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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爱是爱,恨是恨,从她的脸上就能看见她的喜乐,以前呆在楼玉身边,还需要为楼玉谋划避灾,还会勉强掩饰自己的性情,这些日子被腾蛇宠着,她的真性情就完全释放了出来。
腾蛇看见了如春的笑,心里暖了暖,伸开双手,将如春抱在怀里。
“和小姐说好了,两天后就来看你。”腾蛇笑着说。
如春的眼睛立马亮晶晶的,喜悦的眼神,更加衬得她的黑眼晴盈盈水水,秀色可餐,腾蛇忍不住,低下头,直接封上了她的嘴。
如春想挣开,却敌不过腾蛇的力量,半推半就,被腾蛇咬了个扎实。
好久,腾蛇才放开如春,如春羞红了脸,把头埋进腾蛇的怀里,脑袋还不安份地蹭来蹭去。
九十六、镜中已觉星星误一。(辛弃疾《玉楼春》)
“不乐寿,不哀夭,不荣通,不丑穷,不拘一世之利以为己私分,不以王天下为已处显。显则明。万物一府,死生同状。小翠,愿你此去,来生再不用为人所制,做天地间最逍遥的一只乌龟。”楼玉坐在偏房之内,捏着绿乌龟,伤感地说。
从前两日从腾蛇处拿回绿龟后,楼玉一直放在掌心中,反复地摩梭,偶尔念起咒语,绿龟没有丝毫的反应,楼玉想着,这龟,到底是为了她废了。
“小姐,老爷请您去和合厅里见客。”门外进来了一个丫环,对楼玉说。
楼玉早有准备,将绿龟贴身藏好,又在镜子前再次梳了妆,上了些彩,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奕奕,神清气爽。
和合厅,阿春焦急地踱来踱去,楼玉一踏进厅,就被如春直接扑了个满怀。
“小姐!”如春抱着楼玉,高兴地大叫。
楼玉被扑倒在地上,好笑地看着越加孩子气的如春,拍拍她的脸,说:“阿春,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如春利落地起身,将楼玉拉起来,伸出手,拍去她身上的灰尘,又兴奋地对着楼玉左瞅瞅右瞅瞅,拉着楼玉坐到了椅子上。
“小姐,在东宫过得开心吗?”如春笑着问楼玉。
楼玉马上点了头,带着些羞涩说:“太子…待我极好。”
如春满脸的笑意,突然收了,她直直地盯着楼玉,说:“小姐,你说谎!”
楼玉不自在地扯着脸,说:“阿春,我真的很快活,新婚燕尔,我与太子蜜里调油,不知道有多快活。”
如春站了起来,把脸凑近楼玉,说:“小姐,从你毛毛小,奴婢就呆在你的身边,一年一年,一月一月,一日一日,一夜一夜,奴婢几乎与小姐不分离,小姐是真快乐,还是假快乐,是真笑还是假笑,这天下,不会有比奴婢更熟悉的。”
如春伸出手,揪住楼玉的耳朵,说:“小姐,你连阿春都骗,阿春想打你一顿。”
楼玉痛得龇牙咧嘴的,嘴硬着说:“阿春,轻此,轻些,小玉好痛。”
如春抬起手,用袖子擦去了楼玉脸上的厚厚的脂粉,看见了楼玉憔悴的脸色,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说:“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楼玉摸了自己的脸,说:“这几日大婚,累着了,阿春多心了。”
如春指着楼玉的眉毛,她说:“小姐,你说谎的时候,左边的眉毛会离右边的眉毛远上一些,还有你的嘴角,在假笑的时候,会往下挂。”
楼玉打掉如春的手,拿出小姐的架式,说:“我是小姐,阿春我已经逐你出了楼府,烧了你的卖身契,你不再是我的丫环,也不要再来管我。”
如春脸沉了下来,她看着楼玉,严肃地说:“小姐,你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是想不连累如春,在你眼里,如春是会丢下小姐独自享福的人吗?”
楼玉的眼,生生地红了,雾气迷茫漫于她的双眼,她不敢眨眼,一眨眼,那雾就会凝成水,泪落而下。
真正在意她的人,是一眼就能看透她伪装的,这样的阿春,楼玉更不忍心拖累她,她后面的路,必定是荆棘遍布,生死难料。
楼玉将如春抱住,把脸趴在她的肩头说:“阿春,我已决定与刘瑕世子私奔,这几天为了筹谋这事而费了心神,幸好事情已经办妥,今天与你分开后,我就要去与刘瑕会合,远走高飞。阿春,我会跟着刘瑕到深山修炼,你不能跟在我的身边,所以,你自由了,跟着黑衣好好地过日子。”
如春皱眉,楼玉说的话,合情合理,但她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她拍着楼玉的背说:“小姐,你知道黑衣是妖怪了?”
楼玉扯了扯嘴角,妖怪?哈哈,如春居然以为腾蛇是妖怪…不过他那阴冷的模样,也不可能说自己是神仙,而他高傲的性子,更不可能说自己是鬼魔,肯定是没和如春解释过,任由如春猜测。
“是妖是人,并不重要,阿春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才是最重要的。”楼玉擦去了溢出的眼泪,脸色恢复平静。
如春看着楼玉,迟疑了一会,说:“小姐,你何时出发?让奴婢送你出京。”
楼玉摇了摇头,说:“我的马车就侯在门外,行事越小心越好,阿春,我要走了,你,保重。”
楼玉狠下了心,甩开了如春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如春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她觉得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不是楼玉的话里有什么破绽,而是,她感觉到了自家小姐心里的不开心,小姐的身上,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狠戾!
小姐从小到大善良天真,她身上的绝决和戾气,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变故才产生的。
如春突然拔腿,往门外追去。
腾蛇呆在门外,一把抱住如春,他说:“小姐已经走了,阿春,她有她的路要走,你别太执著了。”
如春看着腾蛇,着急地喊:“小衣,小姐肯定有极大的困难,她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晓得的,我晓得的…”
九十七、镜中已觉星星误二。(辛弃疾《玉楼春》)
楼玉又被关进了欲海蜃楼,腾蛇亲自镇守着,用他万年以上的功力,全力催发欲海蜃楼的威力。
楼玉将绿乌龟捏在掌心,她的衣物已被扯光,身上趴满了光裸着的男子,她呼吸急促,脸色胀红,仅靠灵台一点点明智支撑着自己的意识。
清凉峰上,济修正在努力地适应玄机的身体,他一个男子要适应女子的身躯,原本就困难很多,再加上玄机的身体早就生机断绝,要重新恢复身体的活力,除了服食众多的丹药外,还需要济修本身深厚的功力运行身体周天。
几日过去,济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控制住了玄机的身体,他的功力大折损,只好一直打坐着恢复。
闭着眼的济修,由于功力减弱,他不曾看到也不能感受到,在他脚下的万恶之源阵眼,悄然开了一条缝隙,从缝隙里逸出了一缕白烟,烟落地,凝成形,是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
女子妖娆地走近济修,用自己硕大的乳房贴近济修的背,她的一双玉臂,绕上了济修的脖子,她光洁妖媚的脸,贴上了济修的脸。
济修怒睁着眼,用上了修士的威压怒喝:“何方妖孽,速速消散!”
女子用嘴贴着济修的耳朵,她娇小的舌头,灵活地伸进了他耳朵里面,她在他的耳边呢喃:“大师,我不是妖孽,我就是你。”
济修想伸出手去推开这女子,却发现女子怎么推也推不开,女子的头发,缠上了他的胸怀,丝丝黑发,渗进他的胸中,连上了他的心。
“济修,我就是你,莫推开我,我就是你…”女子的话,如同催眠的音符,渐渐缠得济修迷失了神色。
济修抱住了那女子,疯狂地亲吻上女子的嘴唇,他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光溜溜的,正想掏出玉茎,却一手落了空,他懊恼地吼叫。
女子反过来,将他压在底下,她的下半身,赫然长着长长的玉茎。
当玉茎进入玄机的身体,女子吟哦:“万尔欲念,入我欲魔,彼之欲想,必遂尔心,成仙成魔,执著之欲。”
清凉峰上,风光正好。九重天上,两位神仙看着一切。
女仙对着男仙说:“所有的恶欲,都是从人心中长出来的,济修的欲魔,称为执念魔,执著地追求成仙之念,但最终被执念魔所侵,堕落魔道。”
男仙看着女仙,说:“你觉得楼玉能过得关吗?”
女仙不语。
此时,法云寺的众佛修,正从法云寺又请了一只百灵鸟,放出来追逐楼玉的踪迹,上次那只百灵鸟已经毁了,灵峰灵岳他们花了两天赶回了寺里,又花了两天,追着百灵鸟赶到了京城。
鸟翅翩翩,停在了楼玉所在的高宅屋顶,灵峰灵岳五个人被腾蛇所设下的结界挡着,一下子也突破不了。
昭明帝接到了法云寺的消息,特别抽了五千禁卫军,将整个高宅围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老鼠都逃不出去。
灵峰派了灵山回法云寺请出祖师爷,说此事关系到天下苍生,务必请祖师爷下山捉回楼玉。
如春就呆在隔壁的宅子中,她出不去,禁卫军封锁了四个方面的四个宅子,连她所在的宅大在内,都被封锁住了。
如春本就心惶惶,自从那日后,腾蛇又没了踪影,只留了几个下人陪着她,她在家里坐不住,就经常偷偷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如春认出来是禁卫军,当年楼玉的大哥也曾经在禁卫军中呆过一阵,她知道这是天子近卫,为了打探小姐的消息,如春想方设法取了家里的银子,悄悄地贿赂了就守在她家侧门边上的几个士兵。
那几个士兵起初不肯收,如春就狠狠心,将腾蛇送给自己的贵重珠宝塞到士兵们手中,又让自己眼红红地无辜可怜地看着这几个大男人,直把那几个人盯得心里发软,她才得到了士兵们允许,允许回答她三个问题。
如春很高兴,她问了第一个问题:“听说东宫太子刚刚成亲,那太子妃是不是众口称赞的美丽贤惠?”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士兵们集体脸色大变,其中一个士兵立马就愤怒地说:“什么太子妃,那是犯了谋杀造反罪的恶妇,那恶妇在成亲当日,在拜天地时,将太子刺死了!”
如春蹭蹭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士兵们以为她被吓着了,眼睛露了怜悯之色。
如春抖着嘴唇,接着问:“那恶妇被抓住了?”
还是刚才答话的那个士兵,指了指如春隔壁的高宅,说:“在这宅子里面躲着呢,她可逃不掉了。”
如春的脸,白得几近于纸,她看着隔避的高宅,紧接着又问:“你们如何得知她在这高宅之中?如果你们真能确定,为什么不马上闯进去?”
士兵回:“是法云寺高僧法力高深探知恶妇所在的,你一个小女子,管这么多干嘛,快关了门回去躲着吧,等晚些打将起来,刀枪可不长眼的。”
如春颤抖地关上了门,她手脚发软,瘫在了门后。
九十八、镜中已觉星星误三。(辛弃疾《玉楼春》)
如春往后宅走去,她走着走着,突然开始小跑起来,她气喘着到了一楼,黑衣书房所在,他不在,又跑到了二楼,黑衣的卧室与她相邻,他也不在,她又跑到了三楼,他仍然不在。
说是直觉也罢,说是多疑也罢,那日与小姐相见的怪异感觉依然在,黑衣又存在着诸多的古怪,小姐在大婚当日杀了太子,一定是躲得不见踪影,但黑衣却能轻松地找到她,那么说明,要么是他藏着她,要么他知道她藏在哪里并且能确保她的安全。
而士兵所说,小姐就在她的隔壁,那么黑衣藏着小姐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但他却将所有的事情都瞒着她,若非心怀鬼胎,又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