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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馥洗了脸。
被人伺候的感觉真好,施馥笑得甜蜜蜜的,让赵夕霞和如霜看得真是由衷地高兴,难得两人相处地这么好,这还是前所未有的。
施馥瞄到赵夕霞端来的早点,当下便不顾一切地想要起床,这不动还好,一动之下,脚踝处还传来丝丝的痛意。于是乎,施馥又跌回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点,只能咽了咽唾沫而不可得。
但是,赵夕霞和如霜仿佛一早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两人站在床前,大有嘘寒问暖的架势。
“馥儿,是不是很痛啊?”赵夕霞关怀地问道,可是那神情有些眉飞色舞。
施馥想起昨天的糗事,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赵夕霞怎么知道她扭伤的事情。
“这都怪王爷,下手不知轻重。”赵夕霞斜了眼顾慕,嗔怪道。
施馥拼命点了点头,虽然顾慕是救了她没说,可是传说中接骨的时候真是不知轻重啊,就差没把她痛晕过去,而且居然还不事先跟她说一声,简直岂有此理。
“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馥儿再忍忍啊。”赵夕霞虽然怪顾慕,但顾慕毕竟是自家王爷,不能完完全全的贬低,不然怎么把施馥留下呢,毕竟自家王爷还是有点麻烦的,先当当两人的和事老,将顾慕昨天的行为抵消掉。
“馥儿消消气,来,奶娘给你做了早点,你就坐在床上吃吧。”
施馥好感动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真好,可是被这么一大帮人看着的感觉又不是特别好受,特别是当她双手双脚健全的时候还让人家奶娘喂她,那是大大的罪过,于是施馥还是乖乖地先坐起,欲要从赵夕霞手中接过早点,可是赵夕霞坚持己见,一定要一口一口喂她,那她只能半推半就地笑纳了。
“如霜,时辰差不多了,给王妃梳妆打扮一下,准备进宫。”顾慕看着施馥沾沾自喜的模样,没给她多少时间享受,就下了命令。
这么积极干什么,皇帝又不是很喜欢顾慕和她,照她看来其实去不去都无所谓,不过皇宫礼节不可费啊,更何况顾慕还是管礼部的,何谓以身作则,想必就是这样了。不过何谓贤内助以及忠实隐卫,想必也就是他说什么她做什么吧。
坐在铜镜前面,施馥一边由赵夕霞喂着,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边由如霜在头顶梳理,一边还得由其他人穿上衣服,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嫁人之前也不过如此。
“王爷,你也吃一点,每一次进宫,都得留很久,在那边又不能吃。”赵夕霞在喂给施馥的时候,也不忘照顾她家的王爷,毕竟顾慕身体不好也不是说说装装而已。
不过看顾慕那表情,就知道他看着她的吃相肯定没有胃口,但是身为人家正牌王妃,那是绝对不能忘记以夫为天的,万一顾慕饿晕了,那她多丢脸啊,搞不准还要背上骂名了。
想至此,施馥觉得进谏良言很有必要,当下笑眯眯地做起了贤良的王妃:“王爷夫君,浪费粮食很可耻的,特别还是奶娘辛辛苦苦起早做的,你多多少少给点面子吃一点吧。”
“你如果嫌不够,我不介意你珍惜粮食。”顾慕拐着弯道,言外之意就是说她贪吃,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虽然她也有这个意思,但这么直白道明就不够意思了,而且其中也有一部分她是真的想让顾慕吃一点。
“王爷夫君,原来你在吃醋啊,奶娘没有喂你吃,不如由妾身喂你怎么样?”跟她斗,她就不相信她一个吃饱的斗不过一个没吃饭的。
顾慕的脸一刹那间变换了几种颜色,最后好像气得不轻,压抑着低咳几声,施馥看着那样子,顿悟刚才的好心办了坏事,便拖着穿了一半的外衣,挂着还没盘着的头发,一拐一拐的走到顾慕面前,伸手就在顾慕背后轻拍。
“王爷夫君,不要太激动,妾身这不是来了吗,俗话说,吃完饭好办事,你不吃,这不叫我为难吗,万一他们看出你一脸饥色,搞得我亏待你一样,你也不想被说成妻管严对吧,所以呢,千万不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施馥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仍旧笑眯眯地递到顾慕唇边,看得旁边的赵夕霞、如霜和一众丫鬟那个心情愉快。
顾慕不领情地转过头,那眼神真是要多冷就有多冷。
施馥好脾气地笑了笑,人前要仪态大方,不就是劝小朋友吃饭吗,她又不是没干过,对这种一大早就顶着一张又臭又硬的脸的人,连哄带劝如果没有用,那么只有来硬的,或者来个威胁什么的,一点都不是难事。
“王爷夫君,原来你不喜欢我用勺子喂你啊,难道你喜欢我用嘴喂你?”施馥一脸疑问地看着顾慕,当真比沉思者更沉思者。
顾慕想想施馥平常的恶劣行径,说不定还真做得出惊天动地的举动,一大早也耽误了不少时辰,如果真的拖下去,给那帮人寻着短处说个没完也很麻烦,所以无奈地接过施馥手中的碗,喝了几口就放下了,那眼神告诉她这下满意了吗?
“真乖,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施馥奸计得逞地发号施令。
“王妃,你还没上妆,头发还没盘成发髻,衣服还没系好呢。”如霜赶紧出口提醒。
是吗,施馥看了看自己,的确是有些狼狈,难怪顾慕看着她很倒胃口的样子。施馥歉然地看了眼顾慕,顾慕聪明地决定还是到外面比较好。
卷一 第五十三章 相扶相助
施馥以能快就快的方式减少了上妆和梳头的程序,便匆匆忙忙地找顾慕去了,虽然很想再快一点,可是右脚真是太不给力,稍稍疾走还是略微有些痛。
“王爷夫君,我来了。”施馥开了门,就大吼起来,就怕别人没听到。
顾慕负手而立,依然穿着一件白衣,白衣领口和袖子口镶了银丝,看着这样的背影,本来应该是个纤尘不染温润俊雅的人,跟温谪仙有的一拼,只是偏偏在他听到声音回头看的时候,是一张比较邪魅俊美的冷脸,让施馥大叹美中不足。
顾慕刚刚转过头,施馥好像习惯性去挽着顾慕的胳膊,感觉像是要去逛街一样。
顾慕挣了挣手臂,其意不言自明。
“王爷夫君,你就借一点力给我,昨天历史遗留下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呢,况且你身体不好,咱们这叫相互扶持,互相关照,多好。”施馥一脸讨好的模样。
看了眼施馥忍着痛想要走快一点,但依旧有些一拐一拐的样子,顾慕没说话也没挣扎,就被施馥挽着出门了。
看来顾慕心地还是不错的,至少她受伤他还能治伤,并且也挺照顾她的,施馥裂开嘴笑了笑。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赵夕霞看着两人的背影,啧啧叹道。
逸王府各处还飘着红绫,走到王府门口,钟明和钟暗已经准备好马车。
施馥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发现一个问题:“明明暗暗,昨晚你们没睡好吗,看样子好像有点点淡淡的黑眼圈呢?”
“先上车。”顾慕扶着施馥上了马车,钟暗同样进了马车,而钟明则留在车驾上驾车。
随着一声挥马鞭的响音,钟明渐渐催动马车。
顾慕刚刚坐下,便是一副等着钟暗汇报的样子,钟暗好像没有避讳,顾慕也没有阻止,这么机密的事情就这样放心让她听吗?这情景多少还是让施馥有几分忐忑的,顾慕要是让她回避一下,她或许还理所应当一点。
“经查证,昨晚那伙人的确是五王爷的人,但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五王爷指使。”钟暗汇报。
“哇,真是五哥,看来眼睛果然是不能骗人的。”施馥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深意。
“五哥善后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意外。”顾慕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声。
“王爷夫君,原来你昨晚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啊,真是对不住啊!”施馥抱歉地道,原来以为只是顾慕的托辞,怎么偏偏忘了还有那伙黑衣人呢,而且顾慕好像说要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昨晚真的是很关键的时光,都被她拿来睡觉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顾慕没有理会施馥的歉意,思索一番开口:“既然在你手上也没有招供,想必那伙人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把柄在五哥手上,不然不会宁愿受刑也不愿说。”
“应该是妻儿吧,他们那些人也没什么功名利禄,除了老婆孩子在你五哥手里,应该也没其他原因了吧。”施馥小心翼翼地插话,再思忖着下一步,“这种情况是不是要把他们的家人就出来,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指证你那五哥?”
看不出顾慕的表情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只听到顾慕否定了她的意见:“五哥已经做好万全之策,救人不过自损兵力,没有这个必要,而且这件事拖久生变,交给刑部处理就是。”
那么说那几个黑衣人肯定是有来无回了,哎,这年头做人手下不容易,一着不慎,肯定就会被抛弃,昨天那个作诗的人说的其实也没错,一旦遇到两难的事情,搞不准就会被抛弃。还是等一年之期结束以后,早早离开吧,不然做些什么事,让顾慕休妻也可以,不是有什么七出还是七弃的,回来之后好好研究研究。
一路无话到达宫门口,马车一停,钟暗先一步走下马车,掀起帘子,让顾慕下车。施馥尾随其后,搭着钟暗伸出的手跳下马车,才一着地,施馥马上苍白了一张脸,她的脚快要残废了。
“王妃,你没事吧?”钟暗看着施馥倏然变换的脸色,问道。
顾慕转过身,就看到施馥弯着腰,单脚着地,一边跳着,一边揉着另外一只脚踝,整张脸都快扭曲了。
“没……事……”才怪,刚刚坐在马车里没感觉,现在这一跳,差点要了她的老命,本来处在恢复状态的脚踝真是伤上加伤,现在都成重伤病人了,但是施馥微笑着省略了两字以及心底的想法。
“你呆在马车里。”顾慕看了眼施馥,下了命令就往宫里走,钟明随后跟上,钟暗留在原地。
“王爷夫君~不要抛弃妾身呐~”施馥说话一颤一抖,当着宫门就开始吼起来,还单脚一蹦一跳地向顾慕跳去,都到了这里了,怎么能无功而返呢,到时被说闲话的就是她了。
顾慕转过身,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霎时一片冰雪覆盖,方圆几里都能感到一股寒气。
施馥吐了吐舌,想起这是在外边,要顾全颜面,不然很容易祸从口出,于是施馥带着微薄的羞耻观挽着顾慕的手,蹦进宫里去了。
“待会儿少开口。”顾慕警告道。
“妾身一定听从王爷夫君的教诲,王爷夫君说什么,妾身就说什么。”施馥温顺地道。
一路走来,施馥不觉感慨万千,当她无病无痛的时候,她当然很喜欢这个皇宫爱多大就多大,不过当她右脚有些钝痛的时候,能不能一步就到呢。
“王爷夫君,我们到哪里行‘朝见礼’啊?”其实施馥很想问,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那些天呆在自家的府中,管家大叔可没少在她耳边说话,虽然不耐烦,但是说多了,偶尔也听进了不少的事情,比如这个什么“朝见礼”,先要见皇太后,再去见皇帝和皇后,接着去拜见顾慕的母妃,最后去拜见顾慕的兄弟姐妹,然而因为顾慕的母妃已经不在了,所以只需要前面两项和最后一项就行了。只是,皇太后还尚在人世吗,太上皇都走了,师父应该没有情敌了吧。
无言地跟在顾慕旁边,为了顾全顾慕的面子,施馥已经没有挽着顾慕了,走路的时候虽然还有些疼,但是也得忍忍,不然太影响形象了。
这一路想了不少事,最关键的还是太上皇、皇太后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