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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子时,天上乌云遍布,院内只有零星的灯笼在闪着光,北苑偏房有瘦小的人影悄悄走出。
似乎是害怕,走几步都要四处看看,那人出了北苑,轻车熟路跑去了距离北苑不远处的小花园里。
小花园中心有间池塘,种着荷花,虽然不到夏天,还未盛开,但也被绿叶遮住了整个水面,那人鬼鬼祟祟听到池塘边上,蹲下,不过片刻有“咕咚”的声音响起,而后那人起身,又轻手轻脚返回了北苑,再也没有出来。
那人走后,不多时,池塘边上突然出现一人,看身形是女子无疑,她看着池塘犹豫半响,最后还是咬牙慢慢浸入水中。
、30 玉佩归属,各取所需
女子在水中起起伏伏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但还是一无所获,身体已经被冻得僵硬,不得已只能先上岸,凉风吹过,让女子原本就瑟瑟发抖的身子更是瑟缩不已。
警惕的四处看了看,发觉没有人后,女子快速离开。
宋映雪正襟坐在厅中,脸色肃然,已经过了午时,可碧儿还未回来,微微眯了眯眼,脸色下沉,难道慕倾北真的是设局骗她的?
正胡乱想着,门口传开动静,“小姐,奴婢回来了。”
宋映雪面色微变,沉声道:“进来。”
碧儿浑身湿淋淋的推门而进,见宋映雪面色不好,也顾不得自己,马上关了门,快步走到宋映雪身前,小声道:“小姐,奴婢看见了,大小姐的丫鬟青露鬼鬼祟祟去了北苑外的小花园,丢了一样东西到荷花池里,不过天太黑,奴婢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
看着宋映雪的面色越发难看,似乎是为了逃避罪责,碧儿又飞快补充道:“但是奴婢可以肯定的是青露丢下水的一定是块玉佩,只是天色太黑,不好找东西,奴婢也没敢让人去打捞,怕引起大小姐的怀疑。”
宋映雪的面色冰寒没有丝毫缓解,碧儿说完便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一下,身子几乎已经僵硬麻木,可她也没敢贸然开口,免得惹怒了宋映雪,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宋映雪沉着脸半响,低声在碧儿耳边吩咐了几句,碧儿眼前一亮,连忙应道,最后不忘拍点马屁,“还是二小姐聪明,奴婢这猪脑袋就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宋映雪今日根本无心理会碧儿这些拍马溜须的话,冷冷倪了眼碧儿,面无表情道:“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情如果成了,本小姐会重赏的!”
碧儿面色一喜,“奴婢一定不会让二小姐失望的。”
宋映雪没再说话,碧儿也不敢在多说,默默退出了房间。
翌日一早,慕倾北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原本觉得乏困的身子也变得爽利不少,青露早早就候在门口,听得房里的动静,敲门问道:“小姐,您现在是要起了么?”
慕倾北躺在床上没动,淡淡应了一声,听得青露推门而进的声音,然后便是珠帘叮当,青露进了内室,乖顺站在床边,低声道:“奴婢昨夜已经将东西处理了,就丢在了院子外的荷花池里,虽然没瞧见是谁,不过那人的确是往二小姐院里去的。”
慕倾北听后忍不住发笑,青露也不是个省心的丫头,月黑风高的将玉佩丢进水里,只怕一时半会是捞不上来的,也不知宋映雪能不能赶在赏花宴之前将玉佩捞上来然后名正言顺成为八皇子的正妃。
青露似乎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地道,笑的很是无辜,慕倾北也没说什么,起床穿衣洗漱后,简单用了一些膳食,又喝了药,闲来无事,突发奇想写了封信让青露交给萧成,送去云王府给云澈。
青露见慕倾北面若桃花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家的天仙小姐好像又好看了不少,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干巴巴盯着信封问道:“小姐,您写了什么啊?云王看不懂怎么办?不如奴婢去送,顺便给云王解释一下?”
慕倾北忍不住笑着斜睨了眼青露,颇为神秘的道:“这怎么可以呢?我给云澈写的是情诗,怎么能让你知道?”
青露突然就觉得酸牙,“嘶嘶”抽了两声,最后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讪讪揣着信去找萧成了。
慕倾北几天没见云澈,也不知他好不好,只觉得心中思念越发明显,虽然有马上就去见云澈的冲动,但如今不是合适的时机,她不能让武安侯府成为她嫁给云澈的阻碍。
提着画笔,简单勾勒几笔,男子的轮廓便跃然纸上,慕倾北画的很是用心,但却始终没有画五官,画了半响,慕倾北陡然嘲讽一笑,放下画笔,随手揉了画作,将它丢在了一边。
青露不过半响就回来复命,萧成正好要去米铺拿货,如今出去也不会惹人怀疑,不过青露说完还笑的贼兮兮的看着慕倾北,小声道:“奴婢刚刚回来看到荷花池那里聚集了不少人,听说是二小姐昨日来看大小姐时,不小心将她的钗子掉进了池中,今日香雪苑的丫鬟小厮都在水里打捞,二小姐还说了,捞出来的重重有赏。”
慕倾北勾唇笑了笑,不置一词,宋映雪如何闹腾她没兴趣,只要宋映雪能在赏花宴前拿到玉佩,即使她将府里翻过来,慕倾北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春雨绵绵,虽然不如秋雨绵长,但也下了整整一日,慕倾北连房门都没有出去,不过整个武安侯府中还能如此安逸坐在窗边看雨的,也只有慕倾北一人了。
傍晚时分,慕倾北刚喝完药,青露便在门外道:“小姐,奴婢瞧着夫人往北苑来了,身后的人还抬着好几个箱子。”
慕倾北眼帘掀起,透过窗缝看了眼外面,已经瞧见张氏进了院子,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以为张氏还会再拖些时间的。
张氏看青露站在门口,皱了皱眉,问道:“你家小姐呢?”
声音中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耐烦和烦躁,让慕倾北听后更是觉得可笑,却是出声喊道:“是母亲吗?进来吧,女儿还没睡。”
慕倾北躺在美人榻上看话本,不过外面的书皮却是《女戒》,这一招还是云澈教给她的,慕倾北当时觉得有趣,用了之后更是觉得云澈聪明。
张氏的眉头皱的更是紧了几分,对慕倾北使唤她,让她进屋去见她的行为感到不悦,但又想到今日来的意图,当即也压下了怒气,挤出一丝笑意推门进了房间。
身后一行人跟着进了房内,将两个箱子放在了外室。
张氏隔着珠帘看了眼慕倾北,神情悠闲,虽然面上有病容,但却是多了份以前没有的沉静从容,让人的目光忍不住流连驻足。
张氏没有进内室,隔着珠帘语笑嫣然说道:“倾北啊,宫中已经开始筹备春日赏花宴了,娘寻思着你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首饰衣料,你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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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更新的时间可能会不确定,亲们见谅啊,但不会断更的~
、31 如果是女干细你可以防着
青露面色讶然,没想到真的被慕倾北给说中了。
慕倾北放下话本,却是动也没动身子,笑着回了句:“谢谢母亲。”
张氏还等着下文,却没想到慕倾北已经没了话,拿起话本准备继续看,不由得怒火中烧,但理智还在,只是忍着怒气,话音拔高,声音尖锐说道:“倾北,下来看看喜欢不喜欢?”
慕倾北眼皮都没动一下,笑语款款:“母亲眼光好,挑的女儿都喜欢,不必看了,免得看花了眼。”
说的在理,态度也如从前一般,可张氏就是莫名觉得不舒服,好似慕倾北在拿乔,在给她脸色看,只是脑中始终记得一点,那就是如今千万不能招惹慕倾北,所以饶是张氏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但还是忍着,耐着性子说道:“你喜欢就好,我还有事情要忙,明日就将你院里的丫鬟补齐。”
慕倾北照旧道谢,但动的也只有嘴巴而已。
张氏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上去教训慕倾北,丢下一句“好好养病”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青露等张氏带着人走远了才进了房间,看了眼两个大箱子,出口问道:“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办?”
慕倾北翻了一页,笑着回道:“你看着收起来就是,若是喜欢哪件就拿去。”
青露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想着之前慕倾北做事的风格,也没反驳什么,顺从点头应下了。
青露将张氏送来的东西收入了小库房,而后又去了房间,宋映雪的人刚刚都撤了,八成是找到了玉佩。
慕倾北一笑了之,吩咐青露回家去说一声,明日去辅国公府见明月郡主。
翌日一早,慕倾北喝完药就带着青露去偏厅给张氏请安,顺便说了出府的事情,张氏心中不悦,但也没胆子去阻止,只吩咐早些回来,免得她担心云云。
慕倾北好脾气的一一应下后,才带着青露离开,车夫还是萧成。
慕倾北上了马车,青露也跟着上车,不过上车前塞给萧成一锭银子,小声道:“小姐给你娶媳妇用的,拿好了。”
说完根本没看萧成直接钻进了马车,萧成瞪着眼攥着银子半响也不知该怎么办,他是个孤儿,又不会说话,平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如今握在手里还有些不知所措,觉得手心发烫。
等了半响,却没见马车动,青露皱眉,掀开帘子去看萧成,不高兴道:“你发什么愣啊?想拿着钱跑了是不是?”
萧成连连摇头,被青露横眉冷竖的样子吓了一跳。
青露又是一瞪眼,“那你还不赶紧赶车?”
萧成想都没想,赶紧将银子揣进怀里,跳上车赶着马车前行。
青露气哼哼的坐回了车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慕倾北笑了笑,怯怯唤了一声:“小姐。”
慕倾北抿唇笑了笑,淡声道:“怎么对萧成这么凶?”
青露撇嘴,“傻啦吧唧的,这么大的人了经常被后院那些人欺负也不知道还手,看着就来气。”
慕倾北眼底闪过晦暗的光,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慕倾北今日虽然是打着去辅国公府的名号,但实际确实去云王府找云澈的。
青露的弟弟妹妹与青露没有一分相似,但模样确实都不错,妹妹叫青霜,弟弟叫青冥。
慕倾北下车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云王府大门前石狮子旁的两人,青露对两人招手,两人虽然紧张,但也牵着手一起走到了慕倾北跟前,恭敬行礼唤道:“大小姐。”
慕倾北淡淡笑了下,温声道:“起来吧。”
两人起身,规规矩矩站在慕倾北身前,很是拘谨。
“虽然你们是青露的弟弟妹妹,如今是去云王府当差,但我想让你们知道一点,那就是你们的主子只有云澈,他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你们就不能告诉我,把我当成陌生人就是,不能因为你们的姐姐是我的丫鬟,就对我有特殊的照顾,当然,云澈承认我的身份之后可以另当别论,但在此之前,你们只能忠心与云澈,有些事情就算青露问也不能说,明白吗?”
慕倾北话不重,但字字敲击在了青霜青冥的心中,他们本就是知恩图报的人,青露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姐姐,也是母亲,何况慕倾北此举并不是让他们去做奸细,不过是为他们敲了警钟,要懂得分寸。
“慕小姐说的,我们都记住了。”青冥开口应道,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
青霜也跟着重重点头。
慕倾北淡笑了一声,便领着三人进府,门口小厮见是慕倾北,连阻拦都没敢上前,云王府的大门,慕倾北如无人之境,轻易就进了。
云澈在院子里种花,挽着袖子,拿着一把小锄头在松土,脚边放着水壶。
慕倾北进了小院,看到云澈,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快步走过去,蹲到云澈身边,欢愉唤道:“阿澈。”
云澈回头看了眼慕倾北,微微皱眉,很是嫌弃的模样,抿着唇回头继续挥舞着小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