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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好奇,是什么原因让灵鹫和梅鹿甘愿违背我的命令而对你下手?”列袭言负手而立,没有喝令两人,而是与施馥交谈起来。
施馥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任由你们处罚还不行吗,你先让他们住手可以吗?”
“哦,是吗,我倒是更好奇了,你们究竟有什么过节?”列袭言穷追不放,没有叫人停下的意思。
哪来那么多好奇。
“是……我杀了水中横蟹。”施馥压抑着声音弱弱地回道。
“逸王妃在说什么?”列袭言仿佛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次。
施馥双手握拳,猛吸一口气,吼道:“我说,是我杀了水中横蟹,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你不要为难与这件事无关的人。”
吼完之后,施馥也不敢闭眼,瞪着双眼直视列袭言,起码人家真的要手起刀落的时候,她也可以跑得快一点。
“原来是这样。”列袭言自顾自的呢喃完之后,便没有动静了,只是眯起双眼看向天上灵鹫和地上梅鹿。
施馥一见,耐心全无,完全豁出去了,没有任何婉转可言:“喂,你有没有听清楚,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我说……”
“你说任由我处罚,是吗?”
列袭言忽然冒出了一句,施馥微微怔愕,她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话,然而顶着列袭言宛若瀑布的威势,施馥委曲求全:“事因我起,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
“逸王妃倒是敢作敢当。”列袭言扬笑赞赏,转而面对前方时,已经换上一片冷然之色,“你们还不罢手!”
轻轻的一句话,却犹如雷霆之威。
天上灵鹫和地上梅鹿似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慑于列袭言的威信,返身走回列袭言的身边。
施馥一见钟暗和桐儿得空,便对钟暗道:“暗暗,快帮棋棋摆平那只恶心的手。”
段鬼本以为有天上灵鹫和地上梅鹿的加入,办起事情来可能更快一些,至少搬开了绊脚石,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停手,唯恐对方来个反戈相向。意识到对方会有联手的可能,段鬼也没有恋战,一个纵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你们都有没有事啊?”施馥跑到三人的身边,捧着桐儿的脸庞左看右看,又搬过钟暗的身体前前后后检查了一番,最后将一双眼睛看向施棋。
“我没事。”施棋撇开头,躲过施馥的双手。
“臭小子,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跟我嘴硬。”看着施棋破破烂烂的蓝色儒衫却没有一点血迹的衣服,施馥一边朝着施棋挤眉弄眼,一边上前扶着施棋,一边捶胸顿足地痛哭流涕,“回去之后一定要让绡绡看看,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我该怎么活下去。”
说着,施馥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般,扶着施棋就走。
“怎么,逸王妃这是说话不算话了?”后边,传来列袭言的声音,让施馥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施馥酝酿了一会儿,考虑到列袭言的存在比那只蛇手更危险,自己这边的几人肯定没一个是他的对手,便低声对走在一起的另外三人道:“我不废话,你们先走,我尽量拖延,别忘了给我搬救兵。”
说完之后,施馥转过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好意思,一时情急,乱了方寸,没想起来之前说过什么,现在有些回魂了。”
说着,施馥便向列袭言走去,双手放在身后,不断地朝后边的三人挥手,让他们尽快离开。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后边的这一位应该也在吧。”列袭言的视线越过施馥的头顶,看向钟暗。
糟糕,刚刚让钟暗和灵鹫交手,想来是暴露了什么。知道钟暗那日也在是绝对没有关系的,可关键就在钟暗是顾慕的护卫,更相当于隐卫,隐卫都出现在那里,这只能说明顾慕当时也在。
这还了得,若是让列袭言知道那日顾然和顾慕也都在,还不引起两国战争不可。
“他当然在了,他是我的隐卫,当然跟着我了。”施馥理所当然的承认。
“据我所知,他可是逸王的护卫。”列袭言仿似不想放过这个线索一般。
“我是逸王妃,我王爷夫君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东西,我王爷夫君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施馥双手叉腰,挑衅地道,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向人宣誓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像是有了归属,仿佛有顾慕做后盾,一切都没有那么想象中可怕。
“是吗,可据我所知,当时你还不是逸王妃,怎么,逸王竟然这般大度,肯将手中的护卫相让?”
“你哪来那么多‘据我所知’,你不知道我跟王爷夫君是十多年前相遇的吗?当时我们就一见钟情,私定终身,你知道吗?你的‘据我所知’根本是落后很多年了,你不知道吗?”
虽然十多年前的相遇可能跟现在的说法有点不符合,但是反正又没人知道,还是那句话,兵不厌诈。
听了施馥的解释,列袭言略微释然:“难怪他不肯将你相让。”
“莫名其妙,我王爷夫君为什么要把我让给你。”施馥有点听不懂列袭言到底想要说什么。
“看来逸王是准备不想让你知道了,不过你没听懂也无妨,你只要知道,你的出现,让我这趟云国之旅变得有趣了不少。”这话不仅仅说来有点暧昧,列袭言的表情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喂,我又不是你的玩偶,有没有趣关我什么事,你要娶什么公主的早点娶,娶完早点回未国去。”赖在这里除了给她造成无线的恐慌之外,没有任何一丝好处。
“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日我让你回去问逸王的事情?”列袭言抛下一个诱饵之后,便打量起施馥的表情。
卷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既往不咎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既往不咎
答案自然是十分肯定很想知道,但是施馥不想从列袭言口中知道,因为他没顾慕可靠,除了顾慕亲自告知,否则她谁都不相信。
“我自己回去问我家王爷夫君。”施馥之前已经知道顾慕有事瞒着她,顾慕也已经坦白,既然顾慕说知道对她没好处,那就是没好处。
“逸王妃现在不想知道也无妨,你只要知道,逸王的态度让我觉得,至少云国还有一个是可以与我交手的人。”
“交手?”这不明摆着乘人之危吗,明知道顾慕身体不好,居然还想着跟他交手,赢了也不光彩。
“尧国国师苏擎说的没错,顾慕或许是尧国的阻碍,也可能是我未国的阻碍,不过,终有一日,我会扫除任何障碍,统一天下。”
列袭言说得意气风发,豪言壮语,雄心壮志,那样的雄浑气魄,那样的成竹在胸,仿佛事情会沿着他的设想而走下去。
原来,她以为的交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武学上的修为,真真正正的是权谋上的较量。
方潋滟说过,苏擎说顾慕是障碍,从而有了苏盈盈的事情。而列袭言又说顾慕是未国的障碍,她想不明白,顾慕关他们两个国家到底什么事,他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王爷,又只是在礼部当差,云国现在有皇帝在,太子在,还有一个顾昀在,为什么非得把他拖下去。
施馥听着听着就皱起眉头,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仿佛列袭言再说一句,她就会破口大骂。
“你杀了老三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太子!”地上梅鹿愤愤不平地喊了一声,天上灵鹫倒是没有开口反驳,列袭言一顿,地上梅鹿也不敢说什么,似乎有点怕列袭言一般。
“你说真的?”施馥反问,就怕自己听错了,这种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会不会太慷慨大方到冷血无情了点,至少天上灵鹫和地上梅鹿知道要报仇,虽然她心里是希望列袭言这句话的。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列袭言慢慢向施馥走去。
“什么事?”施馥警惕地看着列袭言,担心他借着这个名义靠近她以方便伸手就能解决她。
列袭言果然从背后将一只手伸出,渐渐往上,施馥想着他是不是准备一手掐死她,便马上捧着脖子。
列袭言微微一笑,却没有一掌盖下来,而是从自己右耳上将耳坠取下:“把这个带上。”
“太子!”这次是天上灵鹫和地上梅鹿异口同声喊道,仿佛想要阻止什么,然而列袭言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他们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吭声。
这个耳坠是像是由一片像鸡蛋大小的银箔做成,但是颜色又比较暗了一些,上面雕饰着繁杂的图腾,仔细端详着又好似一只鹰。
“可以不戴吗?这个耳坠这么大,戴在你耳朵上叫大小合适,戴在我耳朵上就觉得不伦不类。”
主要是这个看着有点心里发凉,会不会一戴上就被人控制了,或者没戴几天就一命呜呼?但是,如果是这样,天上灵鹫和地上梅鹿干嘛急着劝列袭言,而不是默同列袭言的做法,看着她默默的受死,这只能说明这个耳坠非但没事而且还很有用处一样。
“只要你戴上这个,我马上放你离开,而且,只要你一直带着这个,我保证灵鹫和梅鹿不会找你的麻烦。”列袭言只一句话,就将施馥所有的顾虑都消磨殆尽。
话音刚落,连眨眼犹豫的时间都没有,施馥抢过列袭言手掌中的耳坠,往耳朵上一挂,就跑着离开列袭言了,跑了几步,发现后面没有追来的脚步声,她转过头,就看到列袭言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一气呵成地跑出林子,施馥停下脚步喘了一口气,就听到背后响起窸窣的脚步声。
施馥一颗心又悬在嗓子眼,该不会是天上灵鹫和地上梅鹿回来杀她了吧,这也太快了点吧,都不把列袭言的话当话吗?
施馥猛然回头,就看到本来应该离开的人。
“桐儿,你怎么还没走,吓死我了。”施馥拍了拍胸口。
“奴婢得确认菡萏姑娘没事。”桐儿解释,她本来就是奉命过来保证施馥的安全的。
“他们两人呢?”施馥见只有桐儿两人,便问起施棋和钟暗的消息。
“想是遵照菡萏姑娘的意思,回逸王府了。”桐儿回道。〖TXT小说下载:。。〗
“走了多久了?”施馥追问,现在她没事了,万一让顾慕过来,还不出事情不可。
“见未国太子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就走了,才走不久。”桐儿可没施馥那么紧张,一问一答。
“桐儿,那麻烦你赶过去,跟他们说我现在没事了,让他们不用担心,不用惊动我家王爷房间,我先回如觅苑里,省得蔺妈妈说闲话。”施馥惊魂甫定,不过幸好还没忘记答应蔺落华的事情。
“是,菡萏姑娘。”桐儿虽然这么应着,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去,不认识路?”施馥问道。
“等奴婢亲自确认菡萏姑娘安全无事地进入如觅苑后,奴婢就会赶去逸王府传达姑娘的意思。”桐儿向来以碧瑶楼的利益为先,现在施馥还算碧瑶楼管辖的人,便坚持己见。
“你再耽搁下去,我就变得很不安全以及肯定要出事了。”施馥吼道,仿似发觉自己的口吻太激进了点,她放缓语气,“我求你还不行吗,先去通报一声,不然如觅苑和碧瑶楼都会跟着有麻烦的。”
想必是考虑到了碧瑶楼的立场,以及顾慕和蔺落华的约定,桐儿犹豫片刻之后就照着施馥的意思去逸王府了。
回到如觅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施馥就是睡不着,摸着右耳上的耳坠,心里慌得很,又乱得很,也担心得很,希望桐儿赶得及。
于是,施馥索性爬起来,坐在院子里,一边呆呆地看着月色,一边又盘算着桐儿什么时候回来。
才想着桐儿,桐儿就从门外回来,穿过蜿蜒迂回的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