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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愿意带我们去?而且,你汉语好流利。”
“你们要去古潼京嘛,和这三个海子没有关系的。”车嘎力巴说道,“旅游嘛。不过,现在旅游去的古潼京的地方,应该是那三个海子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人去了那里嘛,还是会感觉到不舒服。”
几个人往回走,梁湾就问道:“在你们的传说里,有没有从被古潼京的海子吞没消失,但是又出现的人?”
“我我我我,老子就是,如果生在这里,时间再早点,老子说不定能成个大名人吧,至少成个黎簇汗这样的角色。”黎簇心里念叨着,几乎想举手承认。
车嘎力巴说道:“有嘛,有一个人嘛,是一个古力挈。跑出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很有钱,买了很多大房子,还娶了个中国老婆,生了孩子。在一九八几年的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又回来沙漠了,说是睡不着觉,不敢照镜子。还组织了一支探险队,他和他老婆孩子领着一大队人马,又回古潼京去了,说要找到他心里的谜团,这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他很有名的,我的父亲都见过这个人。”
古力挈是对于俄国人的戏称。黎簇猜测那应该是以前在黑水城盗掘古墓的俄罗斯投机商的残余分子。不敢照镜子?他心中咯噔一声,想起了吴邪和他说过的蓝庭的事情。
难道到过古潼京的人都会中招?不仅不能拍出来,连镜子都照不出来?那不就真变成鬼了。他有点慌,问苏万:“有镜子没?”
梁湾递给他自己的化妆镜。他赶紧看了看,镜子里还是那张胡子都没长全的脸,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车嘎力巴说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从古潼京出来的人嘛,最终都是要回去的,而且会带着更多的人回去。他们嘛,都是被魔鬼附身的人。”
苏万和杨好都看了黎簇一眼,看得黎簇很不舒服。
第22章 火烧风
一行五人回到蒙古包,准备了淡水、羊奶、羊肉干以及其他物资,足足准备了一整天。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他们就再次出发,苏万就问黎簇:“如果车嘎力巴带我们去的地方是旅游景点,我们为嘛还要那么积极,不是说古潼京和那儿没关系吗?”
黎簇告诉苏万,之前他和吴邪进入古潼京的时候,也是先朝这个方向走的,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能找到当时休整的海子绿洲。海子也许不在,但是绿洲他肯定记得。
先到那个地方,再想办法。他手里还有吴邪的地图,虽然感觉那地图在沙漠中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而且地图上代表他们路线的红线四周,还标有很多奇怪的黑线,这些黑线没有任何的注释,他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吴邪为什么要把这种地图给他,他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他不敢轻易丢弃,事实证明,吴邪的每一个计划即使看起来很莫名其妙,最后却总能起到作用。
至于车嘎力巴说的“海子会诱惑人”,那纯属扯淡,黎簇料想应该是他们跳入海子之中游泳的时候,海子移动把他们带到了这里的沙漠深处,被困死在了里面。不过,这也有点说不通,这么多人,总不会所有人同时跳下去一起游泳。
而视频中的古潼京,显然和自己经历的那个完全不同,这让他觉得诡异。他总感觉自己会不会还有某个环节没搞清楚。吴邪之前带他去的那个地方,真的是古潼京吗?
第二天为了避开日头,天不亮就出发了,梁湾擦的防晒霜都快把自己涂成僵尸了,却还是晒成了小麦色。
在沙漠中颠簸了两天,他们找到了黎簇之前休息的那片绿洲,果然没有看到海子。原本有海子存在的区域,是一片低洼的沙谷,这种沙谷沙漠中比比皆是,一点也不稀奇。
在这里他们找到了之前的相机冢,黎簇忽然想起了钥匙上挂的SD卡卡芯,会不会这个SD卡就是从这里这些相机中找出来的,不是说少了两只相机吗?
不知道这些相机被烧毁掩埋,是不是吴邪自己干的,他明显来过这里不止一趟。也有可能是,他当时在这些相机中发现了SD卡和里面的内容,然后用手段藏起来了。
休息的时候,黎簇第一次仔细地看地图,从这个地方出发,吴邪给他们标注的目的地就在10公里外,不管这个地图精度有多低,这张地图红线所标注的目的地,应该能在一天内找到了。
似乎比想象的容易多了,但是今天肯定是赶不到了。
车嘎力巴招呼他们在这里扎营休息。天上的太阳看着特别巨大,空气都晒得发白,搭帐篷搭到一半,梁湾就爬进沙丘的阴影里不肯出来了。其他人热得满身的盐巴颗粒,人就和盐饼一样都可以给骆驼去舔了。
黎簇招呼其他人动作快点,早搞完早完事,他叫得很大声,自己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也往沙丘的影子里转。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一阵凉风。凉风未必有多凉,但是对于气温40℃多的沙漠空气来说,那丝丝的清凉犹如利剑割破发烫的皮肤,把热气全部吸走一样畅快。苏万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呻吟声,张开双臂:“啊……亚美爹……”
凉风越来越大,他们把防晒的围兜解开,让凉风灌入自己的衣服里,腋窝中有汗的地方爽利得一塌糊涂。
车嘎力巴没有这么干,他动了动了鼻子,黎簇看他望着凉风吹来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恐慌。
“怎么了?”黎簇问,车嘎力巴说道:“温度忽高忽低,火烧风要来了。”
“火烧风,什么是火烧风?”
“火烧过的风。快把帐篷收起来,我们不能休息了。迎着凉风走,得用最快的速度走出去。”车嘎力巴说完,不由黎簇辩驳就开始拔起帐篷钉子收帐篷,他们看他的表情和速度,感觉是要命的节奏,立即乖乖上去帮忙。
黎簇把梁湾哄骗上骆驼,他们顶着大太阳继续往前走,最开始还凉风习习,十分舒服,渐渐的,他们就发现吹来的风开始烫了起来。
骆驼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都不用车嘎力巴在前面牵引,都开始对着风吹来的方向狂奔。
这些风是不扬沙的,沙暴冲上半空能遮天蔽日,那是窒息的难受,但此刻不是这种难受法。他们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风吹过来就好像开水滚过皮肤一样。
风热之下,连汗都出不出来,他们只好不停地喝水,用水擦身上的皮肤,水分瞬间就被吹干。
苏万看着他的万能电子表,道:“狗日的,60℃了,在澡堂里泡澡都不过这个温度。”
这一路就好像在电吹风的吹筒里跑了一个小时,杨好的骆驼倒了下来,其他人下来查看,骆驼不像是脱水,应该是体温太高中暑了。苏万在那里大吼:“你MB,连骆驼都中暑了,我们死定了!”他们想把杨好扶到梁湾的骆驼上,却发现其他的骆驼一停下也都不行了。它们全缩到沙丘的阴影里,连蹲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周晴空万里,风也不大,仿佛清明而安宁的炼狱。如果不是实际体验,根本无法体会他们的痛苦。
黎簇还在大量出汗,酷夏踢足球锻炼出来的体格终于有了点用处,他蹲下来摸了摸地,太阳能晒到的沙子,估计超过了80℃,手放上去就会烫伤,步行的话实在不太现实。“要不我们在这里扛一下!扛到这什么发骚风过去。”
“一刮就刮三天!你以为沙漠里的人是怎么死的?”车嘎力巴骂道,“如果白天太阳晒晒,晚上温度低低,沙漠就没有那么可怕了。火烧风一刮起来,在风团里的人都是活活被吹成白骨的。你以为我9000块钱好赚!都起来,起来!在体力没有消耗干净之前,必须往前走。”
“刮三天,那我们不是死定了!”苏万和那些骆驼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车嘎力巴说道:“往前走,如果走运,还能碰上凉风。老人的经验是不会错的,迎着风走。”
事到如今,只能听车嘎力巴的,因为不听的话就会被他丢下。黎簇踢了苏万几脚,把他踢起来,又去拉梁湾,发现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给梁湾灌了水,给她披上防晒的纱,黎簇就背起了她。他们在滚烫的沙地上继续前进,鞋底的橡胶被烫得发出臭味。
地图上的10公里在沙漠上等于是100公里吧,黎簇走下第一个沙丘,就基本绝望了。
背上的梁湾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娇小的北京姑娘,而是一个吃了100个秤砣的女相扑选手。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极限,大概还能坚持走过三个沙丘。
车嘎力巴高估了他们这些城市人的体力和毅力,他们一定会死在这里的。虽然这样想着,黎簇还是往前走着,因为毫无退路,他牙关都咬出了血,期待着传说中体力耗尽之后身体调动潜能的奇迹出现。这是长跑极限之后大脑分泌多巴胺之后的状况,累到最后说不定就不累了。
他努力排空大脑内的想法,虽然很快就到了临界状态,他硬是没有倒下去,一直走到第十个沙丘,他已经无法抬头,只能低头靠余光看前面杨好的影子。
热,热得已经无法形容,气温恐怕已经达到60℃了,呼吸到肺里的空气,都带着灼伤感,都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黎簇觉得他的精神慢慢和肉体分离,是在走还是已经倒下,他完全分不清楚。
也不知道走了几公里了,他感觉到梁湾忽然抱紧了他,他四周的白光和恍惚一下消失,看到了自己仍旧站着,梁湾吐在他脖子里的气也是滚烫的。
不知不觉中,杨好和苏万已经走了很远,把他落下了三四个沙丘,前后的景色他已经完全不认识了,看样子已经走了挺远。那两个没义气的家伙走路也是鬼魅一样,应该都被热晕了。
背上的女孩子死死地抱住他,难道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觉得自己会抛下她?求生本能让她不敢放手。
不会的,就黏在一起热死好了,老子受的教育里没有把女人丢下这一条。黎簇再次咬牙往前,短暂的停留让他更加虚弱,这一步几乎都没迈出去。他拍了拍梁湾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咬着已经没有感觉的牙关,终于又开始迈步。
这时候他看到杨好在前面挥手,对他大吼。
他努力抬头,向他们看去,一眼之下,觉得前方有蓝宝石一样的光。再一看,他立即就意识到苏万他们不是没义气,他们应该是看到什么了。
他用力闭眼再睁开,前方的蓝光好像是一片巨大的海子,湖面四周有大量的芦苇和枯死的胡杨,这是一个小绿洲。
“三棱镜威力!变身!”他血冲上脑子,大吼了一声,开始向海子狂冲过去。
最后的三个沙丘在他脚下如同无物,海子越来越近,那不是海市蜃楼。他大吼着冲出最后一个沙丘,看到苏万、杨好和车嘎力巴已经全部跳进了海子里。
第23章 死亡之海
他背着梁湾也跳了进去,水温并不低,在阳光和火烧风的蒸腾下,水温肯定高于人的体温很多,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一股浸透人心肺的凉意,冲进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梁湾还不清醒,下水之后呛了一大口,苏万和杨好就像浮尸一样漂在水里,没有来帮忙。黎簇第一个从狂喜中反应过来,他托起梁湾的头,自己先尝了尝水,是咸水,然后给梁湾的脸上抹上,一点一点小心地抹上,怕太多的水分忽然侵入会伤害皮肤。
梁湾的体温迅速地降了下来,黎簇就看到梁湾衣服湿了之后,近似全裸,不由得脸红了。
“把她的胸罩解开。”车嘎力巴说道。
“我?”黎簇有些手足无措,心说为什么是他来。当然他是非常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