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生地压入泥土中。
刘瑕将光圈放下,他知道,唯有死战才有可能生。
济修又发动了第三次攻击,强大的力量打在了刘瑕的身上,刘瑕如同一个破碎的棉絮,远远地飘起,重重地落下,撞击,口吐鲜血。
济修袖手站着,看着刘瑕,如同看着脚下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他要他生,他就能生,要他死,不过是伸伸手的事情。
绝对力量的差距,结丹期与渡劫期之间的差距,如山丘仰望高耸入云之峰,如小溪妄图抗拒大海的力量,不可能赢!
可刘瑕不会认输,他费尽力气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又挡在了楼玉的面前,神情坚毅地看着济修。
济修重新扬起了手,双掌盘成了一个圈,圈里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光球,球慢慢地开始转,越转越快,越快越转,最后,光球击向了刘瑕,刘瑕闭上了眼,默念着天法地则门心法第一条:“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法运行,地道昭昭…”运起了毕生所学,聚集起全身能聚之力,与光球对抗。
球击人身,身子飘零,刘瑕所过之处,处处都是鲜血,手脚好似断了般,趴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济修走了过去,想用脚去踢刘瑕的身体,却看见一只小小的绿乌龟从半空中掉到了刘瑕的身上,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惨烈的呼啸,惊起抬眼,看光了楼玉,不一样的楼玉,仰天长啸的楼玉,发了狂的楼玉。
楼玉长发飘扬,双目赤血,一步一步地朝着济修走来,如踏血而来的罗刹,全身带着肃杀之气,竟让济修不敢直视!
楼玉走到了刘瑕身边,看见他一动不动地趴着,她双眼流泪,流的不是清泪,而是血泪,她厉声狂啸,竟有入魔之像,济修伸出手,想将她拍晕,结果却被她咬住了手,楼玉发了狂,又很快咬上了济修的脸颊,死死地咬着。
济修吃痛,伸手击打她的后背,楼玉吐了一口血,全都喷在了济修的脸上,有很多还流进了他的嘴里。
吐了血,楼玉双眼清明了一些,她看见血流进了济修的嘴巴,立马松开自己的嘴,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臂,两只手臂,被楼玉自己活生生地咬破,双手上鲜血狂喷,楼玉将流血处,按在了济修的嘴上。
不知为何,济修一直没有动弹,他死死地瞪着楼玉,一口一口吞下了楼玉的血。
最后,楼玉倒了下去,叠在了刘瑕的身上,两个人一只龟叠在了一起。
济修突然也发了狂,他全身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往外冲了出去。
楼玉费劲地睁开了她的眼,双手依然流着血,她将刘瑕的脸从腑趴着变成了侧趴,自己勉强移了一下位置,将嘴唇凑近刘瑕的嘴唇,她轻轻地磨着刘瑕的嘴唇,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用双手紧紧地拥抱,狠狠地亲着,直到她全身都冻成了冰块,昏死了过去。
八十一、晚妆明了初肌雪一。(李煜《玉楼春》)
凌晨四更,两道剑光闪进了东宫,停在了刘瑕与楼玉身旁,从剑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久别不见的秦桑梓,另一个还是秦桑梓。
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稍落后的那个秦桑梓带了些女子的脂粉气,分明就是楼颖所化。
秦桑梓跑到楼玉与刘瑕身边,着急地伸出手去探楼玉的呼吸,当他感觉到了楼玉极其微弱的呼吸,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想先将楼玉扶起来,但在此时,天空居然响了巨雷,两道闪电,伴着雷声,轰轰地砸了过来。
秦桑梓下意识地松了手,稍退了开,就看见那两道雷分别劈在了刘瑕与楼玉的身上。
地上的两人被雷劈过之后,身上腾起了一个转轮,秦桑梓脸色大变,惊呼:“元婴!”
楼颖也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两人,说:“都快死了还能升到元婴期,这两人,是怪物吧?”
地上躺着的两人依然昏迷,只是脸色变得极为红润,体内元婴已经成了形,虽然还是很比较微弱,却能主动地对他们的身体进行自我修复。
秦桑梓一下子提不动两人,就自己先将楼玉抱起,让楼颖留在原地看着刘瑕。秦桑梓飞剑将楼玉带回了丞相府,放下楼玉,又跑回东宫,将刘瑕也带回丞相府。
等他们四人离开,天色亮了,夜晚的乌云再不甘愿,也只能散去,一切的丑陋,都将暴露在阳光之下。
东宫西殿,太子自昏迷中醒来,身体像是被碾过似的难过,睁开眼一看,居然有一个丫环全身赤裸地骑在他的下身,正晃着她那两个大奶,起劲地上下起伏。
太子恼羞成怒,飞起一脚就将那丫环踢飞,站了起来,触目所望,一片淫糜。
侍卫们全都光着身子,有些还在交配,有些却已昏迷,太子看向整个房间动得最起劲的一对男女,周翼身子底下压着的,居然是王良娣。
太子羞怒至极,从地上捡起一把剑,从背后捅进周翼的身体,连同捅穿了王良娣,他们直到死前,居然还在努力地做着活塞运动。
太子环顾四周,他没看到马大夫的身影,脸色阴沉,呆呆地站着。太子提脚,刚跨了西殿的门,下体一直坚挺不倒的玉茎,突然剧烈抽动,太子极为痛苦地缩了身体,抱住自己的玉茎,满地打滚。
而当天京城的大街,血腥满天,一个浑身是血的疯和尚,一路上强行抢走女子交合,见着女子就上,被他上过的女子,无一活命。
京畿府尹连同兵马司一起抓捕狂徒,却众不敌寡,所有敢上前抓捕的士兵,都被疯和尚扭断了脖子,无人可挡!坐在宫中的昭明帝很阴郁,对着禁卫军统领说:“快去请济修大师过来,他定能制住那狂徒!”
禁卫军统领跪倒在地,拼命嗑头,说:“臣找不到济修大师,到处都找过了,大师不知道哪里去了。”
昭明帝愤怒起身,说:“无人能抓住那狂徒,难道就任他闯进这皇宫,杀死朕吗!”
禁卫军头伏地不起,大声说:“臣誓死守卫皇城安全!”
在四月十一这一天,整个京城能调动的军队,全都聚在了皇宫城外,里三层,外三层,就为了防那奸淫妇女的疯和尚冲进来。
整个京城,陷入了谣言的恐慌,坊间传言,吃人恶魔现世,天必在大祸!
午时,丞相府里的东楼,是秦桑梓的住处,楼玉睡在二楼,刘瑕睡在三楼,他们过了午时,居然同时醒了过来,他们睁开眼第一句话都是:“刘瑕(小玉)在哪?”
当他们知道对方也在这楼里,都立马从床上爬起,一个往上,一个往下,恰恰在楼梯中间碰到了。
楼玉仰望着站在上方的男人,他的美艳姿态,一日盛似一日,就算楼玉瞧得很多已有定力,但这么直直地盯着互望,她的心还是不自觉地狂跳,嘭~~~嘭~~~心脏的跳动,证明了她还活着,眼前的他不是梦。
刘瑕看见楼玉,露出了像孩子般高兴的笑,他伸开了双手,将怀抱展给心爱的女子。楼玉立马往上跑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触手,可是,楼玉冷得脚打了滑,从楼梯上往下摔了下来。
刘瑕见状,飞身往下,想拉住楼玉,但楼玉的下边,一直站着秦桑梓,正好将楼玉抱了个满怀。
软香如玉,香气扑鼻,秦桑梓恍惚间,心神一荡,脸色潮红,将楼玉搂得紧紧的,后退了几步,离刘瑕更远。
刘瑕冷冷地说:“把她给我!”
秦桑梓看了看怀中的楼玉,看见她挣扎着要下去,他黯然地松开了手,给楼玉自由。
楼玉一落地,刘瑕快步向前,将楼玉抱在怀里,谁知,他一抱上她,她就立马整个人都结了冰,还有一些雪花,不知从哪里出来,飘落在她的头上。
刘瑕震惊,他后退了,楼玉身上的冰就化开一些,他再后退,楼玉身上的冰一会就化开了。
功力越深,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得越远,以后,会不会连远远地看一眼,都是奢望?
八十二、晚妆明了初肌雪二。(李煜《玉楼春》)
越深爱,越远离。
刘瑕避着楼玉,准备回到福王府疗伤,趁着楼玉还在睡觉,他进到了她的房间,将绿乌龟摆在了她的床头,并留了一纸告诉楼玉,绿玉乌龟也同样升到了元婴期,与他的元婴相联,想要找他,对它说话就行。
清晨时,夏日初阳破晓而出,带着欣欣的阳光,很快就洗去了前一日血腥的味道,丞相府外不远,就是热闹的早市,一些小摊贩已经将各种货物摆出,主要是各类新鲜的蔬菜和肉类,由于还早。来往的都是些早起买菜的妇人。
刘瑕静静地走进了这个早市,第一个看到他的是一个妇人,当场呆得连菜篮都掉到了地上,眼睛盯得直直的,嘴里喃喃地说:“这是仙人吗?好美啊!”
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看见了刘瑕,整个早市,好似被定格了时间,人人都呆呆地看着那个带着妖艳之姿的美少年,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一身黑衣,漫不经心地走过人群,他在他的世界里面,眼里没有其他的人,带了些忧郁和冰冷,就这么穿过了早市。
最美的人,是美的那人浑然不觉,不刻意,不造作,带着淡淡的隔离,这便是美人的最高境界:美人如花,隔云端。
元婴期对所有修行者都是至关重要的一个阶段,全身筋脉洗精易髓,功力精进,体现更盘上了元婴,等练到元婴大圆满,还可以元婴出窍,与肉体短暂分离。
而刘瑕的美,经过了元婴的洗礼,艳姿更艳,冷姿更冷,亦正亦邪,美得不可方物。
等刘瑕走出了早市,街上的人才回了神,不知哪个妇人高声叫了一句:“美男子,我送你把青菜吧!”
一把翠绿的青菜高高地抛起,刘瑕本能地闪了一下,青菜落到了地上,他皱眉,停脚,回身,蹙眉。
那扔青菜的妇人摸着自己的心脏,说:“要死了,要死了,他在看着我!一定是看上我了!”
她旁边的人们,齐齐拿起手上的东西往刘瑕扔过去,四面八方,无处可挡,刘瑕运功稍慢,头上还是被砸了好几样东西,一块血淋淋的肥肉,正巧砸中了刘瑕的脑袋,刘瑕气得暴跳如雷,但又不可能真对这些普通人动手,只好狼狈地逃离。
一群菜贩子和一群买菜的妇人,看着刘瑕的背影,不停地感叹这少年真美之类的,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清晨路过的那个极美少年,成为了京城早晨菜市的传奇,而因为这个传奇竟然神奇地将这菜市发展成为了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许多年轻的小媳妇,也开始早起买菜了。
楼玉醒来的时候,看见玉乌龟,呆了很久,拿起刘瑕留下的纸条,反复地看了看,然后凶狠地盯着玉乌龟,玉龟虽然还未化形,但它还是有意识的,它直觉地关闭了自己耳朵的灵识,楼玉对着它大声喊:“刘瑕你个缩头乌龟!”
等楼玉完全恢复了身体,秦桑梓给她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她托秦桑梓打听的关于四个丫环们消息,一个是关于楼府的消息。
秦桑梓坐在楼玉的对面,不管何时,楼玉与他相处都很舒服,没有压力,只有很温暖的舒服感觉。
秦桑梓看了看楼玉,见她紧张地看着自己,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说:“刘世子离开前,有和你说过如夏和如秋两个丫环吗?”
楼玉茫然,那只大乌龟跑得比兔子还要快,除了留了一只小龟外,啥也没说。
秦桑梓脸上带了些怜悯,说:“这两天,我的人看见东宫从偏门抬出了两具尸体…”
楼玉脸色一下子苍白无比,她的手颤抖了起来,站起来,紧紧地盯着秦桑梓说:“什么意思!”
秦桑梓轻拉起她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