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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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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很,本公主的属下见异思迁,为了勾引男人不慎泄露了机密,居然轮到被勾引的男人来替本公主教育了!
我又气又恨,气的是仙仙有违重托,恨得是自己看错了人,心中气得不行,面上却越发和气,点头赞道:“单这份缜密的心思,便不枉本宫爱你一场。”
崔伯言涩然一笑,却不纠结于爱不爱的话题,直接道:“你放心,我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的。便如同此刻,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应允。”
这看似是情致绵绵的情话,实则是要让本宫放心,不暗中寻仙仙灭口。横竖眼下大熙已亡,昔日旧事,再也无人追究,本公主也乐意送他这一份人情,点头道:“既如此倒也罢了。那是第一次和离时,还是第二次?”
“第二次。”崔伯言道,“我知道那日不是你,是他人改扮,心中不知道有多欢喜。”
“你以为我同萧承业……”我说。几年前的事情,到了如今,方趁着一个偶然的机缘,摊开了讲,令人无限唏嘘。
“是。我当时便知。原本以为那是你。”崔伯言道,“虽是为了报复,然则毕竟是一个父亲的兄妹,每当想到你竟这样作践自己,我就忍不住心痛。幸好你未曾造下这等冤孽……”
干他屁事!他知道不知道对于本公主来说,跟他睡觉、同他大婚亦是在作。践自己?在原先的历史中,崔伯言和楚少铭都是新朝的大功臣,从推翻大熙到新朝建立,废天师道、□□世家……其间不知多少功劳,本公主勾搭他们的时候,可没安好心。
为了全盘的计划,便是将身家性命、名节人格都赔上去又有何妨?不招惹萧承业,除了他是本公主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外,最本质的原因就是他太脏,十三岁开荤,其间不知道碰过多少个女人。陈文昊和他相比,就如同纯情的小男孩和猥琐的大叔一般。
“我今日来寻你,便是想告诉你,飞星殿地下有密道,你若想我时,大可自密道潜入。”我定定望着他,柔声说道。


、合纵(三)

这是连楚少铭都没有的待遇。
然而崔伯言却并不领情。
他一愣,看着我笑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好色之徒?你若愿意和我长相厮守,我自然有堂堂正正的法子,不必如此偷偷摸摸,你若不愿时,我亦不会强求,何必如此?”
崔伯言笑了一阵子,我只望着他看,并不说话。等他笑够了,方说:“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要不要,都随你。”
崔伯言便问:“既如此,想来你要我做的,定是一件大为难事。”
他这次倒真猜错了。本公主十多年前便苦心经营,如今朝廷之中,自上而下,零零星星布着本宫的许多棋子。此事原本并不是非他崔伯言不可,然而……然而他肯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仍然有意舍身救我,令我十分感动,因此……
我摇头道:“实则也不算什么为难,只是论起来,以你的身份为之,最为妥当。”
崔伯言沉默良久,不置可否,我便继续讲道:“陈文昊……皇上他侍母甚孝,太后娘娘却一向看不惯我,此番回宫,皇上许诺封我为昭仪,只怕她从中作梗。崔家和谢家是姻亲,如今你重归宗族,想来定然有办法开解她。”
崔伯言目光闪动:“他说封你为昭仪,你竟然也肯?”
我面上一红,低头摆弄衣角道:“他自知委屈了我,说要在三妃之上,增设一个位分,只是此事须群臣定议,甚是棘手,我……我怕他为难……”声音里尽是楚楚可怜之态。
崔伯言面沉如水,我也禁不住佩服他这份心性。方才本公主在屋外听得明明白白,他于本宫尚未忘情。如今我却一副被陈文昊驯服了的模样,处处为他打算,此情此景落到崔伯言眼中,自当别有一番滋味。
昔年和崔伯言相处之时,本公主便如不可一世的女王般高高在上,如今却肯降尊纡贵,为了陈文昊委曲求全,这说明什么?说明本公主爱陈文昊比爱他多,说明陈文昊的手段比他高明。
他能在这种刺激之下不动声色,未过于失态,显见是可塑之才。
当然本公主也不是故意要刺激他,以玩弄人为乐的。既然想要拉拢崔伯言成为暂时的合作伙伴,一来必须强化他对陈文昊的仇恨意识,二来……二来也是希望他能醒悟过来,大家做队友便可,有生理需要,彼此纾解一番,也无伤大雅,若像从前那般痴情死心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公主实在是消受不起。
“你既然处处为他打算,可知你私下里见我,实在是大大不该,他会猜疑,失望?”崔伯言冷静的寻到了我言语里自相矛盾的地方。
“更何况,若让我未来夫人知道……”崔伯言说到一半,突然间住了口。
我便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般,猛然间抬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一向盼着他早早死心,大家好如同工作伙伴一般成熟理智,然而他突然明明白白透出舍弃过去、一切向前看的意思,我却多多少少有几分不舍。
我急忙安慰自己说这是人之常情。对于女人来说,哪怕是她不甚喜欢的爱慕者,在苦苦追求了几年后突然间毅然决然的转变了方向,怅然若失岂不是最正常的事情?
既然孺子可教,本公主索性说的更明白一点:“你自然不会告诉她的,是吗?何况,你若帮我,亦是各取所需。”
“各大世家中,郑家、卢家已有女子入主皇宫,惟崔家不屑。”我望着崔伯言继续说道,“这本是一件好事,只是这样一来,你们于宫内的消息便远不及他家迅捷。若我得势,崔家便如虎添翼。”
崔伯言摇头道:“你怕崔家遣人进宫与你争宠?你放心,决计不会。至于宫内消息,崔家自有渠道。不消你我忧心。”
本公主心中不免有几分焦躁。许多话是不能说透的。我一向在人前人后都是教宗蛮横、恃美行凶之人,便是聪明,也是有限,自然不好在此时向崔伯言说的太明白。更何况,全盘计划里,崔家亦是算计的目标。
“既如此,就算了。”我悻悻道。拉拢崔伯言,原本是兴之所至,临时起意为之,计划并不周密,前后也禁不住推敲,如今功败垂成,倒也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可惜的。横竖本公主有别的办法。
“夕月,”我临走时,崔伯言却又叫住我,“你……你莫要再寻别人。此事我自有安排。”
次日陈文昊携本宫回到了京城。这次祭河神闹出这等事情,皇室自然是不欲大肆张扬,但是风声还是不胫而走,街头巷尾处处都有人谈论说皇上为了救美人不要江山,直接跳河的骇人之举,说的绘声绘色,吐沫星子乱飞,略有见识者都一边听一边摇头,哀叹几句:“有君如此,国将不国!”
在刻意的舆论引导之下,倒是没有多少人再指责本宫红颜祸水。该骂本宫的话许多年前他们已经骂遍了,如今只觉得新意全无,懒得开口了。偶尔有人质疑,将一切根源都怪罪到女人头上,自有路人跳出来说:“那女人纵不好,也是皇上惯出来的!难道那女人推他下水了?”
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哪怕是本公主撒娇耍赖要大张旗鼓进城,陈文昊却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一行人将九龙辇收了,都换了平民的衣裳,悄无声息的进了皇宫。
谢太后和王婉瑜率众嫔妃在宫门旁夹道里候着,一见到陈文昊,谢太后便扑了上去,儿呀肉呀的嚎啕大哭,本公主被她有意无意间推出好远。
陈文昊一把拉着我,向着谢太后道:“孩儿有一事要禀告母后。大哥英年早夭,膝下子息全无,朕每每思及,只觉是人生极痛之事。这些日子微服出宫游历,见民间多有兼祧并嫡之婚俗。遂代大哥娶萧氏为妇,以继宗庙。”
只听得女子的惊叫声中,谢太后摇摇而倒。一群人涌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呼唤。我却仍被陈文昊的言语所撼,只觉得处于极不真实的场景之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居然堂而皇之说兼祧?人简直不能无耻到这地步!
兼祧之事,数十年前大熙朝曾有一例,是一位亲王的嫡子,后因两房争斗不休,伤及人命,被昭灵皇帝的父亲,也就是本公主名义上的爷爷,一纸圣旨给废除了,举国上下无人再敢提兼祧之事的。
如今改朝换代才不过一年,虽无朝廷明令禁止,这等风俗自是沿用前朝,民间哪里敢有什么兼祧之事?亏陈文昊想的出来!
不,不!此事定然不是陈文昊的主意。此人读书虽多,却浮光掠影,向来不够细致。
我突然想起临入京之前,陈文昊曾经与崔伯言密谈半晌,只怕此事便是崔伯言出的点子。
一阵喧闹中,素问翩然而来,几枚金针下去,谢太后悠悠醒转,猛地抓住陈文昊的手,恶狠狠说道:“哀家决不允许!”
陈文昊叹了一口气,向着谢太后柔声说道:“母后不允,只怕已是来不及了。朕同萧氏已经拜过天地,圆过房了。”
皇帝婚制和寻常百姓自然不同,他竟在众人面前信口开河,说的坦然无比,连谢太后斗惊住了。
“岂有此理!”她拍着车子大叫道,“无媒苟合,哀家绝不肯认!”
“母后……”陈文昊还要皱着眉头,继续说下去,我却笑着走上前去,给谢太后见礼。
“以天为证,以地为媒,以玉为聘,在大郎生母坟前行礼,她老人家亲自见证的。难道太后娘娘还要跟死人争竞不成?”我向着谢太后言道。
谢太后猛然色变,陈文昊不解道:“夕月,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只管望着谢太后:“太后娘娘,你意下如何?”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是有人做了亏心事,偏生又沽名钓誉,不肯在亲生儿子面前撕下伪善的面具,所以只能生受了。谢太后知道若再不妥协,以本宫素来的口无遮拦,恐怕会将她谋害陈睿晟生母的全过程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哪怕没有证据,也足令人浮想联翩。
“你们——”谢太后神色变幻,“哀家身体不适,要先回宫休息!”遂拂袖而去,其中态度,耐人寻味。
众妃嫔面面相觑,陈文昊便趁机要求众人称本宫为王妃娘娘,自皇后以下,皆行礼参拜。
然而谢太后却也不甘示弱。不久之后,她便缓了过来,向陈文昊言说,除非本宫育有子嗣,她才肯玉成此事。总算是扳回一城。
“无妨。朕自会为你做主。”陈文昊又许诺道。
一时之间,本公主在皇宫中可谓是志得意满,锋芒所及之处,便是皇后王婉瑜也要承让三分。除却原本的四大婢女,少了两个得力的侍奉汤药的人外,简直是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然而偏生在此刻,正当宜将剩勇追穷寇之时,我却生起病来。据御医诊治,还是宿疾未清,不久前落水,又染了风寒,未曾好透,便几番折腾的缘故。
陈文昊见状,说要将素问暂借回来,只是谢太后不肯放人,我也朝他发脾气说:“那等见风使舵的奴婢,用她作甚!见了就心烦!”终于将灵枢给调了过来。
趁着无人之时,我便悄声问灵枢道:“你在太医院里这么久,可有什么长进?如今可查清楚了,并非是我害了你的父母?”


、神医(一)

灵枢面带愧疚之色,先是摇了摇头,继而悄声告诉我道:“皇后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正请了太医调养,皇上不让说出来。”
我原本神色轻松,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肠胃里难受的厉害,便是连愤怒也懒得愤怒了。
灵枢看我脸色不对,便要扶住我,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管,自己靠在床上接连深吸了几口气,却始终觉得委屈。
陈文昊只知道本公主善妒,却不知道,这份善妒并非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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