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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是谁?是谁给了自己这样子的一副眼镜并且约定好了不允许再随便的使用这样子的力量了?
算了,就连名字都已经忘记了的人,就算有着什么约定什么的也是无所谓的了吧?
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控制自己了呢,悄悄的,尾随着这个少女然后将其杀死,冲动已经没有办法在抑制住了。
女人,在前面走。
距离保持在十米吧,就这么别让她注意,也别让周围的人注意,注意到自己。
女人要进那所公寓了,进去之前,她在回头看四周。进电梯,她上楼了。电梯,停在了六楼。一楼共用的邮箱,调查一下。
六楼的邮箱是五个,摸摸其中一个,对了。
是那女人的气味。
绝对没错。
六楼603,就是那女人的房间。
走进电梯,按下六楼的键。
兴奋,好兴奋哪。
立在电梯狭小的空间,手攥好口袋里的小刀。那个女的近在咫尺。
再稍微等一下,那个女的,就可以杀死掉了。
啊啊,光这么样想着,就有这样的快感了吗。
从电梯走出,六楼的走廊人影都没有,真是天赐良机啊。
快点,快点杀死了她吧。
沉浸在将要杀人的快感之中,已经站立在了3号房的门前了。
远野志贵有注意到吗,就在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的沉浸在将要杀死对方的快感的时候,在着他的身后,一袭漆黑色披风的男人悄然无声的立着。
男人的肩膀之上立着一只纯黑色的乌鸦,那只乌鸦的眼眸之中透露出诡异的幽蓝色光芒。
去按门铃,等下。
对啦,还有着眼睛呢,虽然依然可以看得见,但是还是显得有些碍事啊。
想都没有想取下了自己的眼睛装进了口袋之中。
似乎有着什么不对劲,映入远野志贵的双眼的,不光是那种令人生忌的线,还连着无数的窟窿一般漆黑的“点”。
自己也不明白,所以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顺着本能去做就好了,把那个女人杀死!
继续的按着门铃,已经到了这样子的分子,心情渐渐的平稳,开始为着杀人去做准备。
“来了……”门那边传来声音,门微微打开一点。
瞬间……从微微拉开的门缝,闪进屋里。
“唉……”女人出声了,
不,是正要出声吧。
因为她已经永远没有机会出完这一声了。
在这之前,她,已经七零八落了。
闪过门缝的一瞬,一秒不到的瞬间,远野志贵的小刀,已经把女人身上所有的线都走遍了。
刺,切,穿,割稀里哗啦的划断,半分不留地,“杀掉了”。
这个世界是脆弱的,一根根线条编织着就如同是网一般,这是多么脆弱的世界,那样子的涂鸦一般的网装线条,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被切割开来。
切割开来就是意味着死。
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被这样子的轻而易举的杀死。
在着两人擦肩的一瞬,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充其量,不过是闪念般的一刹那。
那个……女孩,……就变成十七块肉片…………散落在地上。
“唉?”
听到了恍惚得厉害的声音。
是从自己的喉咙发出来的吗,这个没实感声音?
远野志贵不太清楚。
眼前开始摇晃,晕眩,又来了。
横在眼前的是女孩七零八落的肢体,脚下的地板,像正在充水的浴缸,赤色的血水,四处漫溢。
气味,逼人窒息的血腥。
肢体的断面齐齐整整,内脏完全没有泄出。
只有刺眼的赤红,四处侵食着地面。
房间里就这么定格着,七零八落的女孩,和呆然直立的自己。
荒谬绝伦。
“怎么,回事……”
浴缸般的地板上,赤红的血海漫延着。
自己的手里,是行凶的小刀。
“死……了”
显而易见的废话。
哪有人被这样了还能活的。
“怎么会?”
现在问‘怎么会’有什么用。
就在刚才,就是自己这双手。
远野志贵这双手,一瞬间,就把素昧平生的女孩子,
干脆利落地分得七零八落了不是吗。
“是我……杀的?”
那还有错吗,不对,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自己完全没有理由杀这个女孩的。
所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从头到尾,自己明明都没什么理由要杀她啊。
所以不是的,才不是这样的。
浴缸般的地板上,赤红的血海漫延着。
漫到我脚边,粘糊糊的样子。“哇啊啊啊啊……”
惊恐地抬脚,……来不及了。
女孩赤红的血浆,像是粘稠的油一样的,粘在抬起的脚和地板间,一丝一丝地悬着。
“……”
红………红,红色,血浆的红色。
女孩七零八落后,一直,晃来晃去的流着,那刺眼的颜色。
“……不是……我。”
对,不是自己,这不是我远野志贵所干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这是,这是,这是,这是……这是、这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噩梦来的。
对,没有错,只是个不知所谓的噩梦来的。
可,可是,这刺鼻的血腥,为什么这么真实呢……
血腥的气味,想吐,
“啊……呕呜”
胃里的东西,翻上来了。
“啊……啊啊啊!”
眼球里,渗满了血红的赤色。
晕眩,房间在转。
就这样在赤色的血海跪下身子。
“呜呕……啊!!”
胃液倒流。
胃里东西半点不剩的涌出来了。
食物也好,胃液也好,混着满脸的泪水吐着,象要把胃都呕出来样的吐着。
好象吐下去就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吐下去就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似的,身体就这么自作主张的,没命的吐着。
厄……厄厄。
疼啊,内脏被火烧似的,呕心般的疼。
眼泪止不住的流着,身子象被人揉皱的勒色,在地面上瘫着。
膝盖,就这么在越漫越大的血海中沉着。
全身,就这么越染越红的窝着。
满眼刺痛,满眼血红,象看噩梦似的。
“啊……啊啊!”
眼泪往外涌着,止都止不住。
自己杀了她,好难过。
不对,还不止是单纯的杀害。
简直就像是把线缝的娃娃弄散架样的,轻松到毫不犹豫,恶劣到无缘无故的把她碎分了。
好难过。
怎么也搞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会那样想呢?
为什么,自己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呢?
真的是……怎么也搞不明白。
不知怎么了。
刚才一直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冲动,忽然半点都没有了。
当时,忍耐,克制之类的念头,在脑子里连影子都找不出来。
简直象连“忍耐”这类概念本身,都从脑海里消失了。
“杀了她”
这个声音,好像天经地义那样地在头脑中响着,支配着身体动作。
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
我,远野志贵,一定是真的疯了。
只怕早在八年前
从本该猝死的那场事故中,恢复过来的那个时候开始……就真的疯了。
“真是丑陋呢……拥有着这样子的力量,主宰着万物的生死的神一般的力量。”轻轻的,在着流淌着血液宛如地狱一样子的景色的走廊之上。
是着谁?什么人走过来在轻声的说着。
真是的,这样子的自以为是的语气,谁会想要这样子的莫名其妙的力量?谁会想要拥有这样子的可以随随便便把人四卸八块,不对,是直接的分成了十七块的这样子的力量呢?
那个女孩子……被我分成了十七块了呢。
绝对的……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这样子的真是……可悲呢。
“可悲啊……的确,手握着主宰一切的力量却在这里哭泣着丑陋的像是个孩子一样。”那个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你这个家伙,你这个一直在说风凉话的家伙……你究竟是谁啊?
莫名的气恼了起来,远野志贵强撑着最后的意志看过去。
漆黑色的披风,黑发,还有着有着不详的幽蓝色双眸的鸦……
为什么……没有线,我把眼镜带上了吗?
在昏过去的最后的时刻远野志贵这样子的想着。
第三百二十五章 恩赐的血液
“切……掌握着这样子的力量结果却是自己甘愿平庸,宛若凡人一般。和着式比较起来你实在是太可悲了。”看着已经晕倒过去的远野志贵,奈文摩尔不屑的啐道。
站在奈文摩尔肩头上的乌鸦在这一阵白色的光华闪烁之后,化身为了穿着一袭黑色拖地长裙的白发少女。
“那个女人就是你口中的公主,白姬?”奈文摩尔轻轻的问道。
“没错主人,她就是我们的公主,白姬爱尔奎特。”黑翼公站在一边回答道。
“不亏是直死之魔眼,就连真祖都可以这样子的完美的杀死吗。”奈文摩尔说着趟着血液走了过去,眼前少女十七块的尸身静静的趟着,血液似乎已经流淌干净,开始凝固的样子。
自着血泊之中捧起来还算是还完整的头颅,依稀可以看见少女再被分尸之前那一抹不解与惊讶。
“的确,灵魂依然附着在着身体之上,虽然看起来死去了,但是她的灵魂却告诉我她还是活着的。”细细的看着眼前沾血的头颅,依稀残留着死前的美貌。
“果然是个绝美的人儿呢,不亏是纯白的公主吗。”温柔的擦拭着手中头颅之上的血液,依然看得出来女子的美貌,只是呈现出来了病态一般的苍白。
“她还可以知道周围的一切吗?”奈文摩尔问着身后的黑翼公。
“并不知道,虽然不会死,但是疼还是感应的到的,她此刻应该是因为着疼痛直接昏迷过去了,所以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了。”黑翼公在这一边解释道。
奈文摩尔点头,一瞬间肢体被十七分割,可是却没有办法死去,这一份痛苦完完全全的涌入了脑神经之中,足以让任何人发狂了。
虽然对方是吸血鬼的真祖,但是根据着黑翼公的话来说其实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罢了。
自着出生开始便是注定作为这一具备用的躯壳,然后又是一直被着别人掌控着人生,更是因为着自己的天真而铸下大错。将自己缩在千年城之中永远的孤寂的一个人,既是在赎罪,也是在迷茫,不定时的苏醒,然后整个世界去追杀无限转身之蛇。
“据说那条蛇就是喝了公主的血而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没有错,尽管如此罗阿晋升二十七祖的位置一直让所有的祖不耻。”黑翼公淡淡的说着充分的表示了对于着无限转生之蛇罗阿的鄙夷。
“你的实力和着对方怎么样?”奈文摩尔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杀不死他。”黑翼公淡淡的说着,“他身为无限转生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