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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东海,除去她这个义公主,还有谁能配得上云澈?
她欣喜若常,此时他就躺在她身边,她还能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那么的安心,那么的让她迷恋。
但想到之前宋瑾说过的话,义公主的眼眸微眯,眸光狠厉,东海那些不知死活的千金小姐,她定然不会将云澈让出去的。
冷笑了一声,想到刚才冒出来的念头,义公主的脸上扶起一抹微红,只要能生米煮成熟饭,那么谁还能拆散她和云澈呢?
尤其是她的身体很好,若是因此有孕,那么慕倾北必然会成为下堂妇,这结局简直让义公主欣喜若狂,她真恨不得亲眼去瞧瞧慕倾北悲惨的下场。
越是越是觉得害羞,义公主只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但也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在来和亲的时候,她的娘亲就已经教过她了,甚至为了讨好云澈,她在来的路上也下了功夫去学,此时正是检验她的时候了。
马车飞快的奔跑着,微微有些颠簸,可这都不妨碍义公主想要将生米煮熟的念头,脱去披风,她开始慢慢解除自己身上的衣物……
因为疼痛的缘故,云澈的意识已然比之前清醒了不少,但身旁的脂粉味道却让他很是厌恶,虽然对这脂粉味道不熟悉,但能和他一起的,想必除了义公主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云澈心中已然是有了杀意,上次放过了义公主,她非但不知趣,竟然还敢对他有别的龌龊心思,那便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掌心再次用力,同时,也狠狠的咬住舌尖,血腥的味道让云澈的脑袋更是清明,豁然睁眼,冷厉的杀气蔓延,他竟然看到义公主正在脱衣服,只要想一想便知道她准备做什么了。
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因此对不起慕倾北,继而失去慕倾北,云澈怒火中烧,五指成爪,掌风凌厉袭向义公主,毫不留情的扣住了义公主的脖颈,五指微微收紧。
义公主哪里想得到云澈会突然醒来,因被扣住喉咙,义公主的脸色涨得通红,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次放过你竟然不知悔改,本王今日就要你将命都留在齐国!”云澈压低声音愤恨的说着:“本王上次就说过了,你若是缺男人,本王给你管够!”
撇了眼义公主还未完全脱下的衣裳,冷笑了声,羞辱道:“本王还当你是什么千金小姐,原来东海的千金小姐都是这幅做派,当着男子的面就能宽衣解带,如此孟浪,若是成婚后,只怕你的夫君要做王八了。”
义公主本是羞怯的,但因云澈这一番羞辱,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心中更是痛得不行,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如此谪仙般的男子,竟然如此毒舌,连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缓缓坐起身,云澈从义公主头上取下一根发钗,抵到义公主白皙的脖颈上,那修长的脖颈上,早已被云澈掐红。
被松开了桎梏,义公主大口的喘息着,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发钗尖锐的一端抵在义公主娇嫩的肌肤上,云澈冷声喝道:“让马车停下!”
义公主咬牙,不为所动,此刻她已经是恨死了云澈,若是她得不到,也决计不会将人让给慕倾北,便是死,黄泉路上有云澈相伴,她心里也是痛快的。
、152 云澈的身份,奸细
“停车!”云澈突然大喝一声,手中发钗更是紧了几分,几乎是嵌到了肉里。
义公主一惊,马车也因为云澈这一声怒吼而停了下来,义公主的身子因为惯性向前摔去,脖子上的金钗更是入肉几分,让义公主忍不住痛呼出声:“啊……”
“闭嘴!”云澈冷冷的喝了一声,神情很是不耐烦,但眼底却闪过焦急。
义公主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无论是直接嵌入肉中的感觉,还是脖子上被金钗刺痛的伤口,此时此刻都不及云澈对她的态度来的痛彻心扉。
马车停下,义公主脖子上的伤口滴出一串血珠子,落在衣襟上,渗入,散开。赶车的侍卫掀起帘子,看到马车内的景象后,深吸一口气,脸色大变。
“殿下,公主被劫持了!”侍卫大喝一声,迅速跳下马车。
云澈微微有些眩晕,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了,他抓住义公主的一只胳膊,而金钗始终抵在脖子那处,位置连一丝都没有变过。
扯着义公主的胳膊下了马车,云澈靠在车辕旁微微喘着气,宋瑾的马停在不远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澈,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云王真让本太子觉得惊喜。”
“宋太子也让本王大吃一惊。”云澈眯了眯眼,黑夜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异常冰冷。
“皇兄,他若是不愿和我们回去便算了吧……”宋玉焦急的抢着说道:“父王也没说一定让他回去啊……”
宋瑾没有理会宋玉,温和对着云澈道:“来齐国之前本太子已经调查过了,你的母亲大长公主是被齐国帝君齐战逼死的,虽然帝君已经不成气候,但齐国是你的伤心地,难道你对它还有感情?”
顿了顿,宋瑾又轻笑一声,道:“本太子还知道你的父亲交换云岚,是当初大长公主身边的隐卫……”
此时此刻被宋瑾提及大长公主和云岚,让云澈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瞬间惊涛骇浪,面容也在刹那扭曲,如同怒急的野兽般怒喝道:“闭嘴!本王的父母如何,轮不到你评说!”
云岚死的屈辱,云澈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提及!
“为何轮不到本太子评说,”宋瑾微微笑,语气漫不经心,在夜风中飘散到了很远的地方,显得很是虚渺,“怎么说云岚也是本太子的皇叔,于情于理,本太子都有理由替皇叔讨回公道!”
皇叔?皇叔!
“你以为你说什么本王就能信什么?就算他真是你的皇叔,那又如何?他流落到齐国当了隐卫时你们在哪里?他死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如今却来找本王回去,而且是以这种方式,真是可笑,即便一切都是真的,本王也不回和你们去东海!”云澈在一瞬间的愣怔后,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就算云岚真是东海皇室的皇族,可当年的事情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他也是皇室人,他知道其中的黑暗,东海和齐国隔着一个一望无际的大海,若不是有人存心将人送来齐国,云岚身为东海皇室又怎么可能来到齐国,还成为了影子人?
若不是因为云岚隐卫的身份,那帝君又怎么可能对云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以前不知道便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一切根源,加上宋瑾的这番作态,云澈不仅不会去东海,日后与东海更是水火不容了。
“本太子知道你有疑问,但这一切事情本太子也不清楚,若是你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势必要去东海一次,父王可以向你解释一切!”宋瑾孜孜不悔的继续劝说着,来齐国和亲的最终目的便是带着云澈回东海,如今和亲不成,但人必须是要带回去的。
“呵!”云澈冷哼:“本王去了之后呢?是不是就不能回到齐国了?宋瑾,别把自己想的太过聪明了,有一句话叫做,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本王觉得,这话送给你非常适合!”
宋玉在一旁心惊胆颤,他的太子皇兄从小就聪明,早先便已经开始帮父王打理朝政,如今更是青出于蓝,这次的事情全部都是宋瑾在指挥调度的,敢在齐国京都挖地道也只有宋瑾有这个胆识了,可父王临来时曾嘱咐他们要将人带回去,却并没有说可以不择手段,如今太子皇兄如此惹怒云澈,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皇兄……”宋玉才开口,便看到宋瑾回头,凌厉的目光刺来,让他一噎,再也说不出话来。
“本王不会妥协的,若是你们不要义公主的性命,尽管可以强行带本王离开,如若不然,乘早准备马屁,本王要回京!”云澈鼻尖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对于义公主,他是没有半分怜惜的,但就之前在马车里面的事情足以让云澈将她碎尸万段了。
宋瑾不为所动,冷漠道:“她是父王亲封的义公主,她的存在只是为了来和亲,既然你不要她,她存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她的死活,与本太子无关!”
对于这个结果,云澈倒也不是很惊讶,但义公主却是受不了般眼泪横流,她自诩与东海皇室的皇子公主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谊自然深厚,至少在无关国家的事情上,她想太子是不会委屈了她的,可是没想到,宋瑾竟然如此冷血,这是要让她拼着一死也要留下云澈吗?
“皇兄,你不能如此!”宋玉这次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皇兄,义公主是丞相的掌上明珠,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丞相对东海鞠躬尽瘁,我们如何能这般做法?”
义公主心中一暖,到底,薄凉的人只是太子宋瑾一人而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丞相身在其位,谋其职,有何不对?她当初来和亲,就该想到有什么后果,如今她事情办砸了不说,还因为成了威胁本太子的筹码,本太子还能容得她?三皇弟,你该知道的,本太子向来不喜被威胁!”宋瑾凉薄的声音传来,让宋玉的身子僵硬不止,连带着心都冷了几分。
“皇兄,为何你会如此狠心?难道你平时对我们的关心也是假的不成?”宋玉痛心疾首的质问着,眼底一片通红。
“你是我的亲弟弟,她不过是个大臣之女,如何一样?”宋瑾淡淡说着,眼底平静无波,嘴角的笑意依旧那么温和。
宋瑾是天生温和的男子,五官温润,但却天性薄凉,性情与面容简直天差地别,以前掩藏的太好,如今却是再真实不过了。
义公主自诩贵女,却不想自己在太子宋瑾眼中竟然只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大臣之女?
如此可笑!如此可悲!
……
“在王府后门的巷子里找到了两具尸体,微臣已经查看过了,那里曾经经历过激烈的打斗,而且当时围攻他们二人的高手应该不下五人,不然他们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口!”
听着禁军的禀报,慕倾北的心越发冰凉了,她还期望于云澈的隐卫能将云澈带回来,却不想人已经被杀死,这显然是调虎离山之计。
慕倾北白着脸不发话,幕晨西摆了摆手,让人离去。
没过多久,再次进来一人,道:“公子,王妃,人找出来了,是云苑的洒扫丫头小丫,她已经招了,药是下在王爷洗漱的水中,不易被察觉,透过皮肤便能中药,而且药效也比较慢,一般人不会露出马脚。”
小丫?竟然是她!
慕倾北咬牙,冷笑不已,小丫是个乡下丫头,干活勤快,家里爹娘都有病不能种地,哥哥娶了媳妇后也不管老人,所以小丫还是个挺孝顺的女儿,每月的月钱几乎全部都给了爹娘,慕倾北就是看中小丫孝顺,所以才将小丫安排在了云苑,没想到这是只白眼狼!
“王妃,小丫想见您一面,您看……”那人为难的说着。
“对于白眼狼,本王妃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如今知道悔改,晚了!下去行刑吧,留着一口气在就成!”慕倾北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内,薄凉的语气让让忍不住颤栗。
那人迟疑了下,应下后便离去了。
幕晨西侧头看了眼慕倾北,从之前进屋到现在,慕倾北的身体就一直紧绷着,原本就白皙的小脸越发表现得苍白可怜。
“北北,你还是先去休息吧,再这样下去,你又要生病了。”
“我知道,哥哥,可是不找到云澈,我怎么能睡得着呢?”慕倾北苦笑这摇摇头,前世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她最怕的还是不能改变云澈的命运。
幕晨西默然,过了片刻,房门突然被敲响,外面传来焦急的声音:“公子,王妃,发现王爷的踪迹了。”
豁然起身,慕倾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