火火的进门便高呼:“汝等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一句话把这些乌桓汉子闹的晕头转向,却不由自主的带着询问看向雷枫。
“鲜卑人是不是退了?”雷枫直接问身旁的一个乌桓人。
那乌桓人倒是直白,直接傻傻的点头,没多言语。
雷枫继续说:“那么你们知道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有没有派探马远远的跟着他们?”雷枫话音刚落便在郝春脸上看到一丝诧异,乌桓人并没有派去探马,此事大有可为。
“我敢断言,鲜卑人快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必然回还。”雷枫双腕目光炯炯,说不出的自信,安然的看着郝春的双眼。
郝春好奇问:“你怎么知道鲜卑人一定还会回来?”
“那你知道不知道鲜卑人为什么要春季起兵吗?”雷枫看着郝春摇头,便开始解释说:“入冬后好似草原大雪,鲜卑人必然受灾,若不是熬不过开春,他们也不会冒险出来劫掠,现在他们无功而返,换成是你,你愿意饿肚子吗?”
郝春理所当然的摇头:“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你的意思是说鲜卑人还会回来?”
雷枫点头说:“那是当然,你敢不敢跟我赌,我赌鲜卑人还会回来。”说话间雷枫已经坐在郝春的对面,关自在也站在雷枫的身后。
这个距离很重要,雷枫亲身犯险自然留有后手,若能说服郝春那就罢了,若是不能,便把这家伙劫持,也能保自己周全。
郝春并不知危险已经降临,而是沉思一番后抚掌说:“我跟你赌,你说赌什么?”
雷枫见计谋达成便说:“我们就赌一万奴隶,若是鲜卑来攻,你便输我一万奴隶。若是鲜卑不来,整个古马部落我将双手奉上。”
郝春与雷枫击掌说:“就这么办。”
雷枫抱拳告辞后,周围的鲜卑首领奇怪问:“头领你真跟他赌吗?”
郝春扯着嘴角笑着说:“怎么不赌,赢了我能赚一个古马部落,输了把野力的手下跟那八千奴隶交出去。稳赚不赔,兵不血刃。”说到最后郝春仰天长笑起来。
周围人立刻狂拍马屁,追随一个英明的头领,就有一个光辉的未来。
“小心戒备鲜卑人,别让这小子真说中了!”郝春虽然嘴上吩咐,心里却在想着整个古马部落。
“驾驾。”雷枫卖力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