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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容……有些陌生,有些飘渺……
凌雎觉得她更喜欢和皇上在一起时候的那位太后,也更喜欢和太后在一起的那位皇上,虽然这有忤于纲常,可是,那时的他们……才更像是人。
早朝的时候,秘书省称已经卜到了大军出征的吉日,最近的应是这个月十七,也就是两天以后。
原本维稳之师已经整装待发,所以这个日子看似紧迫,其实也十分可行。
因为没有异议,皇帝当场就允了此事。但是关于领兵出征的人选,他突然峰回路转改了个主意,让常居戌为行军大总管,凌晏补上他原先行军副总管的空缺,星荀也留在京城,由李越彬顶替其行军副总管之位,至于后方应援的问题,就交给太傅李修杰。
他登基多年,一般臣子对他的秉性都有所了解,知道他有时候会突然改主意,闹得个别不适应的会有些手足无措。
他很少会解释自己改主意的原因,但是,他修改过的诏令从来都没有过错误。
毕竟这件事是宋溢一手策划的,可是到头来居然没有他参与,他忍不住上前问道,“陛下,那么原先的行军大总管祭漩要做什么呢?”
祭漩在狄历驻守呆得好好的,突然调回来当了北衙禁军头领,位高权重,不但追谥了肃王,重封其嫡母为肃王太妃,又准备让他通过这次维稳加官进爵,俨然成了宠臣。现在突然又鬼使神差弄了这么一招,着实让人想不通皇帝接下来又要让祭漩如何。
“邓公在北境多年,劳苦功高,暂且就先留在京城休整吧。”皇帝没给他机会继续说,立即问,“诸卿还有什么事要上奏吗?”
祭漩此时的地位相当尴尬,看看凌晏,又看看宋溢,就知道自己不在京城的这些年,他们两个的关系大概演化到了怎样的地步。
当初洪山结义金兰,“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未做到,但“历岁月而各坚其志”却应验了。原来当时的赤子丹心也不过是在当时。
庙堂之高,官高权贵,足以颠覆一切。
他的心中自然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感到无比困惑,可是他早已不像当年一样赤胆率真,他注意到了凌晏和星荀的神情。
他们的神情表明,他们根本没有要问的意思,要么,是他们知道皇帝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要么,是他们明白就算问了也没结果。
不管是哪一种,都注定了如果他发问,不会问到真正的答案,他索性缄默。
他的缄默并没有保持太久,因为答案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大军临行前夜,祭漩在家中接到了诏令,命其临夜入宫面圣。当他快马来到紫微宫,又匆匆赶到继晷殿时,发现凌晏、星荀、宋溢都已经在殿内,不多时,李越彬也赶到了。
这阵势,让他想起了九年前,皇帝刚刚登基的那一夜。
凛都之外已然部署齐全,等到吉时天子和百官就会去那里举行出征仪。
祭漩出门前也特意着了面圣的朝服,看到殿内其他人,包括皇帝在内,也无一不是准备妥当,一副准备要出宫的模样。
可是,皇帝在宫灯边阴沉的神情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是大军出征前的一次临时会议。
“下午收到的急报。”见到人齐了,宋湛拿起了放在长案前的奏报,“狄历入侵,荆王在北境连败,伤亡惨重。上一战中他死于敌军将领刀下,副将领残兵退于桓迭关,战事陷入僵局。”
他才刚刚说完,几位近臣都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个个哑口无言。
宋湛顺手把急报丢给了星荀,他赶紧打开,几个人围到了一起把急报看完。
月犯太微,四夷兵盛。
当年他离开鬼戎时,分明已经和卓力格图歃血为盟,就算他背信弃义,也不可能有哪位鬼戎英雄会做出借地与人运兵的事情,太失风骨。
鬼戎内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连自己的部落都管不严,还让战火烧到夏境来。
宋湛看着面前闪烁不定的灯火,怒不可遏地把装急报的信盒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好甜蜜呀这两只~~真不敢相信这种轻盈版甜蜜的内容是我写出来的呢~~~好神奇呀~~~~打滚~~~(~ ̄▽ ̄)~开了两个古言的缘故,听中国风跟和风音乐听到都要吐了……要是哪天某些段子里面冒出跳脱的字眼,估计是因为我偷偷去听了taylor或者p!nk。。。擦汗则个……对了,凌雎到底是不是好孩子呢~~说起来是哪位豪侠给我丢了地雷呀~~~mua~~~~唉,下一章要虐宋湛,不适合除夕放送,所以这周就先到这里吧……下周一(年初二)不怕痛的来~~~~至于怎么虐他,可以展开丰富的想象力~~~反正非要说轻也不轻,说重也没重到哪里去~~~或者想留到初七以后再来呢~毕竟大过年的嘛~~~
137
137、第四十回 质子·湛 。。。
人总是捡对自己有着重要影响的事情来记得,而对于不那么紧要的常常会忘记。所以有的时候,不免只记得事情的发生,而忘记了发生的原因。
当时年纪尚小的宋湛也不例外。
虽然是不堪回首的记忆,但如果要他去想,他还是能够清楚的记得自己作为质子到达鬼戎的那段日子。
那着实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日子。
送行的车队离开单于庭后不久,原本随着宋湛和宋洌的侍从就马上被带走,再也没有回来过。
由于夏国过去曾经杀死和俘虏过鬼戎很多王族大将,相比于敬重英雄的成年勇士,年少气盛的贵族子弟无一不是背负着血海深仇,见到夏国人就要喊打喊杀。
但宋湛他们是质子,必须留着性命,所以他们就从杀害转向了欺辱,平日里见到宋湛和宋洌,少不得要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因为宋湛他们父辈的英明神武,他们还要被迫跟鬼戎贵族子弟比试骑马射箭,舞刀弄枪。
宋洌在京城长大,跟着皇家的老师学习六艺,身体健朗,射箭和骑马尤为擅长,但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崇城的宋湛,除了用于拉车的马匹以外,连良驹究竟为何物都没有见识过。
个性刚直倔强的宋洌能敌国几个不成器的小王子,但遇到孔武有力的却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然不可能再保护羸弱的宋湛。
七岁的宋湛只会射箭,但却拉不开鬼戎人的强弓,从头到尾就只有被嘲笑嬉骂的份。
被他们当做是活箭靶,顶着酒壶等着无数利箭朝自己身上飞射,被射得不准的箭弄得遍体鳞伤,就连漂亮的脸蛋都被划伤。他不能躲避,因为只要头顶上的酒壶一落下,旁边立即就会有鞭子打到自己身上。
他不怕被打,他只是不想在抽打的过程中听到别人说夏国的郡王是个懦夫。
“没想到这个运了两车书来的呆子还是有点胆识的嘛!喂!夏国的皇帝也像你这样吗?”
“哼!夏国的皇帝可不是肃王,他怕我们鬼戎的铁骑!他们夏国人选错了皇帝,所以就只能送质子来了。不过,你们的靖国公和肃王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以为送两个郡王来就没事了吗?”
“还不快求饶?!你们的皇帝已经把你们抛弃了,不会想要救你们回去的。他是个笨蛋,你们夏国的朝廷已经腐朽了,就在这儿等死吧!”
“哎呀!这一箭又射偏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别着急,我再多射几箭就能练熟了。哈哈哈!”
宋湛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他们明明打赢了胜仗,皇帝却还是给鬼戎送了两个郡王当质子,这样不败而败的耻辱让他感到痛苦难当。
他知道他们害怕的靖国公是谁,却没有听说过肃王。母亲从来都跟他多说那些事。
那是谁呢?
他们一边欺负他,一边说夏国的朝廷都是靠大臣们来维持,还说夏国人把真正有能力当皇帝的人赶走了。他们所说的有能力的人,难道是肃王吗?可是,他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神瑞七年冬天到神瑞八年夏天这整整半年的时间里,宋湛日复一日地受着欺压□,他甚至被他们用项圈拴住脖子,跑在马匹的前面在后面受驱赶。
不是没有被人保护过,宋湛记得,在他在一群贵族少年之间被冷嘲热讽指手划脚的时候,有人站出来救过他。
那是一个五官深邃,金发碧眼的高大胡人,一身鬼戎袍装,显得十分魁梧,就连一直欺负宋湛的贵族少年都退让三分。
他们称呼他为“左大当户”,应该是外藩西域人。
原先宋湛以为鬼戎终究是有同情弱者的人,可是被那人带回营帐的那天下午,发生了他这辈子想忘记都没办法忘记的事情。
那是他最后一次天真。
年幼的宋湛尚未长开,细胳膊细腿,眉清目秀,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够吹开。
左大当户命令自己的奴隶给宋湛准备了浴桶,让他不必被赶到河边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体地洗澡。
宋湛拘谨地跑在温水里面,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和疲惫的身躯都在泡入水中的那一刻舒缓下来,不自觉地就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谁知道,没过一会儿,那个救他的男人就走了进来,问他洗好了没有。
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毕竟寄人篱下又被人所救,就算的确有些不舍这一桶干净的温水,他还是默默点了头。
那人叫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宋湛年纪虽小,却还是终于警觉地发现了什么。
他怎么会想到呢?那样一个人人都争当英雄的地方,对方是那样一个魁梧健硕的男人,却会有那样的嗜好。
宋湛条件反射从浴桶里跳出来,捞过地上脱下来的脏衣服往身上裹,拔腿就往外面跑。
可是对方是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几个步子就追上他,一把将他拦腰扛到了肩上,转身就丢上了旁边的胡床。
宋湛脑海里一片空白,看到他粗糙地解下自己的裤腰带的时候,宋湛以为自己完了。
他退到了胡床的角落里,哆哆嗦嗦,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抗一个不能讲道理的人。他平日里的冷漠淡定在这样的危机到来的时候瞬时间就没了,这不是他能够应付的事情,他才不过八岁。
缩在胡床上的宋湛眼睛不断搜寻着穹庐内任何尖锐的东西,最后看到了挂在顶梁柱上的一把弯刀。他横下心来,打定主意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他就用那把弯刀杀了自己。
心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宋湛没有一丁点儿的害怕,他虽然是个孩子,但在他心里知道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他的气节,他的傲骨,他的尊严……满腹经纶的他此时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那些东西,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也不足以抹去自己的悲哀。
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的预感并没有错。
胡人带笑跪在宋湛面前,说着他听不懂的胡语,一把扯掉了宋湛抱在身上的衣服。宋湛生硬地拽着那件已经很久都没有洗的袍子,就算又脏又臭,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可他没那么大的力气,胡人用力一拽,他整个身子在胡床上滚了几轮,身子在大夏天里一阵冰凉,连滚带爬要从床上逃跑,就又被他拽了回来。
他扯开了宋湛抱住膝头的胳膊,力气之大就要把他的两条细胳膊给拧断。
不管他怎么挣扎,胡人还是分开了他蜷缩在一起的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宋湛整个下半身都被他用力往上一提。
宋湛一阵晕眩,恶心的感觉让他就要吐出来,脑袋里面轰隆隆地巨响,连颤抖的牙齿都在发冷。
胡人把他的双腿架了起来。
年仅八岁的宋湛对这样的事情一无所知,屈辱感让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可这颤抖却让胡人加快了宽衣解带的速度。
他没处逃跑,胡人一只大手重重地压在他单薄的胸膛,一手麻利地脱掉自己的裤子。
宋湛整个心