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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璐料不到郑氏的骨子里还满保守的,耸耸肩:“算我没说。”眉目一转,想起了另外一事,“娘,我想去了阿傲和阿泽的奴籍,他们的卖身契在你那儿吧?”
“啥,你是咋想的,还了他们自由身,以后还能忠心你吗?”郑氏气得磨牙,“这主子和奴才关系,就像车和马儿,你若想马儿一心一意的拉车,就要狠狠拿捏住。咋的,他们不安份了,管你要自由了?”
“娘,他们没有不安份。”她要得是真诚相待,如果用拿捏方式,还有什么意思。
“不行,总之不行。”
“我想让他们参加明年的武举考试。”
郑氏蹭的站起来:“你想让他们当官,然后呢,娘见到俩官老爷,再下跪磕头?”
唐璐好气又好笑:“娘是县主的母亲,谁敢让你下跪磕头,再说了,他们在咱家长大,就跟您儿子似的,他们若有出息了,你也脸上有光不是?”
“理是这么个理,但……”郑氏没有被说服:“离明年武举大考还早着呢,这事以后再说。”
“也好!”唐璐叹口气,换了个话题:“我之前说得当铺的事,娘可做了?”
“这事关系到咱家的声誉,当然做好了,娘前个带王贵两口子去了衙门,把当铺当家人写了王贵的名字,今后由他们出面管理铺子。不过为防万一,还私下跟他们拟了份手续,证明铺子还是咱唐家的,并让街坊邻居做了证人。”
唐璐点头道:“这样便好了,今后我们唐府依然是书香门第,诗书传家。”
古代的贵族并全是读书就有了财富,只是有些人将财富隐藏的很好,表面上诗书传家,事实上大多数操持着商业。
“姑娘,赵公子和沈公子在外面,说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翠儿进来禀告,眼光闪闪,“姑娘,要他们进来吗?”
“嗯,去吧!”
“奴婢这就去告诉两位公子。”翠儿雀跃地出去。
郑氏望着翠儿背影,皱眉道:“翠儿这丫头好像动了春心,你要看紧些,这么小的年纪,别弄出事来。”
翠儿的变化很明显,比如爱漂亮了,爱打扮了,眉角总是含着笑容,郑氏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唐璐觉得好笑,翠儿才十二岁有木有,这么小的岁数在她前世社会才上初一。
她倒忘了,自己这身子也十三岁。
郑氏见女儿不甚在意,皱起秀目:“主子想怎么做是主子的事,要是奴才们都跟着效仿,那还不乱了套,你别不当回事,咱府中的丫鬟被搞大了肚子的事,也不是没有过,你上个丫鬟春儿怎么死的,咋不涨记性?”
丫鬟春儿自小在唐府长大,十四岁那年认识了隔壁孙寡妇的面首,架不住勾引,发生了关系,被搞大肚子,但那面首不认账,春儿没脸可活,投偏院的一口水井自杀了。
春儿的尸体捞出来后,那口井便被土石填上了。这事唐璐听翠儿提起过。
赵嘉和沈华进来后,唐璐请他们坐下,吩咐翠儿将煮好的茶端过去,但翠儿却道:“姑娘,奴婢饭后按您教得方法制作的冰镇梨汁还剩下一些,要不要端来给两位公子?”
冰镇梨汁是她今早的饭后饮品,“你去端来好了。”就算再好脾气的主人也不喜欢下人指手画脚,唐璐有点反感,古代奴隶主对奴隶很过份的,难道自己真要学一点?
唐朝虽然不是奴隶社会,不过下人一旦卖身,身家性命,一切一切都是主人的。古文八大家之首韩愈被贬潮州解救一千多个境地悲惨的奴隶,柳宗元被贬柳州也解救过上千个形同囚犯的奴隶。
有此可见唐朝阶级等级的森严,这也是她想报答两个侍卫,想给他们自由之身的原因。
“你们送东西送去公主府,公主怎么说?”
赵嘉要站起来回话,得到唐璐的示意,便坐下:“小人将县主写的折子呈上后,公主看了很是高兴,赏赐了一些礼物给县主,就在外面,县主要不要见见?”
礼物!可千万不要是面首,她没有闲钱养活男人,“送了些什么?”
“这是礼单。”赵嘉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卷轴递上来,翠儿去接过,手碰到赵嘉手背时故意摸了下,他不着痕迹的缩回,翠儿撅起嘴拿过卷轴呈给唐璐。
“四匹突厥名马,一套女子的胡服、胡靴……”唐璐怔怔的放下礼单,“公主这是何意?”
“公主想您参加两日后在皇家马场举办的马球赛。”赵嘉道。
“马球赛……”唐璐好生郁闷,她不会打马球,打网球还差不多,“一定要去吗?”
“公主发话,自然要去的。”
“那……到那天你们也跟着一起去吧!”
“多谢县主。”赵嘉、沈华脸现喜色,起身下拜。唐璐摆摆手:“你们回去休息吧,翠儿,你去账房支十两银子送到两位公子的住处。”
“奴婢晓得。”翠儿欢喜起来。
郑氏等到众人都退出去,问道:“你让赵沈两人给公主送了什么?”
“公主让人拓印了一副周鼎上的文字,派人送来,问我认不认识,我翻译成现在的文字,让赵沈二人送去公主府。”她上次从托公主府回来后,便写了份甲骨文的折子让人送过去,后来公主又让人拿了一些周鼎上的文字让她辨认。无非是石鼓文、金文之类,她很痛快的翻译了。
“璐璐,你如何认识那些古怪的文字?”
“娘,你女儿本事大着呢,能举一反十,一目十行,您不信不信?”唐璐开着玩笑似的道。哪知郑氏神色凝重:“信,当然信,我女儿生下来就不凡。”
唐璐怔了一怔。
“璐璐,你生下来便与旁人不同,你是不知,那年我生你时,异香满室,既非冰麝,又非旃檀,似花香而非花香,三日之中,时刻变换,竟有百种香气,邻舍莫不传以为奇,因此都将我的住处唤作“百香衢”。”
唐璐笑了笑:“为何后来又改成福爱堂?”
郑氏脸色讪讪的:“因为你爹走了,娘很绝望,后来……”
唐璐代她答道:“后来姥姥送来三四个面首,你玩得上瘾了,将百香衢改成福爱堂。”
郑氏脸色发红,想说几句撑面子的话,这时王贵家的进了飘絮阁,说商量当铺事宜,郑氏正想脱身,忙不迭地跟着去了。
唐璐有些好笑,其实唐宇滚了也好,母女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先前还有唐家二房捣乱,但自从她戴了县主桂冠,那家人便老实了。
大晌午头的,太阳光直射进屋中,唐璐才一会儿就热出一身汗来,正要喊人准备洗澡水,忽然想起什么。
咦,异香满室,既非冰麝,又非旃檀,似花香而非花香,三日之中,时刻变换,竟有百种香气……这话恁的耳熟,在哪儿听过呢?
凝眉想了好久,不由得凛然一惊,好家伙,这不是前世看的清朝名著《镜花缘》中的句子?可是她记得书中女主名叫唐小山,后改为唐闺臣,唐宇也不叫这个名字,应该叫唐敖才对。
唐璐扶案坐了好一会儿,哑然失笑,也许凑巧了而已,瞎想什么,难道还能穿到书中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胸部太露,与传统的审美观有冲突。唐高宗李治下过两次禁乳令,要求臣民着装得体,由此可见唐朝女性多么前卫和新潮。
当时的“国母”、后来的大周皇帝武则天喜欢赶时髦,虽然“禁乳”一时有效。但“露乳”很快风靡起来,把薄、透、露三字发扬光大。
第28章 再遇李隆基
太平公主送来的三匹马里面有一匹是温顺的母马;想来是给唐璐骑的。但唐璐骑术不甚高明;前世只秉着玩玩的角度骑过几次;要是打马球指定不合格;第二日;吃完了朝食后,拉着东方和南宫来到城外的原野上练习骑术。
她身子灵巧,加上有点骑术的底子,练习一阵儿;也算出点成绩。但仅能在马背上弯腰、转身的动作,要挥棍子去打地上的球便使不出力气了,此时真恨不得那球能变成网球,让她挥洒自如。
原野上多得是游玩的市民;都围过来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看,那姑娘长得真靓,转身的动作真好看。哎呀,没打着,可惜了……”
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喊:“小娘子,要不要我教你打马球,哥哥是马球高手,保管一天教会你。”
另一个男人喊:“小娘子,你那小细胳膊抓球棍多累,应该抓我胯下的棍子才对。”他话音刚落,就被凭空丢来的一个石子打歪了鼻子,登时鼻血长流,嗷嗷着捂着鼻子直喊。
唐璐觉得自己的表现像动物园的猴子,气得把球棍一丢,跳下马背。
“璐璐,你去哪儿?”南宫和东方翻身下马,追了过来。
“别过来。”她太累了,太热了,太气了,想进林子通通气有木有。
唐璐走得太快,不期然跟一个男人撞在一起,额头撞到了那人的下巴,那人非常强壮,她吃受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就在仰倒之际,被那人一个箭步过来抱个满怀。
那人有一张英俊的脸,英挺如剑的眉,深瀚如海的眼,挺立的鼻,线条分明的唇,手臂坚实有力,搂着她腰带进他宽敞的怀里。扑面而来贵族气息让她有点眩晕,却见他的一只手移到她额上,揉着被他撞到的位置。
“你还好吧,怎么样,伤到没?”男人的嗓音低沉,很有磁性。
唐璐想说你放开我……南宫泽走过来,冷言道:“这位兄台,你逾越了。”伸手去抓唐璐的手臂,那男人却不肯松手,一拉一扯,唐璐疼得叫了声,天啊,她前日被巧柔打了一拳,还没好利落,这一拉胳膊要断了。
南宫泽听到她叫声,赶忙停手。
东方傲已然走过来,手中按着剑柄,随时要扑过去的样子。
唐璐用眼神制止他们,一看这个男人就很不好惹的样子,弄不好是朝廷官员,因为在他身后站着一排雄赳赳的带刀侍卫,已经过来几个将她的二侍卫看住。
“公子,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吧?”唐璐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泉水的气质,让那人眼底浮起一抹氤氲之气。
“你住哪,叫什么名字?”
又是一个登徒子!唐璐浅浅而笑:“我住晋昌坊,进去后左拐左拐左拐再左拐就到了。”她想起了某年的春晚小品,左拐,左拐,左拐,再左拐,回到原地的故事。
“又在说谎!”那人眼中流露出不悦。
又!什么意思,她以前见过他?
“公子,这么多人,你这样抱着我,不太好吧!”唐璐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保持仅有的距离,“而且当着我夫君的面,您让他如何做人?”
“夫君?”男人疑惑着望着她的两个侍卫,“谁是你的夫君?”
唐璐指着最前面的南宫:“他是,我们成亲不到俩月,我肚子里都有了他的骨肉了,据慈恩寺解签的老和尚说我还怀了一对双胞胎呢。”唐璐说谎不打草稿,态度流畅自然。
但那人却恍若未听,而是看了眼南宫泽,问道:“你到底有几个夫君?”
唐璐有受辱的感觉,她是养了两个面首不假,但确确实实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撩起眼眉:“公子此话何意?”
“他不是你的夫君对不对?”他的手探在她的脉搏上,片刻后,深邃的眼眸透着一丝犀利,慢腾腾道:“你根本没怀孕。”
唐璐想不到他懂得医术:“公子,我有没有怀孕好像跟您没关系。”
男人指着南宫泽,声音淡淡:“他也不是你的夫君,我自问看人还是很准确的。”将她从怀中放开,等她站好后,“我说的可对?”
“就算就说的对,我一定要回答吗?”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