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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强制稳定住微微浮起来的身体，使用黄色太阳赋予他的飞行能力，向前一窜，仿佛一颗鱼雷破开无形波浪，滑到道士面前，然后左刺拳、右直拳，左勾拳，右直拳，一板一眼地打起了经典的组合拳，只不过他的速度飞快，道士时恒的眼前一片残影铺展开来。
一瞬间，超人仿佛化身千手观音，百千个拳头残影袭向道士时恒。
时恒微微一笑，双手或沾、或黏，时而单掌顺卸，时候双手拖引，让超人的所有攻击不断落空。
超人深吸一口气，又一次提升了速度，空气被超人的拳头打得啪啪作响，但是时恒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或躲开，或卸开他的攻击。
渐渐的，超人的姿势被引得慢慢变形，他的拳头力道也因为姿势的走样而大减，他想抽身后退，却发现他的拳头和时恒的臂掌仿佛化作了一体，变作了一台永动机，逼迫他不断发动攻击。
看着身不由己的超人，时恒皱了皱眉头，好像对超人的表现十分不满意，然后他开始念起了歌诀。
“随曲就伸、涌撞漂空。”
超人感到时恒拳掌的力量渐渐增加。
“后发先至、引进落空。”
两人之间的动作节奏猛地加快，超人的身体身不由己地浮空、旋转。
“曲合开伸任自由，撒手————！”
时恒双掌导引着超人的双臂在胸前交错，然后猛地分开一搓。
超人不由自主地旋转着撞向一旁的地面，仿佛一颗沉重的炮弹，轰隆隆翻滚碾压着地面，弹跳着，在机场的水泥地面上砸出一张，又一张的蜘蛛网似的裂痕。
超人灰头土脸地从地上跪坐起来，往一旁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他的脸上火辣辣一片，刚刚被甩出去的时候，他一点防备也没有，脸部在地面刮了几下，嘴唇狠狠地吻了几下水泥地。
时恒皱着眉头，一脸遗憾地表情看着超人道：“太弱了，力量的高级层次来自精神，你居然还在计较速度和力量。弱肉强食，你不应该活在这世上。”说着他伸出手掌向下一按。
随着道士时恒的手掌下压，超人立刻感到肩上仿佛被压了一座大山，全身的骨头在这股巨大的力量碾压下咔咔作响。
“这种力量！一会儿粘，一会儿重，一会儿慢，而且释放的也太快了吧。这真的是气功吗？”
第一次超人脸上流下了汗珠，一滴滴落在水泥地面。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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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边缘，美军的一处防线上。布雷德利战车裂成两半熊熊燃烧。白色的干冰淋在火焰上。那是士兵们拿着灭火器正在灭火，防止火焰蔓延开来。
王凡、林萧身穿王艾和胖子的黑色作战服，启动隐身功能，快步远离围拢在战车周围的大兵。
好一会儿，他们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两台战车中间的夹缝处。王凡、林萧这才取消了隐身功能。
王凡看着林萧，回忆起五分钟前看见的一幕。
当时御坂美琴的电磁炮笔直地向他们射来，快若闪电，眼见来不及避开。王凡已经闭目等死了。可是预料中的死亡迟迟没有到来。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见了让他十分诧异的一幕。
林萧居然徒手挡下了电磁炮！
他还记得当时的那一瞬间；林萧站在他的身前，伸出右手，一块六边形透明盾牌挡在了他们面前，那颗射来的子弹在盾牌上面不断旋转，摩擦出青烟，最后失速。啪嗒落地。
王凡直勾勾地盯着林萧，林萧似乎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进来前在哪工作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王凡问道，见林萧欲言又止，于是他补充道：“不方便告诉我就算了。”
犹豫了一会儿，林萧淡淡一笑说：“反正你也不一定能回到现实世界。告诉你也无所谓，我在一家全球连锁的便利店工作，工作内容是买卖人命。”
“便利店啊，啊！？买卖人命怎么和便利店有关系！还有什么便利店全球连锁？沃尔玛吗？”
“便利店是组织内部的叫法，我为我们的顾客提供便利。干掉他们不喜欢的人。”林萧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原来你是杀手，那你在你的组织里大概在什么等级。还有一点很奇怪，感觉你第一次听说我们介绍主神空间的时候表现得太夸张了。那种吃惊的表情太做作了。你不会是事先知道主神空间吗？”
林萧耸了耸肩道：“看来我的表演功力很差啊，这么轻松就被你看出来了。队长王艾好像也对我起疑了。她看我的表情好像在防贼。
大约在一年前吧，有那么两三个我们的暗杀目标忽然间凭空消失了。然后我们就发现了那个网页，有人尝试了就进来了。他找到了一个向我们那个世界发送信息的方法。然后我们就知道了主神空间的事。
刚开始我们也没怎么在意这个空间，顶多就是有些新奇而已。但后来组织高层有人提出了一项计划：从主神空间中攫取力量和科技。
组织精心挑选了五名杀手作为第一批进入主神空间的成员。我就是其中一个，是其中唯一拥有念力的人。我们的目标是找出一个能够永久控制主神空间的方法，把主神空间变成组织的培训基地，为组织训练出源源不断的杀手。”
“所以你和另外进来的四个人都是你们组织中最厉害的人？”
林萧摇了摇头说：“不对，最厉害的人才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进来的都是最有潜力的人。比如原本是技艺精湛的狙击手，却得了无法治愈的眼疾的病人；或者是拥有丰富知识和经验，但是身体已经老迈的杀手；或者创下杀人纪录、却身患绝症的鬼级杀手。又或者我，拥有超能力但是却没有经验的菜鸟。”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忽然间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了？”
林萧笑了笑说：“因为你有潜力，我想招募你。你发明的那个想象增强现实制造准星的能力很有意思，如果能够推广的话就好了。不过估计想象力贫乏的人很难做到吧。”
王凡有那么些受宠若惊，他笑道：“还没穿进来以前，我有试着教过别人，没人能做到。大部分人都当我疯了。到了主神空间以后，经过每天无数子弹训练后，我的准星更精确了。我下一步的目标是同时标记三个目标。砰、砰、砰三个人同时倒下，帅吧！就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
“组织里有很多射击高手，能教给你最好的经验。”
“再说吧。我能把这事告诉艾姐吗？”
林萧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想太复杂的事，使用念力要耗费大量脑力，撒谎，计划什么的已经让我的头疼了。要不然我们丢硬币决定吧。正面就说，反面就不说。”
“你有念力，不会作弊吧。”王凡质疑。
“那我们锤子剪刀布吧。”林萧提议。
“那好吧。我赢了的话就说，输了的话就不说，三局两胜。”王凡拍板决定。
三局过后，林萧得意洋洋地道：“看来我有猜拳的天赋，保密吧。”他无意中瞄了一眼腕表，惊讶地道：“哎呀，氪星人死了一人！妮可成功了吗？”
“也有可能是你心爱的弗奥拉被人干掉了。”王凡撇了撇嘴道，还在为输了石头剪刀布而耿耿于怀。
第十七章 曙光
大气层之上。
蝙蝠侠操纵着超人的飞船基地往天使小队控制的氪星人飞船飞去，这艘飞船高度智能化，操作起来异常简单，当初超人就一个人把这艘氪星飞船在美军眼皮底下开走过。
妮可调试着身上的钢铁侠战衣，查看了一下手中能复活人的长刀天生牙的状态，为这次营救氪星人做最后的准备。
早在一个星期前，胖子就计划好了这次计划，乘着恶魔、天使两队在大都会机场对决的时候，妮可和蝙蝠侠去营救被天使队囚禁的氪星人。
主神给的这次任务的结束时间是由死亡的氪星人人数决定的，死亡十名氪星人，任务结束。
妮可他们的腕表上一直显示的是10/8，也就是说除了弗奥拉还有一名氪星人活着。胖子猜测她/他应该被困在氪星人飞船内。因为氪星人能够吸收太阳能辐射的体质，关在其他地方很可能让她/他吸收到太阳能变得强壮难以控制，所以能够屏蔽太阳大部分能量的氪星人飞船是最好的监狱。
至于为什么选择蝙蝠侠作为妮可的搭档是因为这次的任务目标有些黑暗，只有性格阴郁的蝙蝠侠适合，超人如果知道了这次任务的流程可能不会答应把飞船借给妮可他们。
“进到飞船里，找到氪星人，杀掉氪星人，再用天生牙复活氪星人，再杀死他，死亡十个氪星人。任务结束。”妮可喃喃自语，复述着任务流程。
很快。舷窗外的天空变黑，飞船不断向上，甲壳虫一般的氪星飞船近在眼前。
妮可拢了拢金发，套上头盔，进到加压隔离舱内，隔离舱的门在她身后关上，然后另一扇门在她面前打开，她暴露在了太空环境下。天使队劫持的氪星人飞船静止在她前方三十米远的距离，舱口紧闭、正对着她。
她启动主神射线积蓄力量，然后她立刻感到浑身暖洋洋的，每个细胞仿佛都苏醒了过来。
伸了个懒腰，她向前用力一跃，腾身往对面飞船的舱口窜了过去。
舱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哐当
仿佛撞在一张硬壳纸上。舱门被妮可撞得凹下去一大块，她接着向后飞，拉开一段距离，调整好身形后又一次用力撞了上去。
哐当
妮可半个身子钻进了里面，她压下面前的一块铁板，用力一挣。头下脚上地跌了进去，然后面朝下，呈大字型在舱内地板上浮了起来。
——————终于进来啦！外星人，外星人你在哪？
她抬起头正要搜索，就被眼前的事物惊呆了。她的面前飘浮着两枚三人高的导弹。导弹上装了一个正方形的装置，装置上面的液晶屏幕上正在倒计时。
十秒
九秒
——————陷阱！
妮可打了一个激灵。握紧手中的天生牙就往外舱门处飞去，原本的计划被她彻底丢到了脑后，万一那两枚是核弹的话怎么办？
主神光线vs核弹，她才不想当小白鼠！
她连滚带爬地飞出载有不明导弹的飞船，向蝙蝠侠所在的飞船底部飞去，然后举着飞船就向地球方向飞去。
但是太迟了，飞了不到两秒。
剧烈的闪光从背后袭来，占据了她的视线。
先是一团半径十公里的扁平蓝色辐射气泡淹没了她和两艘飞船，然后一片黄光追上漫过了她。就好像是黄色蛋黄铺展在蓝色辐射气泡的中心。
核爆产生的电磁脉冲同时扫过妮可的钢铁侠盔甲，破坏着盔甲内的电气元件。盔甲周身闪着电火花。主神光线变得断断续续，她的头盔飞没了，手臂盔甲也碎裂开来。因为受不了这些辐射，她的每个细胞都在迅速凋亡萎缩。
她的金发变得惨白，皮肤萎缩起皱，一米七四的身高佝偻起来，仿佛是一个八十岁老妇，昏迷了过去，失速坠落。
良久
主神光线恢复稳定，她的身体慢慢又恢复正常，皱纹抚平，重新焕发光泽；身量拔高，恢复了少女的苗条身形；头发也重新泛起了金色光泽。
她睁开眼，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长出一口气。
——————搞砸了任务，艾姐不会骂我吧。
她向四周看了看，想看看飞船，看看蝙蝠侠的遗体，这种近距离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