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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你给毁了!”
楼玉觉得两边的脸颊火辣辣的,捂着脸,低着头,默不作声。
班大家气喘了一会,说:“虽然你大哥出面认下了那条裤子,对客人们说是破了让你缝补的,可亲妹妹藏着哥哥的裤子,怎么说都是不对的,何况这个解释实在太牵强,那裤子上明明印着刘世子的名字。死丫头,你怎么会将无瑕公子的裤子藏在身上的?”
楼玉低着头,脑子里乱成一团,权衡了一下利弊,说:“是女儿昨天早上去花园时,捡的…”
“哼~~破裤子会捡回家,怎么不把花园里的阿猫阿狗也捡回家?!”班大家环顾了一下房子里的四个丫环,语气森冷地说:“你们几个服侍小姐不尽心才会让她犯下如此大错,留你们何用!来人!把她们拉下去打死!”
四个丫环全都以头跄地,拼命地求饶。
楼玉急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跪在班大家面前说:“母亲,都是女儿的错,与她们无关,要罚就罚女儿一人!”
班大家脸色青气毕露,转眼就让人捆了四个丫头,准备拖出去打。
楼玉气急攻心,喉头一甜,一大口血喷了出来,地上血淋淋一片。
班大家吓了一大跳,连忙抱住楼玉,拍着她的胸口说:“小玉,小玉~~快来人,叫大夫!”
楼玉抓着班大家的手,哀求:“母亲,放了她们吧,都是我自己的错,求你了…。。娘~~~”
楼玉的嘴边还残留着几滴血,一声脆声声的娘,彻底软化了班大家的心,班大家眼神柔和了下来,脸上满是对楼玉的担心。
“也罢,这段时间京城肯定有很多风言风语,就让这四个丫环陪着你去清凉峰上的清凉观修修心吧,等过个几年,事情淡了,你也正好及笄,再回家来。”班大家思忖了一会,慢慢地说了一番话。
这事,却是正中楼玉的下怀,一方面她的性子也实在不太适合大宅院里的宅斗生活,另一方面道观里的生活必定要比家里的生活自由自在,更方便她干活,最好能直接做个道姑,不用再回来宅斗了。
隔天天一亮,一辆马车就悄悄地离了京城,驶向京郊最高峰清凉峰,楼府少了五个人,而清凉峰上,多了一个真心想做道姑的假道姑和四个不想做道姑的假道姑。
清凉峰是全国最有名的道姑观,它的出名是因为清贵,去上香的人家非富则贵,里面出家的道姑也是大家小姐出身的,一般穷人家的想到那出家都没门。一般京城权贵人家要让女子清修,也都是送到清凉观的。
楼家并不算权势滔天,但胜在班大家的名声很响,所以楼玉进观的时候,观里的主持玄机道姑亲自接待了。
道观为了楼玉特地准备了丰盛的素菜宴,玄机师父坐在主位,楼玉坐在客位,另有观里的其他几位道姑陪坐。
玄机师父已有八十岁,脸上皱纹很多,说话慢条条的,带着大家的气度,可楼玉看着她,总觉得满身的不自在,这种不自在,是缘于玄机师父传递出来的不和谐。
明明应该是老态龙钟,可为什么,楼玉总能从她的身上,看到若隐若现的风流体态呢?带着一股子少妇的妖娆,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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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头戏要开场了。。。。
九、城下烟波春拍岸二。(钱惟演《玉楼春》)
清凉峰说不上高耸入云,但一般情况下,山顶上也见雾气缭绕,从山脚向上看,仰之弥高。清凉峰三面可上,另一面却是特别陡峭的悬崖,清凉观建在南面的半山腰以上,约在整个山高的三分之一处,因此即便是盛暑,观里的温度也十分的清凉。
清凉观规模并不大,全部的道姑加起来也就二十来人,主持是玄机,两位副手是璇心与璇意,其他的都是普通的修行道姑,打扫与做饭都由普通的道姑分工承担,在观外不远处,另有五个守门者,非常奇怪的是,这五个守门者都是体形高大的和尚,有和尚并不奇怪,但和尚成为道姑观的守卫,那便奇怪了,和尚要守也去守尼姑庵的门嘛。
据清凉观内的观史记载,清凉观已成立了近千年,朝代更迭,战火纷挠,清凉观一直是世外的存在,不管官兵还是匪盗,都似乎有意识地避开这里,在本朝开国太宗皇帝之前,知晓清凉观存在的世人并不多,但本朝开国之后,清凉观便成了非常知名的道观,每隔三年,皇帝都会前往清凉观清修三日。
如春如夏如秋如冬四个丫环,用了不到半天的时候,就把清凉观的大体信息摸清了,一一报给楼玉。
楼玉之所有会感兴趣,是因为这个道观特别的奇怪。
主持玄机,在她的身上,楼玉明显闻到了微弱的某种特效春药的气息,但这种春药,却并非女子服用,但非常奇怪地出现在她的体味中。还有,玄机走路的姿势,前面看起来端庄威严,背后看去却妖娆多姿。
而璇心与璇意,据说都是高门嫡女出身,但她们身上,却有着卑贱者的味道,表面装着的贵气,但在眼角与体态里,总有一种怯懦的卑微。
其他的东西,楼玉并不是很感兴趣,但一旦涉及到春药,就算前面有悬崖峭壁,她也是会劈出一条路来,何况,玄机传来的春药味,有一些是楼玉还没能闻出成份的,未知的挑战,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燃起楼玉的好奇心!
楼玉住在清凉观特别为身份尊贵的女子清修修出的静修院里,小院子类似于四合院,一个院子有四个套间,可以住四位贵小姐和她们的丫环。中间有一个花园,花园里有四条路,分别通往四个屋子。
楼玉到的时候,院子里已住进了两位小姐,其中一位还是熟人。
秦子莲比楼玉早一个时辰被送到,住在了楼玉的对面屋子,她身上的药劲已经过去了,和楼玉碰面的时候,脸色顿时苍白,强扯了一个笑容就仓惶地回屋了。
住楼玉左手边的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是一种逼人心魄的美,妖艳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吸引了楼玉的目光。这个女子的名字不知,只晓得丫环们都称她为玫姨娘,是福王的小妾,据说已在这个道观里清修了三年。
如春和楼玉谈到玫姨娘的时候,曾经感叹过福王居然舍得让如此美艳的小妾在道姑观内闲置三年,她说就算福王自己不用不喜,用来送人,那也是非常好的。她的话,楼玉深有同感。
占着茅坑不拉屎,白费了那坑长得美,真是资源浪费啊浪费。
花了大约五天的时候,楼玉努力在适应新生活,每天卯时起床,到主殿玄女殿静坐听道姑们早课,一个时辰后,回静修院吃早饭,接着到青龙殿冥想一个时辰,然后自由活动一个时辰,接着回去吃午饭,午休一个半时辰,下午抄道经一个时辰,自由活动,戌时整个道观一片漆黑,不睡也得睡。
楼玉会认床,一般人认个三四天也就适应了,楼玉不一样,她认床认得很奇怪,睡在新床上,并不会睡不着,但是会准时地在子时醒过来,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半个月到一个月。
在静修院,楼玉又一次子夜醒转,夜半,高山林幽,正是魑魅魍魉四处纵横的时候,睡在外屋的四个丫环,传来了深浅不一的呼呼声,而道观外,除了每夜夜半能听到的山风在林间呼啸的声音外,有一种特殊的声音夹杂了进来。
刷~~~嗤~~~刷刷~~~~
楼玉想起来,子时一至,正是中元节。
中元节是地官赦罪日;正是孤魂野鬼可以出来游荡的日子,难道?
说不出为什么,楼玉烦燥得狠,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
十、城上风光莺语乱。(钱惟演《玉楼春》)
静修院的墙很高,凭楼玉的本事出不去,她沿着墙,找了个透着月光的墙缝往外张望,外面的月亮没有特别的圆,外面的风景也没有特别的增减,可是,那声音,仍然延绵不绝。
难道,是什么在地上爬?
而且是数量不在少数的东西在爬,那些声音,楼玉有些莫明的熟悉,可是大脑里却怎么想不起是什么东西,声音,还有空气非常隐约的气味,都很引得楼玉想往外去,她总想到外面去,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欲望,让她燥动不安。
前世的父亲曾说过,她从骨子里就透出了一股春药味,从小,只要与春药相关的药物出现在周围,她就会有感觉。在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带她去一个特色牛肉馆吃饭,结果过一会她就钻到厨房的冰柜那抓了两大根新鲜的牛鞭出来,死活要带回家,十分的丢脸。还有几次去海鲜馆,也是如此这般,什么象拔蚌之类的都是她收集的对象,等楼玉长大了些,很少到外面去,这种情况也不太发生了。
今天晚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这么的强烈,楼玉可以肯定外面的东西是与春药有关的,她一定要出去看看!
楼玉搬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上,慢慢地垒高,又把裙子卷了起来,让两条腿自由活动,开始往墙上爬,一下,又一下,再高的墙也是会被执著的人攻克的,当楼玉跨坐在墙上的时候,满身大汗,头发凌乱,喘气如牛。
一坐稳,楼玉就往外面看,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皓月当空,风不吹,树不动,寂寂静静,异常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不过,楼玉伸着鼻子仔细嗅了嗅,味道还在,虽然远去,但那股味道还没有完全消失。
楼玉往外面跳,没练过轻功的人,这跳高墙不小心就会跳个四脚朝天,楼玉也是如此。
裙子反过来盖住了她的脸,身子从下往上到腰,几乎都光溜溜了。
楼玉手忙脚乱地把裙子扒下来,正庆幸半夜三更没人看见自己的窘相,一抬眼,整个人吓得从地上蹦了起来。
“鬼~~”喊了一半,楼玉意识到不对,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光亮堂堂,那在月下清清冷冷地站着的修长男子,可不正是无瑕公子么?
倾国倾城的脸挂着冰山的神情,眼神里带着一股讥讽的神情,静静地望着楼玉。
“无瑕公子,深夜到这深山道观里来,又想偷什么东西啊?这里蘑菇没有,道姑倒是有很多呢!”楼玉看不惯他轻视的样子,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刘瑕批瞟了她一眼,又是那种如同看垃圾的样子,好似同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一句话都不说,转了个身就走了。
泥人也有土性子呢,楼玉二话没说就冲过去,逮着他的袖子,气呼呼地说:“把黄秋葵还给我!”
刘瑕冷冷地看着她,一股冷气从楼玉的脚底升起,撕~~那袖子居然自己就断了,一小截在楼玉的手里,一转眼,刘瑕就不见了。
“断袖?”楼玉晃了晃脑袋,恨恨地说:“断袖,早晚都得断袖!什么无瑕公子,本姑娘一贴药下去,这辈子就让你做硬不起来的公子,以后得改称软公子,哼哼~~”
才骂完,转了个身打算爬回去,楼玉又吓得蹦了起来,那无瑕公子正静静地站在她的后面,冰冰冷地瞅着她,那神情,让楼玉非常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杀她灭口。
“哪里?”刘瑕开口,问了两个字。
“啊?”楼玉没明白。
“哪里硬不起来?”刘瑕这次多说了四个字。
楼玉表示很心虚,刘瑕不明白估计是不敢相信吧,毕竟她才十岁,就算打小看春宫图,也不应该在这个年纪明白男女间的那些事。
“你刚才说硬不起来公子,是说哪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